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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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行建筑资料收集、思考记录与模仿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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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
里伯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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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
基本资料: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德语:Denkmal für die ermordeten Juden Europas),亦称为浩劫纪念碑。

它位于柏林,由彼得·艾森曼及布罗·哈普达设计,纪念浩劫中受害的犹太人。

它占地19,000 平方米(4.7 英亩),安放了2711块混凝土板,在一个斜坡上以网格图形排列。

混凝土板长2.38米,宽0.95米,高度从0.2米到4.8米不等。

2003年4月1日开始,2004年12月15日结束。

它开放于2005年5月10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60周年的两天后。

它位于勃兰登堡门(Brandenburg Gate)南部的一个街区,在弗雷德里希附近。

建筑成本约为2500万欧元。

概念:
根据艾森曼的计划,混凝土板被用来产生有一种心神不安缠扰不清的气氛,而且整个雕塑打算代表一个原有秩序因人为因素而远离人类。

建筑师及其设计感受:
大屠杀的巨大的恐怖和滔天的罪恶,任何想用传统方式表达它的尝试都是不足的。

我们的纪念碑试图提出一个新的想法不同与一般的怀旧
今天,我们只能通过现金的一种表现来知道过去。

————彼得·埃森曼,1998年
关于彼得埃森曼:自从他第一次作为建筑理论期刊《oppositions》编辑的经历后,彼得·艾森曼开始反复处理建筑的基本问题,出版物中的设计理论以及作为一个教师的问题。

他是耶鲁大学的“路易·康”建筑学教授以及普林斯顿大学的客座教授。

对于他的工作生活中,他被授予了2004年的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金狮奖。

令人印象深刻的系列出版物和多次国际学术活动,讲座和荣誉,使他成为了在建筑领域最有趣的风云人物之一。

在他的作品中,艾森曼反复涉及了先现代建筑中的历史内涵。

在他关注的哲学问题的基本立场上,他法国哲学家雅克·德里达的批判性对抗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是他关于记忆建筑性的理论,从中他提出了一个关于在时间和空间上朝向性建筑和本源性建筑的假说,这使观察者得到独特的体验,虽然难以充分地表达。

今天比以往都更加清楚,在现代主义和原教旨主义以及观念和现实的二元论的观点中,埃森曼认为如果想在符号和展现并保留最关键的功能的斗争中获胜,必须重新考虑建筑扮演的角色。

关于建筑本身:
20世纪之交的维也纳建筑师阿道夫·洛斯说,建筑是关于纪念碑和坟墓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的一生可以用一块石头,板,交叉,或一个星星来纪念。

这个想法的简单被大屠杀和广岛那种大量死亡的机制结束了。

今天一个人再也不能以一种个人的死亡方式死亡了,建筑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来纪念人的一生了。

象征个人生死的标志必须改变,这对纪念以及纪念碑的意义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大屠杀是那样的穷凶极恶和恐怖以至于任何试图用传统代表它的尝试都是不可避免的不充分。

对纳粹大屠杀的纪念永远不可能只是一种对往事的怀旧。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的背景体现的是平庸中的艰巨。

这个作品体现的是一种内在的不稳定性,虽然他看起来是个系统,一个合理的方阵,但事实上它又展现出在时间中消解的潜质。

这表明,当一个所谓的合理,有序的系统变得过大,超出预期的时候,就会和人类的理智脱离。

然后,它开始揭示了所有系统表面秩序下的先天紊乱和潜在混乱,一个靠封闭秩序维持的封闭系统是注定要失败的。

在寻找一个明显稳定的系统中固有的不稳定性,设计开始从一个由2700水泥柱子组成的刚性格网结构开始,这些柱子宽95里面,长2.375米,高度在0到4米不等。

柱子的间距在95厘米恰好是一个人能通过。

此外,地面和柱子顶面的距离可能是随机和任意的,那种纯的表达,事实上是不存在的。

每个平面由支柱网格中的空隙和地段的控制线决定。

实际上,柱网错位的发生,导致在看似一成不变的秩序下产生了不确定的空间。

这些空间浓缩,狭隘,并更能提供丰富的体验,不论站在场地的什么位置。

场地的这种扰动破坏了一切绝对对称的概念并揭示了一个全方位的现实。

柱网内部秩序和安全的错觉和街道网格的构架因此被完全破坏。

然而,保持不变才是柱子在两个波形平面延展并在视线高度形成柱子顶面的想法。

这两个系统进行交互的方式描述了一个在它们之间的不稳定的区域。

这些不稳定和不规则在地段的地形和在水泥柱网的顶面都是有条理的。

因此,一个感性的分歧和矛盾在地段的地形和水泥柱子的顶面之间产生了。

这种分歧指的是在时间上的差别,也就是被哲学家柏格森称为顺序的、叙述的时间和持续的时间的差别。

纪念碑的对于差别的记录产生了这样一个失落和记忆本质及期望并存的场所。

ORT(地下信息中心)在仪态上看起来非常缓和,但却是有效地把对场地中柱网的破坏降到了最低。

它的质量,重量和密度似乎更接近个人的纪念(相比于纪念碑本身)。

场地上的柱子被延生进了ORT的结构中来组织它的空间,从而激发了一种对内部持续回忆和深思的状态。

石柱清楚的呈现一种镶嵌入天花板的样式,柱间的空间和场地上的柱间空间完全匹配。

但是这些元素被ORT的墙壁用一种经典的九宫格样式颠覆了。

九宫格相较场地的逻辑做了扭转,从而阻止了任何对它这种正规安排的习惯性理解。

没有确定的参照系导致了对原本有不安个人经历的个体的进一步分隔。

相比坚硬、有形的物质性,ORT的展览会采用最新的技术来创造一个短暂的、发自肺腑的尺度来让人沉思。

照在照片和文章上的灯光是用来使ORT 的墙壁消失,这样从场地延伸下来的柱子就可以完全的展示出来。

他人的评论:
游客1:
被遗忘全是一些陌生人,因此在横穿这埃森曼设计的纪念牌是的感受是强烈而复杂的。

在广场较浅一角,游客坐在矮的石柱上聊天,孩子们则在石柱上爬上爬下,都很享受这对周围景观开阔盛大的视野,包括在西边的Tiergarten。

这个纪念碑浇筑了这个严格意义上算现代但又亲切欢迎你的公园。

但是,在进入这狭长的通道,在越来越高的柱子中间穿行,视野都被切割成了带状,其他的游客也不阻挡出了视线外,即使这时候有些游客在这直线的迷宫中玩捉迷藏,一种幽闭的恐惧还是慢慢浮现。

公园的名字,联系到在其中的体验显得更加突出了,给人一种隐喻的推断:欧洲的犹太人生活得无忧无虑,就像这公园一样,直到走进了可怕的被阴影笼罩的“峡谷”,而且逃离的路线又窄又长。

然而,即使在当时的情况下,被恐怖和危险笼罩,孩子们还是玩耍,家人还是团聚在一起,那些邻居中有被放逐或屠杀的犹太人的市民则在冷漠中继续着快活,就像现在很多地方中的很多人,明明承受着严重的政治腐化却还是选择相对舒服的活下去。

当我的家人和我回到了那些当做板凳的石柱,我也坐了下来查收短信。

这个纪念牌使人联想到了一个给那些未被埋葬或是被抛在野外的人的墓地,而那些不安地倾斜着的柱子则使人想起了一个老的被遗忘的甚至被亵渎的墓地。

这隐喻的可能性是多种多样的,或者说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纪念牌激发的想象展示了一些虔诚却有朴实的东西,那就是关乎死亡的事。

例如,对比在阿姆斯特丹安妮·弗兰克之家。

后者在细节上是个不完美的展示,太多类似百科全书般权威的信息,显得在耍小聪明。

但它是一个真实而具体的纪念馆。

它重新塑造了在那段在危险和躲藏中度过的岁月,迫害、飞行、避难以及最后安娜一家和他们同伴在阁楼上被谋杀的情景。

这是为了纪念那些在欧洲被杀害的犹太人中的一个。

埃森曼的作品是为了纪念那六百万被谋杀的全体犹太人。

但是事实上都没有这样一个集体的死亡或者集体的生活。

只有一个适合的纪念牌才能一次纪念这六百万人。

游客2:
在这样的一个纪念牌里什么是允许的和不允许的呢?在柱子上吃午饭?抽着烟怎么样?当纪念牌揭幕后小孩子在柱子间跳来跳去的照片就出现了,大家一致都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

这样的活动被看作是对这样一个庄严的大屠杀纪念地的亵渎。

当我在揭幕后一星期去参观,我发现对于人们在这大屠杀纪念牌应该有的最终和庄重的担心的确是一个问题。

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地标,一个公共艺术,一个可以穿行的雕塑,就像埃森曼希望的那样,但是却被游客们重新解读了。

然而,埃森曼是给了自己一个解读的,那就是这个纪念牌会传达给人们犹太人在德国的感受:绝望的,恐惧的,在第三帝国里逼人犯罪的一种感受。

但是,我从这个纪念牌得到的主要印象却是一个现代艺术的自由结合,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当我从柱子间狭长的通道走过,听到的那些言语揭示了人们抓住对纪念牌第一映像时的情绪。

“这就像是在被牲口车运送。

”一个美国游客说。

他的同伴倒不是很确定。

“这个纪念牌难道不应该更多关注人么?”他问道。

一个年老的妇女则很显然被纪念牌打动了:“对于天真的小孩,这里没有什么他们可以做的。

”一个老师则问他们的学生这些上下浮动的柱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讲了很多细节,然后才说到最核心的信息,这个纪念牌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十分感人,”另外一个游客说,“并不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全是不安。

”而我最主要的映像却是小孩子在这里捉迷藏,在柱子间跑来跑去,喊着他们的伙伴。

就像在一个迷宫里,很多游客都迷路了。

“等一下,我们刚才是不是来过这?”“不,这边走。

”对于大部分孩子来说,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冒险乐园。

对于我来说,这个纪念牌看起来和大屠杀的联系相当自由。

(由于漫长的旅行,我没有进入地下的信息中心,它肯定会有更加具体的纪念内容。

)如果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大屠杀纪念牌,这就可以原谅你把它错当成一个大型的现代场地艺术。

事实上,我那些不知道真相的朋友就犯了这样的错误,并由于站在柱子上照相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朋友说,“然后德国人就喊我从柱子上下来。

”我告诉他那是个大屠杀纪念牌。

“哦,原来如此。


建筑评论家,海因里希:
除了它的尺度,这个巨大雕塑在柏林土壤里的沉没无疑呈现出一种沉思的姿态,故意消除了纪念碑带来的一切不适。

那些预想着纪念牌会变成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噩梦”的人,比如1998年在圣保罗教堂做出预言这会是个耻辱的纪念牌的Martin Walser,肯定发现自己被这个作品震撼了。

纪念牌很好的在这个不规则四边形的街区定居下来。

在纪念牌的边缘,混凝土石柱就像是漫不经心地从人行道上升起来,仅仅只有到脚踝那么高,仿佛有些东西从地表升起来又有些东西隐藏到了地下。

这个纪念牌可能是你所有初次访问中最不愉快的一个,但它就是这么的令人愉快,这么端庄优雅。

大屠杀纪念碑是一个有吸引力的作品吗?当阳光在这些有锋利边缘的石柱上嬉戏,把混凝土的灰蓝色孵化,当雨和尘土在石柱上留下条纹,恐怕我们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建筑。

然而,纪念碑落成仪式的问题其实很严重。

由于它完全拒绝了传承的一种纪念意象,柏林的这个石阵也放弃了一切对自己存在理由的陈述。

这个装置没有给出明确的迹象要纪念谁。

上面没有任何题词。

人们找不到任何被屠杀者的名字、大卫之星和其他犹太人符号。

就像一直声称的,从遥远国度来的一个游客可能把它理解成纪念斯大林格勒的德国士兵的一个纪念牌,或者纪念卢旺达大屠杀的纪念牌,这不是完全错误的。

同样的,这些被创建者归因于建筑本身的变化多端的建筑目的也确实清晰陈述了丰富的可解释性。

某一时刻,它成了那些事实上葬身于毒气室的无名者的墓地,而下一时刻却又被解释为一个醒目的警告“下不为例!”埃森曼解释道,纪念牌中的通道效仿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给人一种被撕裂的感受。

幸运的是,这个长方形的场地比建筑师的解释聪明多了。

它可以变成很多东西但绝不是大屠杀的模拟器。

所谓的在这里可以感受到那些遇难者的感受(然后去喝一杯咖啡)不但是骇人听闻的,而且它也否认了纪念牌的真实质量。

它最可贵之处就是没有什么决定它的观察者应该体验什么,思考什么。

2,711矩形的长方形,没有一个是凸起的、标志性的。

如果你喜欢看抽象艺术的石头花园,或者一个无意义的大地装置艺术,你不会被阻拦朝那个方面去理解。

如果你不想再者石柱的场地中沉思,如果你不想去感受什么,那你就自由的潜心于自己脑中的空白中,但事实上很难有人穿过这个场地而无动于衷。

对于任何踏入这个场地的人来说,他将很快找到自己的存在,几乎不用什么过度。

在城市的中心沉浸在这样一个回忆的场所中,周围街道的喧闹都被隔绝,看不到来时的伙伴,只能用呼喊联系,你会完全的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想法。

参考文献:
/online/blogs/movies/2012/07/the-inadequacy-of-berlins-memorial-to-the-murdered-jews-of-europe.html
/wiki/Memorial_to_the_Murdered_Jews_of_Europe
/wgbh/pages/frontline/shows/germans/memorial/
自我感受与思考:
写在两个月后,在看完了柯布、赫尔佐格、扎哈、阿尔瓦阿尔托等等大师的作品之后,还是觉得这个作品对我的冲击最大。

在这么大的一个场地中立满水泥柱子,感觉就像是大一时的某句痴言。

安腾对我的烙印过于深刻,虽然我明白在水之教堂中我最爱的并不是清水混凝土,而是坐在椅子上对自然的观望。

混凝土本身是冰冷的,在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是绝对的零度,可以说阴森。

所以我总怀疑安腾的那些作品我是不敢一个人去逛的。

但它和金属不一样的是它的冷不会扩散,所以当它和自然和人在一起的时候,温暖的气氛能很好的保留,而自身又不会消解。

用着木头的东西,它很容易瓦解在自然的气氛中。

混凝土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不变和独立。

在这个作品中,仿佛就是这个本性的完全暴露。

不管人们把它当做什么,它就是在那里。

它的存在是那样完全对立,单体是冰冷的,结构是坚固的,阵列是严谨的,包括铺地,井盖都是等分,一丝不苟。

人们在这作品中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感受,有些甚至是相反和对立的。

我觉得并不是它给了你很多可能性,而是拒绝与你对话。

唯一与你对话的地方就是在街角的入口,因为大家可以看到顶面高低起伏组成的波浪,这是唯一一处软、柔、暖。

这是一个过渡,外环境没有被锋利得切断,所以大家会在那些石柱上蹦蹦跳跳,抽烟聊天。

当真正走进这些石柱的时候,就看不见顶面了,视野被拘束起来。

而那个顶面是石柱的趋势,信息所在。

这时候,石柱拒绝与你对话了,什么也不表达。

这不是冷暖,而是有无。

远方的树林,间歇穿过的人,隐隐约约透进来的声音,人和自然的气在这个纵横交错的网格中变得缓慢,其中没有混杂混凝土的气味,但石柱的存在干扰和影响了人的感知。

感受真的是很有趣。

作品本身的确超出了埃森曼的预期。

这个纪念牌可以说非常极端,就像是我什么也不想表达,甚至想把它和纪念大屠杀的原意联系起来都显得牵强。

这样看来它被选中可以说是天神眷顾,给了建筑师一次伟大的尝试。

模仿设计:
等距排布柱网,将墙和以柱子为中心做成转门。

分成不同的形状:┼┬┌─可以根据不同的旋转方式产生不同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面是完全提供不同的可能性,而其本身是没有个性的一个个建筑单位。

人的行为可以不断改变空间的序列。

在完全服从的情况下,人往往处于漫长的流线空间。

当然人也可以选择完全干预,如创造一个封闭空间,或者径直穿过地块,转开每一扇们。

可以说人决定空间,那这个场地可以类似于游乐,也可以说人在决定自我,如上文所说的决定自己在场所中需要的态度,甚至是没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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