我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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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章七中——我的精神家园

谷正华

宜章七中,建校百年,历来是路东片学子们向往的地方。

一九六四年,那年我刚满十岁,就从南塘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来到了赤石完全小学校读四年级。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文化大革命开始,学校校长被罢官,学校停课,我因此而辍学。次年六月,复课闹革命,我又和同学们重返校园。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一年,我完成了初中、高中学业。那时,国家已经废除了高考制度,城镇的中学毕业生都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农村的子弟中学毕业后都回乡务农。

屈指一数,我在宜章七中求学八年,她是我成长的摇篮,更是我的精神家园。我在《宜章七中校志》征文中撰联曰:“九子岭揽胜,尽阅楚南粤北风物,九九艳阳景如画;三望坪育才,精研古今中外文理,三三熔炉铁成钢。”回顾那段历程,学校、老师、同学之间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总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美丽的校园是莘莘学子求学的乐园。校址三望坪“三望山水奇秀,文峰峙其前,三台列其后,清流冈阜,映带环绕于两傍,是盖扶舆磅礴之气所钟也”。这里流传着“美女梳妆”、“勾嵝募道”、“三望吕洞滨”、“清军三盘营”民间故事,为人乐道。

当我第一次沿着柏树林荫隐的宽敞校园大道步入别致的校门,一座雄伟的大楼耸立在眼前,拾级而上进入校舍,豁然开朗。大楼是典型的欧式建筑,内外迴廊,四合组成一个好大的

院落。一楼前后四个教室,左右两厢六个教室,其中间两间单房错落在教室与教室之间,起着隔音的作用。通道左曲右回,四通八达,设计颇具匠心。二楼全部是学生宿舍,木板阁楼,木栏栅。那时的学生寝室都是大连铺,每个班一个大寝室,分男生区和女生区,整个楼层能容纳上千学生。我们班的宿舍是正堂,天花板是拱形木骨架、木板材结构,上面绘制的是春秋时期儒家七十贤人彩绘和文字。它是整个大楼的经典之作。真后悔当时不记事,没有把它拍下照片留作纪念。文化大革命初期,在浩劫中这些文物被学校的红卫兵当作四旧破坏了。大楼的左边有一个“园蔬亭”,小桥流水,花卉争妍,许多的花卉当时我都叫不出名称。她是师生们课外活动的好去处。大楼的右边是一排平房,青砖白瓦,是教职员工的生活区。再往右间开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相间是一座朝西凹形平房,那是中学部——宜章七中的前身宜章县第三中学教学区。校园的后山是雄伟壮丽的九子岭的主峰,约五十米高处,青石嵯峨,凹凸有致,几眼山泉,四季不沽,到了春天,泉水流瀑激石,水花飞溅,一泻百米,落入池塘中,真有银河落九天的美景。当到了开饭的时候,师生们三五成群聚集在泉水处用餐,饭后饮上一碗泉水,美滋滋的好惬心。

校园中那百余棵酸枣林是我们前几届的校友们种植的,我看着它们长大成材。斗换星移,四季轮回,它周而复始地迎送了一届又一届的学子的来去,它是学校兴替的见证者。在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那些年月里,这遍苍郁的枣林还是赤石公社“万人

大会”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湘江风雷”、“五湘农怒”、左派、右派、保皇派,你方唱罢他登场各尽其能事。它记录了许多喜怒哀乐的故事,其中的滋味有甜、苦、辣,而更多的则合着这个“酸”字。当然这只是校园中的小插曲,丝毫也玷污不了校园这块净土。在这里,我畅游“三望胜景”,初探“天文地理”。

学校强大的师资阵容为学子们提供了优越的学习环境。八年里,我和莘莘学子们一样受过如沐春风、如品香茗、似饮甘露般的老师们那种“传道、授业、解惑”的人生洗礼。师生情深似海。欧阳达、欧阳卓、李昌奎、王邦建、谢作才等……他们是启迪我的心智的几位恩师。是他们造就了我刚直不阿的秉性和风骨。欧阳达老师是我四年级至六年级的班主任,兼任语文课程。他授课时洪亮的嗓音、优美的肢体语言,隽秀的板书总能吸引同学们,我们班里的语文成绩在年级总是名列前矛,同学们和学生家长都很尊敬他。可以说,欧阳达老师是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之一。还有图书室管理员欧阳卓先生也为我的学习提供了很多方便。那时到图书室借阅书籍的同学不多,我每次到图书室去,他都热情地接待,便为我提供图书目录,推荐名著给我阅读。高小期间,我就读完了巴金名著“家”、“春”、“秋”。可惜在那场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中,欧阳达、欧阳卓两位恩师因家庭成分不好而首当其冲,遭受到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我的心灵也受到了创伤。

李昌奎老师是校医兼英语教师,他是我的恩人。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此谷正华非彼谷正华也!”那时,我先天不足后天

也不足、体弱多病、慢性肠胃炎、营养不良把我折磨得只有半条命。课余时间,我总是泡在医务室里,经常弄翻草药柜,是他为我针灸,熬草药精心调理,我的病情才得到了缓解,我才能够顺利地完成学业。

王邦建和谢作才老师都是湖南师大的高材生,毕业时正值文革,他俩被分配到偏陬僻壤的宜章县第三中学。这也许是缘分,高中时他俩先后是我高中的语文老师。他俩也很器重我这个弟子,常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在年级和班级作文课上宣读,给予我莫大的鞭策与鼓励。这也激发了我对汉语言文学的兴趣,培养了我好读书的习惯。现在,我在机关从事文职工作也还得心应手,得益于那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我参加工作后,曾与谢作才老师在宜章县政府大院共事多年,师生相敬如宾。欧阳卓、欧阳达、李昌奎、谢作才老师都已先后去世。王邦建老师现为中华诗词学会理事、诗词研修班导师、湖南诗词协会副会长、世界汉诗协会名誉会长。他与世界二十多个国家与地区有着文化交流活动。我们之间关系一直密切,书信中,王邦建老师还对我以“贤棣”相称。今年,我到郴州去拜谒他,还得了他一匾“诸缘和诣”的墨宝,足见我们的师生情谊非同一般。

在宜章七中学习的日子里,我的同学数百,过善从密者莫过于余远东、钟华、谷华光和欧阳贵。

我是小个子,高中毕业还不足一米五,余远东同学是大块头,课余饭后我总是爬在他的肩上坐“马都都”,自然他并成了我的保护神,学校没有一个人敢欺负我。钟华、谷华光都是年

级语文成绩好、综合素质好的学生,我们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他俩是根子正、苗子红的,毕业后在人民解放军部队的溶炉里得到了洗礼,都入了党提了干。我因社会关系不好而命运多舛,一九七六年初,被诬为“现行反革命”在赤石公社坐了二十天牛棚,强迫劳动改造,我成了文化革命后期“极左思潮”的牺牲品。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高考制度,钟华、谷华光和我先后考上学校,我们是高一、高二、高三排一百五十余名同学中凭真功夫考上学校的三个人。虽然考取的学校不很理想,但也引以为豪的,在赤石片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欧阳贵是我外婆家那个村的,他嫂子又是我村的邻居,假日我们都来回串门。我舅舅家虽然是地主阶级,但舅舅是大队的赤脚医生,在乡里也很受群众拥戴,他家的小日子比我家好过,在生活上也就少不了给我家一些接济,假日里我常跟欧阳贵一起到舅舅家去带一些米菜到学校去弥补不足。如是,我们并成为了好同学、好朋友。现在,我这几位同学都是高职人员和处级领导干部。在当今商品大潮中,众多贪官纷纷落马,而他们且都已平安着陆,足见其本色。我为他们感到庆幸。

走上社会后,我常到宜章七中去,把精神家园当作停泊的港湾。我离校已经整整三十八年了,学子走了一批又一批,校长换了一任又一任,从欧阳贡、谷崇德到欧阳庆、邓小代、欧小全、王明灯、欧平凡,每一任校长都是我的知己抑或是挚友。欧阳贡、谷崇德均已离世。在与后五位校长的交往中,我们都是在探讨新时期的办学方略。上世纪九十年代,在校园建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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