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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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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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如果核心家庭的增加主要是由于低财富阶层家庭的增加而非富有群体增加的影响,那
么财产分布差距有可能进一步扩大。其次,家庭结构可能通过家庭内部保险机制的差异而作用于家
庭间储蓄及财产积累的过程(
Bove
r,
2010)。例如,为了提高未婚子女未来在婚姻市场和人才市场的
竞争力,核心家庭会增加预防性 储 蓄 以 及 在 房 产 方 面 的 投 资(李 婧、许 晨 辰,
对而言,国内关于家庭结构与收入分 配 关 系 的 研 究 仍 处 于 起 步 阶 段,相 关 研 究 较 少 且 研 究 结 论 存 在
一定争议。
其次,本文的研究侧重分析家庭 结 构 变 迁 对 财 产 差 距 的 影 响。与 收 入 相 比,家 庭 结 构 对 财 产 的
供给以及家庭的财产积累行为而作用于不同家庭 之 间 的 财 产 差 距,是 影 响 财 产 分 布 不 平 等 的 重 要
因素。
现有对不平等的讨论大都集中在 个 人 收 入 领 域,但 在 研 究 经 济 不 确 定 性 的 影 响 时,由 于 受 到 家
庭内部结构及成员教育水平分布 的 影 响,家 庭 层 面 经 济 资 源 分 布 的 研 究 更 为 重 要。实 际 上,相 较 于
2011)。具体而言,住房改革以货币形式将原有的福 利 分 房 制 度 的 实 物 分 配 不 均 等 表 现 出 来,房 价
上涨的区域化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房产增值 差 异 的 不 平 等,进 而 导 致 居 民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的 扩
大。与此同时,社会经济因素的变化,例如家庭规模 和 家 庭 年 龄 结 构 的 变 化,会 通 过 影 响 家 庭 劳 动
不平等 的 作 用,并 重 点 考 察 了 家 庭 结 构 的 收 入 分 配 效 应 (
B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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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H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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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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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曲兆鹏、赵忠,
2008;刘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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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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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通过家 庭 总 资 产 和 负 债 估 计 的 净 财 产,更 能 代 表 住 户 对 经 济 资 源 的 占 有 状 况 (
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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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Co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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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VanKe
rm,
2015)。家庭结构变 动 对 家 庭 间 财 产 积 累 的 影 响 涵 盖 了 家 庭 微 观 结 构、
家庭的风险分散功能和家庭间教育分布等范畴 ① 。具体来讲,家庭结构 影 响 居 民 财 产 分 布 的 途 径 至
少包括如下几个方面:首先,受计划生育政策、社会养老保障和住房改革等制度变迁的影响,城镇 地
区家庭规模不断缩小,家庭内劳动 力 相 对 数 量 减 少,家 庭 结 构 小 型 化 趋 向 日 益 凸 显(王 跃 生,
从财产构成的视角对我国居民财产分布差距扩大的原因进行分析后发现,房产价值所占份额和集中
率不断上升是导致居民财产分布日益集中的最主要原因(梁运文等,
2010;
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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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而高
gh
速增长的房价成为拉大不同家庭间房 产 不 平 等 程 度 和 财 产 分 配 差 距 的 重 要 因 素 (陈 彦 斌、邱 哲 圣,
结构的收入分配效应的研究也 逐 渐 增 多。例 如,基 于 分 位 数 回 归 和 反 事 实 分 解 方 法,倪 旭 君(
2015)
从家庭内部受教育程度、年龄结构、规模结构和收入结构四个方面考察了 1989—2011 年间家庭结构
变迁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后发现,家庭 结 构 的 变 动 对 不 同 收 入 组 家 庭 的 影 响 具 有 异 质 性,家 庭 结 构 的
时期家庭结构的变动所造成的。
二、文献综述
本文主要探讨家庭结构的变动 对 居 民 财 产 差 距 的 影 响,与 如 下 几 方 面 的 文 献 密 切 相 关。 首 先,
关于家庭结构与收入不平等的研究。一些研究较早关注了家庭结构变化对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从
家庭规模的变化、家庭内部年龄结构变化和婚姻匹配模式的变化等多个视角讨论了家庭结构变迁对
速增加。2002 年城镇家庭人均财产约为 5
.0 万元(按 照 2013 年 价 格 折 算),到 2013 年,家 庭 人 均 财
产现值增长至27
.4 万元,这意味着这一时期全国家庭人均净财产的年增长率高达16
.8% (
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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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然而,居民财产的增长是不均衡的,从而导致了财产差 距 的 迅 速 扩 大,并 超 过 居 民 收 入 差
本文主要研究家庭结构变动对不同类型家庭间财产分布差距的 影 响,受 篇 幅 所 限,本 文 暂 不 讨
① 需要指出的是,
论家庭内部财产的分配问题。关于家庭内部财产分配的讨论,详见 M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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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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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 68 —
朱梦冰 邓曲恒: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总体收入分布函数变化的贡献率约为 18% 。近年来,中国的家庭 结 构 发 生 巨 大 变 化,国 内 关 于 家 庭
2020)。
一方面,家庭规模决定了对家庭财产 的 分 享 人 数,而 劳 动 力 的 数 量 和 家 庭 成 员 的 劳 动 供 给 行 为 又 通
过影响家庭收入而作用于财富积 累,因 此,家 庭 结 构 的 小 型 化 对 财 产 差 距 有 着 重 要 的 影 响。另 一 方
面,家庭结构变动对财产差 距 的 影 响 还 取 决 于 家 庭 类 型 的 变 化 对 不 同 财 产 分 布 的 影 响 (Hys
2014,
2016)。例如,利用扩展后的 DFL 半参数分解方法,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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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 & 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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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综合分析了家庭结构、养
老金、家庭内部成员的特征、家庭内部成员的就业状 况 和 收 入 决 定 机 制 的 变 化 对 新 西 兰 1983—1998
年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发现这一时期 家 庭 结 构 的 变 迁 是 导 致 新 西 兰 收 入 差 距 扩 大 的 主 要 因 素,其 对
距(陈彦斌等,
2009)。据估 算,城 镇 内 部 居 民 财 产 差 距 的 基 尼 系 数 从 1995 年 的 0
.520 上 升 到 2013
年的 0
.557,升幅超过了 7% (李实等,
2005;
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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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我国财产分配差距问题不仅受到经
gh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邮政编码:
2020)。相 对 而 言,复 合
家庭(夫妇和两个及以上已婚子女和孙 子 女 的 家 庭)中 较 高 的 育 儿 教 育 支 出 和 医 疗 支 出 可 能 会 导 致
家庭储蓄减少,并直接影响其财产 积 累 的 过 程。再 次,家 庭 成 员 的 教 育 水 平 分 布 决 定 了 家 庭 内 部 的
变动特别是不同收入组家庭的教育回报率的差异,导致了我国家庭间收入差距的扩大。罗楚亮和颜
迪(
2020)基于 MLD 指数分解和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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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分解方法探讨了 1988—2013 年间家 庭 结 构 变 迁 与 收 入 差 距
变动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结果表明,家 庭 结 构 组 内 差 距 变 动 是 导 致 总 体 收 入 差 距 变 动 的 主 要 原 因,
.91% 。在使用 FFL 分 解 方 法 以 及 等 值
因子进行调整之后,本文的结果依然稳健。
关键词:家庭结构
财产差距
MLD 指数分解
DFL 分解
一、引言
家庭结构直接体现家庭成员关系、生存方式和家庭功能(王跃生,
2013)。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
发展和计划生育政策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我国的家庭结构出现了较大变化:家庭规模不断缩小,家
核心家庭构成缩小(王跃生,
2013,
2020)。人 口 普 查 数 据 显 示,从 2000 年 到 2010 年,城 市 地 区 单 人
户占比由 10
.68% 显著上升到 17
.95% ,二人户从 21
.60% 增长到 27
.82% ,同时,三人户等多人户比
例减少,家庭结构小型化趋势增强。②
在家庭结构发生深刻变化的同时,受 到 经 济 发 展 和 收 入 快 速 增 长 的 影 响,我 国 居 民 财 产 积 累 迅
1988—2013 年,家 庭 人 口 结 构 的 变 迁 小 幅 度 扩 大 了 收 入 差 距,其 中,只 有 家 庭 人 口 规 模 在 这 一 时 期
对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的贡献份额 有 所 上 升,而 人 口 结 构、年 龄 结 构 和 代 际 结 构 对 居 民 收 入 差 距 贡
献份额很小。从上述介绍可以看出,现有研究从多种视角讨论了家庭结构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相
的结果表明,这一时期家庭结构变动是影响城镇居民财产 分 布 差 距 的 重 要 因 素。在 控 制 可 观 测 特
征和财产函数的影响后,本文利用 DFL 分解方法 考 察 反 事 实 情 况 下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的 变 动 后 发 现,
家庭结构的变动解释了总体财产差距变动的 11
.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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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 7 期
济市场化过程导致的资产 价 格 大 幅 提 高 的 影 响,很 大 程 度 上 也 来 源 于 财 产 分 配 本 身 的 不 平 等 问 题
(李实等,
2000)。例如,传统分房制度遗留的不均等、旧城改造和征地等过多的政府干预。一些学者
庭结构小型化趋向明显,劳动人 口 在 家 庭 内 部 所 占 比 重 随 之 下 降,老 年 人 抚 养 比 不 断 上 升。1982—
2019 年,我国家庭户的平均规模从 3
.39 人下降到 2
.92 人。2020 年最新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全国
0~14 岁人口占比为 17
.95% ,
60 岁 及 以 上 人 口 占 比 为 18
朱梦冰 邓曲恒: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朱梦冰
*
邓曲恒
摘要:本文使用 1995—2018 年中国收入分配调查 的 城 镇 住 户 数 据,从 家 庭 规 模 逐 渐 小 型 化 这
一视角考察了家庭结构变动对城镇居民财产分布差距的影响。对 MLD 指数的时序变动进行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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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9_1817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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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作者 通 过 第 六 次 和 第 五 次 全 国 人 口 普 查 长 表 数 据 计 算 而 得,参 见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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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水平,进而影响到家庭之 间 的 财 产 积 累。其 结 果 是,不 同 类 型 的 家 庭 间 的 财 产 积 累 具 有 明
显差异性,而家庭结构的变 动 也 会 通 过 上 述 途 径 作 用 于 家 庭 财 产 积 累 和 居 民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基 于
此,本文关注的问题是,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城镇居民财产差距的变化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这一
.7% ,比 2010 年 分 别 上 升 了 1
.35 个 百 分
点和 5
.44 个百分点,而过去十年间劳动力占比显著下降 了 6
.79 个 百 分 点 ① 。老 龄 化 程 度 的 加 剧 和
少儿人口比重的回升意味着我国人口总抚养比在未来一段时间还会继续升高。步入 21 世纪后,受
到生育政策、社会养老保障制度和住房改革等制度变迁的影响,城镇地区单人户家庭比例明显增多,
** 朱梦冰,
100875,电子邮箱:
z
humb@bnu.
e
du.
c
n;邓曲恒,中国社会
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邮政编码:
100836,电子 邮 箱: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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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q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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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n。基 金 项 目: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18BJY044,
g.
20ZDA043);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重大科研规划项目“国 家 治 理 体 系 和 治 理 能 力 现 代 化 研 究”(
2019ZDGH014);中
宣部宣传思想文化青年英才项目“中国居民的财产分布格局”。感谢匿名审稿人的建设性意见,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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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参 见 《第 七 次 全 国 人 口 普 查 公 报 (第 五 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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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争议。
其次,本文的研究侧重分析家庭 结 构 变 迁 对 财 产 差 距 的 影 响。与 收 入 相 比,家 庭 结 构 对 财 产 的
供给以及家庭的财产积累行为而作用于不同家庭 之 间 的 财 产 差 距,是 影 响 财 产 分 布 不 平 等 的 重 要
因素。
现有对不平等的讨论大都集中在 个 人 收 入 领 域,但 在 研 究 经 济 不 确 定 性 的 影 响 时,由 于 受 到 家
庭内部结构及成员教育水平分布 的 影 响,家 庭 层 面 经 济 资 源 分 布 的 研 究 更 为 重 要。实 际 上,相 较 于
2011)。具体而言,住房改革以货币形式将原有的福 利 分 房 制 度 的 实 物 分 配 不 均 等 表 现 出 来,房 价
上涨的区域化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房产增值 差 异 的 不 平 等,进 而 导 致 居 民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的 扩
大。与此同时,社会经济因素的变化,例如家庭规模 和 家 庭 年 龄 结 构 的 变 化,会 通 过 影 响 家 庭 劳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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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庭内部受教育程度、年龄结构、规模结构和收入结构四个方面考察了 1989—2011 年间家庭结构
变迁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后发现,家庭 结 构 的 变 动 对 不 同 收 入 组 家 庭 的 影 响 具 有 异 质 性,家 庭 结 构 的
时期家庭结构的变动所造成的。
二、文献综述
本文主要探讨家庭结构的变动 对 居 民 财 产 差 距 的 影 响,与 如 下 几 方 面 的 文 献 密 切 相 关。 首 先,
关于家庭结构与收入不平等的研究。一些研究较早关注了家庭结构变化对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从
家庭规模的变化、家庭内部年龄结构变化和婚姻匹配模式的变化等多个视角讨论了家庭结构变迁对
速增加。2002 年城镇家庭人均财产约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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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梦冰 邓曲恒: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总体收入分布函数变化的贡献率约为 18% 。近年来,中国的家庭 结 构 发 生 巨 大 变 化,国 内 关 于 家 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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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家庭规模决定了对家庭财产 的 分 享 人 数,而 劳 动 力 的 数 量 和 家 庭 成 员 的 劳 动 供 给 行 为 又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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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家庭内部成员的特征、家庭内部成员的就业状 况 和 收 入 决 定 机 制 的 变 化 对 新 西 兰 1983—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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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家庭结构
财产差距
MLD 指数分解
DFL 分解
一、引言
家庭结构直接体现家庭成员关系、生存方式和家庭功能(王跃生,
2013)。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
发展和计划生育政策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我国的家庭结构出现了较大变化:家庭规模不断缩小,家
核心家庭构成缩小(王跃生,
2013,
2020)。人 口 普 查 数 据 显 示,从 2000 年 到 2010 年,城 市 地 区 单 人
户占比由 10
.68% 显著上升到 17
.95% ,二人户从 21
.60% 增长到 27
.82% ,同时,三人户等多人户比
例减少,家庭结构小型化趋势增强。②
在家庭结构发生深刻变化的同时,受 到 经 济 发 展 和 收 入 快 速 增 长 的 影 响,我 国 居 民 财 产 积 累 迅
1988—2013 年,家 庭 人 口 结 构 的 变 迁 小 幅 度 扩 大 了 收 入 差 距,其 中,只 有 家 庭 人 口 规 模 在 这 一 时 期
对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的贡献份额 有 所 上 升,而 人 口 结 构、年 龄 结 构 和 代 际 结 构 对 居 民 收 入 差 距 贡
献份额很小。从上述介绍可以看出,现有研究从多种视角讨论了家庭结构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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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和财产函数的影响后,本文利用 DFL 分解方法 考 察 反 事 实 情 况 下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的 变 动 后 发 现,
家庭结构的变动解释了总体财产差距变动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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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市场化过程导致的资产 价 格 大 幅 提 高 的 影 响,很 大 程 度 上 也 来 源 于 财 产 分 配 本 身 的 不 平 等 问 题
(李实等,
2000)。例如,传统分房制度遗留的不均等、旧城改造和征地等过多的政府干预。一些学者
庭结构小型化趋向明显,劳动人 口 在 家 庭 内 部 所 占 比 重 随 之 下 降,老 年 人 抚 养 比 不 断 上 升。1982—
2019 年,我国家庭户的平均规模从 3
.39 人下降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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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岁人口占比为 17
.95% ,
60 岁 及 以 上 人 口 占 比 为 18
朱梦冰 邓曲恒: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城镇地区家庭结构变动与居民财产分布
朱梦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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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使用 1995—2018 年中国收入分配调查 的 城 镇 住 户 数 据,从 家 庭 规 模 逐 渐 小 型 化 这
一视角考察了家庭结构变动对城镇居民财产分布差距的影响。对 MLD 指数的时序变动进行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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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水平,进而影响到家庭之 间 的 财 产 积 累。其 结 果 是,不 同 类 型 的 家 庭 间 的 财 产 积 累 具 有 明
显差异性,而家庭结构的变 动 也 会 通 过 上 述 途 径 作 用 于 家 庭 财 产 积 累 和 居 民 财 产 分 布 差 距。 基 于
此,本文关注的问题是,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城镇居民财产差距的变化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这一
.7% ,比 2010 年 分 别 上 升 了 1
.35 个 百 分
点和 5
.44 个百分点,而过去十年间劳动力占比显著下降 了 6
.79 个 百 分 点 ① 。老 龄 化 程 度 的 加 剧 和
少儿人口比重的回升意味着我国人口总抚养比在未来一段时间还会继续升高。步入 21 世纪后,受
到生育政策、社会养老保障制度和住房改革等制度变迁的影响,城镇地区单人户家庭比例明显增多,
** 朱梦冰,
100875,电子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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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邮政编码:
100836,电子 邮 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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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ZDA043);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重大科研规划项目“国 家 治 理 体 系 和 治 理 能 力 现 代 化 研 究”(
2019ZDGH014);中
宣部宣传思想文化青年英才项目“中国居民的财产分布格局”。感谢匿名审稿人的建设性意见,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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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参 见 《第 七 次 全 国 人 口 普 查 公 报 (第 五 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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