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研究进展及启示

ʌ文章编号ɔ１００６－３８６２（２０１９）０７－００６７－０８规划研究
城市发展研究２６卷２０１９年７期Ｕｒｂａｎ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ｔｕｄｉｅｓＶｏｌ．２６Ｎｏ．７２０１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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㊀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研究进展及启示
张中华１㊀赵㊀璐１㊀吕㊀斌２
（１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陕西西安，７１００５５；２．北京大学
城市与环境学院，北京，１００８７１）
ʌ摘要ɔ伴随世界城市化以及城市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全球不同类型城市之间的竞争日益显著，而能否创造出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则成为全球城市之间竞争发展的关键要素㊂基于国土空间规划的背景，从城市空间构成的多维视角出发，总结分析西方国际学术界城市国土空间规划中针对可持续性研究的主要内容㊁核心观点㊁发展理念㊁机制模式与规划策略，梳理国际可持续性城市国土空间营建的经验㊁模式及启示，进而为当代中国国土空间规划研究提供经验思考与启示㊂ʌ关键词ɔ空间规划；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范畴ʌ中图分类号ɔＴＵ９８４㊀㊀㊀ʌ文献标识码ɔＡ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微区位原理研究 （编号
１８ＦＪＹ００５）
㊀㊀近年来城市空间规划中关于 可持续性 问题的研究已经成为多学科交叉研究的热点领域㊂研究主要集中于城市国土空间的相关系统领域，尤其在城市土地利用空间㊁城市交通空间㊁城市开放空间及城市社区空间层面，研究的核心问题则是城市国土空间的可持续性发展问题［１］㊂近年来，伴随不同学者对城市社会可持续性问题的关注，关于城市空间规划理念的研究层面已经深入到城市空间规划的社会公平㊁公正等研究领域，焦点已转向城市空间规划体系如何衡量和确保可持续性的应对策略方面，研究方法也从宏观各类资源的开发探讨转到微观社会资源利用与平衡问题领域㊂目前，研究如何形成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以及城市空间规划中的可持续性思想已经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㊂当前中国正在酝酿构建科学合理的 空间规划 体系，其目的就是要创造一个可持续性的空间发展框架㊂本文通过对西方发达国家城市空间规划体系中有关可持续性问题及理念的梳理分析，进而可以为当代中国的国土空间规划研究提供经验与启示㊂
１㊀可持续性城市空间的内涵及诉求
㊀㊀可持续性的概念最初是在环境领域内发展起
来的［２］㊂１９９５年在哥本哈根召开的联合国世界峰会上，这一概念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充，新的观点
认为：可持续性是一个多维系统领域的概念，不仅包含城市物质空间领域中的可持续也包含城市社会空间领域中的可持续性㊂也就是说，可持续性空间的概念涉及了环境㊁经济㊁社会和文化等多个领域㊂于是，这种概念下的城市的可持续性就使得一个城市具备了自给自足㊁灵活多变㊁快速反应的能力［３］㊂
１ １㊀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内涵的辨识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不仅强调城市空间
的一种理想目标状态或者一系列可持续性的条件，而且还强调城市空间规划的系统动态过程［４］㊂目前世界上对 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 还没有一个普遍被人们认可的标准定义，对于一个城市究竟该呈现出何种空间特征才可被称作是可持续性的则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阐释，它们大多是用衡量城市可持续性的指标来揭示的［５］㊂诸如，（１）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定义： 在社会生态系统可承载的范围内提高城市空间的生活质量［６］ ㊂（２）根据英国政府可持续发展策略（１９９９）对可持续性城市空间的定义：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人人都有较好的生活空间质量 ，要达到这一目标需要通过以下几方面的努力：①城市空间规划中应注重使用人的需求；②有效地维护城市国土空间生态环境；③谨慎地使用城市国土空间自然资源；④保持较高的和较为稳定的经济增长水平和就业水平㊂（３）根据世界银行的阐释（ＷｏｒｌｄＢａｎｋＧｒｏｕｐ，１９９２）：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必须是为后代的发展不留负担，关注环
境㊁平等㊁经济的可持续性，关注当前的健康和安
全，平衡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㊂（４）根据‘中国２１
世纪议程“中相关的释义：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
划的目的在于营建保护与开发有序的国土空间格
局，形成城市设施资源配置齐全，城市人居空间和
谐有序，城市生活空间宜居可达以及城市生态空间
安全高效㊂诸如吉拉德特（Ｇｉｒａｒｄｅｔ）认为： 可持续
性的城市空间就是要能够满足其市民的需要，而对
其生存的自然环境，或其他人的生活条件无论是现
在还是将来都不造成危害 ［７］㊂史密斯（Ｓｍｉｔｈ）认为： 城市空间必须要成为更具吸引力的居住地，而
且必须要减少生态足迹 ［８］㊂泰勒（Ｔａｙｌｏｒ）认为： 可持续性城市空间具有空间的嵌合特性，能够融贯历史与未来，联结空间与社会，尊重城市空间发展规律，保留具有历史人文精神的场所㊁建筑与空间文脉，能够彰显我们与后代在使用城市时的空间权利，要能够不断塑造优美的人居环境，并在城市空间的形态上保留特色，要尊重历史的城市文脉空间，建设适合行人的道路和街区；在城市综合国土空间功能绩效表达上，要能实现土地㊁经济㊁居住㊁就业㊁生态㊁遗产㊁人文等综合效能；要能够体现出城市国土空间安全性㊁生态性㊁多样性㊁活力性，使其变得更宜居㊁更安全 ［９］㊂
１ ２㊀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的诉求
根据联合国２００２年４月３日至５日在墨尔本
所组织拟定的‘墨尔本原则 建设可持续城市“（Ｍｅｌｂｏｕｒｎｅ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ｆｏｒ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Ｃｉｔｉｅｓ）的宣言，其中就提到有关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的相关战略目标：创造环境健康㊁生机勃勃㊁持久发展㊁人民相互尊重㊁尊重自然㊁让人人受益的城市国土空间［１０］㊂考莱利斯（ＨｅｌｅｎＣｏｕｃｌｅｌｉｓ）研究认为［１１］，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目标主要涉及：（１）城市社会空间的公平与公正规划（诸如，城市空间资源分配的社会平等㊁城市与区域的协调以及城市各类资源管理的平等）；（２）城市自然生态环境的永续保护规划（诸如，城市生态环境容量㊁城市生态足迹以及生态足迹范围内的空间建设质量等）；（３）城市不可再生资源的最小化利用规划（诸如，低碳化的建筑㊁绿色节能建筑的广泛采用等）；（４）维护城市经济的空间效率与集聚特性规划（诸如，城市经济的可行性㊁多样性㊁产业集聚性等）；（５）城市社区空间的可持续性规划（诸如，永葆活力的社区㊁拥有和谐的社会邻里单元㊁拥有社区共享空间与资源㊁拥有无障碍的公共空间等）；（６）城市空间系统要素的可持续性规划（诸如，城市土地资源的保护利用规划㊁城市交通体系规划㊁城市公共空间规划㊁城市公共服务设施规划等）㊂
以上分析可见，国外关于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的相关概念以及理念较多，分歧也较多，但是普遍的共识是：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是一个涉及多空间的系统领域，不仅涉及城市自然土地利用空间，还包含经济社会人文空间领域㊂诸如，规划构建有尊严的城市历史文化空间㊁以人为本的城市社区空间㊁更加便利可达的城市交通体系，丰富的城市绿地及休闲游憩空间，具有生机与活力的城市经济空间，受保护的城市自然生态空间，更加安全高效的城市土地空间，有竞争力的产业创新空间以及清新的空气与水质㊁低碳排放㊁成功的城市中心地区等㊂
２㊀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研究的前沿趋势２ １㊀研究阶段
发达国家早期的城市空间规划体系研究多由政府组织与研究单位参加，主要是编制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研究报告，重点是制订可持续性的空间规划目标，强调公共参与城市空间规划的方式与程度［１２］，以及深入分析可持续性城市空间与其相关要素之间的关系方面㊂具体特征如下［１３］：（１）２０世纪５０ ６０年代，城市空间规划趋向从传统的以 物质功能空间规划 为主，逐步兼容考虑 物质功能空间 ㊁ 自然生态空间 与 城市社会功能空间 ㊂（２）２０世纪６０ ７０年代，城市社会空间问题成为可持续性城市空间关注的重要问题，形成了以解决公共福利为特征的阶段，这一时期亦开始重视 城市自然生态空间 的功能特性需求㊂（３）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中期以后，以美国为例的西方国家寻求城市中心区的更新与复兴，倡导城市空间经济的再生发展；可持续性发展成为城市空间规划体系中讨论的热点㊂（４）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后，城市空间规划体系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开始讨论 空间可持续性 问题，部分城市强调城市可持续性经济的重要性㊂（５）２１世纪以来，强调对城市空间复兴的重视，认为城市复兴应该建立在优质规划㊁经济实力及对生态环境的有效治理上，良好的执政以及社会福利的原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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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 的基本原则㊂
２ ２㊀前沿理念
近年来，欧美国家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研究开始围绕 全球化思考㊁本土化生存 （Ｔｈｉｎｋｇｌｏｂａｌ，ａｃｔｌｏｃａｌ）的理念展开㊂自１９９２年以来，欧盟呼吁在欧洲以及全球范围内，应采取广泛的国际行动，并与其成员国以及其他国家和所有国际组织通力合作，在制定可持续空间规划策略和政策执行监督等方面均要做出积极的贡献［１４］㊂１９９１年联合国人居署（ＵＮＨａｂｉｔａｔ）在全球范围内提出并推行了可持续城市发展计划（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ｃｉｔｉｅｓｐｒｏｇｒａｍｍｅ，ＳＣＰ），现今已有中国在内的１３个国家实施了ＳＣＰ计划㊂在全球层面，过去十（多）年是推行可持续性城市空间发展理念稳步发展的阶段，主要有联合国关于气候变化的 京都协议书 和 伊斯坦布尔人居宣言 （ＨａｂｉｔａｔＩＩ），以及欧盟的 奥尔堡（Ａａｌｂｏｒｇ）宪章 等［１５］，以上内容都不同程度地体现出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发展内容㊂一些国家的地方政府还要求应根据当地的情况，制定相应的可持续性的空间规划策略，诸如提高当地的康乐水平（ｌｏｃａｌ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㊂发达国家还认识到只有采取 自下而上 的策略，即通过改变每个公民（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ｃｉｔｉｚｅｎｓ）㊁商企（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ｅｓ）和其他组织机构（ｏｔｈｅｒ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的行为，才能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１６］㊂实践证明：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应是 自上而下 和 自下而上 两种压力相互碰撞的地方，两者必须要协调一致㊂麦克拉伦（Ｍａｃｌａｒｅｎ）和维吉尼亚（Ｖｉｒｇｉｎｉａ）研究认为，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研究近年来主要集中在：（１）城市空间的社会公平㊁地域均衡㊁代际公平；（２）生态环境容量或承载力；（３）非再生资源的可持续利用；（４）城市经济空间与日常生活空间的活力；（５）城市社区的可持续性；（６）城市土地利用的可持续性；（７）交通的可持续性能效等［１７］㊂美国学者伯特尼（Ｐｏｒｔｎｅｙ）提出：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应聚焦在城市环境㊁能源㊁经济发展㊁社区主义与社会公正等五个方面［１８］㊂总体来看，目前越来越重视可持续城市空间与其要素的研究，主要涉及的空间领域包括：可持续性城市空间形态㊁可持续性城市交通㊁可持续性的城市土地使用规划［２０］㊁城市公园与可持续性城市［２１］㊁城市能源消耗与城市住房㊁城市文化娱乐空间以及生活和环境空间质量［２２］等方面㊂３㊀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要素研究进展３ １㊀城市空间规划决策
空间不仅反映了人类社会经济活动的环境水平，还是展示城市土地利用和空间规划中存在冲突性问题的地理平台［２３］㊂因此，可持续性的空间规划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的一个关键问题㊂最近几年，已经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决策支持法（ｄｅｃｉｓｉｏｎｓｕｐｐｏｒｔｍｅｔｈｏｄｓ）来解决城市空间规划策略问题［２４］，主要包括：
（１）空间优化组织：它假设一个明确的空间目标功能，这一目标功能具有特定的限制因素和机器语言信息㊂
（２）行为空间决策：它事先假设取得最佳结果需要高昂的执行成本（如由于利益冲突和信息不完整所造成的结果）的基础上寻找 次最佳 解决方案㊂
（３）多层空间决策：这一观点认定不同领域的参与者会根据一系列不同的目标综合考虑不同的备选方案（反映在多样化标准分析中），最终找到最佳的折衷方案㊂
（４）责任性决策：规划的主要任务就是根据普遍的规则㊁程序或实践，来确保决策或政策的结果是合理的，而不需要诉诸于任何最佳标准㊂
在空间规划过程中，相互竞争可能会造成不同规划要素之间产生利益冲突，诸如从生态的角度，规划应节约土地，但同时需要考虑到人需要舒适的生活空间㊁每个人的就业等其他方面的问题㊂可持续性的空间规划则要求均衡发展，力争双赢局面［２５］㊂
３ ２㊀城市土地利用规划
土地是城市空间中的核心资源，土地级差能够彰显出不同的空间社会效能，由土地级差能够引发而产生不同的城市社会空间分异特征㊂经济地理学者杜能（ＶｏｎＴｈüｎｅｎ）㊁阿朗索（Ａｌｏｎｓｏ）等人较早就创立了 农业区位论 ㊁ 中心地理论 ㊁ 工业区位论 等理论，对城市土地的科学化利用曾进行过多方面的探索㊂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ＦＡＯ，１９９３）将土地利用规划描述为：是对土地资源进行开发潜能分析，综合考虑经济与社会空间发展的诉求，选择不同类型的土地进行组合布局，从而实现最佳的土地价值和使用方法㊂土地利用规划应至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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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方面的因素［２６］：①农业，主要考虑土地资源的承载力㊁耐久力㊁可开发力等方面，保持土地资源存储的数量和质量是空间规划的关键；②相互依赖性，关注土地的破碎㊁分割以及不同类型土地间的关系，关注不同业态在土地空间中的社会投影；③道德，主要指土地资源所彰显出的特许经营价值㊁遗产价值㊁未来潜在价值等㊂综合相关分析可以看出城市土地利用规划是城市空间规划中的核心要义，其主要目的就是：倡导土地的兼容性及综合化利用；对棕地进行再开发利用；倡导城市功能的集中布局，节约建筑空间，构建科学合理的城市土地利用密度；高度重视科学合理的城市土地利用布局；优先保护那些生态开敞用地［２７］㊂
３ ３㊀城市交通体系规划
（１）可持续性城市交通研究的现状
城市交通问题是当代城市空间可持续发展所关注的焦点，城市的高密度集聚趋向和快速的机动车化直接影响到城市的效率及未来发展的可持续性［２８］㊂交通车辆的急剧增加需要朝向可持续性的交通体系发展㊂可持续交通从可持续发展的概念进入到交通部门并被遵循［２９］㊂学者吉尔伯特和坦圭（ＧｉｌｂｅｒｔａｎｄＴａｎｇｕａｙ）认为，可持续性的城市交通问题不仅是交通本身的问题，还涉及到城市土地布局㊁产业组织㊁环境控制㊁社会拥挤和社会排斥等多维方面，主要以满足当前和未来的空间流动性需要［３０］㊂诸如，英国学者Ｍａｓｎａｖｉ通过问卷调查及访谈的方式比较了不同城市密度和土地利用组合而成的城市形态在交通组织上的空间特征［３１］㊂（２）可持续性城市交通的空间规划策略
可持续性的城市交通理念总是鼓励出行者从单人驾车向合乘㊁公交或非机动车交通方式转变；发展良性的与资源消费有关的车辆技术和交通使用的定价以及更准确地反映社会真正成本等策略［３２］㊂总结西方城市交通的空间规划策略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①注重城市空间结构与城市土地利用方式的综合协调㊂为了避免城市中心地区的交通拥挤，必须考虑有机疏散的策略，塑造多中心的功能空间组织模式，强调土地的混合利用和功能集中，通过多选择的交通模式（例如地铁㊁公共巴士）等来考虑职住平衡，以及打通城市各个功能区块之间的联系［３３］㊂
②注重提高综合社会福利的实施保障策略㊂城市交通规划是城市空间资源分配中的重要一部分，需要着眼于创造高效的城市环境与充满活力的城市资源，需要注重综合运输系统的优化；应倡导公共交通及更紧凑的混合交通体系㊂面对大量剧增的私家小汽车可通过拥挤定价㊁地区法令计划㊁警戒线定价㊁ＣＢＤ高额停车费等措施来限制小汽车数目的剧增［３４］㊂
３ ４㊀城市开放空间规划
纳尔逊㊁乌维斯与波拉斯基（Ｎｅｌｓｏｎ㊁Ｕｗａｓ㊁Ｐｏｌａｓｋｙ）等研究认为： 城市开放空间是城市空间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关键组成部分，必须认识到优质开放空间与城市生活之间的直接关系㊂ ［３５］国外城市空间规划体系当中都非常重视 开放空间 及其所具有的 土地催化作用 ㊂通过梳理发现，目前城市开放空间研究主要聚焦在对 绿带（ｇｒｅｅｎｂｅｌｔ） ㊁ 绿心（ｇｒｅｅｎｈｅａｒｔ） ㊁ 绿指（ｇｒｅｅｎｆｉｎｇｅ） ㊁ 绿道（ｇｒｅｅｎｗａｙ） 等绿色开放空间模式上［３６］㊂研究大都认为，绿色开放空间更能协调好城市自然要素与社会要素之间的 人地关系 ，能够更加可持续地促进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是空间生态基底的重要组成部分㊂随着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环境运动的来临，城市开放空间超过它们最初的面向娱乐设施用于审美和娱乐的目标，转向为处理更多的在生态环境上敏感的功能［３７］㊂如保护自然栖息地，保护处在危险之中的生态系统，保护和增加文化资源，防止洪水危险和腐蚀控制等，并且提供一个教育人们和向人们解释自然的机会［３８］㊂一个充满活力的绿色开放空间能够提供给人们一个接近自然资源的机会，并将城市与乡村联系在了一起［３９］㊂
３ ５㊀城市生活空间规划
自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相继进入后工业化和群众高消费阶段，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的趋向越来越偏向于 城市生活空间规划 ［４０］㊂核心与关键在于 城市日常生活圈层 的划分及其对应功能设施的统筹布局上㊂以城市 社区为单位的 地点微区位规律 ㊁ 日常生活场所规律 成为城市日常空间规划研究的重要指标㊂从空间的感知出发，居民对城市生活场所的 地方感（ｓｅｎｓｅｏｆｐｌａｃｅ） 成为可持续性城市空间规划中的一个需要特别关注的领域［４１］㊂同样，城市空间规划体系的建构研究也由 物质功能主义的规划布局设计 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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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 城市日常社会生活空间分区及生活圈层规划 方面，配合城市日常生活空间发展规划制定的
统一计划 ，并逐渐完善城市空间规划体系［４２］㊂目前，国外城市生活空间规划体系当中重点关注的是 城市空间资源及设施的可获性 研究上㊂ 空间资源剥夺程度 成为衡量可持续性的城市生活空间规划的重要指标［４３］㊂穆罕默德㊃阿布杜拉（ＭｏｈａｍｍｅｄＡｂｄｕｌｌａｈＥｂｅｎＳａｌｅｈ）将 新城市主义 理念与城市日常生活空间规划体系结合起来，强调要将居住社区的价值观作为城市日常生活空间规划的核心要义［４４］㊂丹㊃波登（ＤａｎＢｕｒｄｅｎ）从美国的城市空间规划存在的缺陷出发，将精明增长（ｓｍａｒｔｇｒｏｗｔｈ）㊁可持续交通与可持续土地利用结合起来，
从人本主义视角阐释了 城市生活空间规划 应遵循的九条重要原则［４５］（表１）㊂
表１㊀可持续性的城市生活空间规划生活空间中的道路空间规划实施策略
人本化的社区道路建设城市环境缺少人本化，一个健康的场所应该体现使用者的数量及过往㊁停留的人群多样化，城市中心应该有许多儿童㊁青少年㊁老年人和残疾人㊂
适合居民的尺度城镇或作为邻里区的一部分城镇，必须具有适合步行的尺度㊂城镇是由许多完整的邻里区构成的㊂历史证明半径为０ ２５英里的距离最适合人们的交往㊂
增加空间节点根据土地利用的形态，将可利用的廊道㊁出水道及其他公共空间改造成步行道和自行车道㊂增加节点会增加步行和骑自行车对商店㊁公园和学校的接近性㊂
多种功能的街道街道除了有承载移动和交通工具的作用外，还应具有许多其他功能㊂
主街道的 室外客厅 的功能㊁健康功能㊁增强社区感的功能㊁教育功能㊁交流场所㊁安全功能等㊂街道的设计应该符合人们对其居住的街道和社区所持的价值观和态度㊂
舒适的人行道人行道不能太窄，要有缓冲区和边缘，要有好的维护㊂
绿色街道道路景观目前被认为是交通质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㊂行人是非常需要绿色㊁树荫和街道氛围的，同样宽度的街道上种植树木可以将车速降低１０－１５英里，行道树是转化和降低汽车排出的有害废弃物的一种主要措施㊂
修建自行车道高效㊁安全的道路应该建有两旁的侧道和自行车道㊂两旁的侧道可供人们骑自行车㊁行走，可以为驾车者作为其他车辆的临时停车场，增加转弯半径，提高视线三角㊂
良好的公共空间保证城市的大部分公共街道能够作为公共空间㊂世界上最适于居住的城市 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其城市建设要求其所有的家庭位置距一个国家公园不超过八分之一英里㊂
设施要有合理的尺度设计合理尺度的社区服务设施，方便居民日常生活，增加居民社区资源的可接近性㊂社区服务设施设计中最为重要的是社区学校和社区中心的尺度和布局㊂
资料来源：Ｂｕｒｄｅｎ，２００１
４㊀对当代中国可持续性空间规划研究的启示
４ １㊀空间公正
（１） 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利 的空间规划机理 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利 的主旨是指投资者㊁当地社区与政府等利益群体都有对 可持续性的城市空间规划 应付出的义务与获取利益的权利㊂其机理在于：①各方应全面评估 可持续性 对空间规划的引导作用；②建立社区参与空间规划的互动合作机制；③识别确认主要利益群体㊁利益相关度及分配范围之间的关系；④构建 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的社会经济政治关系，确保在空间规划体系当中生态㊁社会及经济目标的和谐一致性［４６］㊂（２） 由上至下 的主导保障机制及 由下至上 的空间管治保障机制
由上至下 的主导保障机制：①建立多方利益相关者的良性互动机制；②建立不同类型㊁不同等级的空间规划参与互动合作体系；③在空间规划体系当中，政府应制定各项相关政策法规体现社会公正；构建政府㊁专家主导的公正性机制，这将是实现空间利益均衡的重要保障，也是居民积极有效参与可持续性空间营建的平台㊂
由下至上 的管治保障机制是指，提高使用者的参与意识，提升知识水平，强化发展观念，开展与 可持续性空间营建 有关的教育培训㊂成立组织机构构建社区居民参与可持续性空间营建过程的保障体系，将居民被动式的参与转化为主动的自发式参与㊂将涉及居民切身利益的问题直接陈述到空间规划体系互动机制中予以解决，从总体上提高
城市发展研究２６卷２０１９年７期Ｕｒｂａｎ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ｔｕｄｉｅｓＶｏｌ．２６Ｎｏ．７２０１９７１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