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汉英量词的认知模式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解读汉英量词的认知模式
本文通过对汉英量词认知主体视角的转换分析,发现了汉英量词在把名词范畴化的同时,自身也被视角的聚焦方式所范畴化为完形计量、侧面描绘和选择凸显。

这三个范畴由共性到个性,分别对应了认知的四种模式:命题模式和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转喻模式。

由于认知主体的主观能动性,这些范畴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人类认知的需求发展变化的。

标签:汉英量词完形计量侧面描绘选择凸显
一、引言
人类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形成了人类对世界的经验,人类理念上普遍认识的事物的机制和方式就是认知模式,认知模式是人们组织其经验的方式。

认知的主体是具有客观能动性的人,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识也会有所不同。

量词和其他词类一样,都是人们在漫长的认知过程中对世界经验的储存。

语言学的兴起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研究汉英量词的视角。

王文斌(2009、2008)对汉英中“一物多量”“一量多物”和“表量结构中的异常搭配”等问题在认知缘由、意象图式、隐喻构建机制等方面做了详尽的阐释,他在《论汉英形状量词“一物多量”的认知缘由及意象图式的不定性》中说,人们可以通过“局部放大”“侧面延伸”“整体把握”等不同,撷取有形事物的不同侧面或全部,删除事物的其他细节,形成不同的意象图式。

这也是本文写作的出发点。

祖林(2009)研究了汉英量词的概念意义形成的认知机制。

我们认为,量词的选择反映了认知视角的选择:从整体上描绘事物的数量、种类、属性、此事物和彼事物之间的关系等,这是完形(gestalt: the idea of“perceives whole”)计量(E.Ungerer,2008);认知主体从事物的一个方面描述事物,这是侧面描绘;认知主体聚焦于事物的一个特征,借他物来达到凸显此特征的效果,这是选择凸显。

本文论证汉英量词自身被认知主体视角范畴化,而且这三个范畴是理想化认知模式的产物。

二、量词的范畴化
莱考夫的理想化认知模式(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s)表现为四种子模式:命题模式、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

命题模式表明概念及概念之间的关系的知识结构;意象图式模式涉及空间结构;隐喻模式是一个命题或意象图式模式从一个认知域投射到另一个认知域的相应结构;转喻模式是在以上模式的基础上,使其中某个成分与另一个成分发生联系,从而使部分得以替代整体的模式。

认知语言学更重视后三种非命题话语的性质和意义,本文认为命题模式是认知所有模式的基础,它渗透于每个模式中,不易割分。

王文斌(2008:258)认为,量词所描述的诸种对象由于具有客观上的相似
性而形成了家族相似性。

家族相似性为事物之间提供了范畴化的可能。

比如“毛巾、河、鱼、小路、烟”等,因为都是狭长的事物,可以用一个量词“条”归为一个范畴;“paper、ice、glass、meat”等可以看作从物体上切割下的一块,所以“piece”把它们范畴化了。

人类可以通过自己的认知分类把原本不相干的事物联系起来,发掘它们潜在的或是外在的家族相似性,进而范畴化。

量词本身作为一个范畴,这个集合中,也是有着等级的,也就是原型。

笔者认为,汉英量词的原型,也就是基本等级范畴,就是完形计量。

侧面描绘和选择凸显是在原型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基本范畴下更细致的划分,也需要更复杂、更高的认知能力。

(一)完形计量与意象图式模式
完形计量,是认知主体从整体的视角来看事物,把握事物最基本的特征,比如个数、类别、属性等。

赵艳芳(2009:85)提到,基本范畴词汇多是词行简单、音节较少的不可分析的本组词语,其组成有更大的任意性。

汉语中的量词,比如“个”“只”“类”“群”,还有一些表示度量衡的量词,“米”“里”“尺”“公顷”都属于这一类。

这些词和名词的搭配比较活跃,构词能力很强。

在“一个人/学校/理想/地方”“一群牛/宾客/海岛”“几类事物/产品”“一公顷稻田/操场/湿地”“a kilo of apples”“a group of passers-by”中,“个”“群”“公顷”“kilo”“group”表示数量、类别、面积等。

认知主体在认识事物时,会借助它和其他事物在空间上的联系来达到描绘事物的目的,“类”和“群”就反映了认知过程中此事物和彼事物的关系。

“次”“天”“年”反映了事物的空间和时间的位移。

比如“间”“颗”“座”“场”和“dozen”“score”“kind”,这些词作为量词使用时,已经表现出人们看事物的视角不是聚焦于事物本身的,而是和他事物联系起来的。

“碗/杯/箱”和“table/cup/pail”是借助他物对事物进行描绘;“loaf”“bar”“piece”“block”等从整体上描述了事物的形状。

可以看出,这类词最早被儿童习得,是人们量词使用中最基本的表达,这些知识包括对特定成分对象的成分、属性及其之间关系的认知,是一种涉及空间关系的认知模式,也就是意象图式模式。

赵艳芳(2009:68)指出,意象图式是对事物之间基本关系的认知基础上所构成的认知结构。

它涉及到形状、移动、空间关系的知识。

(二)侧面描绘与转喻模式
侧面描绘是将视角聚焦于事物的某一方面来反映整体。

它和完形计量的不同在于,完形计量反映的是通过整体反映整体,而侧面描绘是通过侧面反映整体。

比如,我们可以说“一面墙”“一道墙”“一座墙”。

前两个短语中的“面”和“道”分别反映出这个长方体的最大面积和长度;而后一个短语是从整体上描述墙体的。

“头/head”是很典型的一个例子,认知主体的视角是聚焦于事物的头部的,比如我们说“一头大象”和“一只大象”“¥50 a head”和“¥50 a person”“20 head of cattle”和“a score of cattle”的时候,视角是不同的。

前者用头部来描述整体事物,而头部只是整个身体的一部分,是比较凸显的、容易记忆的一部分,后者就是实实在在的叙述。

“一口钟”“几尾鱼”“两扇窗”等是汉语中常见的表达,量词的使用分别表现出认知的主体在描述“钟、鱼、窗”时关注的是钟呈口状的钟身、鱼的尾巴、窗户的扇形。

这些特点都是这个物体所特有的,是物体凸显出的特点。

量词的使用形象
地刻画出这些特点,比整体计量有了书面语的色彩。

“piece”是英语量词中的“万能词”,可以和很多词搭配,如“a piece of bread”“a piece of land”“a piece of ice”“a piece of paper”“a piece of armour”等。

“piece”是指薄的片状的物体,认知主体把视角放在物体的这个特点上,忽略了其他的特点,比如材质、内容、重量等。

物体的这个特点是最容易记忆和理解的属性,是相接近的或相关联的不同认知域之间的投射,也就是转喻模式下的认知方式。

赵艳芳(2009:73)指出,转喻模式是使其中某个成分与另一成分发生联系,如在一个表示“部分-整体”的模式中,使部分转到整体,从而使部分能够代替整体。

(三)选择凸显与隐喻模式
选择凸显是指认知主体将对此物的认识投射到另外一物,借他物来反映此物的特点。

王文斌(2009:50)指出,名量之间异常搭配通常就是隐喻性搭配关系,反映人们对名词所代表的事物范畴的理解和认识,是两个意象之间的映射关系。

他不仅根据异常搭配表量结构中量词词性的来源对量词进行分类,而且借用映射关系图式分析了名量异常搭配的隐喻构建机制。

这种搭配具有很明显的书面语色彩,比如“一袭暮色”中,“袭”是量词,指成套的衣服,相当于英语中的“layer,“一袭暮色”就把“衣服”和“天色”这两个认知域统一起来,描绘的是一层薄如蝉翼的傍晚天色的景象。

“一块阴影”中的“块”也是这样的用法,因为我们习惯说“一块石头”“一块糖”,用“块”来修饰一些有重量、有体积的物体。

对于“阴影”,落在地上成片状,我们也习惯说“一个阴影”或者“一片阴影”,但是“块”赋予“阴影”的是重量和体积,加深了读者眼中阴影的阴郁和沉重,有很好的修辞效果。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中的“一叠思念”也有这样的修辞效果。

“a river of words”“a cup of Sunday for a lazy at home”“a drop of color”中,“river/cup/drop”的用法因为后面所跟的名词的不寻常而具有了不同的意义,“river”形容话之多,“cup”和周日搭配在一起,显现出周日的慵懒和悠闲,“drop”也给颜色动感的形象。

类似于这样的例子很多,认知主体把分属两个范畴的事物通过内在的相似性联系在一起,借他物刻画本事物,凸显出事物的特征。

量词的如此选择显示了认知主体创造性的洞察力,给人以清新深刻的感觉。

三、结语
本文从认知主体的视角出发,考察量词选择的角度,以理念化认知模型为依据,得出量词因修饰需要的不同视角而产生的三个范畴:完形计量、侧面描绘和选择凸显。

完形计量是最常见的认知模式,因为每个事物都可以从整体上加以描述,之后的模式从更加细致的角度体现出事物的个性特点。

在语言发展过程中,词的理据可能丧失或者变得模糊。

在现代英语中,有些词变成无理据或者难以找出理据(陆国强,1999:70)。

这三个范畴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随着词汇的不断新生和消亡,量词也在根据认知主体的需求而进行着新陈代谢。

参考文献:
[1]F.Ungerer and H.Schnid.An Introduction to Cognitive Linguistics[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2]郭继懋.再谈量词重叠形式的语法意义[J].汉语学习,1999,(4).
[3]陆国强.现代英语词汇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4]任学良.英语表量词和汉语量词的对应情况[J].杭州师范学院学
报(社会科学版),1981,(2).
[5]王晓玲.汉英量词之比较[J].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1).
[6]王文斌.施喻者的认知聚焦方式[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4).
[7]王文斌.汉英“一物多量”现象的认知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8,(4).
[8]王文斌.论汉英形状量词“一物多量”的认知缘由及意向图式的
不定性[J].外语教学,2009,(2).
[9]王文斌,毛智慧.汉英表量结构中异常搭配的隐喻构建机制[J].
外国语文,2009,(3).
[10]吴远恒.汉语量词的英语表达[J].上海电力学院学报,1999,(4).
[11]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12]祖林.汉英量词概念意义形成的认知机制探究[J].时代文学
(下半月),2009,(11).
(赵静浙江宁波宁波大学外语学院315211)。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