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斐：时代舞台

曹斐：时代舞台
Cao Fei: Staging the Era
曹斐　田霏宇 Cao Fei Philip Tinari
Abstract: “Cao Fei: Staging the Era” is first major solo show in China and largest and most comprehensive career retrospective to date assembles works from the artist’s two decade-long career. As one of China’s most prominent contemporary artists, Cao Fei uses multimedia formats—film, video, virtual reality, and installation—to surreally depict the dramatic social changes of a globalizing China and the state of the individual under such conditions.
Keywords: retrospective, era, transformation
曹斐：时代舞台2021年3月12日—6月6日展览地点：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摘要：“曹斐：时代舞台”是艺术家曹斐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为全面的回顾展，也是于中国大陆举办的首个机构个展, 展览对其过去二十多年的创作实践和艺术发展脉络进行集中呈现与梳理。

作为中国最杰出的当代艺术家之一，曹斐运用影像、戏剧、虚拟现实技术和装置等多元媒介，以超现实的表现方法反映了全球化浪潮下中国社会的时代变迁，以及社会疾速发展对个体生活的影响。

关键词：回顾展，时代，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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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时代舞台”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展
览现场
图片由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图片摄影：Stefen C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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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那时候当代艺术离我很远，我想成为更可见的电影导演，我当时其实是误闯进入当代艺术领域的。

我早期关注的题材，特别是城市化题材，可能跟我的成长环境——快速转变发展的珠三角带给我的刺激有关系。

珠三角题材作品《谁的乌托邦》，它的地方性，它作为世界工厂的后舞台就是跟全球化的紧密联系。

我想我的很多作品之间的呼应关系就是这样的。

我们谈“附近性”，什么是“附近性”？当我们内卷的时候，这种“附近性”就产生了，我们在附近可以找到全球化的关系。

田：这样一场个展，从策展角度来看，有两项最大的工作，一是要把艺术家的创作展出，以最好的方式呈现给大家，但同时也要做好一些梳理工作，所以在我们策划的过程中，也进行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对话和讨论。

我认为，艺术家跟机构的合作，是很特殊的经历，把自己一步步的创作进行这样的梳理，我想了解你对这个过程的感受是什么？
曹：梳理性的工作更多交给了出版物。

在现场，这是一个中期回顾展，它并不是四五十年艺术生涯的创作，不是编年史，也不是有强导览式的展览。

所以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观众的体验，以及一种感性的回应，跟展览空间的感知，而不是导览线索交给观众的，也不是美术馆指引观众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观众跟这些作品之间有一个遭遇。

如果这场展览是一个舞台或一座城市，观众就在这座城市中与这些人、这些作品里面的空间、故事相遇，你可以在感兴趣的那一刻、那一
个环境中停留下来，我想这就是最美好的观众和作品的关系。

田：你的创作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以人为本”关心故事背后的这些人，有他们所形成的思想宇宙，以及他们所处的环境和与时代的关系。

我想知道你对这场展览有什么样的期望，或者说对观众有什么样的期待？曹：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走进展厅，甚至那些平时不关心当代艺术的人。

比如今天载我过来的司机，他说因为他妈妈在751工作，他小时候经常来798，但他现在有十几年没有来过了。

我跟他说，我希望他可以来看我这场展览，因为讲述了他妈妈那一代的故事。

我希望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甚至不关心艺术的人能来看展，因为我们的作品、环境没有对艺术背景提出要求，就像我们的布展工人、工头经常做着工作就留在展厅看作品。

最感动的是，我们的大工头看完“红霞”项目觉得很触动，因为他是跟我同时代出生的人，他觉得这些东西跟他是有关系的。

所以我认为最重要的期待就是能够连接这些不同的人来到这个空间、这个事件、这场展览，也就是连接人和时代记忆的一种关系。

田霏宇（以下简称“田”）：请从艺术家的角度谈谈你对这场展览的感受。

你认为它与你过去20多年创作的关系是什么？
曹斐（以下简称“曹”）：我其实过去很长时间都是在国外展览，特别是从2016年的几个大型个展开始。

我想这次在UCCA 的展出对我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展出时机。

其实在2015年，田馆长就跟我聊过未来展出的可能性，经过这么多年的讨论和发展，才有了现在的这样呈现。

其实之前有很多人都会问我为什么在国内没有这样的展出？我想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吧，我觉得不能称之为迟来的展览，有可能今天展出的这个时间是一个最好的时间。

一段20年的历程、一次整体的呈现，以及这么大的规模，我想在我的创作历史或展览历史里应该是第一次，因为很多欧美展场的场馆是非常有限的。

这一次在国内展出也多了很多现实的、临近的支持，让这个展览能够有更丰富的呈现。

说到展览的主题“曹斐：时代舞台”（Cao Fei ：Staging the Era ），也是跟策展人和田馆长双方讨论出来的一个方向，使它能更加吻合在中国的场域展出的主题。

因为我出生在1978年的中国南方，刚刚是改革开放的时间点，也是在中国南方，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过去这20多年的创作，从南方到北方，也是我逐渐走向国际舞台的历程，创作的主题、规模、体量和题材也由南方地域化研究走向更为宏观、宏大的题材方向。

我觉得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场域，这么一个大体量的个展恰好能够很饱满地以“舞台”方式完好地呈现这20年。

田：年初的时候，《经济学人》有一篇文章，说到了你的作品其实是把中国故事以全球都能理解的方式呈现出来。

请问你怎么看待你的创作，以及它与时代背景之间的呼应关系？
曹：在这次展览中展出的作品前期，比如说大概16岁时的舞台剧，大家可以在大屏幕，以及前展厅的“艺术家坊”，也是展览引子，看到我成长的文化背景。

我认为“地方性”就是全球化，因为在我的创作中，特别是早期，没有任何策略。

我出道的时候，有一些评论家，或者前辈会说我“乱棍打死
老师傅”，因为当时我并没有想过成为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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