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汉语回指代词宾语类受事话题句的衰落及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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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 吕氏春 秋 》《 韩诗外 传 》《 淮南子 》《 新论 》《 论 衡 》《 风俗 通 义》《 道行 般若 经》《 杂譬 喻经 》《 修行 本起 经》《 中本 起经 》《 世 说新语 》《 颜 氏家训 》《 搜神 记》 《 贤愚 经》《 杂宝 藏经 》《 百喻 经》《 敦 煌变文 集 》《 祖 堂集 》《 三朝 北盟 会编 》《 朱
都 是 体 词 性 成 分 。所 涉 及 的 动 词 都 是 三 价 动 词 ，动 词 之 后 出 现 双 宾 结 构 ，
充 当宾 语 的依 次 是 代 词 “ 之 ”和名词 。如例 （ ２ ） ，受 事 “ 家 室不 能御 者”
直 接 出现 在动 词 “ 与 ”之前 ，动词 之 后 出 现 由代 词 “ 之 ” 和名 词 “ 金”
题 句 中 所 占 比重 最 大 的 类 型 ， 约 占用 例 总 数 的 ９ ０ ． ４ ％。此类 受 事话 题旬
中充 当 受 事 的 有 体 词 性 和 谓 词 性 两 种 成 分 。 所 涉 及 的 动 词 有 言 、知 、爱 、
取 、杀 等 。 “ 受 事 话 题 ＋述 语 动 词 十之 ＋名 词 宾 语 ”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２ 例 ，均 见 于 先 秦 文 献 ，约 占用 例 总 数 的 ０ ． ５ ％。 此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中 的 受 事
现 的 回指 代 词 的不 同 分 为 五 种 类 型 。 其 在 汉 语 史 上 的 分 布 情 况 具 体 如 下 ：
１ ． １ 受 事话 题 （ ＋施 事主 语 ） （ ＋状 语 ） ＋述语 动词 （ ＋动 词 ） ＋ 之 （ ＋名词宾语 ， 介词短语 ）
（ １）夏 礼 ， 吾 能 言 之 ， 杞 不 足 征 也 ； 殷 礼 ， 吾 能 言 之 ， 宋 不 足 征 也 。
交替 的特点 以及衰落的原 因进行了探讨 。
关键词：受事话题句 ；代词 ；趋势 ；语法功能
ＤｏＩ ： １ ０ ． １ ３ ５ ５ ４ ￣． ｃ ｎ ｋ ｉ ． １ ｉ ｙ １ ｍ ｌ ｙ ａ ｎ ． ２ ０ １ ５ ． ０１ ． ０ ０ ７
述 语 动 词 之 后 出 现 回指 代 词 宾 语 的受 事 话 题 句 是 汉 语 受 事 话 题
掩 盖 之 于 府 库 。（ 《荀 子 ・ 王制 》 ）
带 回 指代 词 “ 之 ” 的受 事 话 题 句 出现 ３ ９ ３例 。 按 照 句 法 形 式 的 不
同 ，分为 “ 受 事 话题 （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 、“ 受 事 话 题 ＋述 语 动
词 ＋之 ＋名 词 宾 语 ” 、“ 受 事 话 题 ＋施 事 主 语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动 词
子语 类辑 略》《 元 刊老 乞大 》《 型世言 》《 窦娥 冤》《 西 厢记 》《 牡丹 亭》《 红楼 梦 》
（ 前八十回 ） 。
１ ０ ２
探 讨 演 变 的原 因 。
一
带回指代词宾语类受事话题旬的句法分布
３ ２部 文 献 中带 回 指 代 词 宾 语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出 现 ４ ２ ８例 。根 据 所 出
上古汉语回指代词宾语类受事话题句
的衰落及其原因 ①
◇袁 健 惠 ②
提要 ：受事 话题句 是能够 反映汉 语特点 的一种 重要句 式 。文章 以先秦 至清代 ３ ２ 部 口语性较强 的文献 为语料 ，在穷尽考察文献 中所 出现的带 回指代词宾语类受 事话题句句法特征的基础上 ，对其历史演变轨迹 做了深 入细致 的描写 ，并从代词的 发展和及物动词语法功能 的变化两方面对此类受 事话 题句在发展趋势上呈现出升降
＋之 ” 和 “ 受 事话题 ＋ 施 事 主 语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介 词 短 语 ” 四
个 不 同次类 。
“ 受事话 题 （ ＋施 事 主 语 ）（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３ ８ ７例 ，从 先 秦 至 清 代 文 献 中均 有 所 见 ，是 带 回 指 代 词 宾 语 类 受 事 话
语 史 上 的 受 事 话 题 句 ，但 他 们 的 研 究 重 心 和 着 眼 点 都 不 是 对 由代 词 充 当 宾 语 的 这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的 历 史 演 变 及 其 原 因 进 行 探 讨 。 鉴 于 此 ，本 文
以先 秦 至清 代 ３ ２部 口语 性 较 强 的 文 献 为 语 料 ，在 对 文 献 中 出 现 的带 代
词 宾 语 的 受 事 话 题 句 的 句 法 特 征 及 其 演 变 轨 迹 做 细致 描 写 的 基 础 上 ，
① 本研 究受 山东省高等学校优秀 中青年 骨干教师 国际合作 培养 计划项 目资助 ，
谨致谢忱 ．
② 袁健 惠 （ １ ９ ７ ６ － ）女 ，山东 青 岛人 。烟 台大 学 国际 教育交 流学 院副教授 ， 博士 ，硕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汉语历史语 法研 究。 ③ 我们 所考 察的文献 是 《 论 语》 《 左 传 》《 国语 》《 晏 子春秋 》《 苟 子》《 韩非
（ 《论 语 ・ 八佾 》 ）
（ ２ ）命 柏 巡 氓 ，家 室 不 能御 者 予之 金 。（ 《 晏 子春秋 》 ）
（ ３）三界 众 邪 吾 等 已扑 灭之 。（ 《杂 譬 喻 经 》 ）
（ ４）兵 革 器 械 者 ，彼 将 日 日暴 露 毁 折 之 中原 ；我 将 修 饰 之 ，拊 循 之 ，
句 的重 要 类 型 之 一 。 迄 今 为 止 ，学 界 对 此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做 专 门研 究
的成 果 比较 少 。蒋 绍 愚 （ ２ ０ ０ ４） ｌ （ Ｐ ３ ｄ ”、 张 赖 （ ２ ０ ０ ５） 】 （ ｐ ８ ） 、 宋 亚云 （ ２ ０ ０ ５） 】 （ ９ ５ － ２ ０ ９ ） 、朱 冠 明 （ ２ ０１ １ ） 。 】 （ 等 学 者 的 研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究 都 涉 及 汉
都 是 体 词 性 成 分 。所 涉 及 的 动 词 都 是 三 价 动 词 ，动 词 之 后 出 现 双 宾 结 构 ，
充 当宾 语 的依 次 是 代 词 “ 之 ”和名词 。如例 （ ２ ） ，受 事 “ 家 室不 能御 者”
直 接 出现 在动 词 “ 与 ”之前 ，动词 之 后 出 现 由代 词 “ 之 ” 和名 词 “ 金”
题 句 中 所 占 比重 最 大 的 类 型 ， 约 占用 例 总 数 的 ９ ０ ． ４ ％。此类 受 事话 题旬
中充 当 受 事 的 有 体 词 性 和 谓 词 性 两 种 成 分 。 所 涉 及 的 动 词 有 言 、知 、爱 、
取 、杀 等 。 “ 受 事 话 题 ＋述 语 动 词 十之 ＋名 词 宾 语 ”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２ 例 ，均 见 于 先 秦 文 献 ，约 占用 例 总 数 的 ０ ． ５ ％。 此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中 的 受 事
现 的 回指 代 词 的不 同 分 为 五 种 类 型 。 其 在 汉 语 史 上 的 分 布 情 况 具 体 如 下 ：
１ ． １ 受 事话 题 （ ＋施 事主 语 ） （ ＋状 语 ） ＋述语 动词 （ ＋动 词 ） ＋ 之 （ ＋名词宾语 ， 介词短语 ）
（ １）夏 礼 ， 吾 能 言 之 ， 杞 不 足 征 也 ； 殷 礼 ， 吾 能 言 之 ， 宋 不 足 征 也 。
交替 的特点 以及衰落的原 因进行了探讨 。
关键词：受事话题句 ；代词 ；趋势 ；语法功能
ＤｏＩ ： １ ０ ． １ ３ ５ ５ ４ ￣． ｃ ｎ ｋ ｉ ． １ ｉ ｙ １ ｍ ｌ ｙ ａ ｎ ． ２ ０ １ ５ ． ０１ ． ０ ０ ７
述 语 动 词 之 后 出 现 回指 代 词 宾 语 的受 事 话 题 句 是 汉 语 受 事 话 题
掩 盖 之 于 府 库 。（ 《荀 子 ・ 王制 》 ）
带 回 指代 词 “ 之 ” 的受 事 话 题 句 出现 ３ ９ ３例 。 按 照 句 法 形 式 的 不
同 ，分为 “ 受 事 话题 （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 、“ 受 事 话 题 ＋述 语 动
词 ＋之 ＋名 词 宾 语 ” 、“ 受 事 话 题 ＋施 事 主 语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动 词
子语 类辑 略》《 元 刊老 乞大 》《 型世言 》《 窦娥 冤》《 西 厢记 》《 牡丹 亭》《 红楼 梦 》
（ 前八十回 ） 。
１ ０ ２
探 讨 演 变 的原 因 。
一
带回指代词宾语类受事话题旬的句法分布
３ ２部 文 献 中带 回 指 代 词 宾 语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出 现 ４ ２ ８例 。根 据 所 出
上古汉语回指代词宾语类受事话题句
的衰落及其原因 ①
◇袁 健 惠 ②
提要 ：受事 话题句 是能够 反映汉 语特点 的一种 重要句 式 。文章 以先秦 至清代 ３ ２ 部 口语性较强 的文献 为语料 ，在穷尽考察文献 中所 出现的带 回指代词宾语类受 事话题句句法特征的基础上 ，对其历史演变轨迹 做了深 入细致 的描写 ，并从代词的 发展和及物动词语法功能 的变化两方面对此类受 事话 题句在发展趋势上呈现出升降
＋之 ” 和 “ 受 事话题 ＋ 施 事 主 语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介 词 短 语 ” 四
个 不 同次类 。
“ 受事话 题 （ ＋施 事 主 语 ）（ ＋状 语 ）＋述 语 动 词 ＋之 ”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共 ３ ８ ７例 ，从 先 秦 至 清 代 文 献 中均 有 所 见 ，是 带 回 指 代 词 宾 语 类 受 事 话
语 史 上 的 受 事 话 题 句 ，但 他 们 的 研 究 重 心 和 着 眼 点 都 不 是 对 由代 词 充 当 宾 语 的 这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的 历 史 演 变 及 其 原 因 进 行 探 讨 。 鉴 于 此 ，本 文
以先 秦 至清 代 ３ ２部 口语 性 较 强 的 文 献 为 语 料 ，在 对 文 献 中 出 现 的带 代
词 宾 语 的 受 事 话 题 句 的 句 法 特 征 及 其 演 变 轨 迹 做 细致 描 写 的 基 础 上 ，
① 本研 究受 山东省高等学校优秀 中青年 骨干教师 国际合作 培养 计划项 目资助 ，
谨致谢忱 ．
② 袁健 惠 （ １ ９ ７ ６ － ）女 ，山东 青 岛人 。烟 台大 学 国际 教育交 流学 院副教授 ， 博士 ，硕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汉语历史语 法研 究。 ③ 我们 所考 察的文献 是 《 论 语》 《 左 传 》《 国语 》《 晏 子春秋 》《 苟 子》《 韩非
（ 《论 语 ・ 八佾 》 ）
（ ２ ）命 柏 巡 氓 ，家 室 不 能御 者 予之 金 。（ 《 晏 子春秋 》 ）
（ ３）三界 众 邪 吾 等 已扑 灭之 。（ 《杂 譬 喻 经 》 ）
（ ４）兵 革 器 械 者 ，彼 将 日 日暴 露 毁 折 之 中原 ；我 将 修 饰 之 ，拊 循 之 ，
句 的重 要 类 型 之 一 。 迄 今 为 止 ，学 界 对 此 类 受 事 话 题 句 做 专 门研 究
的成 果 比较 少 。蒋 绍 愚 （ ２ ０ ０ ４） ｌ （ Ｐ ３ ｄ ”、 张 赖 （ ２ ０ ０ ５） 】 （ ｐ ８ ） 、 宋 亚云 （ ２ ０ ０ ５） 】 （ ９ ５ － ２ ０ ９ ） 、朱 冠 明 （ ２ ０１ １ ） 。 】 （ 等 学 者 的 研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究 都 涉 及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