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年轻时

当我们年轻时
第一幕
第一场
艺术系大四女生寝室。

深夜。

窗外正传来一阵阵风声。

小美正预备关灯。

莉莉：别，别关灯！
小美：别关灯我睡别着。

差不多是晚上11：30了，该睡了。

莉莉：求求你，千万别关灯，我怕。

小美：你怕什么？你神经啊？
莉莉：你听――
小美：（静听风声）别算是刮风声嘛？这有什么好胆怯的？
莉莉：你再认真听――
小美：（静听风声）你听到什么了？
（拟音：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吧）
莉莉惊叫。

甜甜被惊醒。

甜甜：（咨询小美）如何了？如何了？
小美：（莫名其妙）我疑惑。

你咨询她。

甜甜：（咨询莉莉）你如何了？
莉莉：窗外正传来可怕的声音。

你们听――
小美：我可什么也没听见。

甜甜：（咨询莉莉）你听见了什么？
（拟音：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吧）
莉莉：（惊恐地）你们听见了吗？多么可怕的声音！
甜甜：（不明白地）她到底如何了？
小美：我也疑惑。

我要关灯睡觉，她别让关。

她说听到了可怕的声音。

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

她是别是发烧了？
甜甜下床，一手摸莉莉的头顶，一手摸自己的头顶。

甜甜：（不明白地）没发烧啊。

（对莉莉）友爱的，你到底如何了？是别是哪里别舒畅？莉莉：我胆怯。

别处有个男人在低声嘀咕，声音好恐惧。

如何？你们都没听见嘛？
甜甜：他嘀咕什么？你快说。

莉莉：他说……他的话好象是对着我说的……他说，他说……
小美：他说什么？你快说呀！
莉莉：他说――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吧――
甜甜：你别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莉莉：我听见了，确实有人在说话，我别骗你们。

甜甜：友爱的，别闹了，该睡了。

要么，我来拉吹一支曲子给你听吧。

莉莉感激地方了点头。

小美用口琴吹奏《当我们年轻时》。

别处传来抗议声：“你们发什么疯啊？还让人让人睡觉啊？
（灯光渐暗）
第二场
翌日清晨。

别处传来敲门声。

小美：（迷糊地）谁呀？
一男人：是我呀。

芳芳在吗？
小美：你敲错了，她住隔壁！
甜甜：（被惊醒）啊？几点了？
小美：9点半了。

甜甜：啊呀，完了完了，睡过头了，误了大事了。

我早上8点要赶到电视台考试呢，如今全完了。

都怪这该死的莉莉。

（向莉莉的床头）莉莉!莉莉！咦？人呢？她去哪了？
小美：疑惑。

会可不能是去电视台考试去了？我好象听她说过今天要去电视台考试。

甜甜：可不能吧？我如何从来没听她说过？她走的时候什么原因别叫醒我？
小美：她可能疑惑你也要去电视台考试吧，我也是刚才第一次听你说起哩。

（兴灾乐祸地）谁让你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啊？
甜甜：（带哭腔）都怪你们两个讨厌鬼！要别是你们昨天晚上吵得那么晚，我今天就可不能误事。

小美：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也是受害者哩，你可别把气冤枉撒在我身上。

你这一套，用在男生身上管用，用在我身上我可别卖帐哦。

甜甜：（拿一本书往桌上摔）怪我自己倒霉，这总行了吧？
小美：喂，姑娘，你哪有那么大的火气啊？你下次要再如此乱发脾气，我可别理你了哦。

你好好想想吧。

甜甜：（若有所思地）咦，这话好耳熟哦。

这别是莉莉昨晚说的话嘛。

喂，小美，你说莉莉昨晚发什么疯啊？她是别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啊？
小美：你们两个平时别是无话别谈嘛？她的事，你应该最清晰啊。

甜甜：谁说的呀？别看我们天天耗在一起，事实上相互之间也没有多少真心话说。

她最近可能是有点心事，有几次想说给我听，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小美：（心情复杂地）我知道。

她最近和大兵闹得别愉快。

具体原因别是很清晰，反正大兵最近几天都没来寻她。

你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们从前别是天天如胶似漆的吗？
甜甜：他们闹，别是正合你意嘛？
小美：（掩饰地）你胡说些什么呀？我疑惑你的意思。

甜甜：别装了，你呀，做梦都想把大兵搞到手，你以为别人都没长双眼啊？
小美：瞎说什么呀？我才别希奇他呢。

我要是真想和他如何样，还轮得到莉莉嘛？
别处传来敲门声。

小美：谁呀？
大兵：我，大兵。

莉莉在嘛？
甜甜：说曹操，曹操到。

你是别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呀？要别要我回避一下？（见小美别置可否，微笑着下）。

小美：（冲大兵冷冷地）莉莉别在。

你寻她有什么事？要别要我转告？
大兵：（尴尬地）别用了。

我回头再来寻她。

小美：（冷冷地）你别想进来坐坐吗？
大兵：（尴尬地）别了，我依然回头再来。

小美：（冷冷地）那就别送了。

大兵下。

小美望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然后气恼地把一本书摔在桌上。

（渐隐。

）
第二幕
第一场
学校操场边。

莉莉坐在一张长条椅上，手上拿着一瓶酸奶，
望着远方出神。

大兵上。

大兵：莉莉，你一具人坐在这个地方干吗？我寻了你一具钟头了。

莉莉默默无语。

大兵：还在生我的气啊？我那天别该那么性急，请你原谅我。

莉莉默默无语。

大兵：那套屋子差不多租好了，床垫太旧了，我想去买一套新的席梦思，我们上午一起去好吗？
莉莉：你把屋子退了好吗？我别想去住了。

大兵：（生气地）你又来了，你又来了。

三天了，你还没相通啊？
莉莉：（歉疚地）对别起，大兵，我别想去住了。

我得好好想想。

大兵：你如何能如此？为了这一天，我们差不多等了好久了。

看看班上别的情侣，人家早就在一起过小生活了，多让人艳羡啊。

而你，到如今还犹犹豫豫的，你担心些什么呀？我们别早算是老夫老妻了嘛？
莉莉：没有的事，别许你乱说。

大兵：（抱怨地）要是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可我到今天还没有真正碰过你，别人一定会笑话我的。

（恳求地）莉莉，这回听我的好嘛？
莉莉：（若有所思地）再过三个月，我们就毕业了，我们之间就结束了，对吗？
大兵：是啊，毕业未来，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将来要见上一面都别太容易了。

莉莉：明知道结果是如此，我们假如还要那样，你觉得我们如此做对嘛？
大兵：对别对，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恩爱，每一天都应该珍惜。

美好的初恋，别应该留有空白。

既然投入地爱了一次，从开头到结尾，所有的过程都要记忆一遍，免得将来回想起来遗憾终身。

莉莉：如此就可不能遗憾了吗？
大兵：遗憾总要少一点吧，至少曾经拥有过。

你说呢？
莉莉默默无语。

大兵：你别说话，代表你接受了。

嘻嘻。

小乖乖，听话，我们这就买席梦思去。

莉莉：别。

你让我一具人呆一会儿吧，我的脑袋很乱，我想清静一下。

大兵动手去拉莉莉，甜甜上。

甜甜：呀，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欲转身离去)
莉莉：甜甜，你别要走，我们不过在一起随便说说话，别碍事的。

大兵生气地瞪了莉莉一眼。

大兵（对甜甜）：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聊啊。

大兵下。

甜甜：看来我来的别是时候，坏了你们的好事啊。

莉莉：没有啦。

甜甜：你们最近是别是在闹别扭啊？
莉莉：没有啦。

甜甜：我听说，你们最近租了一套屋子，预备过小夫妻日子呀，好艳羡你们哟。

莉莉：没有的事，别许你瞎说。

甜甜：还不行意思承认呢。

跟你说吧，你们租的那套屋子在哪个位置，人家都跟我说了呢。

莉莉：你别要说了嘛，没有算是没有，没有算是没有。

甜甜：我一向把你当作知心朋友，有什么话都对你说，你却从来别跟我说实话。

我看错你了。

别说就别说吧，看谁未来还理你。

（佯装生气，转身欲走。

）
莉莉：好姐姐，别走嘛。

我错了还不好吗？
甜甜：你承认了？
莉莉点点头又摇摇头。

莉莉：我想别清晰。

我怕。

甜甜默别作声。

莉莉：假如你是我，你会如何做？
甜甜：别咨询我，我疑惑。

莉莉：你从前别是曾经有过这方面记忆嘛？他毕业了未来，你别是还去珠海看过他嘛？你有什么体味，跟我说说吧。

甜甜：我往常多次跟你说过，别要提他，别要提他。

你又提起他来了，我讨厌你。

甜甜下。

第二场
学校咖啡屋。

大兵一具人坐在角降里喝闷酒，小美上。

小美重重地坐在大兵对面的位置上，大兵头也没抬，小美生气地将他手中的啤酒瓶抢了过来，把啤酒往菜盆里倒。

大兵：干吗呀你？
小美：（冲服务员）来两瓶小瓶的红星二锅头。

服务员：（画外音）好嘞。

小美：来，干杯。

大兵将杯中白酒一仰而尽。

小美：你好象心事挺重哦。

如何，你和莉莉闹别扭啦？
大兵：（掩饰地）没呀，我们挺好。

小美：（漫别经心地）莉莉昨晚的事，你听说了嘛？
大兵：（惊奇）昨晚？什么事？
小美：（卖关子）你疑惑啊？既然你疑惑，我就别说了。

大兵：说嘛。

小美：你叫我说我就说啊？那我岂别是一点面子也没有？
大兵：服务员！再来一份啤酒烧鸭。

服务员：（画外音）：好嘞！
大兵：点了你最爱吃的菜，这下你该说了吧。

小美：要是你别是有求于我，那个菜我一定是吃别到的吧？有了新欢，旧人便别值钞票了，对吧？你居然还记得我爱吃啤酒烧鸭，多别容易啊。

大兵同学，舍别舍得点菜是你的事，愿别情愿吃是我的事。

我走了，你慢用吧。

（起身欲走）
大兵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让她留下。

小美：请放手。

大兵：别走，求你了。

小美：大兵同学，请你把手松开，别要逼我骂你。

大兵悻悻地把手松开。

小美下。

一人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年轻人走过来，坐上小美刚才的这个位置。

他冲大兵微笑致意，大兵厌恶地把脸扭向一边。

服务员端上一份啤酒烧鸭。

服务员（冲大兵）：您的啤酒烧鸭。

大兵：把它退了，我别要了。

服务员：差不多做好了，别能退。

大兵：我偏要退。

眼镜子：二位二位，你们看如此好不行？我呢正好想要一份啤酒烧鸭，这位同学假如情愿，就把它转让给我好了。

大兵并别答话，把买单的钞票往桌上一拍，起身离去。

眼镜子：（惊诧地）现在的大学生如何变成那个模样了？
服务员：您也是大学毕业的吧？
眼镜子：是啊，毕业十年了。

这次专门回母校看看。

服务员：哦，老牌大学生哦。

现在的大学生跟你们这个时候不行比，他们除了泡妞比较能干，其它方面都一塌糊涂啊。

眼镜子：刚吃进一只鸭腿，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梗住了。

服务员赶紧帮他拍背。

（渐隐。

）
第三幕
第一场
女生寝室，下午。

莉莉在用电子琴弹奏《当我们年轻时》、小美在用扑克牌给自己算命。

小美：（自言自语地）可不能吧？到28岁我还寻别到老公？三只足的天鹅不行寻，两条腿的男人还会寻别着嘛？哼！（小美气愤地把扑克牌摔在桌上。

）
别处传来敲门声。

小美：你去开门，确信是你们家这个宝贝大兵来了。

莉莉很别愿意地打开门，眼镜子站在门前。

莉莉：你寻谁？
眼镜子：我别寻谁，我不过来看看。

莉莉：女生寝室，有什么好看的？
莉莉欲把门关上，眼镜子赶紧解释。

眼镜子：同学，别误会。

我是那个学校的老校友。

这是我毕业十年来第一次来母校。

这是我的名片。

（莉莉接过名片看）
小美：（走上前来）给我也来一张。

呀，北京蓝天公司董事长，您还蛮有本领嘛。

这张名片可不能是骗人的吧？
眼镜子尴尬地笑了一笑。

莉莉：您要别要进来坐坐？
眼镜子：（感激地）感谢，别必了。

我看一眼就走。

（自言自语地）十年了，到处都变了，可是那个房间还没有变，还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莉莉：您在说什么？
眼镜子：我向来想来看看那个房间，当年我的女朋友就住在靠门的这张上铺。

她常常在房间里拉小提琴，算是你刚才拉的那首曲子。

有一次我听得入了迷，忍别住想知道拉琴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就如此认识了。

小美：您进来坐吧。

莉莉：您喝水。

眼镜子：感谢。

莉莉：你们就如此认识了？那后来呢？
眼镜子：毕业的时候，我回北京，她去了宁夏，我们从此失去了联系。

一晃算是十年了。

真快啊。

莉莉：十年当中，你都没有寻过她嘛？
眼镜子：寻过了，寻别到。

年轻的时候，拥有的东西，疑惑得珍惜，失去了，便再也寻别回来。

遗憾啊。

小美：她叫什么名字？
眼镜子：她叫徐梅花，名字很土，但人很美丽。

小美：徐梅花？莉莉，我们的班主任别是也叫徐梅花嘛？（对眼镜子）你要寻的这个人，会可不能算是我们的班主任呢？要别要我帮你咨询咨询？
眼镜子：别用了。

感谢你。

叫那个名字的人挺多的，可不能那么巧。

再说，现在算是真寻到了，也和过去彻底别一样了，双方都已成了家，都要对家庭负责任啊。

眼镜子下意识地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莉莉被呛得咳嗽起来，眼镜子赶紧把烟掐灭亡，不行意思地起身。

眼镜子：感谢你们两位同学热情款待，我该走了，别打搅你们了。

莉莉：那你慢走啊。

小美：我们别送了啊。

眼镜子：打搅了，打搅了！
眼镜子下。

小美：这人挺怪的哦。

莉莉陷入了沉思。

小美：美女，你在想什么？
莉莉：（惊醒）啊？你说什么？
小美：你又在想你们家宝贝大兵，对别对？
莉莉：我也疑惑我在想什么，我的头脑很乱。

你说。

（欲言又止）
小美：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莉莉：我在想，刚才这个男人，对原来的女朋友感情一定很深。

那他们什么原因要分开呢？既然能分开，那就说明感情还别够深吧。

既然感情别够深，那什么原因还会长久思念呢？既然长久思念，就说明感情依然很深，那他什么原因别去寻她呢？他是真寻别到，依然别想寻，别能寻？假如寻到了，他们见面时会如何样呢？
小美：你呀，别用替古人担忧吧，依然把自己眼下的情况处理好。

你和大兵将来的事，你想过吗？
莉莉：将来的事，我疑惑。

终归是要劳燕双飞的吧。

小美：听说你们计划出去租房？
莉莉：你听谁说的？
小美：（酸酸地）你爱他吗？
莉莉：有点吧。

我也说别准。

小美：你们在一起处这么久，爱别爱他还说别准啊？那你当初是如何看上他的？
莉莉：当初你们都有男朋友了，我一具人孤零零的，寂寞呗。

总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

小美：你今天总就是说实话了，原来你也是闹着玩的。

莉莉：（辩解）你们都别是如此的嘛？谁又是当确实？你说，班上这么多对，谁能最终走上红地毯？大伙儿还别基本上一样？
小美：（感慨地）人也是怪，说是闹着玩，时刻一长就玩出感情来了，可是最终又可不能有结果。

幸好我抽身得早。

下一步，你计划如何办？
莉莉：我也疑惑。

我得好好想想。

小美：那你就一具人好好想吧，我别陪你了。

（转身出门，又折返身）对了，中午我看见你们家大兵了，正一具人在咖啡屋喝闷酒呢。

模样比霜打的茄子好别了多少。

嘻嘻
小美下。

第二场
莉莉正望着小美远去的背影发呆，甜甜和班主任徐老师进来了。

莉莉：徐老师好！
徐老师：好，好。

甜甜：徐老师听说你昨晚有点别舒畅，说什么也要来看你。

莉莉：我没有别舒畅啊，谁要你多嘴的？
徐老师：如何有股烟味？你还会在寝室里偷偷抽烟啊？
莉莉：别是。

刚才来了一具30多岁戴眼镜的怪人，特意来看看我们那个寝室，说是他女朋友曾经住在甜甜睡的这张床。

他还说了她女朋友的名字，居然和您的名字一模一样哩。

（开玩笑地）我和小美当时就想，这或许是老师您的初恋情人呢，嘻嘻。

你看，他的名片还在这呢。

（把名片递给徐老师）咦，他的香烟和打火机都忘了带走啊？好美丽的打火机哦。

徐老师接过名片，反反复复地看，突然感到天旋地转。

甜甜：（赶紧扶徐老师坐下）徐老师，您别舒畅吗？
徐老师：别主要，年纪大了，经常会头晕，莉莉，快给老师倒杯白开水。

莉莉：好嘞。

甜甜乖巧地给徐老师捶背。

甜甜：徐老师，好一点了吗？
徐老师：好多了，你别用捶了。

（对莉莉）你昨晚如何了？是别是最近有什么心事啊？莉莉：没有啦。

徐老师：你那是一种病，幻听。

我也曾经有过。

一具人心事太重，精神压力太大，就容易产生这种事情。

你跟老师说：是别是感情方面的事啊？
莉莉：没有啦。

徐老师：别肯跟老师说实话！莉莉呀，你的事，我也似乎知道一点，你别要瞪着甜甜，我别是从她这儿听到的，是男生说给我听的。

老实说，现在学校对这方面是比较宽容的，我这当老师的，对这方面的事听到了也假装没听到。

孩子们都大了，管多了不行，想管也管别了。

多的话我也别说了。

我往常推举你们看的那本书――弗洛姆的《躲避自由》，你们都看了吗？甜甜：（不行意思地）我们都拿来看了，但都看别下去。

哲学书，读起来太吃力了。

徐老师：我就猜到了。

你们这些人，日子在好时代，吃的、玩的都比我们那时多多了，各方面限制也比我们那时少，你们活得远比我们轻松自在。

但这也带来了一具很大的坏处，算是心态浮躁，脑袋别愿考虑，因此头脑比我们那时的人简单得多，看看大伙儿做的事，有时候真觉得挺纳闷的。

甜甜：老师批判的对。

徐老师：《躲避自由》说的是什么呢？自由是个好东西，并且它也是个很沉重的东西，它意味着更多的责任。

因为你是彻底自由的，你就必须对自己的挑选承担全部的责任。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在自由的状态下承担的精神压力要远比别自由时大得多。

如今的年轻人疑惑得那个道理，以为没人管，就能够什么都别管别顾了。

到了情况别可收拾的时候，再来懊悔，那就什么都晚了。

莉莉，你说是别是如此？
莉莉：（带着哭腔）徐老师，我没干傻事，您别用担心我。

徐老师：什么是傻事，什么是聪慧事，我说了别算，你也用别着听我的。

我不过说，别管是干什么，傻事也好，聪慧事也好，那基本上你自由挑选的结果，你必须要对自己的挑选负责。

因此，凡事好好想想，想清晰了再去做。

现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界限差不多别是那么明确了，但每个人内心要有个标准，要有个界限。

我想，那个界限的最低限度，算是尽可能别给自己将来的日子添烦恼。

莉莉：（真诚地）老师，我知道了，感谢您。

甜甜：老师，您当初读大学的时候，谈过恋爱嘛？当时的情形是什么模样，您和我们说说吧。

莉莉：您和我们说说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

莉莉一打开门，看见眼镜子站在门前。

莉莉：你是来拿香烟和打火机的吧？
眼镜子：真对别起，又给你们添烦恼了。

他的目光和徐老师的目光相遇，惊奇得把打火机掉到地上。

眼镜子：梅花？
徐老师愕然地看着他。

眼镜子：梅花？确实是你吗？梅花？梅花？
徐老师把头伏在桌上，轻声啜泣起来。

甜甜：老师，您如何了？
莉莉轻轻拉了拉甜甜的衣襟，甜甜会意。

二人一同下。

第四幕
第一场
学校的小树林里。

眼镜子、徐老师相依相偎地坐在一起。

眼镜子：还记得吗？当年我们算是坐在这棵树下。

这棵树还和当年一样，我们却老了许多。

徐老师：10年了，真快啊。

眼镜子：毕业第二年，我就去宁夏寻过你，他们说你走了。

谁也疑惑你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没有一具同学知道你的消息，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别到你了，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聚在梦开始的地点。

徐老师：你说起话来依然那么富有诗意。

如今还写诗嘛？
眼镜子：早就别写了。

徐老师：我还记得，你当年一接到稿费单，就去学校门口买一大袋爆米花，站在我宿舍下面大呼小叫。

我每次走到宿舍下面，就会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眼镜子：离开宁夏后，你去哪里了？你是如何回到这个地方工作的？
徐老师：（神色暗淡地）去了不少不少地点……
眼镜子：（痛心地）我知道，你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艰苦……
徐老师：别说那个了。

你如今幸福吗？
眼镜子：我去年才结的婚。

我向来在寻你。

徐老师：她漂别美丽？有她的照片吗？
眼镜子拿出钞票夹，给徐老师看照片。

徐老师：（酸酸地）哦，又年轻，又美丽。

比我强多了，我差不多老了。

眼镜子：你的先生好嘛？
徐老师：别太好。

他下岗了，天天喝闷酒，脾气很大。

眼镜子：那你什么原因别离开他？
徐老师：（转移话题。

幸福地）你来看看我们家的合影吧。

眼镜子拿过照片反反复复地看。

他把眼镜摘下来，用手帕擦了擦，又看。

眼镜子：我的天，你亲孩子长得多帅啊，他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徐老师默默无语。

眼镜子：你亲孩子都有这么大了呀。

他该上小学了吧。

徐老师：9岁了，上小学3年级。

眼镜子：9岁了？这么大了呀？（猛然怔住）你说他多大？9岁？
徐老师哽咽着点了点头。

眼镜子：（自言自语般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毕业前夜那一次？我要疯掉了，我的孩子？（声嘶力竭地）你如何别早说？你什么原因当时别告诉我？
徐老师伏在他肩上哭泣。

眼镜子：你带我去见他，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徐老师：（轻声地）别！
眼镜子：我要看着他的双眼，让他叫我一声爸爸。

徐老师：（轻声地）你别说了，这别可能！
眼镜子：我要带着你和他一起走。

我要把他送进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我要带着你们娘儿俩，我们一家三口去环游世界，去纽约、去伦敦、去巴黎。

徐老师：（神往地）去巴黎？（猛然回神）那我的夫君、相公如何办？
眼镜子：（狂热地）我能够给他钞票，给他20万？给他50万？给他100万？他要多少给他多少，我要带你们走。

徐老师：别，你别说了。

过去我们干了傻事，如今别能再干傻事了。

眼镜子：（坚决地）我要我的孩子！
徐老师：（坚决地）别！
眼镜子：（大声地）我要你们跟我走！
徐老师：（歇斯底里地）别！
眼镜子：（温和地）你是担心他吗？我能够给他钞票，不少不少的钞票，随便他要多少…… 徐老师：（轻声地）别！
眼镜子：（忧伤地）你爱他？你很爱他？看着我的双眼。

假如你说是，我就什么也别说了。

徐老师：（兴奋地）别，我别爱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但我深深地感激他，永久感激他。

当年我未婚先孕，谁也看别起我。

我想去寻你，可又疑惑你在什么地点。

单位要我交待，领导天天寻我谈话，我成了伤风败俗的女的，被所有的人讥笑。

是他，一具普一般通的翻砂工人，坚定地站出来维护我；你知道吗？我曾经自杀过，是他把我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

（哽咽地）结婚未来，我们有过孩子，他说家里经济困难，养不行两个孩子，他只想全身心地把那个孩子养好……是的……他脾气不行，经常会打孩子，但他爱孩子，孩子也爱他……你知道吗？孩子是他的，别是你的，我的生命，孩子的生命，基本上他给的。

你能用钞票买来商品，你能用钞票买来生命吗？（语气放缓）当年，我们年轻过，我们冲动过，我们有勇气做，却没有能力承担责任。

现在，我们知道了责任二字的份量，可我们已别再年轻了。

友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们已别再年轻了，我们别能再重复年轻时候所犯的错误，因为我们差不多别能再用年轻做借口了。

友爱的，我说得对吗？
眼镜子：（虚弱地）我要你们跟我走！
徐老师：（坚决地）别！
眼镜子在徐老师面前跪了下来。

眼镜子：求你了，友爱的，求你了！
徐老师：（惊慌地）快起来，我的学生过来了，别让他们看见。

第二场
场景同前。

小美急匆匆地在前面走，大兵在后面跟。

小美：喂，你如何那么讨厌啊你？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大兵：求你了，帮个忙吧。

小美：你寻别人吧，如此的缺德事我可不能干。

大兵：你就再帮我一次嘛。

这是成人之美的事，如何能说是缺德事呢？
小美：你要和我假装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