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量范畴的句法限制看语言结构的界性限制和有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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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数量范畴的句法限制看语言结构的界性限制和有界化
作者:韩百敬
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09年第12期
摘要:本文就汉语“界”性研究中存在的分歧做了探讨,认为语言的不同层位对成分间界性匹配限制的强度不同、界性不同的谓词对其宾语的界性限制强度也不同,但一个自由的语言结构必定有某种量性成分来实现对语义表达的有界化。

所有这些语法特征都有认知理据。

关键词:短语完句界性限制有界化
一、引言
语言学中的“界”早已受到前辈语言学家的高度关注。

概括地说,语言学界关于语言的“界”性探讨可分为两大层次:一是静态单个词汇的意义研究,如名词的可数性分类
(Bloomfield,1980:254;Langacker,1987:58、63)、动词词汇时体分类、汉语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的区别(沈家煊,1995)等,这些研究都以“界”概念为支撑;二是语言结构的“界”性句法限制研究。

界性限制研究又可分出两种取向:语义限制和纯句法限制。

前者指语言结构必须有适当的方式对所述内容从某方面进行界定,以保证其语义释读的有界性与完整性。

后者认为语言结构有其自身的边界和内部组织的规律性,破坏内部的组织机制就损坏了固有的边界,使该结构不合法或不自然,或经成分重组构成新的结构体(徐盛桓,2005;刘辰诞,2008)。

在语义取向阵营中,对语言有界性的理解有狭义和广义之分。

如沈家煊(1995)提出的“匹配原则”和Talmy(2000)的“边界重合原则”异曲同工,实质上都是指语言结构中的成分在“界”性上要一致。

对谓词来说,“界”是指动作或行为的终点,名词的“界”指是否有确定的量。

此所谓狭义的语言有界性限制。

而广义的有界性指语言普遍要求句法结构中有一个“量性成分”使之有界化或边界化,如果不能确定事件的终结点就无法对表达式进行正确的解读(徐盛桓,2002;刘辰
诞,2007)。

所以,语义取向的研究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框架,主要的分歧在于界性限制存在于哪个层位,结构成分间是否存在界性匹配限制,甚至对界性限制的怀疑。

本文以数量范畴的句法限制为突破口,尝试解答以上问题,并寻求理据性解释。

二、语言结构有界性的认知理据
体验哲学认为心智源自涉身(embodied)经验,心智结构(structure of reason)本身来自涉身经验的细节(Lakoff&Johnson 1999:3~4)。

格式塔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类的感知规律中有一个最基本的组织原则——“完型趋向律”(the law of Pragnanz),即人们在感知和认识事物时总是把事物感知
为一个完整的“格式塔”。

所谓格式塔就是人们感知到的相对完整的、有边界的整体,无论客观对象是否有边界。

若感知不到客体的边界,就无法认识事物间的关系,就会造成认知混乱①。

人类的概念始于对自身和空间的认识,并在此基础上运用隐喻等认知策略逐步形成人类的概念系统。

而语言结构是对概念结构在语言中的模拟表征,或者说语法特征就是认知特征的体现。

认知特征可以用来解释语言中词汇和词法是如何建构的(王寅、李弘,2004:1~7)。

概念结构中的有界性必然在语言结构中留下烙印,因此,每个自由的语言结构必须是有界的。

语言结构中的有界性是由语言结构象征概念结构这一基本性质所决定的。

三、语言结构中的界性匹配限制
陆俭明(1988)指出了现代汉语中存在数量词限制的几种情况,沈家煊(1995)基于认知语言学中的“界”理论作了分析解释,并提出了界性匹配原则。

(一)短语中词项搭配的界性匹配原则
形容词作定语时对数量词的限制如例(1)所示:
(1)a.白衬衣/*白的衬衣/*白一件衬衣/白的一件衬衣
b.*雪白衬衣/雪白的衬衣/雪白一件衬衣/雪白的一件衬衣
同是形容词修饰名词,却表现出不同的语法分布,原因在于形容词有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等次范畴之分。

前者具有弥散性,表示的性状是一个不定的量幅,因而是无界的;后者是规定性的,表示某种性状量幅中的一个段甚或一个点,所以是有界的(沈家煊,1995;张国宪,2007)。

“白”是性质形容词,“雪白”为状态形容词。

沈文还认为“的”字据有将无界概念(作者注,词项)有界化的功能。

根据词项搭配的界性匹配原则,便可揭示例(1)各项的可接受性差异的深层原因②。

沈文之所以认为“的”有“有界化”的功能,是因为类似的定名偏正结构可能性质不同,如粘合式的“小牛”是“牛犊”的称谓方式,实际上就是泛指或通指形式,是无界的;而组合式的“小的牛”是非称谓性的,可能指一头成年牛,个头较小,也就是单指或专指形式,是有界的(陆丙甫,1988)。

组合式定名偏正结构的有界性来自“的”。

其他实例也表明现代汉语中词项搭配时需遵循界性匹配原则。

如:
(2)a.在吃/吃着 b.*在吃了/*吃了着
吃是活动类动词,是无界的,但“吃了”是事件类动词,事件动词的有界性或完结性跟“在”或“着”的进行性或持续性是矛盾的,导致了b组合的不合法。

因此,短语层位的词项搭配的确存在着严格的界性匹配原则。

那么,在语法研究的最高层位——句层位的界性限制如何呢?
(二)句层位中谓词和宾语间的界性匹配原则
本文中,句层位的语言结构是指在句法、语义、语用上完整,且不受语境的限制,能够自由地独立使用的常规句子,也称为完句。

标题句、惯常句、祈使句、疑问句和从属句不受界性限制(沈家煊,1995),不是自由的,故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从句子的结构或成分看,主位是句子赖以展开的基点,是已知信息;而述位则是句子的交际价值之所在,是新信息。

所以,对语言结构有界性的探讨主要集中在述位部分,尤其是谓词和宾语两个成分上。

匹配原则是沈家煊在分析数量词的句法限制时提出的。

陆先生对数量词的限制归纳为两类:一是某些句法组合没有数量词就不能成立或是不自由的;二是某些句法结构排斥数量词。

1.句法结构对数量词的依赖性
沈文基于事件性和活动性的区别,对陆文中提到的大部分数量词依赖性结构做了解释,如:
(3)a.他抓了我一道血印子。

b.*他抓了我血印子。

(4)a.房子里飞进来一只苍蝇。

b.*房子里飞进来苍蝇。

(5)a.小王拿来三本书。

b.*小王拿来书。

“抓、飞、拿”等单独的动词只表示一种活动,虽有起点,但没有自然的终点,是无界的;抓了、飞进来、拿来等复杂动词则表示一个事件,既有始点又有自然的终点,是有界的。

所以无界的谓词搭配无界的宾语,有界的谓词搭配有界的宾语。

2.句法结构对数量词的排斥性
对排斥数量词的句法结构的分析如下:
(6)a.山上架着跑。

b.山上架着一门炮。

(7)a.星期天可以洗洗衣服。

b.*星期天可以洗洗三件衣服。

(8)a.今天不谈问题。

b.*今天不谈两个问题。

例(6)a有两种解读,一是“架着”作状态动词,意为山上有炮;二是“架着”作延续动词讲,表示(有人)正在山上安装火炮③。

但例(6)b只有前一释解,表明延续性谓词与有界宾语不容。

例(7)表明动词重叠式排斥宾语带数量词。

因为“动词重叠式所表示的是一个程度较小的确定量”(石毓智,1992),这个“确定量”意味着谓词有固定的界线或终点,造成谓词的固定终点与宾语的数量成分相抵触。

石毓智(1992)认为“不”与“没”相对,专门否定“连续性”(即无界性)成分。

相应地,“单个动词+宾语”的组合有活动类和事件类之分,若宾语是专有名词、这/那+(量)+名、数量+名,整个结构表示事件,是有界的(陈平,1988)。

因此,在例(8)这样的用“不”否定的动宾结构中,不容许出现可使动宾短语有界化的数量词。

概括起来,沈文提出的谓词和宾语界性匹配原则可总结如下:
谓词类型例词界性属性宾语数量词限制
延续动词架着、吃着、盛着没有终止点排斥数量词
活动架、吃、盛、飞任意终止点可带数量词
事件架好、吃了、飞进来自然终止点要求数量词
定时动作吃吃、架一架、盛一下固定终止点排斥数量词
以上简要概述了沈文的核心论点。

尽管有人(陈刚、陈力,2008)从有界性判断标准的多重性等方面提出了质疑,但我们认为,就自身的论述和所提供的语料而言,沈先生的文章自成一体,无懈可击。

再者,本文的目的不在于查究沈文的细节,也不在列举正面实例,而是尝试理清语义取向的语言结构有界性研究中所存在的分歧。

先从重新检测“匹配原则”谈起。

(三)对句子层面有界性匹配原则的检测与调整
沈文归纳的有界性匹配限制的四种情形中,活动类和定时动作类找不到反例。

而另外两种情况则存有歧义。

1.有界性谓词后的宾语是否必须是有界性的
对有界性成分的相互匹配原则造成较大挑战的是“V+了+宾语”结构,具体可分为以下几类:
(9)a.他成了酒鬼。

b.他当了叛徒。

c. 他干了会计。

d. 他做了编辑。

由于理解侧重点的不同,类似于例(9)中的“V-了”实际上在有界性上具有双重身份,如图所示: A
若重在强调前后职业或性状的转变时,A点就是这一过程的终点,“V-了”是有界的;但若重在说明在A点所“获得”的状态的延续时,则是无界的。

所以,陈刚、陈力坤(2008)认为,当此类结构中的“V-了”按前者解读时,则破坏了有界谓词搭配有界宾语的匹配性。

但我们认为,当谓词作有界性解读时,整个句子强调的是某人在角色身份等方面的突变性,这种突变或强烈的对比有利于宾语的有界化。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句子的宾语尽管在形式上是个光杆名词,是无界的,但这些表示职业、角色或形状的名词与主语之间存在语义互指关系,此类句子中的主语是有界的,这种与某一有界成分形成的语义互指关系有使另一成分有界化的功能。

其实,除了这种语义互指关系外,语义限制关系也可以起到类似的作用,如:
(10)a.他扭了脖子。

b.那孩子没了娘。

c.她有了身孕。

(11)a.这块地种了西瓜。

b.这伤口发了炎。

c.这东西发了霉。

在例(10)中,主语和宾语间是领属关系,例(11)中的主语在语义上相当于地点状语,对宾语的限制作用也很明显。

所以,表面上无界的宾语可能会通过与其它有界性成分间的某种语义关系而获得有界性释读,类似的结构并不是否定有界性谓词对其宾语有界性要求的有力证据。

这样,从反正两个角度支持了有界谓词与其宾语在界性上的匹配原则。

陈刚等认为,例(12)中的动宾离合结构也破坏了有界性成分相互匹配的原则。

(12)a.他杀了人。

b.他发了疯。

c.他开了枪。

d.他发了财。

我们认为此类结构的自由性应受到限制,即单独出现时,表意不完整,得有其他成分来补充。

如“他杀了人,却逍遥法外。

”“他发了疯,胡闹个不停。

”或“他开了枪,但没命中。

”等。

但是,若将例(12)中的“了”置于句末时,如“他杀人了/发疯了/发财了”等,却可以相对自由地表述一个事实,成为一个完句,因为了2(动词后)与了1(句末)不同,可使谓词和宾语都得到有界化(沈家煊,1995)。

胡建华、石定栩(2005)④提出的例句也属类似情况,如“他吃了毒药”“他们得了势”等。

2.无界性谓词后的宾语是否必须得是无界性的
(13)a.*他正吃着三碗饭。

b.*小王正写着三行字。

沈文以例(13)为例说明无界性成分的匹配限制,但陈刚等提出:上例之所以不合法,并不是无界性谓词“正吃着”排斥宾语名词带有数量词,只是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不能同时吃三碗饭,若把“三”替换成“一”,上例是可接受的。

我们接受陈的分析,并推断:沈文之所以得出无界性谓词排斥有界性宾语的结论,是因为现实中的例(13)类句中的宾语前确实鲜有数量词,即使是“一”。

因为“一”是我们对此类事件的认知图式中的默认值,如“一碗一碗地吃饭”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字”,所以,在经济原则的驱使下,“一”常被省略。

但当表示独特的、新奇的情景时,数词就显得很有必要,如“他正吃着一碗香喷喷的饭”或“小王正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等。

另外,如前所述,例(9)类结构中的宾语实际上可得到有界化,但前面的谓词在界性上有双重身份。

所以,无界性谓词并不排斥有界性宾语。

从证伪的角度看,这些现象的存在足以否定无界性成分相互匹配的观点。

3.匹配原则的重新调整
基于以上事例与分析,对句法层面的谓词和宾语间有界性的匹配限制可总结如下:
谓词类型例词有界性宾语有界化
延续动词架着、吃着、盛着没有终止点 -/+
活动架、吃、盛、飞任意终止点 -/+
事件架好、吃了、飞进来自然终止点 +
定时动作吃吃、架一架、盛一下固定终止点 -
从上表可以看出,谓词与宾语间的有界性匹配限制可分三种情况:
①有自然终点的事件类谓词要求一个有界性的宾语与之相搭配。

②有固定终点的定时动作类谓词拒绝有界性宾语。

③延续动词或活动类谓词,即通常所说的无界谓词后的宾语既可是有界性的,又可是无界性的。

从以上归纳可看出,在短语层面的词项搭配需严格遵循界性匹配原则。

在句子层面,有界性的谓词须跟有界性的宾语搭配,而无界性的谓词后的宾语即可是无界的,也可是有界的。

那么,为什么短语层面和句子层面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界性匹配限制呢?为什么有界性谓词和无界性谓词对宾语的界性限制强度也有所不同呢?当无界性谓词和无界性宾语搭配或没有宾语时,是否有其他方面的限制,以满足语言结构有界性的普遍要求呢?
四、语言结构有界性的统一解释
(一)语言的不同层位对有界性的限制强度不同
总体上说,语言具有模拟性和相似性,但语言系统的不同层级并非等值地对应于客观现实或认知。

词汇和短语是对概念化了的认知成果的静态表征,相互一致程度较高,故短语层面的词项搭配在界性匹配上有严格限制;而交际中的句子则会因为语用需要表现出临时性、机动性,且有语音和情境因素的补充,具有较大的灵活性。

金镇宇(1999)在论述短语和句子的差异时也曾指出:“动态的句子在句法语义上出现超常搭配,存在着指称和信息方面的差异等等。

这些都是静态的短语所不具备的。


(二)界性不同的谓词对其宾语的界性限制强度也不同
在“S+V+O”结构中,以典型的宾语——受事来说,有限的受事所能承受的行为“量”或多或少,应该是有限的,无限的受事所需要的行为“量”肯定是无限的,换句话说,有界的或有限的行为只能影响有限的受事,而只有无限的行为才可能影响到很多的或无限的受事。

所以,有界谓词后的宾语必须是有界的,无界谓词后的宾语既可是有界的也可是无界的。

谓词与宾语间的界性选择限制在本质上是对现实中行为与受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在语言中的映射,是语言象似性和理据性的具体体现。

(三)广义有界性的实现
由于在关系动词、存在动词和心理动词作谓词的句子中,谓词和可能有的宾语通常是无界的,文献中对此类句子的有界性鲜有论述。

我们认为,此类句子重在说明主语内在的、固有的特点、性质或稳定的状态,所以述位成分理应是无界的。

但正因为此类句子的重心在主语,而不在陈述某种行为或事件,故主语本身就可使整个结构有界化。

而在此类句子中,主语经常是有界的,如例(14)所示。

(14)a. (那座)山上架着炮。

b.我喜欢花草。

另外,还有些句子似乎也造成对语言结构普遍有界化的挑战,如:
(15)a.小王会放风筝/今天可以放风筝。

b.小王今天不放风筝。

c.小王在放风筝。

d.小王常常放风筝。

若以谓词的“终点”或名词的“确定量”为标准来看,(15)各例很难确定其有界性,却是自由的完句。

王玉华(2004)指出:否定范畴、能愿范畴、进行态范畴是无界句的完句成分,也就是说无界句中出现此类成分就成为完整、自由语言结构。

我们认为能愿词(如会、可以、一定等)表示对事件/行为发生可能性的推断;“常常”等频度词说明频率;在某种意义上说,“不”“没”等否定词表明事件发生的频数为零;而在进行态的句子中,尽管谓词没有终点,但标志词(在、正、着)在没有上下文的指示时总是指向“此时此刻”,即从无界的行为“流”中突出了某一段(甚或某一点)。

因此,以上各类结构还是通过某种“量性成分”使语义在某方面得到了有界化或边界化,符合广义的语言有界性限制要求。

(四)小结
从以上讨论可看出,短语层面的词项搭配严格遵循界性匹配原则。

若以有无终点来判断,完句中的有界性谓词要求与之搭配的宾语是有界的;而无界谓词对宾语的界性限制则是开放的,可根据语用表达需要自由选择。

这些差别都是有认知理据的。

另外,即使没有狭义的有界性成分,也需采用某种方式把语言结构所表达的意义在某个方面得到量化或有界化。

可以说,狭义的界性匹配是相对的,广义的语言结构有界化却是绝对的。

语言结构的有界性是由人类的认知特征之——“完型趋向性”在语言中的反映。

五、结语
本文基于实例,重新考量了语言结构的有界性问题,尤其是语言结构中各成分组合时的界性匹配现象,并指出了这些句法规则背后的认知理据。

对这一问题的探究既有利于加深对语言理据性的认识,也有利于加强语言研究的概括力。

当然,就语言的界性问题,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如有界性实现途径的系统研究或有界性与题元角色间的相互作用的探讨等。

注释:
①能够认识的客体必须是有界的。

如宇宙、星体或离子、原子等,
随着科学探明其边界,对它们的认识逐深。

即使在科学认识前,对它们的认知结构中也存在着抽象的,模糊的“界”。

②需要指出的是:似乎“的”字在这儿是两种用法,尽管功能相
同。

在“白的一件衬衣”中,“的”使得前面的性质形容词有界化,而在“雪白的衬衣”里,“的”有界化的是其后的名词。

但不能因这一现象而否定短语中词项搭配的界性匹配原则。

③沈认为“架”是活动动词,终点是任意的;而“架着”是延续动
词,无终点,因为“在”“着”等有进行性或持续性语义特征。

④但胡建华、石定栩认为这些是自由合法的完句,因为其中的宾语
具有“特指性”。

参考文献:
[1]陈刚,陈力坤.由几种“V+了+宾语”的自由结构看“有界与无
界”[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1).
[2]胡建华,石定栩.玩具条件与支撑特征的允准[J].语言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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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国宪.形容词下位范畴的语义特征镜像[J].汉语学报,2007, (2).
(韩百敬甘肃兰州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73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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