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既P_更Q_句式考察

既P,更Q 句式考察
徐燕青
(莆田学院中文系,福建莆田351100;上海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上海200234)
[摘要]本文考察 既P,更Q 句式的实际使用情况,主要结论有三:(1)总体上,在实际运用中句式的使用频率很低,同时也存在文体差异,句式绝大多数都出现在议论文体中,文艺文体中非
常少见;(2)P、Q绝大多数以肯定形式出现,并非一般所说的多用于否定句;(3)句式的使用缘由和
意图也有明显差别,由于在不同文体中写作目的不同,句式的使用意图也表现出明显的差别。

[关键词] 既P,更Q 句式;文体;使用频率;使用缘由
[中图分类号]H14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365(2008)04-0038-06
零、引言
现代汉语教材和相关的语法著作在提及并列复句关联词语的配用时,一般只提及 既P,又/也Q 等几种格式,很少注意到 既P,更Q 这种格式(以下简称 既 句)。

据我们所知,只有邢福义(2001)对 既 及其相关句式进行了比较详细的分析。

!现代汉语虚词例释∀、!现代汉语虚词词典∀、!现代汉语虚词∀、!现代汉语虚词辞典∀等只是简单提及这种句式。

一、语料来源和句式的使用情况
1.1语料来源本文从大量的语料中其收集到280个 既 句的实际用例(包括同一例中出现两个甚至多个 既 句的用例)。

语料出自:!中国高等教育∀(2004-2006年共52期、2007第2期)70例;!政工学刊∀(2004第1-12期、2005第6、10-12期、2006第2-6、10、11期)22例;!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4第1-12期和2005第1-4、9-12期)22例;!人民日报∀(2006第1-2月份共17天)5例;!中国行政管理∀(2004第1-8期)19例;!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04第1-8期)19例;另外26例来自其他语料。

1.2使用情况从总体上看, 既 句的使用频率很低。

比如,!人民论坛∀(1999第1-5期、2002第1-5期、2003第1-5期)、!福建论坛∀(2000第7-10期)、!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和!中篇小说选刊∀(2007第1期)约260万字的语料中只有11例 既 句。

在文体和使用频率上也有明显的差异:该句式一般只出现在议论文体中,文艺文体中 既 句非常少见。

在约371万字的文艺文体语料中只有4例。

这主要是因为:在实际运用中,还经常使用与之表义相近的 不仅P,更Q (以下简称 不仅 句)和 P,更Q 这两种句式。

特别是 不仅 句的使用频率要比 既 句高得多。

邢福义(2001)认为, 既 句与 不仅 句相通,同时, P,更Q 在P和Q之间在一定条件下可转化成 既 句。

例如:
#坚持 上 与 下 的统一,既要强 基 更需固 本 ,实现战斗精神培育的协调发展。

增强部队的战斗意志,夺取未来作战的胜利,不仅要激发广大官兵的政治觉悟和勇敢牺牲精神∃∃∃强战斗精神之 基 ,更要加强领导干部和各级机关战斗精神的培养∃∃∃固战斗精神培养之 本 。

(!政工学刊∀2005年第12期)
&说实话,她()不晓得罗小军在想些什么,更不晓得自己在想些什么。

(张楚!樱桃记∀)上面例#中,一个用 既 句,另一个用 不仅 句,实际表达的是异形而同义的内容。

可见,两种句式实际上是相通的;而例&若在 () 处添上 既 也是很自然的。

值得一提的是,近几年, 既 句在议论文体中的使用频率呈现出增高的势头。

比如,仅!政工学刊∀2005年第6、10-12期就有32例 既 句。

甚至两篇文章分论点的小标题就用了11例 既 句。

正因如此,很有必要对这种句式的实际使用情况作一番细致的考察和分析。

二、P和Q的语义关系
在讨论P和Q的语义关系之前,我们先来看下面几个实际用例:
∋把长孙媳妇叫来,老人用小胡梳轻轻的梳着白须,半天没有出声。

老人在幼年只读过三本小书与六言杂字((现在,他是老太爷,可是他总觉得学问既不及儿子∃∃∃儿子到如今还能背诵上下!论语∀,而且写一笔被算命先生推奖的好字∃∃∃更不及孙子,而很怕他们看不起他。

(老舍!四世同堂∀) )信息武器操作的复杂性也会增加官兵的心理负担((因此战时做好心理调节工作,既是士气培育的延伸和补充,更是保持参战部队高昂士气和坚定斗志的必要手段。

(!政工学刊∀2006年第10期)∗这些课题既有理论的探讨,更多的是针对问题的研究。

与 九五 相比, 十五 期间的高等教育研究((取得了若干新突破。

(!中国高等教育∀2006年第11期)
从P、Q之间的语义关系看, 既 句共有三种类型:一是主次之别,如例∋;二是程度之差,如例);三是数量之差,如例∗。

其中最常见的是第一种,再看主次关系的其他例句: +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如何培养?既需要行之有效的教学的各个环节,更重要的是在培养的过程中始终必须贯彻科学的人才观。

两课 教学高校是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至关重要的部分,以科学人才观贯穿其中,一方面使 两课 教学更富有时代气息,同时也是落实新发展观、致力于人才强国的具体体现。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4年第10期)
值得注意的是,当P、Q属于主次关系时,Q部分经常只用 更 这个关联词。

有时也使用 更(为)重要的/主要的是 ,如例+。

虽然 更 都可以换成 更(为)重要的/主要的是 ,可实际使用中,Q前用 更重要的/主要的是 的非常少见。

据统计,在280例中,只有6例,仅占总数的2.1%左右。

但在同类的 不仅 句中,Q前用 更重要/主要的是 的却比较常见。

例如: ,推进依法行政,人民群众不仅是听我们说些什么,更重要的是看我们做些什么;不仅看我们能否一时做到,更重要的是看我们能否始终做到。

(!中国行政管理∀2004年第8期)
三、P和Q的句法表现
3.1P和Q的肯定、否定形式!现代汉语虚词例释∀、!现代汉语虚词∀和!现代汉语虚词辞典∀认为, 既 句的前后两项 往往是否定意义的 或 多用于否定句 。

在3部著作所举的例句中,只有!现代汉语虚词例释∀的1例注明出处,是否定形式的实际用例;邢福义(2001)共列举3个实例,其中2例否定形式,1例肯定形式。

从 既P,更Q 句式出现的文体看,在这4个实例中,属于文艺文体的有3例,且都是否定形式的;议论文体的只有1例,是肯定形式的。

在本文所考察的280个例句中,属于文艺文体的只有8例。

其中4例否定形式,4例肯定形式。

在12例文艺文体中,否定形式的有7例,肯定形式的有5例。

即使在文艺文体中,否定形式的 既 句也只是比肯定形式的稍多一些。

在议论文体中,该句式的肯定、否定形式的使用频率却几乎完全相反:仅以本文收集到的!政工学刊∀、!中国行政管理∀和!中国党政干部论坛∀
中的157例统计,除了有2例在同一句中,P是肯定形式Q是否定形式外,其它155例中,P、Q 两项都是肯定形式的有145例,否定形式的仅10例。

3.2P和Q的句法属性从句法结构上看,!现代汉语虚词例释∀指出: −既、更.后面必须是动词性词组 。

的确,在本文所考察的280例中, 既、更(重要/主要的是) 后绝大多数的P、Q都是动词性短语,但有时也可以是形容词性短语。

例如:
/它对自然资源的消耗,既高于其他发达国家,更高于发展中国家。

由此可见,那种认为在 知识经济 时代会造成自然资源闲置和过剩的观点,只不过是良好的主观愿望和毫无事实根据的猜测。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4年第3期)
在动词性短语中,有述宾、状中、述补和兼语4种类型,但绝大部分都是述宾短语(有时动词带补语)和状中短语(但绝大多数动词后头都带宾语)。

同时,P、Q在结构形式上一般都是对称的。

比如,例∋-∗(前句)中,P、Q都是述宾短语;例#(后句)中,P、Q都是状中短语。

当然,也有P、Q在结构形式上不对称的情形,比如例+中,P是述宾短语,Q则是状中短语。

有时,P、Q也可以是述补短语或兼语短语,如例/中P、Q都是述补短语。

四、句式的使用意图
桂诗春(2001)指出,必须结合语境才能真正理解话语的意图。

因此,句式的使用意图和使用缘由,有时需要结合上下文语境去考察。

当然,在不同文体中,写作目的存在很大差异:文艺文体的写作,主要是通过叙述和描写,把人物的经历、行为或事物的发生、发展、变化表述出来。

但议论文体的写作,主要目的是以论据证明某个论点。

因此,句式的使用意图还与不同文体的写作目的密切相关,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4.1在文艺文体中,因为具体语境各不相同,所以句式的使用意图也就表现出多样化。

比如前文的例∋,其目的是对谈论对象的学识作出评议。

再看下面的用例:
0端庄娴淑的白翎不具备惊人美貌,却有着令人难以形容的高雅气质,自然属于新任校花的有力竞争者。

然而,校园选美已经拉开预赛帷幕,白翎却没有报名参加。

男生们得知这个消息无不痛心疾首,纷纷表示首届校园选美大赛已经失去审美对象,兴趣锐减。

((这位来自山区农村的大学生躺在床上极为不屑地说,这种校园选美大赛缺少白翎那样的选手参加,既没有号召力也没有说服力,既没有感染力更没有生命力。

(!作品与争鸣∀2006年第6期)
从说话人的意图看,例0也是对某事的性质作出评议,同时反映了说话人强烈的褒贬倾向。

4.2在议论文体中,句式的使用意图则表现出明显的一致性:绝大多数都用做某种结论(或作为其中的一部分);也有一部分是作为得出某种结论的理由或事实论据(或作为其中的一部分)。

句式用于说明因果关系的非常少见。

(1)得出结论。

下面例句中的 既P,更Q 都是作为结论出现的,加线部分是理由或论据:
1邓小平针对个人迷信盛行,思想普遍僵化的实际情况,明确提出要解放思想,并将解放思想同实事求是相联系((解放思想是为了达到实事求是,二者既不能割裂,更不能对立。

(!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04年第8期)
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都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

因此,((既不能对挫折过于敏感,更不能因为受到几次失败就悲观厌世,而要学会坦然地面对它,并竭尽全力战胜它。

(!政工学刊∀2004年第10期)
句式内容是结论,后加线部分是理由。

例1加线部分是事实论据,句式内容是结论;例
的句式内容被作为理由或论据,加线部分是结
(2)用做结论的理由或事实论据。

下面例
论。

例如:
实践中,少数同志误将义气认为是感情,以义气代替感情,其结果是把组织与个人的关系以及正常的同志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不正常的互利关系。

((在处理敏感问题上要公道正派,秉公办事,不轻易许愿。

所谓的 哥们义气 ,既不会长久、升华,更达不到思想政治工作教育人、帮助人和提高人的根本目的。

(!政工学刊∀2004年第7期)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句式在议论文体中的各种用途和肯定或否定形式的使用频率。

以P、Q两项都是肯定或否定形式的155例计,具体情况见下表:
频
肯定形式否定形式合计用率
途
结论1095114
理由、论据34539
说明原因202
合计14510155由上表可知,句式无论是何种用途,绝大多数都采用肯定形式,像用做结论的例1、 和用
虽然以否定形式作作理由或论据的例
,这种以否定形式出现的情况非常少见。

何况例1、
为结论,但其上文或下文又出现了 要(( 这种肯定形式,从正面得出结论。

从肯定、否定形式看,在155例中,肯定形式约占总数的93.5%,否定形式仅约占总数的6.4%。

从句式用途看, 既 句用做结论的约占73.5%,而用做理由或论据的只约占25.1%。

五、句式的使用缘由
在弄清了 既 句的使用意图后,还有必要弄清说话人为什么要使用这种句式?这对于进一步认识句式的语用价值和句式使用的外部条件都是有益的。

从整个句式的表达重点看,由于Q句的句首 更 的作用,表达重点集中在Q上。

也就是说,说话人的目的在于突出强调Q。

因此,邢福义(2001)把 既 句称为突举型递进句式。

但是,说话人为什么要特别强调Q呢?这个问题同样要从句式的上下文去考察。

在文艺文体中,说话人使用 既 句有多方面的原因。

比如例∋,因为上文述及 把长孙媳妇叫来,老人用小胡梳轻轻的梳着白须,半天没有出声 这种状态,所以下文有必要说明其原因,否则就会引起 为什么 产生这种状态的疑问。

例0的加线部分就是原因。

同时,又因为这两例中P、Q都存在程度之差,所以说话人特别强调Q。

在议论文体中,说话人之所以把句式的内容作为结论理由或事实论据,并特别加以强调,其原因可以结合句式的使用意图来考察。

说话人把句式作为结论时,特别强调Q,可以分为以下两种类型。

(1)单纯性立论。

这是指说话人不针对已经存在的某种问题或不良现象作出某种结论。

说话人认为Q比P更重要,特别强调Q,并提出了理由或论据,如前面例#、)。

再如: !既要站在全局的高度,了解和掌握整个部队的训练任务,更要清楚基层单位在完成部队年度训练任务中所担任的角色,以及什么时间任务比较繁重,什么时间任务不太繁重等。

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研究这些问题会诱发官兵哪些思想反应,进而达到弄清楚官兵所思所想的目的,为有的放矢地开展基层政治教育打下基础。

(!政工学刊∀2004年第1期)
(2)针对性立论。

更多情况下说话人的某种结论,都是针对某种已经存在或可能出现的问题或不良现象而提出来的,具体有以下5种情况。

A.因为已经出现,有人只认识到P,而认识不到Q。

在这种情况下,说话人使用这种句式,是为了特别强调了Q的重要性。

例如:
∀正确的税收政策选择((既要锦上添花,更要雪中送炭。

我国科技税收政策的鼓励方式,往往偏重乃至局限于税率式优惠方式与税额减免,而较少运用加速折旧、投资抵免、延迟支付、税收信贷、技术开发基金等手段与举措。

(!中国行政管理∀2004年第6期)
B.因为已经出现有关Q的问题,或者说话人认为出现某些问题的原因主要与Q有关,所以说话人特别强调Q。

例如: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挫折感的强弱,既与挫折和失败的大小有关,更与主体对挫折的认识水平密切相关。

如有的青年士兵受到挫折后,便认为自己进步无望,前途渺茫,对未来失去信心,进而一蹶不振,甚至厌世轻生。

(!政工学刊∀2004年第10期)
∃必须正视,当前党内存在着种种作风方面的突出问题,甚至存在着种种与政治文明完全相悖的腐败现象,((切实解决这些问题,既要靠思想教育与纪律约束,更要靠体制与制度的完善,必须注重从制度层面解决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

因为许多问题特别是作风方面的问题,是与某些制度、体制中的弊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

(!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04年第3期)
例
∃前加线部分是存在的问题,但说话人 #加线部分也是已经出现与Q有关的问题;例
认为存在这种问题主要与Q有关,后加线部分正是说话人提出问题的理由。

C.有时因为同时存在只重视P而轻视Q和只认识到Q而认识不到P这两种片面的看法,说话人认为Q比P更重要。

为此,在要求两者并重的同时,又特别突出强调Q。

例如: %迷信 武器制胜论 ,认为 信息化条件下作战,只要在机房按按电钮、敲敲键盘就能决胜千里之外,战斗精神并不重要了 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认为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勇敢顽强的战斗精神,就可以改变武器装备的优劣对比的想法,在信息技术日益改变战争面貌的今天,也越来越站不住脚。

((因此,随着信息时代带来的战争形态的变化,战斗精神的培育也应与时俱进,既要防止和克服 武器制胜论 ,更要注意避免和消除 惟意志论 (((!政工学刊∀2006年第2期)
D.在某问题上,已出现过去只重P到更重Q的变化,说话人特别强调Q。

例如:
&科技发展带动了制造业发展,现代意义上的制造业较之传统意义上的制造业,发生了 质 的变化。

((这一转变赋予高技能人才及其培养以新的内涵,它要求打破传统观念,在高技能人才培养过程中既重视基本操作技能训练,更注重创造性智力技能开发;既重视某个专业工种技能训练,更注重复合技能(如各种机器设备复合应用、机电复合等)培训;既重视传统操作技能(手工操作,普通设备应用等)训练,更注重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应用能力培养(((!政工学刊∀2005年第23期)
E.因为已经出现与P、Q有关的不良现象,如例1、
的前加线部分就是已经出现的与P、Q有关的不良现象。

因此,说话人先从正面提出了某种理由(后加线部分);同时,作为结论, P、Q还有主次或程度的不同,所以说话人特别强调Q。

说话人把句式当做理由或事实论据时,也特别强调Q,可以分为以下两种类型。

(1)单纯为立论的需要提出理由或事实论据,如例+。

同时,因为P、Q有主次之分或程度高低之别,所以说话人特别强调Q。

例如:
∋信息化战争既是军事技术发展推动的客观结果,更是发达国家军队主动推进新军事变革使然。

((政治工作作为中国特色军事变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要自觉实现自身的跨越式发展,走在我军其他军事领域变革的前列。

((因此,政治工作必须树立跨越式发展的观念。

(!政工学刊∀2004年第1期)
(2)更多情况下,是以已经或可能出现的某种问题为理由或论据的,有下列两种情况。

首先,因为已经存在与P、Q都有关的问题,同时,说话人认为Q比P更严重或更重要,所
(其中例/虽然没有引出上文出现的有关问题,但从结论部分以特别强调Q,比如前面例/、
完全可以看出已经存在的问题)。

进一步观察会发现,句式的内容与存在的问题(前加线部分)之间有时存在着因果关系。

例如:
()((特别是缺乏对利害关系人权利救济机制的规定。

正因如此,曾几何时,当发生争议后,学生们往往只有被动地接受现实,法律难能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救济,既无行政复议机制,更无行政诉讼机制((从保护学生权益的角度看,应当在提高学位水准的同时,重视以法律形式确立相应的救济程序与纠纷解决机制。

(!中国高等教育∀2005年第2期)
其次,因为已经出现只认识到P而认识不到Q的问题,因此造成了某种不良结果,所以说 。

同样很明显,例
∀的下文加线部分,说话人已经非常明确地指出了话人特别强调Q,如例
这种片面的认识或做法。

参考文献:
[1]北京大学中文系1955、1957级语言班.现代汉语虚词例释[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2]桂诗春.语言使用的研究方法[A].中国语用学研究论文精选[C].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3]何新波.现代汉语虚词[M].深圳:海天出版社,2005.
[4]侯学超.现代汉语虚词词典[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5]刘锡庆,朱金顺.写作通论[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3.
[6]陶然等.现代汉语虚词辞典[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5.
[7]王自强.现代汉语虚词词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
[8]邢福义.汉语复句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9]张谊生.现代汉语虚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An Investigation of Ji P,Geng Q
XU Y n qin
(Putian Co lleg e/Shanghai Norm al University,Putian/Shang hai1200234/351100) Abstract:T 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actual usag e circumstance of ji P,gen g Q .The main conclusio ns are as follow s.Firstly,in the actual language,its usag e frequency is ver y low. The obvious difference lies in the different liter ary style,it mo stly appear s in the com ment literary sty le.Secondly,P and Q mo stly appear in the form of affirmatio n.T hirdly,its us ag e reason and intention ar e also different.In the different literary sty le,because of different w riting purpose,the intention o f its usage also sho w s obvious differences:in the literatur e literary sty le,because of different concrete lang uag e contex t,the usage intention is diverse. But in the com ment literary style,its usag e intention has obvious consistency:sentence type is m ajo rly used to dr aw a co nclusion.
Key words: ji P,gen g Q ;literary sty le;usag e frequency;usage reaso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