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读后感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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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读后感4000字在念书的时候,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兴趣,要远远超过托尔斯泰。这种偏爱可能仅仅是因为,出于偶然,我先接触了《罪与罚》,然后是《卡拉马佐夫兄弟》。

那时,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由衷地敬佩,认为他代表了人类心灵的深度,这当然要比代表了人类心灵的广度的托尔斯泰来得厉害,尽管那时我还没有真正读过托尔斯泰的任何作品,只是凭借一些浮光掠影的二手印象,认定托尔斯泰不过是一个推崇人道主义的老好人,而这就意味着一种对历史和人性黑暗面的无知,意味着浅薄。

直到2014年底,我大病初愈,渴望摆脱那种绝望的,被各种阴险设想、死亡意象追踪的状态,几乎是在命运推动下,不由自主地选择了《复活》。并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与陪伴下,真正康复起来。

当然,我不会因为个人经历,再犯一次年轻时候犯过的错误,武断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谁优谁劣。我在心灵壮健的时候,倾向于《罪与罚》;而在心灵衰弱的时候,倾向于《复活》,这种倾向能不能推广到两位伟大作家的所有作品,是不是适用于所有读者,我不知道。

前不久,志军兄在豆瓣上发了一条《复活》的短评,他说:“从头到尾笼罩在一种强大的善的观念的阴影之下,所以有一种至善特有的乏味。再加上这个时期托尔斯泰关注比较多的已经不是艺术而是宗教,写那种劝人从善的故事的比较简单文风也让这书打了些折扣。”他说这番话,是以《安娜·卡列尼娜》为参照对象,而当时我还没有读过这本书。

现在,读过《安娜·卡列尼娜》之后,我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同意志军兄的话。

并且,也是通过志军兄在豆瓣读书的标记,我才知道托尔斯泰的女儿亚·托尔斯泰娅所写的《父亲---列夫·托尔斯泰的生平》这本书,中文版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在1985年出版,译者是启篁、贾民、锷权。

结合这本“传记”,以及《安娜》一书中显然带有托尔斯泰自传色彩的“列文”这个角色,我觉得我对托尔斯泰有了更多了解。

一个拥有精神生活的人,会依照自己的本性,自己的时代,自己的生活处境,倾向于求真、求善、求美这三条不同的道路------尽管人们常说,这三条路殊途同归。这三条路各自有各自的代表人物,哲学家与科学家是求真者的代表,宗教人士是求善者的代表,艺术家则

是求美者的代表。那些认识到这三条路,其实通往同一个方向的看法,很可能是正确的,因为真正的求美者,比如说一个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作及其围绕整个创作构建起来的生活当中,是不可能不触及到真与善,并将他们作为自己的方法来运用的。

而托尔斯泰是一个毕生的求善者,始终如一。这并不是说他毫不考虑美和真的实现,但他确实并不以美和真为最高人生目的。他以善为宗旨,在对善的追求过程中,实现了美和真,仿佛后者只不过是附带现象或意外产物。事实当然不是如此,更准确的说法是,美和真是其求善的方法,就好像古代少女为了寄托情思,将心力全部投注到一个荷包的刺绣上面那样。绣荷包当然是为了有朝一日寄予情郎,乃至最终结两姓之好,但少女在专心劳动时,并不会为自己设定嫁作人妇这样的具体目标,如果这么想,就会粗鲁、俗气,而且荷包也绣不好。

在《安娜》中,托尔斯泰借书中角色之口说,他拒绝左拉那种法国自然主义的创作方法,他也很难从斯宾诺莎、康德、黑格尔、谢林那里获得真正的教益,这意味着他并不是一个求真者:既不像左拉那样通过文学来求真,也不像黑格尔那样通过哲学来求真。他心仪的对象,按照托尔斯泰娅的介绍看,是卢梭。而卢梭是一个对艺术与科学持批判态度的人------也就是对美和真的价值,有所怀疑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根据精神聚落来定义这个“群”,可能比

行当、职业等名目,更方便我们进入我们想要了解的人物的内心。比如说,同为文学家,托尔斯泰是求善者,屠格涅夫则是求美者。求美者,以《会饮》里的阿伽通为典型,其特征是厌恶暴力,心肠柔软,逃避人世间的黑暗。求美者对求善的政治与宗教领域感到隔膜,容易对道德持鄙夷态度。至于求真者,可以举古希腊的自然哲学家为例,现代从事逻辑学、分析哲学或实证史学研究的学者,亦属此列。无论是以传统伦理,还是自由主义伦理引导自己的人,都是广义的求善者,这意味着求善者类别并非求善者阵营,同一类别的求善者,也许分属不同阵营,彼此之间的斗争可能与求善者与求真者之间的斗争一样惨烈。

我之所以采用真善美这样老掉牙的概念,来思考我所遇到的古人和今人,是因为借助这些概念,似乎能把握到某些统一性。比如,我认为孔子是求善者,将目光从天上投向城邦的苏格拉底也是求善者,柏拉图是貌似求真的求善者,亚里士多德则是貌似求善的求真者。而当代中国学者,就我所熟悉的,研究法学、政治哲学和古典学的,大都是求善者。尽管很多学者采用了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挥舞着科学的旗号,貌似求真者,但在根柢上,他们仍是求善者,只不过所信奉的善的原则彼此不同。

受制于形形色色的ism,他们之间的冲突,在根本上是善与善的冲突,他们处理这种冲突的方法,可以分为三类:一,将对方贬低为

恶,于是善与善的冲突,就成了善与恶的斗争。这是一种最幼稚的方法,近乎孩子气的划分敌友,但同时也最容易被采纳,最为人们所习惯;二,将对方吸纳进自己的体系。近年来流行的“通三统”的思想谋划即属此列。这种方法在根本上,是一种“礼”的构想,以否定、批判、但绝非消灭的态度,将对方保持在思想内部。这种方法的优点在于,它比第一种方法更明智,更审慎,而且也开辟了通向真的可能性。如果说将对手宣布为恶而予以摈弃,在思想上容易流于狂热和懒惰,那么构想一种思想的“礼”的秩序,则要求更深入地理解对手,要求更冷静、更富有同情心,尽管这种方法不可能否定自身的主体性,所以在根本上仍然是一种政治态度,而不是思想态度。三,否认自己是求善者,将自己打扮成求真者,同时指出对方是求善者,是无法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触及科学的层次的乡愿。

用真善美的分类法,来观察当代思想人物与事件,会更容易看清一些脉络。例如,我认为刘小枫就是一名求善者,从《记恋冬妮娅》到“国父论”,其求善的旨趣一以贯之。在青年时期,他还会被美魅惑,但在领受自己天命的过程中,越来越摈弃身上的文学青年气质,其标志是写出那篇嘲讽阿伽通的文章。因为如果不抛弃文青气质,则不能彻底打开进入政治思考空间的渠道。不过,刘小枫对政治的理解,是纯然古典式的,或说伦理的,他既从善恶角度来理解政治,也从善恶角度来理解宗教,也从善恶角度来理解哲学。但他对善恶的思考,永远固守常识的层次,不愿意从中抽象出伦理学。这一点,他与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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