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_刘天军

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
□刘天军范英
内容提要：30多年来中国苹果生产的区域布局发生了明显变化，一方面，在区域之间呈现出由环渤海湾、黄土高原、黄河故道、西南冷凉高地四大主产区逐步调整为环渤海湾和黄土高原两大优势主产区的格局。

另一方面，在区域内部呈现出“西移北扩”的特征。

为了进一步弄清中国苹果主产区变化规律及其原因，本文运用局部均衡模型分析了1988—2009年影响环渤海湾和黄土高原两大优势主产区苹果生产布局的主要因素。

结果显示，自然灾害、非农就业机会、粮食安全保障水平、技术进步、市场消费需求和国家政策等因素对苹果生产布局有显著影响，但是由于区域差异，各因素对两大区域的影响程度有所不同。

关键词：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影响因素；局部均衡模型
一、引言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苹果生产国和消费国。

中国苹果生产布局的变化不但影响国内外的苹果供给总量，而且会对国内外苹果价格和中国苹果产业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研究中国苹果主产区变化规律及影响因素，不仅对国家制定苹果生产和贸易政策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提高中国苹果生产的比较利益、促进苹果主产区经济结构优化和区域农业资源有效配置、建立一种生产区域相对集中且稳定的具有国际市场竞争力的苹果产业生产空间结构、促进全国苹果生产可持续发展和保持苹果产需平衡乃至促进中国苹果产业稳定发展都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近年来不少学者就农产品生产布局变化问题进行了研究。

黄爱军（1995）、伍山林（2000）对中国粮食生产区域变动趋势、生产区域特征与成因进行了研究。

潘学标（2003）研究了中国各省份1990—1999年间棉花生产状况及其空间分布差异。

朱启荣（2009）运用生产者行为理论研究了棉花主产区空间布局的变迁。

陆文聪（2007、2008）运用空间计量模型对主要粮食作物生产布局的成因进行了分析。

刘顺飞（2007）从宏观和微观角度分析了耕地资源、种植业内部结构调整对中国水稻布局变化的影响。

钟甫宁（2007、2008）在生产者行为理论的基础上对水稻生产布局变迁的成因进行了深入分析。

李裕瑞（2008）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对江苏省粮食生产空间格局化进行了研究。

徐萌、展进涛（2010）运用局部调整模型对中国水稻区域布局变迁进行了分析。

张蓓、吕立才等（2011）认为气候条件、产业政策、成本和品种选择是我国荔枝生产格局的主要影响因素。

总体来看，学术界对农产品生产布局的研究基本上都是从某个角度研究农产品生产布局变化的原因，且主要集中在以水稻为主的粮食作物和以棉花为主的经济作物，对苹果等水果生产布局的研究很少。

基于此，本文在分析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苹果生产布局变迁特征的基础上，从多个角度分析影响中国苹果生产格局变化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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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2年第10期
*项目来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71173176），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建设资助项目“中国苹果产业经济研究”（编号：20080107003），中央高校基本业务费项目（编号：QN2009099）
二、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变迁分析
（一）中国苹果生产发展阶段分析
从图1可以看出，中国苹果生产在1978—2009年32年的时间里大致经历了稳定发展、快速增长、迅速下降及缓慢增长四个阶段。

一是稳定发展阶段（1978—1984年），中国苹果种植面积基本保持不变，维持在70万公顷左右；二是快速增长阶段（1985—1996年），苹果种植面积从1985年的86.5万公顷增加到1996年的298.7万公顷，平均年增长率达10.83%；三是迅速下降阶段（1997—2003年），苹果种植面积从1997年的283.8万公顷下降到2003年的190.1万公倾，年平均减少率达5.90%；四是缓慢增长阶段（2004—2009年），苹果种植面积从2004年的187.7万公顷增加到2009年的204.9万公顷，年平均增长率为1.48%；
总体而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苹果种植面积在波动中增长，从1978年的68.3万公顷增加到2009年204.9万公顷，增幅达3倍多，占世界苹果种植面积的比重从20%增加到47%，增长率为135%。

*渤海湾苹果优势主产区位于胶东半岛、泰沂山区、辽南及辽西部分地区、燕山、太行山浅山丘陵区，包括山东、辽宁、河北3省的53个县；黄土高原苹果优势主产区位于陕西渭北和陕北南部地区、山西晋南和晋中、河南三门峡地区和甘肃的陇东及陇南地区，包括陕西、甘肃、山西、河南4省的69个县
直处于下降趋势，从1996年的66.3万公顷下降到2009年的27万公顷，年减少率达6.1%①，占全国苹果种植面积的比重由22.2%下降到13.2%。

河北、河南、辽宁、山西苹果种植面积也有一定的变化，但是从2000年开始变动不明显。

表11988—2009中国苹果两个优势主产区生产格局（千公顷、%）
年份渤海湾
优势区
比重
黄土高原
优势区
比重年份
渤海湾
优势区
比重
黄土高原
优势区
比重
1988884.953.29548.733.0419991048.342.981037.085.49 1989876.351.86585.734.662000967.742.93948.184.99 1990843.451.64548.933.612001876.142.40885.185.24 1991847.851.03570.934.362002789.240.72859.285.04 1992986.051.50659.034.422003748.839.40887.686.11 19931083.748.16844.737.542004718.838.30902.786.41 19941209.744.971066.639.652005716.737.91927.386.97 19951315.744.551217.341.222006673.335.46983.387.24 19961309.443.841246.541.732007662.033.741059.187.73 19971224.243.131199.942.282008634.131.831098.786.97 19981129.143.071119.442.702009627.830.641147.486.63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9—2010）》
整理
①②③④数据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9—2010）
数据来源于陕西统计年鉴（2010）
数据来源于延安市果业统计年报（2007—2010）和陕西统计年鉴（2008—2010）数据来源于2010年度国家现代苹果产业技术体系发展报告
三、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的影响因素分析
（一）理论分析
根据产业布局理论和农业区域形成要素论，农业生产作为自然再生产和经济社会再生产的过程，其生产布局的形成必然受到资源、经济、市场、技术、政策等综合因素的共同影响；根据生产者行为理论，不同时期个体农户的种植行为选择影响苹果的生产布局，同时农民生产行为受到诸多相关因素影响，由于不同的苹果种植规模是不同农户选择的结果，进而引起苹果生产布局的变迁（见图3），对此，本文从资源、经济、市场、技术、政策五个方面对影响苹果生产布局的因素进行理论假设。

1.资源环境。

苹果种植是自然再生产过程，同时也是生长、发育和繁育的生理过程，这个过程受自然环境和资源条件的制约和影响。

水利基础设施、自然灾害等环境因素对苹果生产有最基本的决定作用，会对农民种植苹果的积极性以及苹果种植面积产生一定的影响，进而影响苹果生产布局。

2.经济因素。

中国农户口粮自给的习惯决定了农户粮食生产水平与粮食安全保障水平，这会影响到苹果种植户在苹果与粮食作物生产之间分配有限土地资源的决策行为，进而会影响苹果种植面积。

同时，作为独立的理性经济主体，在决定是否种和种多少时，不但要比较苹果和其他农作物的相对经济效益，还要权衡其非农收入。

由于苹果生产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随着非农就业机会及其收入的不断增加，农户从事农业生产的机会成本逐步提高。

因此，粮食供给水平、种植业内部比较效益、农民非农就业机会等会对苹果种植户的生产决策行为和苹果种植面积产生影响，进而对苹果生产布局产生影响。

3.市场因素。

随着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化，市场逐渐成为资源配置的主导力量，苹果生产更是受到市场的明显影响，市场对苹果的需求影响苹果的生产布局。

4.技术因素。

随着农业技术创新和推广加速，新品种和新技术不断应用于苹果生产，使得苹果种植的单产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但是，各地区农业技术发展水平不同，技术进步对农作物影响程度也不同，使得不同地区农作物单产的提高水平也不同，由此导致技术进步对各地区苹果生产的影响程度不同。

因此，技术进步对各地区的苹果生产布局产生不同影响。

5.政策因素。

国家政策的变化会对果农生产苹果的积极性和苹果种植面积产生一定的影响。

如2004年全面取消农林特产税，极大提高了果农生产积极性。

另外，苹果生产必然会产生跟粮食作物争地现象，因此，国家在1995—1997年强制实施的“米袋子省长负责制”对苹果生产也产生一定的影响。

图3苹果生产布局影响因素模型假设
（二）实证分析
1.计量模型构建。

根据上述理论假设，同时结合各地区自然条件及苹果种植结构的相似程度，从中国苹果市场发育水平和苹果生产特征出发，用幼稚性价格预期的局部均衡模型作为基础，在模型中引入苹果的经济效益以及与苹果构成竞争关系的粮食作物的经济效益，本文建立了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两个主产区苹果生产空间布局影响因素的计量模型，其一般形式为：Y
i
=α+β
1
LnX
1it（－1）
+β2LnX2it（－1）+β3LnX3it（－1）+β4LnX4it+β5LnX5it（－1）
+β
6
LnX
6it（－1）
+β
7
T+β
8
D
1
+β
9
D
2
+μ
i
，其中，Y
i 为第i省地区第t年的苹果种植面积占全国苹果种
植面积的比重；X
1it（－1）
为第i省地区第t－1年的苹果受灾面积，代表苹果受自然灾害影响情况；
X
2it（－1）
为第i省地区第t－1年的苹果有效灌溉面
积，代表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情况；X
3it（－1）
代表第i 省地区第t－1年的人均粮食产量，代表粮食供给
水平；X
4it
代表第i省区第t年的农村非农就业人数与农村劳动力人数比例，体现该地区农村非农产业
的收入水平；X
5it（－1）
为第i省地区第t－1年的苹果净产值与主要粮食净产值的效益比，代表苹果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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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军等：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
的经济效益优势；X
6it（－1）
为第i省地区第t－1年的
苹果的市场价格，代表苹果的市场需求情况；T为
时间序列，代表技术进步水平。

D
1
代表取消农林
特产税政策虚拟变量；D
2
代表“米袋子省长负责
制”政策虚拟变量；μ
i
为随机误差项。

2.数据来源及说明。

采用数据为1988—2009年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分省的时间序列和截面数据所构成的长序列面板数据。

主产省及全国苹果种植面积数据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9—2010年）；目前，中国统计数据中没有提供苹果生产的有效灌溉面积和受灾面积的统计数据，苹果生产的有效灌溉面积和受灾数据是根据各省的苹果种植面积、农作物种植总面积、有效灌溉面积与作物受灾面积估算得出，这些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9—2010年），其计算方法是：苹果受灾面积=作物受灾面积ˑ（苹果种植面积ː作物总种植面积），苹果有效灌溉面积=有效灌溉面积ˑ（苹果种植面积ː作物总种植面积）。

各省人均粮食产量是由其粮食总产量除以农村劳动力人数得出，这些数据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9—2010年）；各省农村非农产业劳动力占农村劳动力的比重是由其农村劳动力人数减去从事农业劳动力的余额除以农村劳动力总数所得，这些数据来源于《中国农业统计年鉴》（1989—2010年）；各省苹果、主要粮食作物的每亩净产值*、苹果的市场价格均来源于《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1989—2010年）；取消农林特产税政策虚拟变量，以2004年为界点，2004年以前为0，2004年以后为1；“米袋子省长负责制”政策虚拟变量，1995—1997年为1，其余年份为0。

除政策变量外，其他解释变量均取自然对数值。

3.模型估计结果与分析。

本模型数据采用长面板数据结构，故模型估计在考虑长面板数据的组间异方差、组间相关性与组内自相关的基础上，采用可行广义最小二乘法（FGLS）进行估计。

本文运用Stata11.0软件分别对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的混合数据进行回归，其估计输出结果见表2。

结果表明，总体上本研究对两大主产区苹果生产布局影响因素的估计效果较好，大多数解释变量的系数和符号与本研究的理论预期一致，两个主产区的模型均不存在明显的自相关，模型Wald卡方检验值也表明模型中各个解释变量对因变量的联合影响极其显著。

表2模型估计结果
变量
系数
渤海湾区黄土高原区
常数项－0.252＊＊＊－0.303＊＊＊
自然灾害－0.003＊＊－0.002*
基础设施情况0.074＊＊＊0.095＊＊＊
非农就业机会－0.022＊＊0.013
经济效益优势0.010＊＊0.011＊＊＊
技术进步因素－0.005＊＊＊－0.004＊＊＊
粮食供给水平－0.046＊＊＊－0.112＊＊＊
市场消费需求0.1607＊＊0.1731*
农业特产税0.0170.031＊＊＊
粮食安全政策－0.021＊＊－0.040＊＊＊
调整后的R20.90150.9083
D－W 1.4246 1.6325
Wald卡方值485.94＊＊＊518.42＊＊＊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
（1）自然灾害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在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自然灾害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显著小于0，但是自然灾害对两大主产区的影响程度不同，渤海湾区受自然灾害的影响程度明显比黄土高原区要大，这与渤海湾区近年来暴风雨、冰雹等自然灾害和病虫害的增多有关。

（2）农业基础设施条件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农业基础设施条件对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的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为正，均通过显著性检验，黄土高原区农业基础设施条件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大于渤海湾区，这与两个主产区的地理条件和灌溉基础设施建设有关，渤海湾区地处渤海区域，有相对充裕的水量，对灌溉基础设施的依赖小；黄土高原区属于干旱半干旱地区，年降水量相对偏少，苹果生长对灌溉基础设施的依赖性相对较大。

（3）农村非农就业机会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农村非农就业机会对渤海湾和黄土高原区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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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2年第10期
*由于黄土高原区和渤海湾区的7个苹果主产省普通种植的粮食作物为玉米和小麦，因此，本文各省主要粮食作物每亩净产值为各省玉米和小麦每亩净产值之和
果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为负，符合预期假设，但在渤海湾区显著，在黄土高原区不显著。

这种差异可能与各地区农业生产的机会成本及其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着差异有关。

总的来说，渤海湾区比黄土高原区经济发展水平高，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机会多。

农业生产机会成本较高的渤海湾地区，随着其非农就业机会不断增加，农业生产机会成本也会随着提高，非农就业机会对苹果生产有明显的负面影响，而黄土高原区非农就业机会相对较少，这使得农业生产机会成本相对较低，从而对苹果生产的负面影响不显著。

（4）经济效益优势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苹果/主要粮食作物经济效益比较优势对黄土高原区和渤海湾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为正，均通过显著性检验。

这说明比较效益对苹果生产布局影响较大。

（5）技术水平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技术进步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在两大区域均呈现负显著，与预期相反。

这种结果可能是以下原因所致：一是在技术进步的作用下，两大主产区主要粮食作物单产提高较快，影响了苹果生产的比较效益。

技术进步的正向效应主要作用于粮食生产，从而抑制了苹果生产。

二是国家苹果现代技术体系产业经济研究室的调查数据显示，目前苹果两大主产区的果农平均年龄45岁左右，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种植果树大都凭借多年经验，而不依赖于技术进步；三是目前基层农业科技推广人员在对果农进行技术培训时大都以推销农药、肥料等活动代替，技术培训效果不大，对果农造成负面影响，抑制了技术进步对苹果生产的正效应。

（6）市场消费需求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市场消费需求因素对黄土高原和渤海湾两个苹果主产区的生产布局影响系数显著大于0，均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市场消费需求与苹果生产布局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但是，在影响程度上两大主产区略有差别，对黄土高原区的影响略大于渤海湾区。

（7）粮食供给水平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粮食供给水平对黄土高原区和渤海湾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显著为负。

这是因为粮食和苹果争地的现象较为突出，制约了苹果生产发展。

（8）粮食安全政策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粮食安全政策对黄土高原区和渤海湾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显著为负，与预期一致。

为了确保粮食安全，1995—1997年实行“米袋子省长负责制”，用行政手段规定各省要为本地区的粮食自给负责，从而达到全国粮食自给。

受该政策的影响，粮食种植面积逐年增加，粮食生产逐年丰收，到1997年第一次超过了5亿吨，相反，由于政策的滞后效应，苹果种植面积从1996年开始迅速下降，从1996年的298.7万公顷下降到2003年的190.1万公倾，政策效果显著。

（9）取消农林特产税政策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

取消农林特产税对渤海湾区和黄土高原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为正，符合预期假设，但在黄土高原区显著，在渤海湾区不显著。

这种差异可能与各地区经济总体发展水平存在着差异有关。

黄土高原区处于经济不发达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低，农户从事非农产业的机会较少，大部分仍从事农业，取消农林特产税大大降低其种植苹果的成本，同时加上苹果生产比较效益提高，促使了近几年苹果产业的快速发展，政策效果显著。

渤海湾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农户从事非农产业机会多，且从事非农产业所增加的收入仍可能高于取消农林特产税所降低的成本，因此，取消农林特产税对渤海湾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虽然为正向，但效果不显著。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研究结论
三十多年来，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呈现“西移北扩”趋势。

其生产布局变迁是各地区种植业内部比较效益、农村非农就业机会、农户的粮食供给水平、灌溉条件和自然灾害状况、技术进步和国家政策等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但是，不同因素对不同地区苹果生产布局的影响存在差异。

（二）政策启示
1.把握苹果生产布局的变迁规律，优化全国苹果生产布局。

中国苹果生产布局发生了非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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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军等：中国苹果主产区生产布局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
显而有规律的布局变迁，不断向自然条件好、农业基础设施好、非农就业机会少、比较效益高、劳动力充足的地区集中。

但是，目前中国苹果生产布局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一方面，在一些光热条件较差、湿度较大的苹果次适宜区和非适宜区仍然有大量苹果种植；另一方面，在一些光热条件好、十分适宜种植苹果的地区，苹果种植面积还相对较少，没有充分发挥其区位优势。

同时，由于人多地少，耕地资源匾乏的总体局面不会改变，因此，依靠大规模扩大苹果种植面积、大幅度提高苹果生产总量是不现实的，必须把握苹果生产布局变迁的规律，严格按照苹果优势产区的区域规划，合理优化苹果生产布局和合理配置苹果生产资源。

2.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努力营造苹果生产的最优生产环境。

需要高度重视农村水利等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提高苹果抗灾能力；应根据各地区的区位、经济、自然、技术和产业基础等情况，按照比较优势原理寻找苹果生产的最优产区，实现资源禀赋与产业效益的有机结合。

3.加强苹果产业安全与政策研究，建立有效的农业保险制度，化解苹果生产风险。

需要在果业竞争全球化背景下，持续关注与评估中国苹果产业的市场及贸易竞争态势，从保持竞争优势视角为政府制定产业政策提供服务。

国家需要建立有效的农业保险制度，转移和分散苹果生产的自然风险，给予果农长期、稳定的收入预期。

4.整合科技资源，创新协作机制，实现苹果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一是从政府层面探索建立现代苹果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与基层农技推广体系间的长效协作机制，促进机构、经费、人员等全方位对接；二是研发和推广适用的苹果生产技术，促进产业技术升级，提升技术进步对产业发展的贡献率；三是从政策、资金、技术等方面培育新型果农，实现苹果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黄爱军.我国粮食生产区域格局的变化趋势探讨，农业经济问题，1995（2）：20 23
2.伍山林.中国粮食生产区域特征与成因研究.经济研究，2000（10）：38 45
3.潘学标.基于GIS的中国县域棉花生产空间分布与变异研究.中国农业科学，2003，36（4）：382 386
4.朱启荣.中国棉花主产区生产布局分析.中国农村经济，2009（4）：31 38
5.陆文聪，梅燕.中国粮食生产区域格局变化及其成因实证分析—基于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中国农业大学学报，2007（3）：140
152
6.杨春，陆文聪.中国粮食生产空间布局变迁实证.经济地理，2008，28（5）：813 816
7.钟甫宁，刘顺飞.中国水稻生产布局变动分析.中国农村经济，2007（9）：39 44
8.李裕瑞，卞新民.江苏省粮食生产空间格局变化研究.地域研究与开发，2008（2）：113 117
9.徐萌，展进涛.中国水稻生产区域布局变迁分析—基于局部调整模型的研究.江西农业学报2010，22（2）：204 206
10.张蓓，吕立才，庄朋娟.我国荔枝生产的区域性布局及发展分析.广东农业科学，2011（23）：174 176
（作者单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管学院，杨凌，712100）
责任编辑：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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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2年第10期
Vol.33，
Serial No.394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agricultural labor productivity is the land productivity per capita 、the scale and the system arrangement.This study reveals that the main path to improve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is to enhance its scale advantage and to improve the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and the degree of organization.Analysis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 and Layout of Major Apple Production in China
LIU Tianjun and FAN Ying （36）……………………………………………………………………………After more than 30years of development ，the allocation of apple production in China has changed greatly.On the one hand ，apple production areas have gradually adjusted from Bohai Bay ，Loess Plat-eau ，Yellow River ，and Southwest Cold Highlands to Bohai Bay and Loess Plateau ，the two major ap-ple production areas.On the other hand ，it represents the feature of transferring westward and expan-ding northward.These changes influenced by natural disasters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food safety level ，technological progress ，market consumption demand and national policy.The Linking between Increase and Decrease of Land and Its Logic of Development Doctrine
YE Jingzhong and Meng Yinghua （43）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modern development doctrine of discourse and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urbanization policy ，land acquisition and resettlement seems to be a trend ，but also led to a series of social problems.Taking the policy of linking of changes between farmland and urban and rural con-struction land as a case to study ，the paper analyzed the rural situation after rural land acquisition and resettlement ，and moving of landless farmer to high rising building.It analyzed the logic of rural land acquisition and resettlement in the aspects of development doctrine ’
s connotations ，the value of the de-velopment doctrine ，and economic growth centers theory in the development doctrine.It reflects on the dilemma of the modern development doctrine ’s discourse ，and suggests the urgent need to reverse the modern mode of development doctrine.
Game Behavior of the 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s in the Rural Land Conversion in China
ZHANG Lifeng and LV Zan （51）……………………………………………………………………………Income Distribution in Different Collective Land Requisition in Rural Areas ：Case of Liaoyang
City ，Liaoning Province
WANG Shuming ，LIU Yuansheng and GUO Pei （57）
…………………………Land requisition is the main way to meet the demand of the social and public interests for land ，but the low standard of land compensation ，the randomness of the scope of land requisition and the irra-tional distribution of proceeds is the main problem.Liaoyang City ’s land requisition practice is further evidence that farmers ’land rights cannot be effectively protected and the government became the main winner of the land value-added benefits.Distorted proceeds distribution structure caused the alienation of the land requisition work.Clearing the border of the social and public interests ，improving farmers ’participation ，introducing the market mechanisms ，optimizing the proceeds distribution structure are needed to speed up the specification of land requisition.Study on the Logistics Mode for Aquatic Products in China
WANG Xinli ，
ZHU Xiaolin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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