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痕迹——精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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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痕迹
MemoryTrace
记忆痕迹(MemoryTrace)感知客观事物后在脑组织相应部分留下的生理变化。
这种变化可以保留下来,并在一定条件下使该部分脑组织重新活跃起来,从而导致已有经验在脑中再现。
关于记忆痕迹的问题,在过去一个世纪左右时间里已经吸引了成千上万科学家的注意。
当神经生理学家首先发现脑中大量的电活动时,他们推测记忆痕迹可能是某种电路。
只要电流沿着特定的路线穿过大脑,记忆痕迹就保持着。
早期计算机是建立在这个模式上面的。
问题在于,假如拔掉插头并切断电流,计算机便失去其全部记忆。
为些,神经生理学家在动物上进行了同样试验。
他们把仓鼠的脑电活动全部切断以观察是否会抹掉它的记忆。
仓鼠在进行冬眠时,它们脑的温度下降,大部分脑电活动停止。
于是神经生理学家训练仓鼠,然后使它睡眠,直至鼠脑降温到不再测出任何脑电反应。
随后,又使鼠脑升温,同时观察它还记得什么。
结果以现,所有的实验仓鼠都显示出惊人的记忆能力。
由于“电流假设”提供不了有力的证据,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开始把注意转向记忆的生化物质。
第一个公开提出记忆贮存中可能包括生化物质观点的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心理学家W.霍尔斯特德。
1948—1949年,霍尔斯特德连续发表研究报告指出核糖酸和蛋白质分子可能就是科学家们多年来苦苦寻找的记忆痕迹。
大约与此同时,瑞典生物学家H.海登发表了许多同样的言论,但是他认为核糖核酸是记忆痕迹,而蛋白质却不是。
20世纪50年代,海登及其同事做了一组有趣的实验,他们教给老鼠各种不同的特技,然后观察它们的脑组织。
他们的假设是:受过训练的老鼠,其脑的化学成分和未经训练的老鼠不同。
实验结果证实了这一假设,因为他们发现受过训练的老鼠脑中核糖核酸的含量和未受过训练的老鼠相比,发生了引人注目的变化。
后来,大量的实验室实验都普遍肯定了下述观点:生物体脑部的化学组成随该生物体具有的经验而有所改变,更为重要的是,不同种类的心理经历能引起不同类型的化学变化。
继海登等人的发现之后,神经生理学家R.约翰进一步提出假设:如果向有机体的脑部注射一种能摧毁核糖核酸的化学物质,结果将会发生什么情况?为此,约翰在50年代中期训练一只猫去完成包括运用视觉在内的相当困难的任务,随后向猫的大脑皮层视觉中枢注射一种能破坏或分解核糖核酸的酶。
尽管猫在注射前表现很好,表明已经学会实验所要求的视觉辨别,但一经注射后,它的记忆便遭到破坏,猫的表现好像从未受过任何训练一样。
50年代后期,精神病学家N.卡迈隆根据海登和约翰的发现,对加拿大和美国几所医院里的衰老病患者进行治疗。
他的研究是去发现衰老病人的人体化学和不患衰老病的老年人相比有否差异。
卡迈隆发现,衰老病患者的血流中核糖核酸酶的会计师比不患衰老病的老年人要多得多。
卡迈隆推测,过量的核糖核酸酶可能以患者的神经元制造核糖核酸同样快的速度去摧毁脑部的核糖核酸。
如果脑部的核糖核酸有助于长时记忆的话,那么过量的核糖核酸酶将会在记忆痕迹永久化之前就把它们消除。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卡迈隆就有可能帮助患者降低他们体内核糖核酸酶的相对含量了。
卡迈隆试验了两种化学疗法:(1)向患者注射大量的酵母核糖核酸,目的是让核糖核酸酶去攻击这些外来的酵母核糖核酸,而不去破坏患者脑子里产生的核糖核酸。
这种疗法似乎有助于帮助患者恢复部分的记忆力。
(2)给患者服用一种据说能多产生脑部核糖核酸的药物,但这种疗法只限于那些不太衷老的患者,这两种疗法虽然都获得了成功,但其作用缓慢,往往要等几个星期或几个月后才见效。
而且患者一旦停止服药,记忆力又将恶化。
有关记忆痕迹的最有争议的生化探讨来自所谓“记忆迁移”的实验。
1956年,美国密执安大学心理学家J.麦克康纳尔等人对涡虫进行了记忆迁移研究。
涡虫雌雄同体,能进行有性生殖和无性生殖。
也就是说,它可以在自体交配或异体交配后产卵,并孵出幼虫。
它的身体能一分为二,头尾两部各自再生成完整的涡虫。
实验时,当把涡虫拦腰切成两半时,它头部的断
口就会迅速长出尾巴,而尾部则过几星期也会长出具有脑和突触神经系统的新的头部。
用光和电击对一些涡虫进行训练,接着把它们切成两半,让它们各自再生。
然后对再生的头部和尾部进行试验,以观察哪一部分仍记得原来的训练。
实验结果表明,在原来的头部一半再生之后,涡虫表现出和受过训练但没有被切断的涡虫同样的对条件反射的记忆力。
显然失去尾部并没有影响涡虫的记忆库。
接着,麦克康纳尔等人让切断的尾部花一个月的时间生出新的头部,然后进行试验,结果证明,这些长了新的头部的原来的尾巴也与没有切断过的涡虫一样具有良好的记忆力。
重复试验多次,结果总是相同。
后来,他们又把涡虫切成几段,每段经过再生以后仍记得原先涡虫学到的东西。
看来不只是一条记忆痕迹,而是有几条记忆痕迹散处在涡虫体内。
麦克康纳尔等人通过实验脂出,在记忆形成中会创造新的分子,而核糖核酸则是该过程的一部分。
假如两条涡虫学会相同的内容,那么在它们体内发生的化学变化也是一致的。
如果情况确是这样,则化学物质怎样进入涡虫体内就无关大局了,只要存在正确有分子,涡虫就会记得化学记忆痕迹要它记住的东西。
这一奇特的想法又把他们引向了涡虫的消化系统实验。
涡虫没有胃,当它吃东西时,食物颗粒在虫体内漂流,同时每个细胞吸取所需的物质。
如果能把记忆良谠分子从受过训练的涡虫体内取出来,并注射进未受训练的虫体内,便可能成功地用分子完成“记忆的迁移”。
于是,麦克康纳尔等人把一批涡虫进行条件反射训练,然后指导它们剁碎,把碎块喂给饥饿的、未受过训练的涡虫吃,另有一组对照组的涡虫则吃没有受过训练的涡虫碎块。
让这些食肉性涡虫有两天的消化和巩固时间,然后对上述两组涡虫进行训练试验。
结果那些吃了受过训练的涡虫碎块的涡虫能更频繁地对条件刺激(灯光)作出反应,而吃了未受过训练的涡虫碎块的涡虫则不是这样。
麦克康纳尔认为它们完成了记忆痕迹从一条涡虫向另一条涡虫的迁移。
1957年,麦克康纳尔等人又把这项工作推进了一步。
他们从几组涡虫体内提取了核糖核酸分子。
有些涡虫是经过灯光—电击条件反射训练的,另外一些只受过灯光或电击刺激(不是两样刺激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些则根本未受过任何训练。
然后他们用极细小的注射针把上述不同情况的涡虫的核糖核酸注射到几组被试涡虫体内。
结果表明,只有那些注射了受过条件反射训练涡虫的核糖核酸的涡虫接受者才表现出“迁移的效果”。
1964年,美国、丹麦和前捷克斯洛伐克的科学家报道了用老鼠作被试而获得同样成功的事例。
到1973年为止,科学界报道了几百便成功的记忆迁移实验。
(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