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方八阵·补阵》组方用药思想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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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方八阵·补阵》组方用药思想初探
《新方八阵·补阵》组方用药思想初探
基础医学院2005级传统中医班张云龙丁晓高金金任丽丽白允建
[提要]以景岳阴阳精气思想为指导,对《新方八阵·补阵》组方配伍特点、用药特色进行分析,为临床正确灵活运用补阵方剂,提供依据。

[关键词]张景岳新方八阵补阵阴阳组方用药
张景岳是明末著名医家,代表作《景岳全书》是其毕生学术成就及临证经验的结晶,对后世影响深远。

书中第五十一卷《新方八阵》更是其学术思想在组方用药方面的集中体现。

《新方八阵》共载方186首,均系景岳新创。

每方均详明药物、用法、主治,部分新方后附有基本辨证加减用药及精辟议论。

关于八阵新方创立的动因和意义,景岳不无自信自赏,言道:“余因选古方之得宜者,共若干首,列为八阵已不为不多矣。

第以余观之,若夫犹有未尽,因复制《新方八阵》,此其中有心得焉,有经验焉,有补古之未备焉。

”景岳又为温补宗师,在治疗虚损病证方面经验颇丰,今在其阴阳精气思想的指导下对《新方八阵·补阵》的组方用药做以下分析。

1 景岳阴阳精气思想提要
1.1 医理要在明阴阳
景岳之学本于《内经》,故其特别注重阴阳学说。

如:“万物不能外乎理,而医之于理为尤切。

散之则理为万象,会之则理归一心。

夫医者,一心也;病者万象也……故医之临证,必期以我之一心,洞病者之一本,以我之一,对彼之一,既得一真,万疑俱释。

一也者,理而已矣。

苟吾心之理明,则阴者自阴,阳者自阳,焉能相混?”所以然者,盖因人“命之所系,惟阴与阳,不识阴阳,焉知医理?”故景岳强调为医之道,必须明理,而明理者,在乎明彻阴阳,如《传忠录·阴阳篇》云:“凡诊病施治,必须先审阴阳,乃为医道之纲领”,“医道虽繁,则可以一言蔽之者,曰阴阳而已”。

1.2 矫时弊,倡阳气为宝常不足
景岳学术的主要特点之一是反复强调人体正气的重要性,在阴阳两方面更加重视人体的阳气。

他针对自河间以降,东垣、王节斋、丹溪、戴思恭一辈动辄言火,以伐人生气,败人元阳的弊端,提出了“阳非有余,阴亦不足”的观点,并在《求正录·大宝论》中对阳气的重要性进行了专门的论述,他认为“难得而易失者,惟此阳气,既失而难复者,亦惟此阳气。

”“阳主生,阴主杀,凡阳气不充,则生意不广……凡万物之生由乎阳,非阳能死物也,阳来则生,阳去则死矣。

”“盖人得天地之气以有生,而有生之气即阳气,无阳则无生矣。

故凡自生而长,自长而壮,无非阳气为之主,无阳则无生矣。

是以阳盛则精血盛,生气盛也;阳衰则精血衰,生气衰也。

”遂力倡“阳非有余”,呼吁“凡欲保生重命者,尤当爱惜阳气,此即以生以化之神,不可忽也”。

1.3 治重精血以治形
景岳在强调阳非有余的同时,对阴常不足也给予充分的重视。

他认为“阴精”是阳气的根本,“阳化气”,“阴成形”强调“人生于阳而根于阴,根本衰则人必病,根本败则人必危矣。

所谓根本者,即真阴也”。

故景岳在治疗上大倡“凡欲治病者,必以形体为主,欲治形者,必以精血为先”的重要原则,以填精养血,补不足之形阴,并兼顾易亏之阳气,如此则根本得固,“生意”以广。

1.4 阴与阳互根互济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

”则表明了阴阳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

景岳就把这种关系更加明确为“阴根于阳,阳根于阴”,其彼此相须,不可或缺,并进而阐述了“阴不可以无阳,非气无以生形也;阳不可以无阴,非形则无以载气也”的互根机理。

基于上,景岳在治疗上主张“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不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并进而强调“又有阳失阴而离者,不补阴,何以收散亡之光?水失火而败者,不补火,何以苏垂寂之阴?此又阴阳相济之妙用也”。

景岳的这些精辟论述把阴阳互根理论推到一个新
的境界,并创造性地发展了阴阳学说的内涵。

2 补阵组方配伍特点
2.1 宗经权变妙配甘草
对于方剂的配伍原则,《素问·至真要大论》谓:“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

”景岳对此则有独到的见解,如《类经·卷十二》:“主病者,对证之要药也,故谓之君,君者,味数少而分量重,赖之以为主也。

佐君者谓之臣,味数稍多而分量稍轻,所以匡君之不迨也。

应臣者谓之使,数而出入,而分量更轻,所以备通行向导之使也。

此则君臣佐使之意。

”景岳新方君臣药重且方中方根处于君臣之位,佐药次之,使药则少用。

补阵方根为熟地-人参,熟地-当归,熟地-枸杞,其在补阵中出现频率很高,熟地-人参出现8次,熟地-当归出现12次,熟地-枸杞出现11次,熟地、人参为药中四维之二,且为良相,两者配伍“一阴一阳,相为表里,一形一气,互主生成,性味中正,无逾于此,诚有不可假借而更待者。

”当归味甘辛气温,阴中有阳,为“血中之圣药”。

枸杞“微助阳,而无动性,故用之以助熟地最妙”。

至于佐使之用,东垣曾谓:“主病之谓君,兼见何病,则以佐使药分别之,此制方之要也。

”景岳则谓:“至若相佐相使,恐其独力难成,而用以助之者,亦非为欲进退牵制而自相矛盾也。

”因此其运用佐药则取其助君臣之力,而舍其相制之用,至于使药则少用,认为“凡五液皆主于肾,故凡属阴分之药,无不皆能走肾,有谓必须导引者,皆见之不明耳。


然而至于甘草之用,宜作一说明,补阵中甘草出现过18次,且熟地-甘草药对出现过14次,可见景岳对熟地与甘草配伍有独到的体会。

甘草,《本草正》谓:“其味至甘,得中和之性,有调补之功”“助熟地疗阴虚之危”。

后世医家对景岳之用甘草颇多发挥,如陈修园谓:“用甘草一味,从阳明以输精及肾”[1],唐容川谓:“然肾水实仰给于胃,故用甘草、山药从中宫以输水于肾。

”[2]由此可见,景岳虽用甘草较多,但实取其滋补之功,助熟地补阴之力,而非使药之用,至若左归丸、右归丸则不用之,王旭高评曰:“补下治下,不欲留中。

加味去味,取舍有法。

非达道者,其孰能之。

”[3]以上一方面体现了
景岳于补阵中善用甘草,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景岳对君臣佐使配伍原则的深刻理解与灵活运用。

2.2 阴阳互根精气同源
2.2.1 阴阳互求生真气
景岳新方八阵善于调理阴阳关系,其左归丸(饮)、右归丸(饮)历来被视为滋阴补阳方剂的典范。

景岳据《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进一步阐发了阴阳互根互用的关系,“阴不可以无阳,非气无以生形也;阳不可以无阴,非形无以载气也。

故物之生也生于阳,物之成也成于阴。

”以左归丸为例,熟地、山药、枸杞、山茱萸、龟板、川牛膝补肝、脾、肾三脏之阴血,而以菟丝子补肾中之气,鹿角胶一味阳中求阴,以使“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右归丸则取金匮肾气丸之意,以熟地补肾脏,山萸肉涩精气,山药补脾,当归养血,杜仲强腰膝,菟丝子补肾气,枸杞补精血,鹿角胶填精髓,而用桂、附补火回阳,方中用众多补精血之药以使“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

如王旭高所说:“左归是育阴以涵阳,不是壮水以制火;右归是扶阳以配阴,不是益火以消水。

”“虽壮水益火所用相同,而绾照阴阳,尤为熨帖。

”[3]另外,据统计分析,与《兰室秘藏》、《临证指南医案》等其他医方或医案相较,《新方八阵》在一首方中出现阴阳同补的比率要比其他医家高很多,且补肾阴药与补肾阳药关联性最强,由此也印证了景岳阴中求阳,阳中求阴的思想[4]。

2.2.2 精气互生治究本
景岳对于中医的精气辨证亦颇有发挥,宗《内经》:“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

”善用厚味之品以补气,并进而阐述:“其有气因精而虚者,自当补精以生气;精因气而虚者,自当补气以生精。

”如大补元煎,熟地与人参,“一形一气,互主生成”,补气生精,补精生气,王旭高评曰:“景岳新方灵动者少,呆滞者多,但由于精气两虚之证,补阴补阳之理,则此老一生颇有创获。

”[3]另如补阴益气煎,从东垣补中益气汤演变而来,东垣创补中益气汤以补中升阳消阴火,而景岳则虑及“虚邪之至,害必归阴;五脏之伤,穷
必及肾”,故辨证思路的不同导致景岳认识到劳倦之伤久必及阴及肾,故于原方中去黄芪、白术走中上焦之药,加入熟地、山药直入下焦补阴,以治“劳倦伤阴,精不化气”之证,体现了景岳善于运用精气互根的理论,灵活化裁古方,亦体现了景岳对于治病求本的深刻理解。

2.3 力辟呆滞动静结合
补阴血之剂,最忌呆滞,景岳组方十分重视方剂的动静结合,归纳景岳组方动静结合有两点,一为善于运用具有能行能补的药物,二为用助阳之品以生精血。

分别以方根中所用药物为例阐述,如熟地与人参,一形一气,动静结合,“人参有健运之功,熟地秉静顺之德”。

当归“为血中之气药,亦为血中之圣药”,熟地与当归,“补中有动,相互促进,使血液充盈,循环通畅,其滋阴补血,养营脏腑百骸之功能得以增强。

”[5]枸杞“阴中有阳,故能补气”,“微助阳而无动性”,此动性指动相火之性而非言枸杞无动阴以使气血周流之性。

另外如右归丸(饮)用桂、附助生精血,而大营煎用肉桂实取人参养荣汤用桂心之意,既使气血得以周流,同时有用助之品祛散血中寒滞,而治筋骨疼痛之疾之意。

由此体现了景岳组方善于处理动静关系,而且独重于运用药物自身的动静之性而少用助阳之药,恐用阳药过多“自相矛盾,一左一右,动皆掣肘”。

2.4 精究性味配伍得法
景岳组方极重气味,认为“用药之道无他也,惟在精其气味,识其阴阳,则药味虽多,可得其要矣。

”补阵运用性味配伍特点有如下两点:
2.4.1 温补壮水调配温凉
景岳善用甘温之品温补精血而用甘凉之品壮水治火。

“虚实之治,大抵实能受寒虚能受热,所以补必兼温,泻必兼凉。

”景岳以甘温之品补益精血为温补之正法,如主用甘温有十方,如大补元煎、五福饮等,而主用甘凉仅二、四阴煎两方,如四阴煎,以生地、麦冬、百合、白芍、沙参泻火滋阴,以治“阴虚劳损,相火炽盛”之证。

诚如王旭高所说,此“壮水之正法,不用苦寒泻火”[3],而甘温、甘凉并用的有五方,如一、三、五、加减一阴煎、小营煎,以治阴虚血少之证,
实为精血虚且火旺而立意之方。

补阵依据药性的温凉可大致分为三类,如上所述,而独重甘温治法,诚如景岳所言“壮水之主,只宜甘凉,不宜辛热”,然而“清凉之药总不宜多,多则必损脾胃,如不得已,则易以甘平,倘甘平不效,则惟有甘温一法。


2.4.2 敛护真元善配固涩
景岳于补精血之方善于配入涩性或具收敛之性的药物。

其配伍大致分为两类:其一,配入益气补血、滋阴扶阳方中。

如大补元煎中山茱萸与益气补血之药配伍,左归丸中菟丝子与滋补精血之药配伍,其用如四物汤中用白芍,既补又涩,使既补之精血不致因相火妄动而耗伤。

其二,配入治疗遗泄诸证之方中。

如以五味子、山药、山茱萸与滋阴泻火之药配伍治汗多、烦躁,以乌梅、五味子、肉豆蔻与扶阳之品配伍治泄泻滑脱,以莲子、芡实与健脾补肾之品配伍治遗精,以金樱子与补肾滋阴之品配伍治带浊,以茜草、续断与甘寒壮水制火之药配伍治出血。

如是则阴液之脱得固而精血得补。

诚如《本草正·首乌》所讲:“总由其温固收敛之功,血气固则真元复,真元复则邪自散也。

”由此可见景岳补阵方中善配伍涩性之品,使精血补,真元复而邪自除,此亦景岳重温补之由。

3 补阵用药特色
3.1 药贵精专切忌杂芜
景岳诊治疾病力求“精一”,在《传忠录·论治篇》开头便提出“凡看病施治,贵乎精一”的观点。

他认为“天下之病,变态虽多,其本则一”,“凡是诊病者,必须先探病本,而后用药。

”在求得病本的基础上“凡施治之要,必须精一不杂,斯为至善”。

因此景岳用药时大力提倡药精力专,其自创新方补阵药力皆纯厚精专,如左归丸、左归饮、右归丸、右归饮,均由古方六味地黄丸、八味丸,去掉三泻茯苓、泽泻、丹皮,增培补之味枸杞子、菟丝子、鹿角胶、龟板胶等,而成纯补无泻之方。

景岳自释为“今之人欲用之补阴,而必兼以渗利,则焉知补阴不利水,利水不补阴,而补阴之法不宜渗。

”体现了景岳“与其制补以消,孰若少用纯补”及“若用治不精,则补不可以治虚,攻不可以祛邪”的用药思想[6]。

其次,景岳还力倡处方用药药味宜精,
药杂味多则药力分散不专,故量大味少是景岳处方用药的一大特色。

《新方八阵·补阵》29首方子中,药味超过10味的仅一方,约占总方的3.5%;用药数以5-8味居多,共23方,约占79%,平均用药,每方约6.5味。

正如景岳所云“既得其要,用一味二味便可拔之,既或深固,则五六七八味亦已多矣,然虽用至七八味,亦不过帮助之,引导之,而其意则一也,方为高手。

”另外,景岳在其所创新方补阵中,用药药量一般为数钱或数两,少有几分者。

景岳曾云:“但用一味为君,二三味为佐使,大剂进之,多多益善…性缓者可用至数两,性急者可用至数钱,若三五七分之说,亦不过点名具数,儿戏而已。

”体现了景岳“治病用药,本贵精专,尤宜勇敢”的思想。

由此可见,景岳用药,确如其言“贵乎精一”。

3.2 长于温补重视精血
“补方之制,补其虚也”。

景岳针对丹溪“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提出“阳非有余,阴亦不足”之说。

基于此,对于虚证的治疗景岳用甘温阴柔之品以补其虚。

景岳用补,以形体为主,重视精血。

景岳在《治形论》中讲到“内形伤则神气为之消靡,外形伤则肢体为之偏废,甚至肌肉尽脱,其形可知。

其形既败,其命可知”,可见形之重要,“而形以阴言,惟精血二字足以尽之。

”故景岳提出“凡欲治病者,必以形体为主,欲治形者,必以精血为先,此实医家之大门路也”。

观补阵,景岳常用补益精血的药物为熟地、当归、枸杞等,而以熟地黄为首选。

景岳云“形体之本在精血,熟地至静之性,以至甘至厚之味,实精血形成中第一纯厚之药”。

《新方八阵·补阵》29方中,用熟地者达22方,约占76%。

景岳用补的另一特色是补必兼温。

景岳云:“虚实之治,大抵实能受寒,虚能受热,所以补必兼温,泻必兼凉”。

景岳常用熟地同当归、枸杞、菟丝子、山茱萸、人参、白术等药甘温相配,如大补元煎、左归丸、五福饮,以温补气血阴精;阳虚者则在补精血的基础上加以肉桂、干姜、附子、鹿角胶等温补,如右归丸。

正如前述,景岳强调温补,重视阳气,实乃救误应时之举。

由此可见,景岳是在阴阳互根、精气互生之基础上运用温补之法的。

3.3 慎苦寒用甘寒
景岳在治疗虚火之证时喜用甘寒滋阴清热之品,而慎用苦寒伤阴之品,此用药特色源于景岳认为阳气在人体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人是小乾坤,得阳则生,失阳则死”,“而苦寒之品,其性苦劣,本无生气,用于清实火则可,但不能太过,过则必伤元气;但对于阴虚火旺之证,非但不能补阴,抑且善败真火,若屡用之,则会令人精寒无子,且暗损寿元”,景岳将阴虚火旺却用苦寒之品喻之为“犹小人在朝,而国家元气日受其剥,有阴移易而莫之觉者,是不可不见之真,而辨之早也。

”故景岳在《新方八阵·补阵》中治疗虚火常用甘寒清热之品,如疗肾水虚损、虚火发热、阴虚动血的一阴煎,疗肾阴虚火旺的加减一阴煎,疗心阴虚有热的二阴煎,疗肺阴虚、相火炽盛的四阴煎等,均用生地、麦冬、白芍、沙参、玄参等甘寒滋阴清热之药。

3.4 独具卓识巧用熟地
善用熟地,乃景岳用药极具特色之处。

《本草正》中景岳用970字之多对熟地进行了论述,《新方八阵·补阵》29方中,22方用到熟地,《新方八阵》186方中,50方用熟地[5]。

“无论阴阳,凡病至极,皆所必至,总由真阴之败耳!然真阴所居,惟肾为主。

”“虚邪之至,害必归阴,五脏之伤,害必及肾。

”而熟地秉至静之性,及至甘至厚之味,乃滋培精血形质中第一纯厚之药。

景岳对熟地的认识与应用颇具特色,如“阴虚而神散者,非熟地之守不足以聚之”,创左归丸以充精血,敛神气;“阴虚而火升者,非熟地之重不足以降之”创一阴煎以滋阴清热;“阴虚而躁动者,非熟地之静不足以镇之”创加减一阴煎治阴虚火热躁烦;“阴虚而刚急者,非熟地之甘,不足以缓之”创三阴煎,以填精补血,柔肝养筋;“阴虚而水邪泛滥者,舍熟地何以自制”创理阴煎、金水六阴煎以治阴虚水肿、痰饮;“阴虚而真气散失者,舍熟地何以归源?”创贞元饮以填精血纳气归根平喘;“阴虚而精血俱损,脂膏残薄者,舍熟地何以厚肠胃”创五阴煎,以治真阴亏虚、脾虚失血;“熟地兼散剂方能发汗”创大温中饮,以治体虚伤寒。

由此可见,景岳对熟地应用极其灵活,所治病证广泛,如痰饮水肿、外感表证、喘脱危证等前贤所顾忌之证,只要临证符合,即放胆用之,多获奇效。

综上可以看出,景岳阴阳互根、精气同源思想在《新方八阵·补阵》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通过对补阵配伍、用药特点的探析,可以看出景岳新方配伍精当,用药得法,确为临床实用之方。

参考文献
[1]陈修园.景岳新方八阵砭[M].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87.4.
[2]唐宗海.血证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145.
[3]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全集[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1:239-240.
[4]许红峰,周铭心,吕光耀.《新方八阵》补真阴与补真阳用药关联性研究[J].浙江:浙江中医杂志,2006,41(9):497.
[5]刘盛斯.景岳新方八阵浅解与应用[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9:1-18.103.
[6]王鹏,张家英.《景岳全书》新方八阵处方用药探析[J].安徽:安徽中医学院学报,1997,4(16):4.
[王欣老师评语]
文章以张景岳阴阳精气思想为指导对《新方八阵·补阵》的组方用药特色进行了总结。

全文层次清晰,思路流畅,论据充分,分析到位,行文规范,是一篇优秀的学生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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