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变更_继任来源与盈余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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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内部继任者一般均参与了企业以前的决策过 程, 对企业的经营业绩、包括变更前和变更当年的业 绩负有一定的责任, 此外, 由于在企业内时间较长, 各种复杂的、枝枝杈杈的人际关系 ( GuanX i) 和前任 领导的私人关系等无一不制约着其上任后的经营行 为和在会计政策上的选择域。至少, 内部继任者很 少会象外部继任者那样大刀阔斧的进行负向盈余管 理、更甚之可称为 洗大澡 ( take a big bath) , 因为 内部继任者不可能把责任全 部推卸到前任 高管身 上、而自己推托的一干二净。所以, 内部继任者的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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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而且当继任高管来自公司外部时 (外部继任 者 ) , 相对于继任高管来自内部的上市公司 ( 内部继 任者 )而言, 负向的盈余管理更加显著。
本文相对于国内之前的文献进行的拓展在于: ( 1) 本文不仅研究了高管更换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 影响, 而且拓展了相关的研究文献, 着重实证分析了 继任高管的不同来源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 这 为进一步理解转轨加新兴市场背景下的高管行为提 供了新的经验证据。 ( 2) 关于上市公司高管更换对 于盈余管理的影响这一问题, 之前国内的相关文献 因为数据的时间区间较短, 所以结论有待进一步的 检验。本文应用 2001年到 2006年的 A 股上市公司 数据对高管更换如何影响盈余管理进行了更长时间 窗口的分析, 且在衡量盈余管理程度时, 应用修正的 Jones模型进行了技术方面的改进, 使其更易接受。 ( 3) 蔡祥等将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划分为资本 市场动机、基于会计盈余数据的契约动机和迎合或 规避政府监管的动机三个方面, 并认为我国对前两 个动机的研究相当缺乏 [ 3] , 而本文的研究应该属于 基于会计盈余数据的契约动机, 可在一定程度上丰 富国内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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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债务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方面, W atts等提出 了债务契约, 即限定其他条件, 企业偏离债务契约条 款的程度越大, 管理当局通过会计政策选择将未来 盈余提前到当期确认的可能性越大 [ 4 ] 。 D eFond 等 以 94家发生了债务违约行为的上市公司为样本进 行了实证研究, 研究结果表明: 在违约以前年度和违 约当年, 公 司 的非 正 常 应 计项 目 都 显 著 为正 [ 7] 。 Sweeney选择年报中报告违反债务契约的 130家上 市公司的财务数据进行研究, 得出了和 DeFond等相 同的结果 [ 8] 。
我国资本市场的盈余管理动机研究方面, 大多 数研究主要关注了资本市场上首次公开发行 ( IPO ) 及再融资 ( SEO ) 过程中的盈余管理行为 [ 1, 13] , 此外 还有学者注意到盈余管理的扭亏动机 [ 14 - 15] 和避免 退市动机 [ 16] 。而涉及高管更换与盈余管理之间关 系的文献并不多见, 依据本文作者掌握的文献, 主要 是朱红军在研究高管更换与经营业绩之间关系的同 时, 曾以线下项目度量盈余管理程度, 揭示了高管更 换会带来大量盈余管理的证据 [ 17 ] 。
关于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 M urphy 等研究发现, 在 CEO 因为糟糕业绩离职的公司, 继 任高管就会操纵研发费用、广告和资本支出以及应 计项目, 借以进 行利润清洗 [ 9] 。 Pourc iau研 究了盈 余管理与高管人员非正常变更之间的关系, 发现在 高管变更当年, 继任高管 ( incom ing execut ive) 会通 过操纵应计项目、减少变更当年的会计盈余和增加 高管变 更下一年的会 计盈余 [ 10] 。W e lls和 Godfrey 等分别以澳大利亚的公司为样本, 得出了相同的结 果 在高管变更当年公司会有显著的负向盈余管 理行为 [ 11- 12 ] 。
二、文献综述
盈余管理指企业管理当局为了获取私人利益而 对外部财务报告进行有目的性的干涉, 一般而言盈 余管理的契约动机分为三类: 即薪酬契约导致的盈 余管理、债务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和高管变更导致 的盈余管理。
在薪酬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方面, W atts等提出 了分红假设, 即限定其他条件, 可能存在分红预期的 公司, 管理当局更有可能提前确认盈利 ( 寅食卯粮 ) [ 4] ; 当然, 也不排除盈余管理的其他形式如 以丰补 歉 等收益平滑 ( incom e sm oothing ) 形式。 H ealy 研 究了报酬契约对盈余管理的影响, 发现管理当局会 通过对调高或者调低应计项目进行相机抉择、以最 大化自身利益 [ 5] 。 Berg stresser等研究发现, 当高管 人员薪酬与股票和所持股票期权的价值更相关时, 通过可操纵应计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现象越严重; 在高应计年 度, 高 管人员会 大量行 权 ( exercise opt ions) , 与此同时高管 人员和内部人 会出售大 量股 份, 这就间接证明了高管人员会通过盈余管理最大 化自身的报酬 [ 6] 。
四、研究设计
( 一 )模型与变量
本文应 用修 正的 Jones 模型 估计 盈余 管理 程 度, 即以可操纵应计代表盈余管理的程度。在计算
可操纵应计时, 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第一步, 利用琼斯模型计算 0、 1、 2。
TACC t = (N It - O CF t ) /TA t- 1
2010年 1月 第 32卷 第 1 期
当代 经济 科学 M odern E conom ic S cience
Jan. 2009 Vo.l 32 No. 1
高管变更、继任来源与盈余管理
杜兴强, 周泽将
(厦门大学 管理学院, 福建 厦门, 361005)
摘要: 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历来是盈余管理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 但 我国对这一 问题的经验 文献却相对较少。以中国资本市场 2001 年到 2006年 的 A 股 上市 公司为 样本, 实 证检 验了高 管 (董 事长 或总经 理 )变更和高管的继任来源两个因素对于盈余管理的影响。在控制了其他可能影响盈余管理的因素 之后, 实证研 究结果表明: 高管变更导致了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行为; 外部继任者的上市公司相对于内 部继任者的 上市公司而 言更倾向于进行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附加检验也揭 示, 高管 离职的 原因会给 继任高 管的盈余 管理行 为带来不 同的影响。研究表明, 高管变更和继任来源是盈余管理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 为理解中国 资本市场盈 余管理的机 会主义行为动机提供了新的经验证据。
余管理方式相对有限、盈余管理程度相对 温和 。
此外, 内部继任者有利于公司发展战略的可持续性, 外部继任者更可能改变公司目前的战略 [ 20] , 表现在 会计政策上, 就是内部继任者相对来说, 更愿意保持 会计政策的稳定性, 只要经营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 出现显著向下盈余管理的概率较低。
基于上文的分析, 本文提出如下的假设: 假设 2: 限定其他条件, 外部继任者比内部继任 者会采取更为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
关于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murphy等研究发现在ceo因为糟糕业绩离职的公司继任高管就会操纵研发费用广告和资本支出以及应计项目借以进行利润清洗jpoureiau研究了盈余管理与高管人员非正常变更之间的关系发现在高管变更当年继任高管incomingexecutive会通过操纵应计项目减少变更当年的会计盈余和增加高管变更下一年的会计盈余
关键词: 高管变更; 继任来源; 盈余管理; 离职原因; 公司治理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2848- 2010 ( 01) - 0023 - 11
一、引 言
盈余管理 ( earnings m anagem ent) 是经验研究的 重要领域之一, 历来为理论界与实务界所重视, 西方 已有的相关研究主要是围绕盈余管理的动机和公司 治理、公司特征等因素是如何影响盈余管理程度等 角度展开的。但我国关于盈余管理动机的研究, 主 要是围绕公司 IPO、增发、配股等融资行为展 开的, 基本结论是公司在融资行为中进行了明显的盈余管 理行为以最大化公司利益 [ 1 ] 。除此之外, 国内学者 对盈余管理其他动机方面的实证研究则并不多见。 目前, 我国仍缺乏有效的经理人市场, 譬如占上市公 司半数以上的国有上市公司中, 其高管人员相当大 一部分均源自于政府任命或组织提拔, 而并非依靠 市场机制进行的遴选。来自于上级任命的国有上市 公司的经理人, 往往具有通用的行政级别 [ 2] , 这与西
依据本文对国内外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综 述可以看出, 关于高管更换与盈余管理之间关系的 研究国内相对缺乏, 而且研究继任高管来源对于盈 余管理影响的文献几近空白, 因此本文的研究显得 非常必要和有意义。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的提出
现代公司的经营环境复杂多变, 新事物层出不 穷, 这就对企业的经营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传统意 义上的所有者和经营者合一的企业模式已经不能适 应经济发展的需求。现代意义上所有权与经营权相 分离的公司开始出现, 这就产生了所有者与经营者
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理 人市场有着显 著的不 同。那么, 中国资本市场上市公司的高管更换是否 会出现西方文献中所反复用经验证据支持的盈余管 理现象? 高管的继任来源 ( 外聘或内部擢升 ) 是否 会对盈余管理的程度和方向带来不同的影响? 这些 都是本文要回答的问题。而且应该说, 在我国的新 兴资本市场背景下, 研究我国上市公司高管人员更 换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 并进一步分析继任高管 的不同来源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无疑具有非常 重要的意义。
假设 1: 限定其他条件, 高管变更会导致显著的 负向盈余管理。
当公司的高管人员变更时, 选聘继任的高管往 往途径有二: 一是从外部调任或者招聘 ( ou tsider, 外 部继任者 ), 二是将从内部现有的、其他高管人员中 间进行选择和提拔 ( insider, 内部继任者 )。
内部提拔和外部来源这两种选聘继任高管的方 式, 对上市公司 的盈余管理程 度的影响大不相 同。 外部继任者较之于内部继任者而言, 并未参与公司 以前的经营决策, 在企业中关系网更少, 较少受到工 作现状的束缚和影响 [ 19] 。这一特点和企业的会计 政策、乃至盈余管理联合起来, 往往催生了更为激进 的盈余管理行为。
之间的利益冲突, 而作为自利 经济人 的经营者就 具有最大化自身利益的机会主义行为动机。在现代 企业中, 高管人员的利益一般包括薪酬等货币收入 和职业发展前景, 即高管人员具有经济利益动机与 市场声誉动机。杜兴强和王丽华的经验证据表明在 我国经营业绩与高管人员之间的货币薪酬是显著相 关的, 即经营业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乃至决定 高管人员的货币薪酬 [ 18] 。在发生高管人员更换当 年, 继任高管可以进行向下的盈余管理, 并将由此而 导致的差业绩责任归之于前任高管, 与此同时, 本期 的向下盈余管理主要是通过应计项目完成的, 他们 会在未来期间进行反转, 即可以为提高未来的经营 业绩奠定基础。继任高管人员未来良好的经营业绩 不仅可以提高其货币薪酬收入, 而且可以为其在经 理人市场上树立良好的声誉与形象, 在国有企业中, 甚至可以为经理人员的晋升创造机会。M urphy 等, Pourciau, W e lls, Godfrey等以及朱红军的研究均证实 了这一点 [ 9- 12, 17] 。基于上述分析, 本文提出如下的 假设:
本文研究了高管更换与高管的继任来源这两个 因素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已有的理论和经验 证据表明, 在高管更换的当年会伴随着明显的负向 盈余管理。本 文在前人研究 的基础上应 用中国 A 股上市公司 2001年到 2006年 的数据实证研 究发 现, 在我国, 高管的更换导致 了显著的负向 盈余管
收稿日期: 2009- 11- 15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会计准则、会计信息质量与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 研究 ( 07CJY 010) ; 教育 部应急研究课 题 公允价值、会 计稳健性与金融危机防范 ( 2009 JY JR 033 ) 。 作者简介: 杜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强 ( 1974 - ) , 山西省芮城市人, 管理学博士,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 资本市场会计与 财务问题研 究; 周泽将 ( 1983- ) , 安徽省安庆市人,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 财务会计理论与公司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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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而且当继任高管来自公司外部时 (外部继任 者 ) , 相对于继任高管来自内部的上市公司 ( 内部继 任者 )而言, 负向的盈余管理更加显著。
本文相对于国内之前的文献进行的拓展在于: ( 1) 本文不仅研究了高管更换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 影响, 而且拓展了相关的研究文献, 着重实证分析了 继任高管的不同来源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 这 为进一步理解转轨加新兴市场背景下的高管行为提 供了新的经验证据。 ( 2) 关于上市公司高管更换对 于盈余管理的影响这一问题, 之前国内的相关文献 因为数据的时间区间较短, 所以结论有待进一步的 检验。本文应用 2001年到 2006年的 A 股上市公司 数据对高管更换如何影响盈余管理进行了更长时间 窗口的分析, 且在衡量盈余管理程度时, 应用修正的 Jones模型进行了技术方面的改进, 使其更易接受。 ( 3) 蔡祥等将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划分为资本 市场动机、基于会计盈余数据的契约动机和迎合或 规避政府监管的动机三个方面, 并认为我国对前两 个动机的研究相当缺乏 [ 3] , 而本文的研究应该属于 基于会计盈余数据的契约动机, 可在一定程度上丰 富国内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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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债务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方面, W atts等提出 了债务契约, 即限定其他条件, 企业偏离债务契约条 款的程度越大, 管理当局通过会计政策选择将未来 盈余提前到当期确认的可能性越大 [ 4 ] 。 D eFond 等 以 94家发生了债务违约行为的上市公司为样本进 行了实证研究, 研究结果表明: 在违约以前年度和违 约当年, 公 司 的非 正 常 应 计项 目 都 显 著 为正 [ 7] 。 Sweeney选择年报中报告违反债务契约的 130家上 市公司的财务数据进行研究, 得出了和 DeFond等相 同的结果 [ 8] 。
我国资本市场的盈余管理动机研究方面, 大多 数研究主要关注了资本市场上首次公开发行 ( IPO ) 及再融资 ( SEO ) 过程中的盈余管理行为 [ 1, 13] , 此外 还有学者注意到盈余管理的扭亏动机 [ 14 - 15] 和避免 退市动机 [ 16] 。而涉及高管更换与盈余管理之间关 系的文献并不多见, 依据本文作者掌握的文献, 主要 是朱红军在研究高管更换与经营业绩之间关系的同 时, 曾以线下项目度量盈余管理程度, 揭示了高管更 换会带来大量盈余管理的证据 [ 17 ] 。
关于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 M urphy 等研究发现, 在 CEO 因为糟糕业绩离职的公司, 继 任高管就会操纵研发费用、广告和资本支出以及应 计项目, 借以进 行利润清洗 [ 9] 。 Pourc iau研 究了盈 余管理与高管人员非正常变更之间的关系, 发现在 高管变更当年, 继任高管 ( incom ing execut ive) 会通 过操纵应计项目、减少变更当年的会计盈余和增加 高管变 更下一年的会 计盈余 [ 10] 。W e lls和 Godfrey 等分别以澳大利亚的公司为样本, 得出了相同的结 果 在高管变更当年公司会有显著的负向盈余管 理行为 [ 11- 12 ] 。
二、文献综述
盈余管理指企业管理当局为了获取私人利益而 对外部财务报告进行有目的性的干涉, 一般而言盈 余管理的契约动机分为三类: 即薪酬契约导致的盈 余管理、债务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和高管变更导致 的盈余管理。
在薪酬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方面, W atts等提出 了分红假设, 即限定其他条件, 可能存在分红预期的 公司, 管理当局更有可能提前确认盈利 ( 寅食卯粮 ) [ 4] ; 当然, 也不排除盈余管理的其他形式如 以丰补 歉 等收益平滑 ( incom e sm oothing ) 形式。 H ealy 研 究了报酬契约对盈余管理的影响, 发现管理当局会 通过对调高或者调低应计项目进行相机抉择、以最 大化自身利益 [ 5] 。 Berg stresser等研究发现, 当高管 人员薪酬与股票和所持股票期权的价值更相关时, 通过可操纵应计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现象越严重; 在高应计年 度, 高 管人员会 大量行 权 ( exercise opt ions) , 与此同时高管 人员和内部人 会出售大 量股 份, 这就间接证明了高管人员会通过盈余管理最大 化自身的报酬 [ 6] 。
四、研究设计
( 一 )模型与变量
本文应 用修 正的 Jones 模型 估计 盈余 管理 程 度, 即以可操纵应计代表盈余管理的程度。在计算
可操纵应计时, 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第一步, 利用琼斯模型计算 0、 1、 2。
TACC t = (N It - O CF t ) /TA t- 1
2010年 1月 第 32卷 第 1 期
当代 经济 科学 M odern E conom ic S cience
Jan. 2009 Vo.l 32 No. 1
高管变更、继任来源与盈余管理
杜兴强, 周泽将
(厦门大学 管理学院, 福建 厦门, 361005)
摘要: 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历来是盈余管理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 但 我国对这一 问题的经验 文献却相对较少。以中国资本市场 2001 年到 2006年 的 A 股 上市 公司为 样本, 实 证检 验了高 管 (董 事长 或总经 理 )变更和高管的继任来源两个因素对于盈余管理的影响。在控制了其他可能影响盈余管理的因素 之后, 实证研 究结果表明: 高管变更导致了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行为; 外部继任者的上市公司相对于内 部继任者的 上市公司而 言更倾向于进行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附加检验也揭 示, 高管 离职的 原因会给 继任高 管的盈余 管理行 为带来不 同的影响。研究表明, 高管变更和继任来源是盈余管理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 为理解中国 资本市场盈 余管理的机 会主义行为动机提供了新的经验证据。
余管理方式相对有限、盈余管理程度相对 温和 。
此外, 内部继任者有利于公司发展战略的可持续性, 外部继任者更可能改变公司目前的战略 [ 20] , 表现在 会计政策上, 就是内部继任者相对来说, 更愿意保持 会计政策的稳定性, 只要经营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 出现显著向下盈余管理的概率较低。
基于上文的分析, 本文提出如下的假设: 假设 2: 限定其他条件, 外部继任者比内部继任 者会采取更为显著的负向盈余管理。
关于高管变更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murphy等研究发现在ceo因为糟糕业绩离职的公司继任高管就会操纵研发费用广告和资本支出以及应计项目借以进行利润清洗jpoureiau研究了盈余管理与高管人员非正常变更之间的关系发现在高管变更当年继任高管incomingexecutive会通过操纵应计项目减少变更当年的会计盈余和增加高管变更下一年的会计盈余
关键词: 高管变更; 继任来源; 盈余管理; 离职原因; 公司治理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2848- 2010 ( 01) - 0023 - 11
一、引 言
盈余管理 ( earnings m anagem ent) 是经验研究的 重要领域之一, 历来为理论界与实务界所重视, 西方 已有的相关研究主要是围绕盈余管理的动机和公司 治理、公司特征等因素是如何影响盈余管理程度等 角度展开的。但我国关于盈余管理动机的研究, 主 要是围绕公司 IPO、增发、配股等融资行为展 开的, 基本结论是公司在融资行为中进行了明显的盈余管 理行为以最大化公司利益 [ 1 ] 。除此之外, 国内学者 对盈余管理其他动机方面的实证研究则并不多见。 目前, 我国仍缺乏有效的经理人市场, 譬如占上市公 司半数以上的国有上市公司中, 其高管人员相当大 一部分均源自于政府任命或组织提拔, 而并非依靠 市场机制进行的遴选。来自于上级任命的国有上市 公司的经理人, 往往具有通用的行政级别 [ 2] , 这与西
依据本文对国内外盈余管理动机方面的文献综 述可以看出, 关于高管更换与盈余管理之间关系的 研究国内相对缺乏, 而且研究继任高管来源对于盈 余管理影响的文献几近空白, 因此本文的研究显得 非常必要和有意义。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的提出
现代公司的经营环境复杂多变, 新事物层出不 穷, 这就对企业的经营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传统意 义上的所有者和经营者合一的企业模式已经不能适 应经济发展的需求。现代意义上所有权与经营权相 分离的公司开始出现, 这就产生了所有者与经营者
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理 人市场有着显 著的不 同。那么, 中国资本市场上市公司的高管更换是否 会出现西方文献中所反复用经验证据支持的盈余管 理现象? 高管的继任来源 ( 外聘或内部擢升 ) 是否 会对盈余管理的程度和方向带来不同的影响? 这些 都是本文要回答的问题。而且应该说, 在我国的新 兴资本市场背景下, 研究我国上市公司高管人员更 换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 并进一步分析继任高管 的不同来源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无疑具有非常 重要的意义。
假设 1: 限定其他条件, 高管变更会导致显著的 负向盈余管理。
当公司的高管人员变更时, 选聘继任的高管往 往途径有二: 一是从外部调任或者招聘 ( ou tsider, 外 部继任者 ), 二是将从内部现有的、其他高管人员中 间进行选择和提拔 ( insider, 内部继任者 )。
内部提拔和外部来源这两种选聘继任高管的方 式, 对上市公司 的盈余管理程 度的影响大不相 同。 外部继任者较之于内部继任者而言, 并未参与公司 以前的经营决策, 在企业中关系网更少, 较少受到工 作现状的束缚和影响 [ 19] 。这一特点和企业的会计 政策、乃至盈余管理联合起来, 往往催生了更为激进 的盈余管理行为。
之间的利益冲突, 而作为自利 经济人 的经营者就 具有最大化自身利益的机会主义行为动机。在现代 企业中, 高管人员的利益一般包括薪酬等货币收入 和职业发展前景, 即高管人员具有经济利益动机与 市场声誉动机。杜兴强和王丽华的经验证据表明在 我国经营业绩与高管人员之间的货币薪酬是显著相 关的, 即经营业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乃至决定 高管人员的货币薪酬 [ 18] 。在发生高管人员更换当 年, 继任高管可以进行向下的盈余管理, 并将由此而 导致的差业绩责任归之于前任高管, 与此同时, 本期 的向下盈余管理主要是通过应计项目完成的, 他们 会在未来期间进行反转, 即可以为提高未来的经营 业绩奠定基础。继任高管人员未来良好的经营业绩 不仅可以提高其货币薪酬收入, 而且可以为其在经 理人市场上树立良好的声誉与形象, 在国有企业中, 甚至可以为经理人员的晋升创造机会。M urphy 等, Pourciau, W e lls, Godfrey等以及朱红军的研究均证实 了这一点 [ 9- 12, 17] 。基于上述分析, 本文提出如下的 假设:
本文研究了高管更换与高管的继任来源这两个 因素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影响。已有的理论和经验 证据表明, 在高管更换的当年会伴随着明显的负向 盈余管理。本 文在前人研究 的基础上应 用中国 A 股上市公司 2001年到 2006年 的数据实证研 究发 现, 在我国, 高管的更换导致 了显著的负向 盈余管
收稿日期: 2009- 11- 15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会计准则、会计信息质量与会计信息的契约有用性 研究 ( 07CJY 010) ; 教育 部应急研究课 题 公允价值、会 计稳健性与金融危机防范 ( 2009 JY JR 033 ) 。 作者简介: 杜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强 ( 1974 - ) , 山西省芮城市人, 管理学博士,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 资本市场会计与 财务问题研 究; 周泽将 ( 1983- ) , 安徽省安庆市人,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 财务会计理论与公司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