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2005年中国城市电影研究综述--兼及电影研究思维与批评方法的反思

带有相当都市心态。 ¨ 赵园在评论《 ” 绝响》 的文章中指 出：在迄今为止人类创造的诸种艺术样式中 ， “ 也
许电影是最 ‘ 城市化 ’ 的艺术 ， 最具 ‘ 城市文化 ’ 标记 的艺术。电影文化作为最 ‘ 现代 ’ 的文化 ， 本是依赖 于城市环境 ， 依赖大都会所特有的物质与观众条件发展起来的。 ＿ 对城市电影 以及与之相关 的城市文 ”２
化的研究也就成为电影研究 的重要部分。《 上海文化艺术报》 ９６年 ８月 ８日刊登 了水清 的《 城市电 １８ “ 影” 值得倡导》 特别提到ｌ上海提 出这个 口号的意义所在。 ， 丰 ｆ
国内关于城市 电影 的研 究主要集中在这样几个方面：
一
是将城市电影作 为一个研 究对象进行专 门论 述 ， 主要论 文有汪 晖的《 当代 电影 中的乡土 与都
士研 究 生 。
１６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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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研 究现 状 ： 描述 与批 评
城市与电影的关联性在不止一个 中国学者的论 述中得到 阐述 。焦雄屏 认为 ： 电影是随着城市 的 “ 发展及经济 晴况而来” “ ，创作者和观众都集中在都市 中的 中产阶级 ， 由是 ， 电影 自取 材至表 达方式 ， 自
（ ｏｉ ｃ ｎｅ ） Ｓｃａ Ｓ ｉ ｃｓ ｌ ｅ
１７ ２ ０ ９— ０ ５年 中国城 市 电影研 究综 述① ９
兼 及 电影研 究 思 维 与批评 方 法的 反思
陈 晓 云
（ 浙江大学 广播 电影 电视研 究所 ， 浙江 杭 州 ３０ ２ ） １０ ８
摘
要 ：９ ９—２０ １７ ０５年 中国城 市电影研 究主要 以综合论 述、 个案分析 的方式展开 ， 对城 市电影创作进行
中图分类号 ： ９５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 号 ：０ １５ ３ （０ ６ ０ －１６０ Ｊ０ Ａ １０ － ５ ２０ ）６０ ０ －６ ０
与西方电影一样 ， 中国电影也起源于现代城市 ， 并在城市里获得了发展， 成为城市文化的重要部分。 但在百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中国电影发展的某些特殊阶段 ，城市” “ 曾经一度成 为令人震惊 的“ 匮乏” 其背后则折射 出中 ， 国社会逆向城市和现代的乡土化发展进程。同样 ， 文革” 的城市电影创作也是随着 中国社会改革 、 “ 后 开放的城市化、 现代化进程而获得曲折发展的。中国社会的现代转型从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面促成 了中
文化空间和社会关系。当代中国的城市电影与城市文化之间构成 了一种互动关系和想象关系， 而非单
纯 的反 映／ 反映关 系 。 被
２ 世纪 ７ 年代末至 ８ 年代中期对于城市 电影的研究 ， Ｏ Ｏ Ｏ 主要是一些相关影 片的评论。较早以专 门
方 式涉及 城市 电影 文化 的 ， 并不 是关 于城 市 电影 的专论 ， 而是 城 市 电影 观众 联 合调 查 组／ 拥平 （ 周 执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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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０ ６年第 ６期 第３ １卷 （ 总第 １７期 ） ４
浙 江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Ｊ ＯＵＲＮ ＨＥ Ｉ ＮＧ ＡＬ ＯＦ Ｚ ＪＡ ＮＯＲＭＡＬ Ｕ ＶＥＲ ＩＹ ＮＩ ＳＴ
Ｎｏ ６，２ ０ ． ０６ Ｇｅ ｅ ａ ｏ １ ７ ｎ ｒ ｌＮ ． ４ Ｖ Ｉ３ ０＿ｌ
字中， 城市电影得到越来越多的阐述 。导演研究 、 导演访谈 、 导演 阐述与影片个案分析 的文字 ， 同样是城 市 电影研 究 中 的重 要方 面 。
收 稿 日期 ：０ ６０ －０ ２ ０ － ２ ８
作者简介 ： 陈晓云（９ ３一） 男， １６ ， 浙江东 阳人 ， 浙江大学广播电影电视研 究所 所长。 传媒 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 。 北京电影学 院博
了全 面的阐释 ， 一个重要 的侧 面折射 出中国当代 电影 理论与批评 曲折发展 的进程 ； 从 海外相 关研 究给我们提
供 了新 的视 角， 具有方 法论上的 启发 意义； 何在 中国电影 文本与西 方文化 资源之 间寻找到一 个最佳 平衡 点， 如
是 研 究 能 否真 正 获得 突破 的关 键 所 在 。 关 键 词 ：９ ９— ０ ５年 ； 市 电影 ； １７ ２０ 城 综述 ； 思 反
市——寻找历史的解释与生命的归宿》 《 （ 当代 电影》 ９９年第 ２ ） 郑洞天的《 长的烦恼——城 市 １８ 期 、 成 电影心路扫描》 《 （ 当代电影》９ ７ １９ 年第 ４期） 陆绍 阳的《 、 新城市电影影像特征》 《 （ 电影艺术） ０４年第 ） ０ ２
５ 等， 期） 对城市电影的概念 、 发展 、 类型 、 特征进行 了多角度 的分析。相关论文大都在约定俗成地运用
国城市电影的发展 ， 而中国城市电影 的发展历程 又从一个重要 的侧面折射 出中国社会 的城市化 、 现代
化、 国际化进程， 并且富有意味地成为当代 中国人关于“ 现代” “ 、都市” “ 、世界” “ 、国际” “ 、未来 ” 的新 的
空间想象。城市电影不仅记录和反映着现代城市生活 ， 同时也影响和塑造着以现代城市 为标志的新 的
的关于城市电影观众和城市电影消费市场的调查报告——《 城市观众的电影消费定势——十大城市 电 影观众调查报告之一》 《 （ 当代电影》 ９５年第 ４期 ） 《 １８ 、城市电影消费市场动态浅析——十大城市 电影
观众调查报告之二》 《 （ 当代电影》 ９５年第 ５期） １８ 。由于 ８ Ｏ年代 中期 以来城市 电影创作 的发展，Ｏ年 ８ 代末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专门研讨城市电影的文字。另一方面 ， 在有关 中国电影发展和现状的综论文
“ 市 电影 ” 城 或者 “ 都市 电影 ” 这样 的概念 。 那 么 ， 市 电影是 否是 一种 类 型 电影 ？ 城
《 电影艺术辞典》 认为所谓类型电影是 “ 按照不同类型 （ 或称样式） 的规定要求制作 出来 的影片” ， 而“ 所谓类型是指由于不 同的题材或技巧而形成的影片范畴 、 种类或样式” 。类型电影具有公式化的情 节、 定型化的人物和图解式的视觉形象三个特点。３ ｌ上海辞书出版社 １９ 年 出版的《 ９５ 中国电影大辞典》 对类型电影的解释与此类似。贾磊磊在《 风行水上 激动波涛—— 中国类型影片 （９７一ｌ９ ） １７ ９ ９ 述评》 （ 电影艺术》 ９９年第 １ ） 《 １９ 期 一文中将 中国类 型影片分 为喜剧片 、 武侠 片 、 动作片 、 情片 、 爱 刑侦 片、 间 谍片、 反特片 、 历史剧 、 科幻片 、 神话片 、 惊险片 、 恐怖片 、 歌舞片 、 帮派片 、 灾难 片 ｌ 。 ５种 ｌ 作者认为类型 ４ 电影 的划分标准是 “ 参照影片表现题材的基础上 ， 根据 影片所选择 的叙 事方式—— 即作者是 否借用 了 类型影片的经典叙事模式来划分影片的类型归属” Ｌ 以上文献所论 及的类型 电影 中， 。 ４ 并没有 “ 城市电 影”但有多种类型电影与城市有关 。 ， 在有关“ 城市电影” 的表述中 ， 不少文章提到了“ 城市空间” 问题 ， 也就是说 被称 为“ 市电影” 城 的标 识主要是“ 空间” 。问题在于， 有关城市的“ 空间” 义在 中国并 不那么清晰 ， 含 高楼 、 霓虹 、 立交式的现代 建筑， 胡同 、 四合院式的“ 都市里的村庄” 都是城市空间的组成部分。城市空间不仅在意义上具有多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