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浅谈余华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科研论文
2015-2016学年度第1学期
浅谈余华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院(系)名称:文法学院
专业名称:汉语言文学专业
********
*******
浅谈余华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本文以余华的《活着》等长篇小说为例,并通过对这几部小说的深度阅读,详细分析
了这些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指出了贤惠型、泼辣型、无灵魂无意识型三种集中表现出来的三种女性形象。并进一步指出这些女性形象物品化和主体性缺失的两种精神特质,对其进行深入分析。最后再结合男权意识进行更深一步分析。
关键词:女性形象;精神特质;男权意识
余华是20世纪80年代开始进入读者视野的,他的小说以一种冷静的笔调描写死亡和暴力,给人以血腥冷酷之感,在此基础上揭示人性的残酷和存在的荒谬。直到20世纪90年代余华的写作风格发生了转变,他的小说在描写底层人民生活的血泪时仍然保持了冷静的笔触,但更为明显的是加入了悲天悯人的因素。一直以来,学术界和文学界对余华的评价都褒贬不一,细数关于余华的种种评价,我们会发现,很少有评论者关注余华笔下的女性形象。本文就以《活着》等长篇小说为例,对余华笔下的女性人物进行分析,从一个不同的侧面解读余华作品所蕴含的丰富意义。
第一,以《活着》的家珍为代表的贤惠型
贤惠型女性,是余华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余华着意褒扬的女性形象。她们温良贤淑,吃苦耐劳,忍辱负重。这样的女性,被设计为具有强大忍耐力,认同自己命运的人。无论外界包括自己的家人给予再多的凌辱、压力,无论发生什么困难,这些女人都能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坚强地承受。这样的女人在余华的笔下具有地母一般的毅力和胸怀,拥有一种拯救人类的力量。如《活着》中的家珍、《在细雨中呼喊》中孙广才的妻子以及《兄弟》中的李兰等。余华作品中这种贤惠型女性不外乎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温柔贤惠、逆来顺受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的人物分析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的人物分析
《许三观卖血记》以许三观为主人公和他的十一次卖血历程为主要线索,描写了一个小人物在中国艰难时期下的“奋斗”过程。
小说主人公许三观的刻画十分生动饱满,他老实诚恳,他善良乐观甚至是坚韧,还有他的好面子和粗俗性格,在一次次卖血事件和日常生活中生动地确立出来。
在许三观的一次次卖血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到行动元大致可以分为四方:卖血者、卖血受惠者、买些促进者和收血者。先来看看卖血受惠者。第一次是许玉兰(他妻子)或说家庭,第二次是一乐,第三次是林芬芳和家庭,第四次是家庭,第五次是一乐和二乐,第六次是二乐,第七、八、九、十和十一次是一乐。在这组行动元中可以看出,没有一次许三观是为自己卖血的。而且在看似变化的行动元中几乎都有一乐的影子。一乐不是许三观的儿子,余华在描写一次次的买些事件中有意把受惠者给予一乐,无疑暗暗使得许三观的人物形象更加高大感人。特别是最后几次卖血中营造悲剧氛围的同时,让许三观形象得到升华。而书中的卖血促进者基本(除一、三次)与受惠者保持一致,这也加强了许三观的形象。其实,身为卖血者的许三观只是那个时代(甚至是现在)万千卖血者中的一个,他的形象虽然在书中是最饱满最有个性的,或善良或粗俗,但却暗含普遍意义的共性,如书中出现过的其他卖血者(阿方、根龙、来喜和来顺)一样,都代表着万千卖血者的纯朴善良和为生活“奋斗”的精神,他们是一个符号。
书中人物中的收血者包括几个血头也是时代的符号,代表那个时期各个医院的血头。在收血者行动元变化中身在救死扶伤的医院的他们却惊人的相似—自私残忍甚至无人性。在一个情节中,李血头不让许三观卖血是怕连累自己,却告诉他可以去其他医院。这暴露了那个年代黑暗的一角。幸好书中其他人物大都可爱的,家人的互相扶持(特别是危难中),路人的友好举动,街坊邻里的帮助,他们中也可能有卖血者,他们身份不一,但都代表着那个时期的温情,人们的简单纯朴。
余华作品中父亲形象论述
73品 评余华作品中父亲形象论述
段呈菲
余华并不是一位多产作家,他的作品以精致见长。笔锋刚劲有力,独树一帜的语言系统构造出一系列荒诞、怪异、隐秘的文本。余华的作品中“父亲”的形象屡屡可见,他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全面地塑造出各种“父亲”形象,如荒诞无耻的“父亲”、丑恶异化的“父亲”、苦难艰辛的“父亲”、正直无私的“父亲”、善良温存的“父亲”,尽管每一部作品中“父亲”的道路迥异,但最终都走向了一个结局。
余华作为先锋派小说的领军人物,他的小说以冷酷、血腥、暴力为主要字眼冲击着读者的眼球。余华的父亲是一名医生,所以他对医院的环境非常熟悉。小时候,他的父亲很忙,每次放学余华就在医院的各个角落里游荡,父亲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时的模样,他的胸前血迹斑斑,口罩挂在耳朵上,边走过来边脱下沾满鲜血的手术外套。
也许是从小对父爱的渴望,余华的作品中经常塑造出“父亲”的形象,但又是因为和父亲的疏远,他的作品中关于“父亲”的结局也大都很凄惨。《在细雨中呼喊》男主角孙光林的父亲孙广才,淹死在粪坑里;《兄弟》男主角李光头的生父,淹死在粪坑里;《活着》男主角富贵的父亲,摔死在粪坑里。这种写作手法的心理层面投射出余华对“父亲”带有强烈的偏见和恨意。
《现实一种》塑造了两个“父亲”的形象,山峰和山岗,虽然在儿子死后都表现出愤怒,并且都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但在作品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两个父亲对孩子的冷漠与对亲情的麻木,父爱在这个家庭中是畸形的。山峰和山岗这两位父亲的结局也同样是悲惨的,一个被小狗舔脚心痒死了;一个被解剖捐了器官,最终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死法都极其残忍、变态,令人唏嘘。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随着余华阅读的扩大, 他的小说风格开始新的突破,他开始关注人物的命运 了, 对人物 的个性和命运给予高度的尊重 ,人物也逐渐获得了自身独 特的 个性风貌和命运轨道。总的说来,小说人物围绕“苦 难”展开,在恶劣环境 中历经磨难, 最终还“活着”, 从而让 主人公超越自我, 达到新的境界。
2、悲苦命运、强烈生命韧性的受难者
《黄昏里的男孩 》中衣裳褴褛的男孩忍受不了 饥饿的折磨,偷走了孙福水果摊的一只苹果, 遭 到孙福的追捕和暴打, 几乎至死
《兄弟》中的李光头、宋钢这对异性兄弟,生活 在这个暴力社会里,时常源自文库到暴力的侵袭。
2、暴力屠刀下的模仿者
在余华刻划的少年儿童形象中,还不厌其烦描绘 另一类形象, 即少年暴力世界, 它既是对成人世 界暴力的模仿和呼应, 又体现出这些少年儿童本 真的主动性, 进一步表明了人性的暴力本源, 凸 现暴力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延续性。
2、冷漠、薄情, 暴力帮凶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难逃劫数》的彩蝶、露珠、森林之母 《为什么没有音乐》中的吕媛
冷漠、薄情, 是余华小说女性形象的另一类型。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她天天只关心着自己的衰老, 对子孙的 生活毫不在意,两 个儿子出现家庭矛盾, 她却 害怕地默默 走开;山岗、山 峰的妻子, 生活在同一屋楥 下, 相互间从不 说话,在一 场复仇大战中,她们作为丈夫 的帮手, 不断火上 浇油,使 得悲剧越演越烈, 最终让各 自的丈夫走向死亡;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二)男权意识形态下的 温驯女性形象与漠然女
性形象
1、善良、温驯、忍辱负重者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母亲 《活着 》中的家珍 《兄弟》中的李兰 《许三观 卖血记》中的许玉兰
余华所塑造的这一类型女性是以“母亲 ”形象出现。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母亲, 从出场到生 命结束, 始终在无赖 丈夫孙广才的阴影下 挣扎着,受尽无赖丈夫 的凌辱, 她依然无言 地顺从, 甚至对无赖 丈夫明目张胆与寡妇 偷情行为隐忍, 可以 说是个典型的男权世 界的贤妻良母
《活着 》中的家珍,更 是楷模、典范, 她出身 商贾, 有着不错的家庭 环境, 命运让她嫁给一 个只顾吃喝嫖赌的地主 儿子福贵, 平时任由丈 夫拳打脚踢决不还手, 是个受 “嫁鸡随鸡” 传统思想浸染的典型妇 女,丈夫败光家产以后, 她被父 亲接回城里, 但不久自己又回到了丈 夫身边, 伺侯婆婆、丈 夫和儿女, 与丈夫福贵 共患难,至死毫无怨言。
《现实一种》中的山岗、 山峰兄弟, 同一父母所生, 生活在同一屋椽下, 却形 同陌路。不懂事的侄儿皮 皮摔死自己儿子, 叔叔山 峰 一脚将其踢死,之后, 兄长山岗经过精心策划, 导演了一出 令人战栗的 杀人报仇场面, 先是将弟 弟的脚固定后捆绑在树下, 一次又一次将肉汤倒在他 的脚底, 并让小狗舔食, 直到笑到断气。这两个兄 弟, 虽然有着浓浓的血缘 关系,但在特定的环境里 亲情早已不复存在, 兄弟 之间比仇人还冷漠,在扭 曲变态的心灵意识驱使下, 演出一幕复仇大战。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包产到户后。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一、死亡意象
《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不死亦不会有生。”死亡是活着的参照,它为活着的生命提供意义。不能设想无生无死的生命,那样的“生命”就是死亡。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兄弟》中的李 兰等 ,她们在扭曲 的家庭或时代环境 里挣扎着, 在男性 权威下忍辱负重, 尽管生活艰苦, 但 她们仍然以平常心 和善良的姿态出现。
《许三观 卖血记》 中的许玉兰, 原本有 自己喜欢的对象, 但 是却顺从父 亲意愿 嫁给自己不爱的许三 观, 接着遭遇一个个 意外苦 难,她只能隐 忍, 用哭泣来表达自 己的不幸和哀愁。
余华人物形象赏析
——新闻一班 第4组
人物的类型化倾向
余华是个注重小说形式而不注重小说内容的先 锋派作家, 他对传统小说理念无情巅覆, 形成极具 个性的创作风格, 让人刮目相看。在小说人物塑造 中, 余华摒弃传统小说理念中的“核心”位置, 将 人物符号化, 即小说中的人物仅仅是为构造故事情 节而设置的 “道具”, 人物也不具备完整性, 只是 情节发展的发动机。尽管如此, 在众多塑造略显贫 乏的人物形象中, 我们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有着 明显的类型化倾向 ,也就是说, 余华在创作过程中, 由于 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制约和影响 , 存在 着这样的创作倾向: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式、不同 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 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 举地识。
《死亡叙述 》中, 十来岁的男孩对司机 “我” 施暴一幕: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 他 手里高举一把亮闪闪的镰刀, 他扑过来时镰刀也 挥了下来, 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
《兄弟》中, 李光头和年青时代的赵胜利、刘成 功、长发孙伟等正是从成年人那里学到了拳头的 作用, 在他们看来,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砝码。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包产到户后。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一、死亡意象
《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不死亦不会有生。”死亡是活着的参照,它为活着的生命提供意义。不能设想无生无死的生命,那样的“生命”就是死亡。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标准化工作室编码[XX968T-XX89628-XJ668-XT689N]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这部小说
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
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作者在文本
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
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
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
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
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
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
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
中死于意外事故。包产到户后。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
干农活。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浅析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
浅析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福贵在中国动荡时期的人生故事。福贵是一个充满着善良和坚韧精神的人物形象,通过他的遭遇和经历,作者展现了人性的强大和社会的残酷。
福贵是一个具有坚韧精神的人物形象。小说中,福贵经历了家族的衰败、身世的变故、饥饿的煎熬、家人的离世等一系列困难和痛苦,但他从未放弃生活的希望和对家人的责任。他通过卖唱、捡破烂等方式艰难维持生计,从不向现实妥协,展现了他的顽强和勇敢。
其次,福贵是一个富有善良品质的人物形象。他对待家人无私无畏,把生活的重担扛在了肩上,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和照料家人。在困境中,他不仅没有向家人索取任何东西,反而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温暖。他的善良和宽容让人感动,也显示了他内心的高尚品质。
最后,福贵是一个被动的人物形象。尽管福贵在生活中经历了诸多痛苦和不幸,但他却一直没有反抗的意识和行动。他没有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也没有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是顺从命运的安排。这种被动性让福贵的形象显得有些消极,也体现了作者对于社会现实的无奈和对于人性的思考。
福贵是一个具有坚韧精神、善良品质但又被动的人物形象。他的形象展示了在中国动荡时期普通农民所承受的苦难和生活的
艰辛,同时也借此反思了人性的强大和社会的残酷。通过福贵的形象,读者可以深入思考生活的意义和人性的可贵之处。
《兄弟》赏析
《兄弟》赏析
《兄弟》是中国作家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于1997年发表。该小说以独特的叙述方式展现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残酷,深入探讨了兄弟之间的情感纠葛和命运的无奈。本文将对《兄弟》进行赏析,通过对主题、结构以及人物形象的分析,探讨小说所传达的深刻主题。
1.主题分析
《兄弟》这部小说主要探讨了兄弟之间的情感纠葛以及在特殊的社会背景下,个人命运的无奈。小说以两个兄弟――高智商的牛李儿和智力低下的兄弟李光头为主要人物,通过描绘两人的成长故事以及不同的命运选项展示了社会中的不公平和个人选择的判断。
2.结构分析
小说以线性的时间结构展开,通过回忆和现实之间的交替,呈现了兄弟之间的情感纠葛以及两人在课堂、工地等不同环境中的
成长经历。故事的起点是两人小时候的游戏场景,而结尾则是两
人在成年后的相遇和分离。
3.人物形象分析
(1)牛李儿:牛李儿是《兄弟》中的主人公之一,他具有超
凡的智力和敏锐的思维能力。他一直以来都在为自己和李光头的
未来而努力奋斗,是一个充满责任感和理想主义的人物形象。然而,牛李儿也面临着内心的煎熬和困惑,他在选择自己的发展和
照顾兄弟之间陷入了矛盾。
(2)李光头:李光头是牛李儿的兄弟,智力低下但内心善良。他一直依赖着牛李儿,在牛李儿离开后,他的命运逐渐陷入了低谷。李光头的形象揭示了社会对弱势人群的冷漠以及生活的残酷。
4.主题的深入探讨
《兄弟》通过对牛李儿和李光头的命运选择进行对比,深入探
讨了社会的不公平以及个人选择的困境。牛李儿在社会中获得了
成功,而李光头则一直处于边缘地位。小说通过牛李儿和李光头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一)男权世界里的男性形象
这一类小说人物主要集中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前期, 这一时期小说创作, 余 华更多的是把人物当作揭批人性丑恶的“道具”, 在他看来, 人的本质是 丑恶的, 人的内心深处 潜藏着邪恶, 这类人物在特定的环境下, 其性格中 的 “恶” 的特质就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表现则是一种无法自制的本能。
《一九八Biblioteka Baidu》中的疯子, 青年历史老师被放置在 一个特定的 历史背景 下,他深喑历史上的酷 刑,然而造化真是作弄 人, 历史老师成了“文 革”的牺牲品, 他被迫 害成疯子, 接着是 将 自己所熟悉的酷刑用在 自己身上, 摧残自己身 体, 这种 残忍、冷漠 的举动真是骇人听闻。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 广才, ,这一个蛮横、残暴 的父亲,是个十足的无赖, 在家中他的主导地位靠拳 头维系。听信哥哥的诬告,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吊在 树上一顿暴打。整天想入 非非,以为可以作为英雄的 父亲达到致富的目的,梦想 破灭后, 孙广才恶的一面 就凸显出来了, 他打砸抢, 想用暴力来达到自己的目 的,在他身上, 传统的父子 亲情孝道, 师长尊严已经 消失怠尽, 而冷漠、薄情 的性格和丑恶本质完全暴 露。
《现实一种》中的山岗、 山峰兄弟, 同一父母所生 ,生活在同一屋椽下, 却 形同陌路。不懂事的侄儿 皮皮摔死自己儿子, 叔叔 山峰 一脚将其踢死,之后 ,兄长山岗经过精心策划, 导演了一出 令人战栗的 杀人报仇场面, 先是将弟 弟的脚固定后捆绑在树下 , 一次又一次将肉汤倒在 他的脚底, 并让小狗舔食 ,直到笑到断气。这两个 兄弟, 虽然有着浓浓的血 缘关系,但在特定的环境 里亲情早已不复存在, 兄 弟之间比仇人还冷漠,在 扭曲变态的心灵意识驱使 下,演出一幕复仇大战。
解析余华《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形象
解析余华《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形象
《活着》是余华的代表作之一,它讲述了中国农村一个叫徐福贵的家庭的悲惨故事。
徐福贵的悲剧形象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徐福贵的出身和命运。徐福贵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他的家庭一直处于
社会底层,生活艰苦。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徐福贵从小就没有太多机会接受教育和知识
的积累,他的人生选择空间非常有限。他只能依赖自己的劳动去维持生计,而且由于时代
的影响,他也受到了很多社会问题的影响,比如战争、政治运动等等,这些都给他带来了
巨大的灾难和悲痛。
第二,徐福贵的人生经历。在《活着》的故事情节中,徐福贵从一个普通农民逐渐成
为一个大地主,到最后又重新回到了被欺压的角色,甚至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他在全书
中的人生经历可以被称为一次致命旅程,他经历了疾病、贫穷、失落、苦难、欺压和死亡,被命运不幸地推向了所向无敌的结局。
第三,徐福贵的人生观。在小说中,徐福贵一直坚信:“人生不能有过多的欲望和奢求,只要活着就是幸福的”。这句话反映了他浅薄的人生观和悲观主义倾向,他往往低估
自己的价值和能力,认为生活给予他的都是苦难和负面的因素,无法突破现实的限制和束缚。这种观念在他的人生历程中起到了非常不利的作用,使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之中,最终走向了坟墓。
第四,徐福贵的家庭和婚姻关系。徐福贵的家庭一直处于贫穷和破败的状态,他的父
母和妻子都没有能力为他提供更好的生活和支持。尤其是妻子,她身患重病,一直在他的
身边寸步不离,给他带来了重负和精神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徐福贵的婚姻关系破裂了,
他也没有能力给予妻子更多的关怀和照顾,从而造成了彼此的痛苦和离别。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包产到户后。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一、死亡意象
《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不死亦不会有生。”死亡是活着的参照,它为活着的生命提供意义。不能设想无生无死的生命,那样的“生命”就是死亡。
余华作品《许三观卖血记》赏析鉴赏欣赏余华小说代表作小说的人物形象豆腐西施许玉兰
《许三观卖血记》赏析
初识余华的作品是在高中,因为那时候余华的作品能够满足我们心中对往事的好奇,无论是《活着》还是今天的赏析题目《许三观卖血记》都是发生在六七十年的背景下,客观地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意义深刻且又富含哲理的历史画卷。《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的代表作,他娴熟的笔调为我们构建了一个虚拟但却又十分真实的故事,发人深省。《许三观卖血记不管是从整体上来看还是从各个部分来看都是一部十分完美的小说,它不失为中国现实小说的代表作。
首先从小说的人物形象来说,本部小说主人公就是许三观,作者用大篇笔墨来刻画了主人公许三观的人物生平,从幼年生活状况一直写到他的老年老年生活状况。主人公许三观是一个孤儿,父母早亡,他在他爷爷和四叔的照顾下才得以长大成人。作者写这些人物背景主要是为了衬托人物形象做下铺垫。也许正因为小时候的影响,成年后的许三观
性格中就多了些懦弱少了些坚强。成年后的许三观为了养活家人和自己,不得不去当地的一个丝厂做一个廉价的送茧工,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和血汗来维持家庭的运转。从这个方面来看许三观这个人物形象可以反映出许三观的责任心和责任感。
可是在那个动乱的岁月和年代里,他的这份工作根本不能够让自己的家庭吃饱甚至一星点温饱,为了让家庭和自己活下去,他选择了一种在我们看来无奈又极端的方式——卖血,用自己的血来维持生计。从这个方面来看,刻画了许三观这个形象的内心的无奈何对世事弄人的一种妥协。
许三观为了娶“豆腐西施”许玉兰时,他用自己的幽默和睿智博得许玉兰父亲的欢心,因为许玉兰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许三观就笑着对许父说:“你如果把你的女儿嫁给我有很大好处,你女儿姓许,而我也姓许,嫁给我后也等于你们许家也有后了,这和倒插门一个样呀”。听了他的话,许父欣然答应了这门婚事,因此许三多也得以娶得有名的“豆腐西施”许玉兰。从这个方面来说,许三观这个人物形象刻画的非常幽默和睿智。当许三观得知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而且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大儿子一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是何小勇的儿子后,勃然大怒,与往日的性格和个性都一反常态,他不在对许玉兰言听计从,也不再关心一乐。从这个方面来看,可以看出一向隐忍的许三观也开始爆发,他内心的的那种反抗意识开始苏醒,他不在忍受许玉兰和其他人
余华《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剖析
读·闻·观
49
余华《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剖析
曾 雪
摘要:《兄弟》是我国当代作家余华的一部代表作,
分为上、下两部。小说主要讲述了在小镇重组家庭当中的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和改革开放初期所经历的层层磨难。作者通过荒诞的写作手法,对当时的强权进行了理性的批判,对改革开放初期民众精神生活匮乏的担忧及些许的人性关怀进行了表达。值得注意的是,《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在作者的笔下展现的淋漓尽致,本文重点分析余华《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以期对余华作品有更为深入的了解。
关键词:余华;《兄弟》;人物形象;人性
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在2008年获得第一届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和余华的其他文学作品,比如《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现实一种》类似,在文中将相关人物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并且每一个人物的人性均展现在读者面前[1]。从深入了解余华《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角度分析,本文围绕“余华《兄弟》中人物形象的人性”进行剖析具有一定的价值意义。
一、余华《兄弟》内容简要概述
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主要讲述了在江南小镇李光头与宋钢两兄弟重组后的家庭,受到文革的影响而生活逐渐崩溃的过程。在小说当中,由于李光头的母亲李兰帮助过宋钢的父亲宋凡平,而宋凡平将李兰当作恩人。在李兰丈夫去世之后,李兰与宋凡平在相互帮助,逐渐熟悉并了解彼此后相爱,步入婚姻殿堂;而李光头与李钢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十分投缘。但是由于受到文革的影响,兄弟之间发生裂变,李光头变得富有,成为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宋钢却成为下岗工人。在经历磨难的生活中,宋钢的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好,而是荒诞地发现自己的妻子和李光头生活在一起,最后宋钢绝望地走上了卧轨自杀的路[2]。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三)暴力屠刀下的 牺牲者和模仿者
1、暴力屠刀下的牺牲者和受害者
少年儿童的单纯与率真, 让他们眼中的世界总是与成 年 人有着天壤之别。从现实来看, 少年儿童是弱势群体, 很 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 余华这个崇尚暴力、鲜血、 死亡的创作者,正是借用天真无助的孩子受到伤害、摧 残 来凸显小说主题,从而产生比成年人更具震撼人心的 艺术效果。在他的笔下,少年儿童往往成了暴力屠刀的 牺牲者和受害者。
(一)现实世界的反抗者与认命者
《在细雨中呼喊》一般被认为是后期创作的第一篇 , 如果单从人物的角度来说,称其为前后的过渡更恰切, 因为小说中的人物更多是尖形人物,而不是丰满的圆形 人物。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小说中的角心人物“我”从 小性格内敛、敏感,对友情、亲情充满了渴望而又疑虑 重重,同情弱小者,在孤独、寂寞与战栗中寻找精神的 寄托。所以“我”经常独自坐在池塘边,面对母亲与寡 妇的争吵和弟弟之死而冷眼旁观,在黑暗中听到痛苦的 呐喊,对父亲、哥哥和祖父间的争斗冷漠视之 ,在寂寞 中艰难地寻找友情和亲情。而小说中的其他人物,也是 某种性格突出,比如,父亲无耻、哥哥冲动、弟弟无知、 祖父狡猾等等。这些人物形象更多的是现实世界的反 抗者,他们不甘心成为现实世界的乐观认命者 , 因此, 他们或冷漠,或堕落,或暴力,或躲避。
1、冷漠、丑恶本质的施暴者
《黄昏里的孩子》中的孙福
《现实一种》中的山岗、山峰 《一九八六》中的疯子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广才
《难逃劫数》中的广佛、东山等
《黄昏里的孩子》中的孙福, 孙福因为自己的孩子溺水身 亡, 后来妻子又成了他人妇, 孙福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当 一个男孩因为饥饿偷吃他的 水果时,孙福扭曲的心理就彻 底表现出来了:他先是打掉男 孩手中的苹果, 接着残暴地 扭 断男孩右手的中指, 最后 在男孩沙哑的自责声中, 满 足他那变态扭曲的心灵, 在 故事进程中,孙福施暴行为和 冷漠、 薄情的形象彻头彻尾 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兄弟》中的李 兰等 ,她们在扭曲 的家庭或时代环境 里挣扎着, 在男性 权威下忍辱负重, 尽管生活艰苦, 但 她们仍然以平常心 和善良的姿态出现。
《许三观 卖血记》 中的许玉兰, 原本有 自己喜欢的对象, 但 是却顺从父 亲意愿 嫁给自己不爱的许三 观, 接着遭遇一个个 意外苦 难,她只能隐 忍, 用哭泣来表达自 己的不幸和哀愁。
《在细雨中呼喊》中, 孙光林生活在充满暴力的 环境里,自己又被父母送人, 养父养母死且, 重 回父母身边,却成了局外人,过着孤独无助的生活 , 时常忍受莫明其妙的暴力和责骂
《死亡叙述》中, 两个女孩被汽车轧死
《活着》中有庆被抽干血液至死
《难逃劫 数》中的男孩, 因为看到广佛和彩蝶偷情, 被广 佛活活打死
《死亡叙述 》中, 十来岁的男孩对司机 “我” 施暴一幕: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 他 手里高举一把亮闪闪的镰刀, 他扑过来时镰刀也 挥了下来, 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
《兄弟》中, 李光头和年青时代的赵胜利、刘成 功、长发孙伟等正是从成年人那里学到了拳头的 作用, 在他们看来,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砝码。
《古典爱情 》中, 十岁幼女被当作菜人遭受凌 迟般的宰杀:幼女被拖入棚内,伙计捉住她的身子, 将 其手臂放在树桩上……柳生看着店主的利斧 猛劈下去,听得“咔嚓”一声, 骨头被砍断了, 一股血溅开来, 溅得店主一脸都是 《世事如烟》中, 十一二岁女孩被充斥罪恶灵魂 的年近九十的算命先生采阴补阳, 4被猥亵, 6的 女儿莫明其妙死去等等 ,一个个都是暴力世界的 牺牲品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 孙光林
《活着》中的福贵 《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 孙光林, 生活在 暴力下, 没有父爱、 没有亲情, 就像是一 个 局外人, 不断忍 受着命运苦难的煎熬, 一次又一次的现实, 造成了他隐忍的性格 和生命的韧劲,最终 走向新的生活。
《活着》中的福贵,原 先是一个富家浪荡子 弟, 把地主家产 挥霍 怠尽后, 开始经历人 生的磨难, 儿子、妻 子、女儿、女婿、外 甥及战友先后一个个 离他而去, 最后孤身 一人。余 华认为造成 苦难的原因在于福贵 的命运,苦难缠上他后 是 无法摆脱的, 福贵 只能隐忍,才不会被命 运击垮,最终才能 获 得新生
(四)余华小说 人物类型化倾向原因
1、注重叙事策略和语言风格, 忽略对人物个性 挖掘的美学追求 2、独特的人生经历,形成他小说人物的别样类型
主体性的凸显
余华前期小说人物的类型化和符号化,使得人物主 体性弱化特征比较明显,而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后 期 ,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种变化,非常明确地 体现在余华对人物的高度尊重之上。虽然在此之前 , 余华同样也给予了人物以应有的尊重,但是,那种 尊重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创作主体自身的情感需 求和理性建构的需要。它们带着更多的符号化特征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为了突出作家对某些存在景象 的表达而设置的事件执行者,人物自身的生命形象 并不丰满,相反,他们却在过度的抽象化中折射出丰 富复杂的理性解读空间“川98一 ”。也就是说,在 后期人物形象性增强,并趋向丰满,这也就使得人物 主体性凸显出来。
《现实一种》中, 年仅四岁的皮皮, 经常看到父 亲抽打母亲, 耳濡目染,于是他把这种行为转嫁 到年幼的堂弟身上, 抽打、卡死堂弟, 在抽打和 折磨堂弟中感到 “无比的快 感”
《在细雨中呼喊》中,孙光平划破了弟弟孙光林的头皮, 为了逃避 父亲的暴力, 他用刀划破另一个弟弟孙光明的头皮, 并威胁孙光明 , 嫁祸孙光林, 以此逃避父亲的暴力;在家庭冲突中,谁的拳头大就 是胜利者,当自己的父母被邻居欺负一败涂地时,又是孙光平拿起菜 刀, 以暴制暴, 最终取得了胜利
2、冷漠、薄情, 暴力帮凶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难逃劫数》的彩蝶、露珠、森林之母 《为什么没有音乐》中的吕媛
冷漠、薄情, 是余华小说女性形象的另一类型。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她天天只关心着自己的衰老, 对子孙的 生活毫不在意,两 个儿子出现家庭矛盾, 她却 害怕地默默 走开;山岗、山 峰的妻子, 生活在同一屋楥 下, 相互间从不 说话,在一 场复仇大战中,她们作为丈夫 的帮手, 不断火上 浇油,使 得悲剧越演越烈, 最终让各 自的丈夫走向死亡;
《现实一种》中的山岗、 山峰兄弟, 同一父母所生 ,生活在同一屋椽下, 却 形同陌路。不懂事的侄儿 皮皮摔死自己儿子, 叔叔 山峰 一脚将其踢死,之后 ,兄长山岗经过精心策划, 导演了一出 令人战栗的 杀人报仇场面, 先是将弟 弟的脚固定后捆绑在树下 , 一次又一次将肉汤倒在 他的脚底, 并让小狗舔食 ,直到笑到断气。这两个 兄弟, 虽然有着浓浓的血 缘关系,但在特定的环境 里亲情早已不复存在, 兄 弟之间比仇人还冷漠,在 扭曲变态的心灵意识驱使 下,演出一幕复仇大战。
《活着 》中的家珍,更 是楷模、典范, 她出身 商贾, 有着不错的家庭 环境, 命运让她嫁给一 个只顾吃喝嫖赌的地主 儿子福贵, 平时任由丈 夫拳打脚踢决不还手, 是个受 “嫁鸡随鸡” 传统思想浸染的典型妇 女,丈夫败光家产以后, 她被父 亲接回城里, 但不久自己又回到了丈 夫身边, 伺侯婆婆、丈 夫和儿女, 与丈夫福贵 共患难,至死毫无怨言。
《一九八六》中的疯子, 青年历史老师被放置在 一个特定的 历史背景 下,他深喑历史上的酷 刑,然而造化真是作弄 人, 历史老师成了“文 革”的牺牲品, 他被迫 害成疯子, 接着是 将 自己所熟悉的酷刑用在 自己身上, 摧残自己身 体, 这种 残忍、冷漠 的举动真是骇人听闻。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 广才, ,这一个蛮横、残暴 的父亲,是个十足的无赖, 在家中他的主导地位靠拳 头维系。听信哥哥的诬告,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吊在 树上一顿暴打。整天想入 非非,以为可以作为英雄的 父亲达到致富的目的,梦想 破灭后, 孙广才恶的一面 就凸显出来了, 他打砸抢, 想用暴力来达到自己的目 的,在他身上, 传统的父子 亲情孝道, 师长尊严已经 消失怠尽, 而冷漠、薄情 的性格和丑恶本质完全暴 露。
(二)男权意识形态下的 温驯女性形象与漠然女性形象
1、善良、温驯、忍辱负重者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母亲 《活着 》中的家珍 《兄弟》中的李兰 《许三观 卖血记》中的许玉兰
余华所塑造的这一类型女性是以“母亲 ”形象出现。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母亲, 从出场到生 命结束, 始终在无赖 丈夫Hale Waihona Puke Baidu广才的阴影下 挣扎着,受尽无赖丈夫 的凌辱, 她依然无言 地顺从, 甚至对无赖 丈夫明目张胆与寡妇 偷情行为隐忍, 可以 说是个典型的男权世 界的贤妻良母
随着余华阅读的扩大, 他的小说风格开始新的突破,他开始关注人物的命运 了, 对人物 的个性和命运给予高度的尊重 ,人物也逐渐获得了自身独 特的 个性风貌和命运轨道。总的说来,小说人物围绕“苦 难”展开,在恶劣环境 中历经磨难, 最终还“活着”, 从而让 主人公超越自我, 达到新的境界。
2、悲苦命运、强烈生命韧性的受难者
余华人物形象赏析
——新闻一班 第4组
人物的类型化倾向
余华是个注重小说形式而不注重小说内容的先 锋派作家, 他对传统小说理念无情巅覆, 形成极具 个性的创作风格, 让人刮目相看。在小说人物塑造 中, 余华摒弃传统小说理念中的“核心”位置, 将 人物符号化, 即小说中的人物仅仅是为构造故事情 节而设置的 “道具”, 人物也不具备完整性, 只是 情节发展的发动机。尽管如此, 在众多塑造略显贫 乏的人物形象中, 我们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有着 明显的类型化倾向 ,也就是说, 余华在创作过程中, 由于 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制约和影响, 存在 着这样的创作倾向: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式、不同 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 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 举地识。
《难逃劫数》的彩蝶、 露珠、森林之母, 她们 共同特征就是 对一切漠 然处之, 内心潜藏 “人 性之恶”。比如当广佛 虐 杀破坏他们“好事” 的孩子时, 彩蝶一直站 在旁边观看,事 后她还 “神态自若地坐回自己 的位置上”,露珠更是凶 残, 为了保住婚姻,她听 从父亲的话, 将硝酸水 倒在新婚丈夫 东山脸上
(一)男权世界里的男性形象
这一类小说人物主要集中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前期, 这一时期小说创作, 余 华更多的是把人物当作揭批人性丑恶的“道具”, 在他看来, 人的本质是 丑恶的, 人的内心深处 潜藏着邪恶, 这类人物在特定的环境下, 其性格中 的 “恶” 的特质就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表现则是一种无法自制的本能。
《为什么没有音乐》中的吕媛, 对丈夫漠不关 心,大声呵斥, 自己不忠被揭穿后仍不思悔改, 继续与情人 厮混。这类女性形象在余华的小说 中并不多见, 而且人物 形象并不丰满,有的甚至 只在个别情节中露一下脸, 作为 故事情节发展 的推动剂。余华让这些人出场, 将她们置于 暴 力和苦难的生存图景中, 展示这类女性心理中最 为阴暗 恶质的一面。
《黄昏里的男孩 》中衣裳褴褛的男孩忍受不了 饥饿的折磨,偷走了孙福水果摊的一只苹果, 遭 到孙福的追捕和暴打, 几乎至死
《兄弟》中的李光头、宋钢这对异性兄弟,生活 在这个暴力社会里,时常受到暴力的侵袭。
2、暴力屠刀下的模仿者
在余华刻划的少年儿童形象中,还不厌其烦描绘 另一类形象, 即少年暴力世界, 它既是对成人世 界暴力的模仿和呼应, 又体现出这些少年儿童本 真的主动性, 进一步表明了人性的暴力本源, 凸 现暴力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延续性。
《许三观卖血记》中, 血在中国人生存观念里 是 神圣不可替代的东西,然而, 许三观一生中 却卖了十三次 血, 其中有几次最有戏剧性, 为使自己戴上绿帽子的大儿 子一乐还债, 为 招待儿子下乡的村长, 为救不是亲生的儿子卖 血, 生活戏弄了他,让他的人生充满苦难,但是 他一次 次应对, 最后度过难关。余华描绘的 这一类型人物, 都赋予各自不同的命运轨迹, 让他们沿着各自“欲望”前行, 但不管是孙光 林, 还是福贵、许三观, 他们共同点是:始终 无一能摆脱命运的煎熬,而每一个人在命运和 苦难面前, 愤怒和反抗都是苍白无力,他们只 能隐忍, 默默地承受, 忍受是他们共同的生活 方式, 向善是他们人生追求的共同目标, 韧劲 是他们生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