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4语篇分析符号学分析

2007
年第4期总第104期外语研究
Foreign Languages Research 2007,№4Serial №104
语篇分析符号学分析
郭　鸿
(南京国际关系学院,江苏南京210039)
摘　要:本文从符号学角度分析语篇分析。

现代西方哲学的两大思潮(科学主义思潮和人本主义思潮)在语
言学上转向并有融合趋势,这种趋势必然反映为两大符号学派(皮尔斯符号学和索绪尔语言符号学)以及两类语言学(从生物体内部角度研究语言的心理活动与生理活动的一类和从生物体之间的角度研究语言的社会属性的另一类)之间的交流和融合趋势。

语篇分析的发展大体上分为三个阶段:一、语篇结构分析阶段;二、语篇结构与社会文化相结合的分析阶段;三、语篇结构与意识形态相结合的分析阶段(或语篇作为社会实践的研究阶段)。

从符号学角度看,这三个阶段显示出语篇分析从研究语言结构与本义之间的关系,到研究语言结构与转义之间的关系,再到研究语言结构与意识形态(社会实践)之间的关系。

本文的分析可以揭示这门学科的哲学和符号学根源、发展过程和发展趋势。

关键词:语篇分析;符号学;批评语篇分析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242(2007)04-0026-05
1.语篇分析及其发展
现代西方哲学的两大对立思潮科学主义(scientism )和人本主义(humanism )在语言学上转向并有相互融合的趋势(夏基松1998:1-11)。

笔者认为,英美分析哲学代表科学主义思潮,欧洲大陆哲学代表人本主义思潮。

在符号学的两大流派中,皮尔斯符号学代表科学主义思潮,索绪尔语言符号学代表人本主义思潮。

皮尔斯符号学是以实用主义哲学、范畴论和逻辑学为基础的,着重研究符号在认知中的作用,研究对象是作为生物个体的人使用的符号,研究涉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全部领域。

它的突出特点是它的自然科学倾向、认知性、动态和互动性。

索绪尔语言符号学的哲学基础是康德的先验主义哲学和结构主义思想,研究重点是语言和符号在社会交流中的作用,研究对象是作为社会成员的人使用的符号,研究范围限于社会人文科学,特别是语言学。

它的突出特点是它的社会人文科学倾向、社会性和结构性(系统性)(郭鸿2004)。

Halliday 指出,语言研究主要从两个角度进行,一个是从生物体内部的角度,研究语言的心理和生理活动;另一个是从生物体之间的角度研究语言的社会属性;这两种角度的研究互相补充,才有利于语言学的健康发展(胡壮麟等1989:9)。

笔者认为,前一种角度正是上述科学主义思潮和皮尔斯符号学的认知角度,后一种角度正是人本主义思潮和索绪尔语言符号学的社会交流角度。

两大哲学思潮的语言学转向和融合趋向必然体现在两大符号学派和两类语言学的交流和理论融合的趋向上。

笔者认为,语篇分析的发展过程基本上体现了上述趋向,它是由许多语言学科融合而成的一门综合性语言学科或一种跨学科的分析手段,构成这门综合学科的各语言学科分别属于上述两大哲学思潮、两大符号学派和两类语言学,但它们交流和融合的可能性、方式和程度不同。

语篇分析涉及结构主义语言学、系统功能语言学、文体学、语用学、认知语言学、语篇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批评语言学等。

结构主义语言学、系统功能语言学、文体学、社会语言学、语篇语言学、批评语言学之间的交流和融合是自然的,因为它们同属人本主义思潮、索绪尔语言符号学派和从生物体之间的角度研究语言的社会属性的语言学科,它们共有的特点也是社会人文科学倾向、结构(系统)性和社会性。

另一方面,语篇分析与语用学、认知语言学的结合是分属于两大哲学思潮、两派符号学和两类语言学之间的学科的结合,因此它们之间的交流和融合是有限的,可以说仅仅在某些方面的方法上的应用,并不改变语篇分析的社会人文科学倾向、结构性和社会性的主流方向。

但笔者认为,虽然语用学和认知语言学融入语篇分析的体系是困难的,但它们的理念,或者说它们所属的皮尔斯符号学的理论,对语篇分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皮尔斯符号学的符号的动态性和互动性以及它的生物行为主义理论(对言语行为理论的启发)对语篇分析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尽管语篇分析包含许多学科,经历了漫长发
展过程,内容十分复杂,但它的发展过程可以大体上归纳为以下具有突出特点的几个主要阶段。

1.1语篇结构分析阶段
如上所述,索绪尔语言符号学的突出特点是它的结构(系统)性和社会性,而语篇分析从整体上讲,它的特点也是社会性和结构(系统)性,但索绪尔并没有把语言符号的结构性和社会性结合起来,并不能说明语言是什么,它如何工作,而且由于语言与变化、互动中的社会文化因素脱离,这种语言结构自然是封闭的、静止的。

尽管如此,结构主义语言学为现代语言学奠定了基础,也为语篇分析提供了基本条件并确定了它的发展方向。

1.2语篇结构与社会文化分析阶段
语篇分析要继续发展就要解决把语言的社会性和结构(系统)性结合起来的问题。

尽管许多语言学科在这方面都作出了不同程度贡献,但笔者认为,系统功能语言学起了核心作用。

系统功能语言学继承了索绪尔语言符号学的社会性和结构性,并把两者结合起来了,从而对现代语言学作出了突出贡献。

Halliday不赞成索绪尔的“语言和言语”(language and parole)的说法,也不赞成乔姆斯基的“语言能力和表现”(competence and performance)的说法,他把语言当作一种社会符号(language as social semiotic),更加突出了语言的社会性。

他提出意义潜能与其实现(meaning potential and it s realization)的说法,也就是说,使用语言是根据语言情景和文化语境在语言系统的意义潜势中作出选择。

在他的理论中,纵向选择关系优先于横向结合关系,因为横向结合关系被解释为纵向选择关系的实现。

他把语言分为三个层次(语义层、词汇语法层和音位层),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实现关系,并且延伸到语言以外,到达文化和社会语境。

语域被看作语境的各个方面(语场、语旨和语式)间的互动在语言上产生的结果。

语域的三个方面促发语言的三种功能或语义成分(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并进一步促发语言的三个系统(及物系统、语气系统和主题系统),构成语言的三条实现链(realizing chains)。

这样,就说明了使用语言是按照语境在语言意义潜势中作出选择,同时也解决了索绪尔语言学的封闭、静止结构的问题。

另外,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篇功能是一种实现(enabling)功能,它使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得以实现,也就是使这两种功能用文字体现出来。

因此,Halliday对语篇功能十分重视,在语篇的主位、述位、连贯、衔接等方面作了详细论述,为语篇结构分析打下了基础。

总之,系统功能语言学使语篇分析能继续向前发展,使语言结构分析得以在社会、文化语境中进行。

此外,系统功能语言学具有突出的实用性,它认为语言理论在使用中形成同时为使用语言服务,语言是表达意义的一种资源,因此它特别重视语言理论的实用性,它的理论特别适用于语言分析,是文体学、文学批评,特别是语篇分析的基础(郭鸿2005)。

除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外,社会语言学、语篇语言学(text linguistics)、批评语言学等对语篇分析也作出了贡献。

社会语言学研究语言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在不同情景中使用语言的不同方式。

它研究各种社会方言和地区方言。

它揭示人类语言的幽默性以及操某种方言的人的年龄、性别和出身社会阶层等问题。

因此它是语言的社会功能编码。

语篇语言学也对语篇分析作出了贡献。

随着微观语言学逐渐转向宏观语言学,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语篇分析成为语言学关注的重要领域。

宏观结构、连贯、衘接、句法和语法结构以及文体、词汇特征等在此学科中以不同体裁文章(如新闻报道、神话、操作指南等)来加以说明。

此外,文章分类、跨文化差异以及文章体裁演变的研究也包括在内。

批评语言学最初形成于20世纪70年代,其代表人物有Fowler,Kress,Hodge等。

他们将语篇分析方法与关于政治和意识形态过程中语言功能的社会理论结合起来,并且借鉴了Halliday 的系统功能语法。

其特点是在社会环境中研究语言,其理论基础是功能分析,即把语言看作交际手段(项蕴华2004)
批评语言学将语篇作为社会过程的实现来解读,将语篇看作在与语境相联系的情况下行使意识形态和政治功能。

这正是语篇分析中语篇的定义,但批评语言学对语篇的生产和解释强调太少,而轻易认定语篇特征与社会意义之间的透明关系,忽略语篇是社会斗争领域,忽略语篇变化与社会文化变迁的更广泛过程之间的联系。

另外还有一种颠倒意识形态和权力的关系,以及强调社会结构而轻视社会行动,强调社会再生产而轻视社会转变的典型马克思主义观点。

(Threadgold 2003)
从以上对批评语言学的介绍看来,我们是否可以把它看作从语篇结构与社会文化相结合的分
析向语篇结构与意识形态相结合的分析的过渡,或者称它为批评语篇分析的初级阶段,也就是说,它作为批评语篇分析还有一些缺陷。

1.3语篇结构与意识形态分析阶段
1)批评语篇分析是什么?
批评语篇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是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由批评语言学(critical linguistics)发展而来的一种用于语篇分析的理论框架和研究方法,其代表人物有Fairclough,Fowler,Kress,van Dijk,van Leeuven,Wodak等人(项蕴华:2004)。

Fairclough对批评语篇分析作出了突出贡献。

他说,语言建构社会关系,所以他试图将语篇分析与社会和政治理论相结合,将语篇分析与社会分析相结合(同上)。

Fairclough认为理想的语篇分析应该是在跨学科意义上进行的,不仅涉及语篇的生成、传播和接受,还涉及生成语篇和解释语篇的社会认知过程,涉及各种机构中的社会实践,涉及社会实践与权力关系之间的联系,涉及社会层面上的霸权关系(李素玲:2004)。

2)批评语篇分析如何从语篇与社会文化相结合的分析手段发展成为语篇与意识形态相结合的分析手段?
如上所述,系统功能语言学成功地将语言的社会性与结构(系统)性结合起来了,从而说明了语言是什么和它如何工作,并解决了索绪尔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结构的封闭性和静止性问题。

此外,系统功能语言学有突出的社会性和实用性,它认为语言是社会符号,语言理论是在使用中形成的同时为使用语言服务,因此它特别适用于语篇分析。

简单地讲,批评语篇分析是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加上一些社会分析理论构成的。

这些社会分析理论主要指后结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理论(Threadgold2003),而后结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属于现代西方哲学的欧洲大陆哲学和人本主义思潮。

为批评语篇分析作出过贡献的Terry Threadgold(同上)说,Fairclough把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与一些社会理论结合起来,开创了批评语篇分析。

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重要性是将语篇分析置于一种灵活的语言学分析中并使人们认识到将语篇分析与基本社会和文化理论结合起来的重要性。

对批评语篇分析有直接和重大影响的后结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理论包括Foucault、Bakhtin、Kristeva、Bart hes等人的理论。

后结构主义者Michel Foucault的权力理论对西方社会曾影响一时。

许多人称他为“权力思想家”。

他认为近代西方社会的监狱和监禁制度是资产阶级自由制度的产物。

他指出,封建社会以杀戮与肉刑为主要惩罚手段,这主要是对付少数罪犯。

资本主义社会改以监狱与监禁为主要手段,就能很有成效地对付广大人民群众。

他认为,权力关系并不完全集中于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或人民与国家之间,而是普遍地、网络式地存在于基层领域。

他认为,权力不仅是压制性的,而且是生产性的。

权力产生知识。

这就是他的“权力2知识论”。

他断言,一切人文科学都是权力产生的,它压制并统治着人们的思想;一切自然科学也是权力产生的,它也起着统治人民的权力的作用。

他写道:“权力是一种创造,它创造现实,创造对象领域并创造真理仪式。

”(夏基松1999:633-635)
Bakhtin对批评语篇分析也作出了重大贡献,主要在语言的意识形态性质和“对话”学说上。

他曾说,方言中有价值观点、政治观点和各种经验的痕迹和隐含意义,因此方言间的冲突实际上就是这些方面的冲突。

说话人的观点、看法和经验是语言性质的一部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语言有个人和社会背景,不是抽象系统。

他还说,文学的一种功能是迫使人们可以拥有各种不同的个人语言和他们之间的意识形态冲突。

在“对话”方面,主要观点是:语言主要产生于对话之中,形成于社会互动过程中,从而导致不同社会阶层间的相互作用。

从广义上,可以把全人类活动和全人类话语看作一个差别的复合体。

这种对话化的语言,或对话言语,不仅是许多不同声音,是“多义”(heteroglossia),而且是彼此听对方声音的一种行动,一种“对话化多义现象”。

“互文性”(intertext uality)这个符号学概念是法国学者J ulia Kristeva在Bakhtin的“对话”理论影响下提出的,她也是这个理论的热情宣传者。

她指出,文本有两条轴线:一条是连接文本作者和读者的水平轴线,另一条是连接一个文本和其他文本的纵向轴线。

连接这两条轴线的是共同的代码:每一个文本和它的阅读依靠前面的代码。

Kristeva声称,每个文本从开始就在别的话语的管辖下,这些话语把整个宇宙强加于它。

她认为,与其把我们的注意力限定在文本上,不如研究这个文本的“结构化”(结构如何形成)。

这就涉及将一个文本置于以前的或共时的文本的整体之中。

(Chandler2003)
笔者认为,“互文性”实质上是一种“对话”。

“对话”和“互文性”理论对语篇的生成、解释作了很好的说明,这种理论的应用对批评语言学向批评语篇分析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如上所述,虽然Halliday把语篇与社会文化语境联系起来了,但他联系的语境是单一的语境,语境产生的意义也是单一的。

而批评语篇分析涉及的语境是一个复杂的语境,语境产生的意义也是复杂的。

因此,在语篇分析中,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境———意义”理论就必须用Bakhtin的“对话”的理论和Kristeva的“互文性”理论所代替。

笔者认为,Bakhtin和Kristeva的“对话”和“互文性”理论,使语篇分析有多重“对话”和多重“互文性”,使语篇有多重语境和多重意义,正是Bakhtin指出的语篇“存在着重新语境化与重新意指的潜在可能。

”
2.语篇分析的符号学分析
从符号学的角度看,符号的应用进入语篇后,就自然进入意识形态领域,因为语篇表达一个完整的意义,而任何完整意义都有一定的社会语境,都涉及使用语言的人,而人都生长在一个特定的社会阶层中,他的言语行为都体现一定的阶级意识,都属于一定的意识形态。

这个问题要从结构主义语言符号学说起。

索绪尔语言符号学的符号由能指和所指构成。

哥本哈根符号学派创始人叶尔姆斯列夫把能指和所指扩大为表达平面和内容平面(expression plane and content plane)。

在这个基础上,Bart hes提出本义和转义(denotation and connotation)的理论。

本义是语言结构本身产生的意义,而转义是语言结构以外的社会文化环境产生的意义。

Bart hes 把本义和转义的理论应用于符号语篇分析。

他的分析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做初级阶段(primary order),属于自然领域(nat ural domain)。

在这个阶段中,符号处于表面状态,它产生本义(denotation)。

下一个阶段称为第二阶段(secondary order),属于文化领域(cult ural domain)。

在第二阶段中,能指以表达层面出现,所指以内容层面出现,所指是转义(connotation),转义进一步产生神话(myt h)。

神话指一个故事或一种话语,神话是形式,意识形态是内容。

初级阶段符号具有直接、明确、自然的意义。

换言之,具有属于客观意义层面的本义。

第二阶段符号属于主观意义层面。

初级阶段符号的两个项目能指(表达1)和所指(内容1)合并成第二阶段符号的新能指(表达2)。

这个能指根据符号接收者或他所处的文化背景确定它的所指,能指(表达2)成为一则神话,所指(内容2)就是一种意识形态。

第二阶段符号的表达层面(表达2)和内容层面(内容2)还可以构成第三阶段符号的内容层面(内容3),它的表达层面(表达3)就构成了元语言。

元语言与转义处于对称地位。

神话使自己自然化,让神话读者当作自然的故事来接受。

自然化就是使神话所说的东西都像是纯洁的、无辜的、永远合法的。

使神话中的一切事情自然化和合法化的力量从何而来?从霸权中来。

霸权一词指权力集团为了保持现状而无须诉诸威胁和暴力的能力。

为了保持现状,权力集团以文化形式(神话、意象等)操纵被统治者的意识,达到使统治集团和被统治集团之间的关系自然化的目的。

因此,神话是一个专制的符号系统。

有权阶层和无权阶层,在控制神话上,处于不平等地位。

有权阶层用神话来愚弄群众。

Bart hes (1972)提出了一个推翻神话的方法:创造人工神话来反神话,与原来的神话作斗争。

这样,整个神话系统中就有一双对立的神话和反神话。

笔者认为,批评语篇研究的主要对象之一就是转义———社会文化语境产生的意义,也就是意识形态,特别是神话———以权力为背景的虚构的意义(统治集团操纵的意识形态),以及反神话———以批评的武器揭穿神话。

这就是批评语篇分析的由来和目的。

Fairclough把语篇分析提高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他在自己的网页上提出,“语篇是社会生活的一种基本组成部分,它与其他部分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并且可能对这些部分起建设性和转变性作用”,“当今社会变革似乎是由语篇变化启动和推动的”。

这样就把语篇分析提高到社会实践的高度,而且是重要的社会实践,因为在任何社会实践中都要运用语言。

最突出的例子是外交语言。

外交活动最主要的内容就是运用语言,用语言建立、终止和发展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用语言来谈判和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用语言来宣战等等。

外交语言与外交活动完全同步,它具有与外交活动相同的一切特点(郭鸿1999:54-103)。

3.结论
总之,从哲学角度研究语篇分析,我们认识到,现代西方哲学的两大思潮在语言学上转向并有融合趋势,它体现在两派符号学和两类语言学
相互交流和融合趋势上。

语篇分析这门学科就是这种趋势的结果。

它是突出社会性和结构(系统)性的各语言学科的综合体,它的发展过程是,从语篇结构分析到语篇结构与社会文化相结合的分析,再到语篇结构与意识形态相结合的分析。

从符号学角度看,语篇分析从研究本义(语言结构本身的意义)到研究转义(语言结构以外的社会文化产生的意义),再到研究意识形态(隐藏的社会文化中的意义,特别是权力关系),直到研究意识形态的反作用(语篇是意识形态的载体,意识形态是社会文化的反映,因此作为社会实践的语篇可看作意识形态对社会文化的反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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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6-09-10
作者简介:郭鸿,教授,全国文体学学会副会长、全国语言符号学会常务理事及全国功能语言学会常务理事。

研究方向:符号学,文体学及系统功能语言学。

(责任编辑:张　辉)
中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会第三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2007年6月8日,中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会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虹口校区召开了第三次
工作会议。

会议由研究会会长束定芳教授主持,总结了认知语言学研究会近期的工作进展情况,并继续讨论和落实了宁波第二次工作会议的相关内容。

会议详情如下:
1)会长束定芳教授简要总结了2007年上半年常务理事会对外宣传部和秘书处的工作,主要包括申请加入国际认知语言学会的相关事宜和申请主办2011年国际认知语言学研讨会的准备工作。

常务理事会对申请书和申请的注意事项提出了具体的意见。

2)研究会秘书长张辉教授汇报了秘书处近期的行政工作,包括对研究会章程英文版的具体修订,常务理事会的人员增补以及交费情况。

3)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社长庄智象教授介绍了近年来上外出版社学术著作出版的政策和实践,明确表示要支持认知语言学研究会学术成果的出版,同时也提出了期望。

北京大学出版社的语言编辑室编辑介绍了《认知语言学经典翻译丛书》的运作情况。

常务理事会提出了经典翻译丛书的建议书单,包括Metaphors We L ive by,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 I&I I,M ap pings in L anguage and Thought等,并最后确定了责任译者。

4)会议讨论了《认知语言学手册》的编写方法和编写体例,最后决定,手册的编写体例参照《MIT 认知百科全书》,常务理事会成员每人编写25个条目,6月30日先提交建议性条目给各小组组长,然后交由石毓智教授汇总。

5)负责撰写《认知语言学丛书———普及系列》的常务理事会成员汇报了各自的进展情况。

有几位常务理事递交了样张和已完成部分的书稿。

6)数位常务理事申报了《认知语言学丛书———应用系列》的专著题目,有的还提交了已完成部分的书稿。

中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会经过紧张而和谐的讨论,就各项事宜达成了共识。

会议于6月8日下午17:00圆满闭幕。

中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秘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