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柳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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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读博士、硕士学位研究生试卷(作业)封面(2014 至2015 学年度第二学期)
题目曹丕《柳赋》研究
科目魏晋南北朝赋研究
姓名王波(201421010098)
专业先秦两汉方向
入学年月2014年9月
曹丕《柳赋》研究
摘要:曹丕的《柳赋》,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几篇咏物赋之一,一般认为这是他和邺下文人王粲等人的唱和之作,并无什么寄托和新意。
但是结合其创作背景、作品中所寄托的情感、艺术风格及其《柳赋》中折射出来的创新点来考察,从中还是能够看出曹丕的思想和才力的。
关键词:曹丕;《柳赋》;背景;思想;艺术风格;革新
一、《柳赋》创作背景
据《艺文类聚》记载,《柳赋序》:“昔建安五年,上与袁绍战于官渡,是(《太平御览》)时余从行(《古文苑》),始植斯柳,自彼迄今十有五载矣,左右仆御已多亡(李善《文选》注),感物伤怀,乃作斯赋曰。
”
建安五年二月,曹操进军黎阳击袁绍。
十月,大败绍于官渡。
年仅14岁的曹丕从征,植柳。
建安二十年,曹丕路经此地,当年亲手所植柳已成材。
睹物伤怀,作斯赋。
据王建国考证,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曹操被封为魏公,加九锡,随后又封魏王,以丞相领冀州牧。
此时,立谁为太子就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曹操有二十五子,长子曹昂死后,按照嫡长子继嗣的传统制度,曹丕在立太子的过程中最有
优越的条件。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曹操一开始对才华横溢的曹植颇为青睐,再加上杨修、丁仪、贾逵、王陵等都曾向曹操进言,劝立植为太子,曹操颇有意立植,甚至认为曹植“儿中最可定大事者”1。
邯郸淳是当时著名的文学名士,“时五官中郎将博延英儒,亦宿闻淳名,因启淳欲使在文学官属中。
会临侯亦求淳,太祖遣淳诣植。
”2可见当时曹操对曹植的偏向和看重。
这种情况无疑对立曹丕为太子形成很大的威胁。
建安十九年(公元212年)秋七月,曹操东征孙权,把守邺的重要任务交给了曹植,并谆谆告诫他:“吾昔为顿邱令,年二十三。
思此时所行,无悔于今。
今汝年亦二十三,可不免与!”3言语之中寄予殷切的期望,同时也引起了曹丕的失意和惆怅。
就在这年曹操出征时,“世子及临侯植并送路侧。
植称述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王亦乐焉。
世子怅然自失。
”4曹丕虽不如曹植的文学才华,但他也经常与邺下文人“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
”以他的才华绝不会在送行时作不出颂扬出征的诗赋来。
曹植之所以神采飞扬,发言有章,而曹丕却怅
1(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558.
2(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603.张可礼先生系此事于建安十九年,甚有·道理,可参张可礼.
三曹年谱[M],济南:齐鲁书社,1983.133-134.
3](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557.
4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609.曹植集中颂出征者仅建安二十九年一篇,故将此事系于本年,参见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395.
然若失,主要还是因为二人当时的心情不同。
建安十九年十二月,曹操视察孟津,此次出行的目的大概是巡视孟津的防务,为第二年西征张鲁作准备,因为孟津是西出关中的一个重要关口,也是拱卫洛阳的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曹操对下一年后方的安排仍然是曹植守邺城,而让曹丕去守孟津,这种安排显然是有轻重之分的,更引起曹丕的忧虑和不安,让他感到争立太子的巨大威胁。
曹丕守孟津,有《魏略》可证:“其后大将军西征,太子南在孟津小城,与质书曰:`……元瑜长逝,化为异物。
”5而关于曹植此年的行迹,由于《曹植传》及其他没有明确记载,所以争议颇大,历来有两说,一是认为曹植随曹操出征,一是认为曹植在邺城。
如元代刘履在分析曹植诗《赠丁仪王粲》时认为:“建安二十年,太祖西征张鲁,而子建从之,因历览西都城阙之壮丽,喜见太祖用兵之神速,惜乎二子具在末位,不能乐于其职,而颂太祖之德声,故赠是诗以勉规焉。
”(《选诗补注》)而近人黄节不赞成此说,他说:“考《文选》魏文帝《与钟大理书》李善注引《魏略》曰:`太祖征汉中,太子在孟津,闻繇有玉,欲得之,而难公索,使临侯转因人说之,繇即送之,太子与繇书。
'云云。
故书中曰:`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时从容渝卑旨。
'据此,则太祖征张鲁时,子桓、子建皆未从征入西京,可证也。
”6黄节先生的意见是正确的,假如此年曹植从征张鲁的话,曹丕决不会写信给远在汉中地区的曹植,再让曹植从汉中地区派人回到邺劝钟繇给曹丕送玉。
再从情理上来推测,因为这个时候曹丕兄弟已经长大,如果说曹植这年从军,曹操决不会让曹丕守孟津,而把守邺城的重任交给别人,因此曹植此年守邺城是合理的。
钟优民先生反对黄说,他说:“黄节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把`太祖征汉中'与`太祖征张鲁'两事混为谈,由此而推出的结论当然不能成立。
”“曹植从征张鲁的经历, 大体可以认定,毋庸置疑。
”7按,曹操到汉中地区一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建安二十年平定汉中的张鲁政权,第二次是建安二十三年至二十四年征刘备,因被曹操平定的汉中复被刘备所侵夺,曹操亲自出兵,不果而还。
依钟先生的观点,曹丕守孟津一事不应在建安二十年征张鲁时,而是在二十四年征刘备时。
但这与曹丕建安二十四年的行迹不合,据《三国志·魏书·武帝记》载:“(二十四年)九月,相国钟繇坐西曹掾魏讽反免。
”此处注引《世语》曰:“时大军未反,讽潜结徒党,又与长乐卫尉陈谋袭邺。
未及期,惧,告至太子,诛讽,坐死者数十人。
”此处可证曹操第二次征汉中时曹丕不在孟津,而是在邺,因此把《魏略》“曹丕守孟津”一事放在建安二十四年显然是有问题的。
因此我们可以认定,建安二十年曹操征张鲁时,曹植守邺城,而曹丕守孟津。
曹丕就是在上述历史背景下创作《柳赋》的。
二、《柳赋》体现出的思想情感
1、抑郁不得志的苦闷情怀
5(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607-608.
6黄节.曹子建诗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36.
7钟优民.曹植新探[M].合肥:黄山书社,1984.33—34.
结合上述曹丕的生平经历和《柳赋》的创作背景能够看出,《柳赋》应作于建安二十年三月初,是曹丕这年在去守孟津的途中走到官渡时所作,当时曹丕与曹植争太子位正处于劣势,不难看出,此时创作的《柳赋》正是反应了他抑郁不得志的心情。
“柳”在中国文化心理中是一个离别、伤感的象征,早在先秦时代就已成为离别的代名词,如《诗经·采薇》就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句。
《世说新语·言语》载:“桓公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琊时种柳,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泪。
”连桓温这样的一代枭雄,见柳树都为之伤心悲慨,而此时正处于打击中的曹丕,见到柳树更易激发其心中的伤感情绪。
日月逝迈,睹物思旧,“左右仆御已多亡”,身边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人了,尤其是好友阮的去世使他最为伤怀,他这年在孟津写与吴质的信中就说:“元瑜长逝,化为异物,每一念至,何时可言。
”实际上表达了曹丕那种压抑的心境下对人生易逝的一种强烈的感受,在这种心境下,“感物伤怀,乃作斯赋”,自在情理之中了。
但是曹丕的《柳赋》的内容重点并不是怀人,它主要抓住柳树独具的典型特征对柳树的品格进行赞美,尤其是最后几句“秉至德而不伐兮,岂简卑而择贱。
含精灵而奇生兮,保休体之丰衍。
惟尺断而能植兮,信永贞而可羡。
”表面是在颂扬柳树,实际上是抒发自己忍辱含垢、秉德不扬、抑郁不得志的心情。
2、生命的感伤
族弟之死让曹丕倍感悲伤,而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部下一一去逝,这则让曹丕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孤寂感在《柳赋》序中,曹丕写道:“昔建安五年,上与袁绍战于官渡。
时余始植斯柳。
自彼迄今,十有五载矣。
左右仆御已多亡,感物伤怀,乃作斯赋#,建安五年(公元200年)二月,曹操进军黎阳击袁绍,十月,在官渡打败袁绍,当时曹丕年仅14 岁,随军征讨,在征途中种下了一棵柳树(建安二十年( 公元215年) ,时隔15年之后,曹丕再次经过此地,当时柳树已经成抱,当年的那个翩翩少年郎也即将迈入而立之年了,此时,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当初跟随左右的那些人,身边部属的消亡让曹丕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幸存者,而这棵生命力旺盛的柳树却是曹丕走向孤独的见证。
在曹丕的生命意识里,生命是捉摸不定难以把握的,它脆弱并且容易消逝,在时间的面前人自己还显得无能为力,于是,活着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活着,痛苦而寂寞的活着。
三、艺术风格
曹丕《柳赋》文辞清丽质朴。
钟嵘《诗品》将曹丕诗歌语言特征概括为“率皆鄙质朴如偶语”,这是钟嵘受到当时文风的熏染,偏好华丽的文辞,对曹丕清新自然的文风反而持有批判的态度。
徐功持《魏晋文学史》言:钟嵘所谓“率皆鄙质朴如偶语”是指曹丕某些诗歌效仿汉魏乐府民歌有的语气。
葛晓音在《八代诗史》中说:“钟嵘所批判曹丕诗歌口语化的特点,为曹丕诗歌情调添了几分自然的风致。
曹丕更多地接受了古诗十九首的影响,所以在迦南诗人慷慨任气的高唱中,独以清俊婉约的风格自立一宗。
”正如葛晓音所说,曹丕诗歌清新自然,
秀丽隽永,这个特点同样适用于评价曹丕的《柳赋》。
描写柳树枝叶青葱繁茂,枝干婀娜交错:“应隆时而繁育兮,扬翠叶之青纯。
修干偃蹇以虹指兮,柔条阿那而蛇伸。
上扶疏而施散兮,下交错而龙鳞。
”言辞平淡,细细品味,却也不乏清新秀丽之风,能描写出柳树的姿态。
这篇赋是感物伤怀之作,抒发盛衰无常、怀念故友之情。
曹丕深情地抒发内心的情思:“在余年之二七,植斯柳乎中庭。
始围寸而高尺,今连拱而九成。
嗟日月之逝迈,忽亹亹以遄征。
昔周游而处此,今倏忽而弗形。
感遗物而怀故,俯惆怅以伤情。
”流露出的感情可谓感人。
作者抒情的言辞较为口语化,但并不粗鄙,而是质朴清新,自有一种文士的雅致之气。
创作《柳赋》的不独有曹丕,当时文人集团活动兴盛,同题共作赋在当时很为普遍,建安七子中的王璨、陈琳也创作有《柳赋》,对比曹丕《柳赋》,他们二人在描写柳树时极尽华贵高雅的语言,用工笔画的手法精雕细刻出了杨柳图不惜从从枝、叶、茎、色、态上淋漓尽致,从上至下仔细描摹,衬托之下,可发现曹丕赋的清新自然。
真挚感人是曹丕《柳赋》中体现出的又一特点。
正如他在《典论论文》中所说:“该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曹丕为文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不将文学视为游戏,也不以文字作为进升求荣的工具,他用文字表达心声,抒发感情,尤其是抒发一己之感悟,而非表现社会政治、国家命运、理想抱负等宏大的命题,正因为如此,曹丕的赋往往自有的抒发独特的感受。
《柳赋》的创作恰如其分的体现了曹丕为文的这一特点。
曹丕在《柳赋并序》中说,见到自己十五年前亲手种植的柳树,“始围寸而高尺,今连拱而九成。
”可正谓“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于是想到自己仆御多亡,感物伤怀,遂作《柳赋》。
四、曹丕《柳赋》的革新之处
赋序的写作,虽不是曹丕首创,但是曹丕对其重视程度,也可看做是他独特的文学观念的一种折射。
其二十八篇赋作,十五篇有序言。
汉魏以来的抒情咏物小赋,很多是没有序言的,至曹丕开始重视小赋序言的写作。
《柳赋》序言的写作,对于后人了解此赋创作的时地背景及缘由提供了很好的便利之处,了解了序言,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赋的思想内涵。
《柳赋》是曹丕写景咏物赋中的名篇,喻示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的人生慨叹。
此赋首开“睹木兴叹”之说,自古以来以借景抒情、体物言志,着眼小而立意远著名文坛。
赋的特点本来就在于“体物写志”(《文心雕龙·全赋》),传统汉赋之所谓“物”包容极广,统摄宇宙间的一切、作者本人以外的一切——“物”的本意正是如此。
而曹丕及其后来许多作者所咏之物,却只是一件事物。
一与一切,虽同为物,而相去远矣。
汉代赋家最喜欢写败猎、京都、郊祀这一类大题目,高贵庞大的宫殿和高雅复杂的音乐也在赋家的视野之内。
“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揽人物”气他们追求的是所谓“巨丽”①之美,下笔不能自休,“竞为侈丽宏衍之词”(《汉书·艺文志》),一篇之中往往涉及大量的物、事、人,,头绪纷繁,气魄阔大。
这种情形与汉大赋的
御用性质有关,要迎合天子的口味,气魄非阔大不可;这也与汉人宽广放的审美趣
味有关。
鲁迅先生曾用“宏放”二字为汉人文化心态的考语②,极得要领。
但这种气魄和心态后来就不免大打折扣,到建安时代,汉王朝名存实亡,天下纷纷,战乱不安,人们失去了总揽一切的信心和兴趣,平添了朝不保夕、生命苦短的优虑,于是觉得平常的一草一木之中都充满了生命的脉动,因而是美的,是值得加以描写的。
文人看世界的眼光既已由宏而微,作品的题材遂大为缩小,在曹丕手里,新型咏物赋
便成为一个试验的重点。
《柳赋》小序云:“昔建安五年,上与袁绍战于官渡,是时余始植斯柳。
自彼迄今,十有五载矣,左右仆御已多亡。
感物伤怀,乃作斯赋。
”赋的前半径写柳树,接下来写道:“在余年之二七,植斯柳乎中庭。
始围寸而高尺,今连拱而九成。
磋日月之逝迈,忽典典以遗征。
昔周游而处此,今倏忽而弗形。
感遗物而怀故,俯惆怅而伤情。
”一股深沉浓烈的迁逝之感洋溢于字里行间。
序中“感物伤怀”四个字很值得注意,作为曹工审美对象的固然是某一具体的自然物—柳树,但它并非孤立自足之物,而是以人为其参照系的令人动情之物,咏物与抒怀在这里打成了一片。
这种写作路子,今天看去平淡无奇,似乎无足道,而在当时却是一种新的探索新的创造。
汉赋中本来也有咏具体之物的篇章,但很少有感情色彩,它们一则只求形似,再则
往往用“比德”的办法借此来歌颂一位什么大人物,干巴巴地歌功颂德,不能引起读者的感情反应。
在传统的汉赋里,具体的物并非审美对象而仅仅是一件道具。
曹王打通物与情来写赋,在文学史上有某种开创之功,不能等闲视之。
荷兰学者佛克马说得好:“具有自己感知经验的现代读者在解释古代作品时,很容易把重要而有始创性的技巧看成平常的做法,而该作品的同时代人则根据它跟以前的构造原则的关系——即其能动作用——判断这些技巧’①。
古代文学批评材料之可贵正在于此,它提醒我们要有严格的历史眼光。
卞兰提到曹王的赋中有泉涌般的“沉思”,这正是我们不能忽略的曹丕的新贡献。
站到建安时人的立场上看间题,不难发现曹王《柳赋》的写法及其背后的创作机制是非常之新的。
汉人之赋当然有以草木虫鱼具体之物为题材的,但那是另一种路子。
即如贾谊的《鵩鸟赋》,看题目很像一篇咏物赋,而实际上赋里的鵩鸟不过是引出正文的楔子,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审美价值:“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鵩鸟飞入谊舍,止于坐隅。
鵩似鸮鸮,不祥鸟也。
谊既以滴居长沙,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寿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
”所以作品只在开头略述“异物(即指鵩鸟)来萃”的不祥之兆,以下就不管此鸟,大段地去讲“万物变化固无休息”、祸福相依吉凶同门的哲理,赋的主体部分几乎全是说理以自广。
这种赋很难归入咏物一类。
汉代宫廷里也曾有过以具体一物为题材的作品,多产作家如枚皋,据说写过不少“曲随其物,皆得其旨”(《汉书·枚皋传》)的咏物之作,但大抵湮没无传;今之可见者,往往只是简单地写一下物体的特点,很快就通过“比德”的跳板去歌颂该物的主人或其他作者所欲歌颂的要人去了。
这里往往没有什么感情,多的是冷冰冰的道德。
把咏物和抒情结合起来,在伦理道德的联想之外打通物质和精神之间的壁垒,从外物中看到人,看到美,这种美感解放是汉末以来的新情况。
通过小规模铺叙眼前之物来抒情,赋的这种写法是崭新的,有生命力的产感物伤怀”从此成了中国抒情文学的一大模式。
《柳赋》则开创了感物抒怀这种类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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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来《优古堂诗话·历代诗话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
王琼《代文学中的柳树意象》[J]. 文学教育( 上) ,2009,12
张靖《论曹丕赋中的感伤情怀》,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12年第3期
王建国《曹丕<柳赋》创作背景时地考辨》,兰州学刊,2004年第六期
王春庭《论曹丕赋》,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二期顾农《曹丕的赋体革新试验》昌淮师专学报第18卷第4期199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