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中参西张锡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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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中參西張錫純

張錫純(1860~1933),字壽甫,河北鹽山縣人。張氏世儒出身,自幼好學,於經史百家無不鑽研。曾兩次應試未成,便棄儒學醫。對《內經》、《傷寒經》、《神農本草經》等古醫籍皆刻苦研讀。他以「夫事貴師古者,非以古人之規矩準繩限我也……又貴舉古人之規矩準繩而擴充之,變化之,引伸觸長之」(《醫學衷中參西錄.自敘》)的態度,窮究醫理,大膽實驗。二十多歲即為人診病,且常獲顯效。曾在瀋陽、天津、滄縣等地行醫數十年,創建醫院,開辦函授中醫學校,醫治無數疑難重病,臨證診治精益求精,著書立說多有創見,成為近代一位傑出的著名醫家。二十年代初,已被譽為我國北方醫林四大家之一。

張氏接觸西方醫學氏在中年以後。他在《醫學衷中參西錄》中自敘說:「年過三旬始見西人醫書。頗喜其講解新異多出中醫之外。後又十餘年,於醫學研究功深,乃知西醫新異之理原多在中醫包括之中,特古籍語意渾含,有賴後人闡發耳。」又說:「吾儒生古人之後,當竟古人未竟之業,而不能與古為新。俾吾中華醫學大放光明於全球之上,是吾儒之罪也。」於是他便以「與古為新」為己任。從事中西醫匯通的探討。所著《醫學衷中參西錄》一書,集中地反映了他豐富的臨床經驗、高超的醫療技術和主張中西醫匯通的學術思想。該書係張氏多年論述的匯集,數十年間多次刊印,廣為流傳,至今仍為醫界所推崇。

他的學術思想主要有兩點:

(1)「衷中參西」是他中西醫匯通的指導思想

他認為:「東西文化,應互相容納。科學得哲學以深造,哲學賴科學以證實,將來道器合一,為物不二,冶古今中外於一爐。」在這一思想指導下,他對中、西醫兩大體系進行了研究。他雖然看到兩者之間的異同,但主要強調的是中醫之理多包括西醫之理,溝通中西並非難事。於是便從醫理、臨床病症、治療用藥等方面,引用中西醫理相互印證。試圖表明中醫並不落後於西醫,甚至還要高於西醫。如說:「中醫謂人之神明在心,故安神之藥注重於心。西說謂人之神明在腦,故安神之藥注重於腦。及觀《內經》,知中西之說皆涵蓋其中也」(《醫學衷中參西錄》)。在《論腦貧血痿廢治法答楊部長階三先生》一文中又說「……肢體痿廢,而其病因實由於腦部貧血也。按生理之實驗人之全體運動皆腦髓神經司之,此雖西人之說,而洵可確信。」「是西人腦貧血可致痿廢之說,原與《內經》相符也。然西人論痿之由,知因腦部貧血,而《內經》更推腦部貧血之由,知因上氣不足,夫上氣者何?胸中大氣也(亦名宗氣),其氣能主宰全身,斡旋腦部,流通血脈……。」(《醫界春秋》,53期,1930.11)他認為:「《內經》之文,原與西人腦充血之議論句句符合,此不可謂不同。」在治療用藥上,他認為:「西醫用藥在局部,是重在病之標也。中醫用藥求原因,是重在病之本也。究之標本原宜兼顧。若遇難治之證,以西藥治其標,以中藥治其本,則奏效必捷,而臨證亦確有把握矣」(《醫學衷中參西錄‧論中西之藥原宜相助為理》)。他雖在臨證治療時應用了一些西藥,肯定了一些西藥的療效,也有一些中西藥併用的驗案。但就總體來看,他研究較多和使用精當的還是中藥,自創的一些名方也都是由中藥組成,充分體現了他「衷中參西」,中西醫匯通以中醫為本的指導思想。

(2)「求實效、重實驗」是他進行中西醫匯通的主要方法

他生當清末民初,當時空談名理,不務實際,死讀書本,泥古不化的風氣,也影響到醫學界。他卻獨樹一幟的採取了講求實效、大膽實驗的科學方法。張氏不尚空談,也不好與人爭辯,更不參與當時的醫政活動。他反對那種對待西醫「維新者趨之恐後,守舊者視之若浼」的極端主義和「互相抵牾」的敵視態度。他說:「嘗閱滬上諸醫報,中、西勢若冰炭,甚至互相謾罵,此誠醫界之大恥也。」而是專心從事志在濟世活人的醫療工作。自述「愚生平研究醫學,必有確實徵驗,然後筆之於書。即對《內經》,亦未敢輕信」(張錫純,〈論吐血衄血之原因及治法(上)〉,《醫界春秋》,40期,1929.10)。「是以讀《內經》之法,但於其可信之處精研有得,即能開無限法門,其不可信之處,或為後世偽託付之不論可也。此孟子所謂書難盡信之文也。乃今之偏重西法者不於《內經》可信之處,費心研究,但於其不可信之處,極力指摘,推其意見直謂《內經》真本久失,所傳於世者皆係偽託,有斯理乎!」(張錫純:《黃帝內經論》,《紹興醫藥學報》,10卷6期,1920)。他除了以這種「書難盡信」的態度,在實踐中驗證前人的理論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斷通過自己的臨證實踐,認真總結確有實效的經驗。如他「為了研究小茴香是否有毒,不惜下問於廚師;為了體驗藥物性能,不憚親自嘗試。毒如

巴豆、硫磺、峻如甘遂、細辛、麻黃、花椒等,亦恆驗之於己,而後施之於人。對於辨認市藥真偽,尤能博咨周訪,親自監製,務得其真而後已」(《醫學衷中參西錄.盧曉序言》)。又如為了研究石膏生用與熟用之不同他曾遍訪作豆腐者,此種事例在其著作中舉不勝舉。

尤其值得重視是:張氏所立病案、驗案,辨證之周詳,法度之嚴謹,格式之正規,實屬罕見,與現代醫案相比並不遜色。「遍觀先生全部著作,驗案介紹,幾逾其半,舉凡辨證論治,選藥立方,莫不證諸實踐,言之鑿鑿,……而於立案法度,記載項目,尤能要言不繁,簡而不漏,首尾完整。……先生之被譽為醫學實驗派大師,此為重要因素」(《醫學衷中參西錄.盧曉序言》)。可見張氏在接受西方醫學知識的同時,也初步接受了近代實驗研究的科學方法。儘管他把實驗和個人的體驗還沒有完全分開,也未能充分了解科學實驗方法的實質,有時還常把個人的內心體驗與近代科學原理牽強附會的套在一起,來解釋中醫的生理、病理問題。但是,他所進行的中西醫匯通的工作,確實較前人深入了一步。尤其是在臨證治療中,大膽採取「用西法斷病,用中藥治病」的方法和採用中西藥配合觀察療效的嘗試,對後人頗有影響。

總之,張錫純的學術思想、治學方法都適應了歷史前進的潮流,並且抱有力圖「把中華醫學大放光明於全球之上」的思想,確是應該肯定的。

摘自甄志亞主編,《中國醫學史》,臺北:知音出版社,1994年,頁42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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