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认识中医最早的原始“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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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认识中医最早的原始“疫苗”
中国古代习惯将疾病称为“疾疫”,其中“疾”是普通的、一般不具传染性的疾病,“疫”指流行性传染病,这种分法符合现代医学的观点。
相比而言,“疫”比“疾”更可怕,它每次大规模发生都会给人类造成严重灾难,中国自商周时代起到近代,有文字记载的疫情频频发生,其中大疫至少有500次。
在与疫病作斗争的过程中,人们发现可以通过有限度的主动感染方式,使人体对某种传染病产生特异性免疫功能,从而避免疫病的发生。
东汉王充在《论衡》中提出“夫治风用风,治热用热,治边用密丹”,他将这种方法称为“以类治之”,通俗一点儿说也就是以毒攻毒,这种治疗思想在中国最早的医学著作《黄帝内经》中就有阐述,《黄帝内经》认为治病要用“毒”药,没有“毒”性的药治不好病。
虽然古代人们对疫病的认识有限,但以毒攻毒的免疫观仍然具有朴素的科学道理。
最早的文字记载出现在东晋葛洪所著的《肘后方》中,该书又名《肘后备急方》,是中国第一部临床急救手册,主要记述了各种急性病症及某些慢性病急性发作的治疗方法,对天花、恙虫病、脚气病以及恙螨等的描述都属首创。
《肘后方》载有“治卒有淛犬凡所咬毒方”,也就是狂犬病的治疗办法,其中一个办法是:“乃杀所咬之犬,取脑敷之,后不复发。
”意思是把咬人的狂犬杀了,把它的脑浆取出来敷在被咬的地方。
这种方法是人们在长期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为了不患上某种同样的疫病,人们用捣碎、研磨等物理办法把发病个体的组织、脏器等制成“药物”,其作用相当于原始疫苗。
这种办法虽然原始,却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最早制造出现代意义上狂犬疫苗的是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他领导的研究小组在十九世纪末制备狂犬病疫苗时,一开始想采取体外培养的方式获取狂犬病病毒,但都失败了,最后发现在感染该病毒动物的脑组织和脊髓中存在大量病毒,于是设法将其接种到家兔的脑中,经过处理后制备出了狂犬病疫苗。
在中国早期古籍中把天花称为“虏疮”,相传它是由战俘传入中国的,最流行的说法是,东汉初年马援“击虏”,随后天花开始大面积传播,那次战争发生在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年(44年),马援凯旋回朝后清查人数,发现近一半的将士并非死于征战,而是死于“瘴疫”,通常认为这里的“瘴疫”主要指的就是天花。
以后,天花又被称为“豆疮”或“痘疮”,这是因为天花发病时会产生疱疹、脓疱,痊愈会留下瘢痕。
天花不断发威,一直到明清时代仍然是致死率极高的流作性疫病。
明代医学著作《痘疹世医心法》记载:“嘉靖甲午年(1534年)春,痘毒流行,病死者十之八九。
”为了应对天花肆虐,人们进行了艰辛的探索。
葛洪在《肘后方》中就记录了两个治病药方,其一是:用上好的蜂蜜涂抹全身,或者用蜂蜜煮升麻,大量饮用。
另一个方法是:用水煮升麻,用绵蘸着涂抹疮面,如果用酒浸渍升麻更好,但会剧痛难忍。
中国古代医学有以毒攻毒的传统,也有在狂犬病、伤寒病等方面类似疫苗方法进行治疗的实践,针对天花,人们逐渐探索出了接种“人痘”来阻止其传染的手段。
所谓“人痘”,就是用人所感染的天花病毒为材料,主动地让未感染的人接触这种毒素,以达到产生天花病毒抗原体的目的。
这种方法最早较为简单,主要有“痘衣法”(取天花患儿的贴身内衣给没有患过天花的孩子穿上几天)和“痘浆法”(在天花患者疮口处用棉花蘸脓水等所谓“痘浆”塞入被接种者的鼻孔里)两种方法,虽然容易操作,
但成功率不高,于是人们进行了改进,又发明了“旱苗法”,将天花结的痂取下,研成细末,用一个弯曲的管子吹人被接种者的鼻孔。
但这种办法也有缺陷,“旱苗”进入鼻腔后往往会刺激鼻黏膜,使鼻腔内的分泌物增多,造成接种失败。
于是人们发明了“水苗法”,将宿痂研为细末,用净水或人乳调匀,把干净的棉花摊成薄片,用棉花裹着被调好的痘苗,团成枣核状,用线拴着塞入鼻孔中,12小时后取出。
这种方法的成功概率更高,是古人总结出来接种“人痘”效果最好的方法。
“人痘”接种法很早就在中国开始了应用,清代医学著作《牛痘新书》认为:“自唐开元间,江南赵氏,始传鼻苗种痘之法。
”在孙思邈《千金要方》中也有“取患疮人疮中汁黄脓敷之”这样的治疗方法记载。
不过,由于相关记载较为简略,所以也有人认为“人痘”接种法诞生于宋朝。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明代隆庆年间宁国府太平县天花流行,当地的医师们用“人痘”接种法进行防疫,这才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将“人痘”接种法大规模应用于临床治疗的标志。
即便认为“人痘”接种法成熟运用于临床实践是在明朝中叶,那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这种办法拯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清代另一部医学著作《种痘新书》记载:“种痘者八九干人,其莫救者二三十耳。
”法国哲学家伏尔泰曾在《哲学通信》中称赞这种伟大创造:“这是被认为全世界最聪明、最讲礼貌的一个民族的伟大先例和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