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化程度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影响的研究r——基于面板分位数回归方法

市场化程度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影响的研究r——基于面板
分位数回归方法
张云;赵富森;仲伟冰
【摘要】基于高技术产业2003~2016年细分行业的面板数据,本文主要从政府与市场、非国有经济、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4个层面对行业市场化程度进行了描述,并运用面板分位数回归方法实证分析了市场化程度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市场化程度的提升既优化了创新资源的配置效率,又促进了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但市场化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存在明显的行业与分布差异性;从市场化程度的不同表现层面来看,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在创新能力较高的行业更具有重要影响作用,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和要素市场的发育对产业自主创新的促进作用存在一定的门槛值,而产品市场的发育对创新能力不同的高技术行业的自主创新均有正向影响,且对于创新能力高的行业,其影响更为显著.本文的研究为加快市场化改革进程以推动高技术产业的自主创新起到了积极的探索作用.
【期刊名称】《工业技术经济》
【年(卷),期】2017(036)012
【总页数】8页(P114-121)
【关键词】市场化程度;自主创新;高技术产业;分位数回归;资源配置效率;政府干预【作者】张云;赵富森;仲伟冰
【作者单位】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上海 200093;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上海200093;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上海 200093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062.9
引言
以自主创新建设创新型国家是我国“十三五”规划的重要战略，高技术产业的发展是践行“十三五”的重要保证。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入，市场化程度也稳步提升，市场化程度主要体现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非国有经济发展、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以及制度环境的改善等层面（樊纲等2011），多数研究均表明，市场化进程的推进显著促进了技术的进步和创新。

然而，在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对我国经济带来高速发展的同时，部分产业的发展仍然存在着高度依赖资本、劳动和资源大量投入的粗放型发展模式，资源短缺和环境污染等经济发展失衡的问题，基于此，研究市场化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早期对市场化程度的研究多集中在经济转型过程中产权制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如Jefferson和吴延兵等学者均从不同产权制度的企业展开研究并发现，国有企业的创新效率明显低于非国有企业的创新效率[1,2]。

自樊纲对我国市场化指数进行了
测算[3]，国内多数学者在研究市场化程度对经济发展及技术创新的影响时，多参
照其研究成果[4-6]，且多集中在测算市场化程度的提升对地区经济增长以及技术
进步的影响，如周兴等运用省级面板数据研究发现，市场化程度的提升能从多个层面推动技术进步，且随着开放度的提高，对技术进步的推动作用明显增强[7]，孙
晓华等实证发现市场化进程的不同是地区经济发展失衡的重要原因，且市场化对地区经济发展存在一定的门槛效应[8]；也有少数文献研究了市场化改革对产业自主
创新的影响，如成立为等运用Cost-Malmquist方法测算了高技术产业的自主创
新配置效率，并研究了市场化程度对其的影响[9]，戴魁早等通过ISEC框架，构建
了市场化改革、市场结构、产权结构、市场环境对R&D投入的影响机制，且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10]。

已有文献对市场化程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描述和研究，且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多集中在市场化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及技术进步的影响，本文在以下几个层面进行了探索：（1）借鉴樊纲（2011）编制的中国市场化指数，从中观行业视角展开研究，具体测算了细分行业的市场化程度，以此能更为全面的对高技术产业的市场化程度进行描述；（2）与以往研究不同的是，考虑到类似研究方法不能反映异质性行业条件下市场化程度的差异性影响效果，本文选取面板分位数回归方法，在不同分位点处全面细致的研究市场化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以此反映市场化程度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效应的整体分布特征。

1 市场化程度影响产业自主创新的机理分析
市场化程度是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重要影响因素，市场化程度越高，市场竞争就会相应提升，技术和知识的可获得性就更容易，市场交易成本就会越低，企业会更有动力加大自主创新。

在当前我国经济体制转型过程中，以市场为导向的制度改革在促进我国产业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影响作用[9]，事实上，市场化改革的
进程不但可以促进我国工业生产率的提升，还是决定先进外商技术溢出的重要因素[11]，不仅如此，市场化改革在多个层面对我国的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影响，包括对金融资源配置效率[12]、企业外部融资成本[13]、垂直专业化分工[14]、企业研发效率[15]等均有重要影响。

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入使得我国的市场化程度水平有显著提升，也推动了产业技术水平的进步，市场化发展对资源配置效率的高低起到了重要影响，总结发现，当前文献主要围绕樊纲等（2011）对市场化进程的研究展开，市场化程度主要体现在政
府与市场的关系、非国有经济的发展、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以及制度环境等几个层面。

（1）市场化水平的提升可以进一步改善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减少一定的寻租行为，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市场的资源配置，所谓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即政府通过控制审批、资金、技术支持以及配置稀缺资源的权利制定产业政策对经济实行调控，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升，行政性垄断扭曲配置的资源可以得到缓解，创新资源的配置效率得到提升[16]，意味着有限的资源会更好的投入到开发新技术等活动中去，使企业获得更丰厚的回报，这对产业的创新发展起到了重要促进作用。

（2）市场化水平的提升可以影响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即非国有企业数量会不断增加，产业中的垄断水平会随之下降，在市场竞争机制的作用下，技术性较低的非国有企业可以通过模仿学习和消化吸收先进技术提升自身的技术水平，进而在市场竞争过程中实现生存和发展，此时在市场中占据领先地位的国有企业也不得不通过引进新技术来保持其优势地位。

（3）市场化水平越高也就意味着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更高（周兴等），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更高一方面意味着市场对新技术信息的传递更加有效，另一方面意味着市场中的价格信号更加真实和敏感，从而可以使行业间的创新资源更有效的转移和调整，实现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要素市场的发展一方面有利于先进技术的扩散，另一方面有利于人力资本和要素资本在行业间的转移，最终实现创新资源的优化配置。

（4）制度环境的改善是影响企业外部环境的重要因素，为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了重要的支持，制度环境一方面可以作为创新要素直接影响自主创新，另一方面可以作为调节创新投入活动的要素间接影响技术创新，同时也完善了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不断提升。

结合上文对市场化程度的分析，文章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非国有经济的发展、产品市场的发育、要素市场的发育和制度环境等层面来对市场化程度进行描述，其具体的作用机理如图1所示。

2 模型构建与变量选取
2.1 模型构建
自主创新是推动产业发展的重要条件。

在现实经济活动中，自主创新过程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在实证文献中，对自主创新的研究多采用线性或非线性的创新产出模型，为研究市场化程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文章根据相关学者的研究[9,10]，构建了以下回归模型：
图1 市场化程度影响产业自主创新的机理图示
上式中，Mark表示市场化程度，文章主要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Mark1）、非国有经济的发展（Mark2）、产品市场的发育（Mark3）、要素市场的发育
（Mark4）和制度环境等层面考察市场化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考虑到制
度环境的变量多样性，文章选取外资进入程度、贸易开放度、企业规模以及人力资本进行衡量。

模型构建过程中被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和其他自变量的描述说明总结如表1。

表1 回归变量分类和说明核心解释变量Mark1it 政府对市场的干预程度，干预度
越低，越有助于资源的优化配置Mark2it 非国有经济的发展程度，程度越高，意
味着市场垄断势力会有所减弱Mark3it 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越高，意味着新技
术信息的转移更有效Mark4it 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越高，意味着知识扩散性更强，要素流动更合理lnFdiit其他自变量lnExpit Sizeit Rdlit Sizeit表示i行业在t 时期的企业规模情况，Rdlit表示大中型企业的平均从业人员数，Fdi和Exp分别
表示外商进入程度和贸易开放度，程度越高，也就意味着市场的竞争程度越激烈，本文选取以上4个因素用来表示行业所面临的制度环境因素
2.2 变量选取
全部数据来源于2003～2016《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以及中国统计局等网站。

本文沿袭前人的筛选方法剔除一些数据缺失较多的行业，共选取16个细分行业进
行综合分析：（1）被解释变量：即产业自主创新变量，用lnYit表示，含义为i行业在t年的创新成果，本文用新产品销售额的对数形式表示，研究发现，创新最终体现在新型的产品和服务上，新产品销售收入是指企业在报告期内销售新产品所实现的收入，几乎代表了所有技术投入要素或相关要素相互作用所得的结果，所以使用新产品销售收入作为衡量指标是可行的；（2）核心解释变量：即市场化程度变量，本文借鉴樊纲以及戴魁早等的研究，选取最新数据对行业市场化进程进行了测算，其中Mark1表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干预程度越低，则市场化程度越高，选取（1-政府对国有部门科技经费资助占对内资资助的比例）表示政府资助创新
的力度，选取（1-企业利税总额占总产值的比例）作为政府税收干预，且对两个
指标取算术平均值；Mark2表示非国有经济的发展，选取非国有企业的总产值与
高技术产业总产值的比例表示；Mark3表示产品市场的发育，选取行业中的企业
数量进行衡量，企业数量越高，即竞争越强，产品市场发育程度越高；Mark4表
示要素市场的发育，选取非国有企业的从业人员数与整体行业的比例值表示人力市场要素的发育程度，选取科技经费中的金融机构贷款数与科技经费总额的比例表示资本市场要素的发育程度，同样对上述指标取算术平均值，该值越高，意味着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越高；（3）其他解释变量。

本文的其他解释变量主要包括制度环境等相关变量，制度环境是衡量市场化程度的重要因素之一，制度环境的稳健性也决定了产业进行技术创新的动力，考虑到制度环境的多样性，文章选取外资进入程度、对外贸易开放度、企业规模以及人力资本进行衡量。

为了避免面板数据在回归的过程中出现伪回归的情况，文章选取LLC检验和IPS
检验进行了单位根检验，同质面板LLC检验和异质面板IPS检验方法都是处理自
相关和异方差的情形，二者考虑了个体效应的无截距无趋势、有截距和有截距有趋势3种形式，根据检验结果可得，各变量均在10%水平下显著，因此面板数据为
平稳序列，符合面板回归的要求。

3 实证结果分析
分位数回归方法最早是由Koenker和Bassett（1978）提出的，该回归结果能够
更加完整的展现出因变量的条件分布，避免了基于平均影响而产生的片面结论。

作为面板分位数估计的对比结果，文章首先采用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回归，进行面板分位数进行回归时，文章选取5个具有代表性的分为点10%、25%、50%、75%和90%。

考虑到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分别将市场化程度的代表指标Mark1、 Mark2 、Mark3 、Mark4分别纳入研究模型中，回归结果见下表2～5。

3.1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对自主创新的影响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政府与市场的关系（Mark1）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如表2所示。

表2 固定效应和分位数回归结果注：采用自抽样稳健标准差，抽样次数为400次，***表示变量在1%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表示在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下显著；（）内为t检验值，下表同。

分位点0.1 0.25 0.5 0.75 0.9 Mark1 0.224**（2.16）变量固定效应模型回归-0.048（-0.23）0.124（0.66）-0.171（-0.82）0.507**（1.98）0.328**（2.09）lnExp 0.567***（17.07）
0.734*（1.56）lnFdi 0.366***（10.04）0.331***（5.97）0.351***（4.15）
0.411***（6.24）0.488***（7.19）0.438***（3.29）Size 0.018***（2.85）
0.603***（12.00）0.583***（10.68）0.527***（8.25）0.451***（8.32）0.014（0.93）Rdl -0.002***（-2.71）0.015**（2.14）0.019**（2.60）0.014（1.44）0.007（0.92）5.874***（6.51）R2 0.854 0.694 0.662 0.654 0.631 0.569样本
数 N=224-1.7*10-3（-0.70）Cons 3.226***（9.69）-2.7*10-3（-1.65）-
0.003**（-2.25）-3.1*10-3（-1.52）-1.2*10-3（0.92）2.540***（5.44）
3.049***（5.80）3.555***（9.57）3.641***（6.56）
根据表2所示，固定效应与分位数的回归结果并不一致，分位数结果表明政府与
市场的关系对自主创新的促进作用随着行业的创新能力的增强出现先下降后上升的
现象。

固定效应的回归结果表明政府干预程度越低，行业的创新能力动力就越足。

分位数回归结果显示，Mark1在0.1、0.75和0.9分位点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值，而在
0.25和0.5分位点为负值，影响效应出现了些微波动，呈现先降低后上升的变化，即随着行业的创新能力变化，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对创新的影响也具有异质性，行业创新能力低时，政府支持的效果就会明显较弱，甚至出现负向影响，而随着行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在达到一定程度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作用就越来越高。

当前，医药制造业和医疗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属于低创新能力行业，创新发展的空间依然很大，而电子及通信设备和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虽属于较高创新能力行业，但根据本文的研究结果，尚不能确定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对此二类行业自主创新的影响。

由于篇幅所限，分位数的回归系数变化图略（下同）。

3.2 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对自主创新的影响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非国有经济的发展（Mark2）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如表3所示。

固定效应与分位数的回归结果并不完全一致，分位数结果表明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对自主创新的促进作用存在一定的门槛效应。

同表3的描述，市场化程度Mark2的固定效应回归结果均为正值，但分位数回归结果虽略有不同，更全面细致的展现了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在各分位点的回归结果中，Mark2的回归系数均为负值，且在一定水平下
显著，说明对于技术水平较低的行业，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反而抑制了自主创新的实现，当分位点在0.25时，Mark2的回归系数为-2.202，而当分位点在0.9时，Mark2的回归系数为-1.134，回归系数有明显的上升趋势，说明非国有经济的发
展程度对行业的影响随着创新能力的增强而有明显的提升，但回归系数均为负值，即只有当行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在一定范围时，非国有经济的发展才能对自主创新起到明显正向的促进作用。

表3 固定效应和分位数回归结果分位点0.1 0.25 0.5 0.75 0.9 Mark2 0.835**（2.05）变量固定效应模型回归0.475***（2.88）lnExp 0.530***（14.78）-
1.134（-0.99）lnFdi 0.382***（10.57）-
2.006***（-4.05）-2.202***（-5.76）-1.923***（-6.00）-1.878***（-2.74）0.248***（4.77）0.367***（6.49）
0.423***（7.95）0.464***（5.68）0.402**（2.34）Size 0.017***（2.64）
0.667***（10.83）0.580***（14.39）0.541***（12.41）0.479***（7.23）
5.996***（
6.71）R2 0.837 0.729 0.699 0.695 0.644 0.567样本数 N=224
0.017（1.61）0.021***（2.82）0.013（1.60）0.023**（2.27）0.9*10-3（-
0.35）Cons 2.997***（7.81）0.006（0.39）Rdl -2.8*10-3***（-2.61）-
3.2*10-3（-1.32）-3.8*10-3**（-2.39）-2.6*10-3（-1.53）-
4.4*10-3**（-
2.38）4.514***（7.30）4.845***（10.54）4.735***（12.45）5.616***（7.23）
3.3 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产品市场的发育（Mark3）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如表4所示。

固定效应回归结果支持显著的促进作用，而分位数的回归结果显示，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对于创新能力高的行业，其影响程度更强。

固定效应模型下Mark3的回归系数为0.448，且在5%水平下高度显著，说明产
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在整体上对高技术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分位数回归结果显示，当分位点在0.1时，Mark3的回归系数为0.238，且在1%水平下高度显著，说在创新能力较低的行业，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对自主创新有正向影响；当分位点在0.25、0.5、0.75和0.9时，Mark3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值，
且在0.9分位点时，Mark3的回归系数达到了0.430，且均在1%水平下高度显著，说明对于创新能力强的行业，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对具备一定的自主创新能力的行业具有更强的促进作用。

表4 固定效应和分位数回归结果分位点0.1 0.25 0.5 0.75 0.9 Mark3 0.448***
（3.01）变量固定效应模型回归0.324***（2.76）lnExp 0.482***（11.62）
0.430***（3.19）lnFdi 0.342***（9.25）0.238***（3.79）0.240***（5.91）
0.274**（5.07）0.268**（2.54）0.172**（2.30）0.185**（2.60）0.295***（4.31）0.380***（3.50）0.302***（2.64）Size 0.021***（3.36）0.624***（13.03）0.614***（9.82）0.516***（9.04）0.396***（4.65）4.706***（7.11）R2 0.860 0.721 0.691 0.679 0.642 0.602样本数 N=224 0.020***（2.64）
0.022**（2.01）0.012（1.19）0.014（1.28）2.6*10-3（1.55）Cons 1.872***（3.11）0.006（0.41）Rdl -3.3*10-3***（-3.11）-3.0*10-3*（-1.75）-
3.6*10-3（-1.65）-1.5*10-3（-0.72）-0.8*10-3（-0.39）2.536***（5.78）
2.859***（9.12）2.876***（6.17）
3.913**（5.79）
3.4 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要素市场的发育（Mark4）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如表5所示。

固定效应回归结果支持正向促进作用，而分位数的回归结果表明，对于自主创新能力高的行业，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更强。

表5 固定效应和分位数回归结果分位点0.1 0.25 0.5 0.75 0.9 Mark4 0.777*（2.11）变量固定效应模型回归-1.832***（-4.35）-2.141***（-7.56）-
1.712***（-6.10）-1.697***（-3.22）-1.318（-1.17）lnFdi 0.376***（10.38）lnExp 0.531***（14.65）Size 0.017***（
2.69）Rdl -0.001***（-2.72）
0.292***（6.46）0.665***（12.89）0.012（1.63）-2.2*10-3（-1.24）0.347***（5.50）0.596***（14.05）0.013**（2.04）-2.3*10-3（-1.59）0.423***（7.03）0.554***（12.29）0.014*（1.70）2.8*10-3（-1.62）0.490***（6.07）0.467***（6.54）0.018*（1.92）-3.4*10-3*（-1.89）0.477***（2.85）0.393**（2.19）0.002（0.13）-4.7*10-3（-0.02）6.171***（6.70）R2 0.836 0.730 0.707
0.695 0.645 0.567样本数 N=224 Cons 3.139***（8.73）3.799***（7.27）
4.598***（11.81）4.342***（11.18）
5.175***（7.52）
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表明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分位数回归的结果表明，在0.1、0.25、0.5、0.75和0.9分位点，Mark4的回归系数依次在提升，说明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对自主创新能力高的行业影响更为深刻，但回归系数均为负值，说明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存在一定的门槛值，当高于这一门槛值时，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会对技术创新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

在高技术产业内部，电子及通信设备和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具备较强的自主创新能力，二者受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影响较为深刻。

而对其他行业的影响则相对较弱。

本文关注的重点问题是市场化程度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综上来看，市场化程度对产业创新起到了重要的影响作用，但各层面的影响作用有所差异。

值得关注的是，制度环境各要素在对促进自主创新时也起到了不同的影响，其中外资溢出效应和人力资本对自主创新的影响程度随着分位点的提升而逐渐增强；与之相反，贸易发展与企业规模的扩大对自主创新的影响程度会随着分位点的提升而呈现整体下降的趋势。

4 结论与启示
本文从中观视角以高技术产业细分行业为样本研究了市场化程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

可得到以下研究结论：（1）市场化程度的提升是优化资源配置效率的重要因素之一，可以通过多渠道影响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但市场化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存在明显的行业与分布差异性。

（2）从市场化程度的不同表现层面来看，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非国有经济的发展、产品市场的发育和要素市场的发育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影响要视分位点的位置而定，其中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在创新能力更高的行业更具有重要促进作用，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和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对产业自主创新的促进作用存在一定的门槛值，产品市场的发育程度对创新能力不同的行业的自主创新均有正向影响，且对于不同行业的影响差异并不显著。

本文的研究对高技术产业的创新发展有以下启示意义：（1）为进一步提升我国高技术产业的自主创新水平，应积极推动市场化改革的进行，减少对市场经济的干预程度，鼓励非国有经济的发展；（2）政府对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的政策实施需考虑到市场化程度的影响，在继续加大市场化改革进行的同时，需进一步健全市场经济的制度规范，提升市场交易的透明度；（3）进一步完善制度环境，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优化创新资源的配置效率，使产业内部的研发和人力资本得到合理的配置，为自主创新实现打造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 1 ] Jefferson，Gary H． Bai Huamao，Guan Xiaojing，Yu Xiaoyun．R&D Performance in Chinese Industry［J］．Econom ic of Innovation and New Technology，2006，15（4）：2 ～ 13．
[ 2 ] 吴延兵．R&D存量、知识函数与生产效率［J］．经济学（季刊），2006，（4）：1129 ～ 1156．
[ 3 ] 樊纲，王小鲁，马光荣．中国市场化进程对经济增长的贡献［J］．经济研究，2011，（9）：4 ～ 16．
[ 4 ] 詹新宇．市场化、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效应——来自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证
据［J］．中国软科学，2012，（8）：166 ～177．
[ 5 ] 陈修德，秦全德，吴小节，等．市场化改革与企业研发效率动态演进——来
自中国高技术产业层面的经验数据［J］．科学学研究，2014，（10）：1488 ～1497．
[ 6 ] 赵文军，于津平．市场化进程与我国经济增长方式——来自省际面板数据的
实证研究［J］．南开经济研究，2014，（3）：3 ～ 22．
[ 7 ] 周兴，张鹏．市场化进程对技术进步与创新的影响——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
据的实证分析［J］．上海经济研究，2014，（2）：71 ～ 81．
[ 8 ] 孙晓华，李明珊，王昀．市场化进程与地区经济发展差距［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5，（6）：39 ～ 55．
[ 9 ] 成立为，孙玮．市场化程度对自主创新配置效率的影响——基于Cost-Malmquist指数的高技术产业行业面板数据分析［J］．中国软科学，2012，（5）：128 ～ 137．
[ 10 ] 戴魁早，刘友金．市场化改革对中国高技术产业研发投入的影响［J］．科
学学研究，2013，（1）：50 ～ 57，78．
[ 11 ] 张海洋．市场化进程对外资技术溢出的影响：中国的经验［J］．南方经济，2008，（5）：3 ～ 12．
[ 12 ] 张庆君，苏明政，闵晓莹．市场化能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吗［J］．会计
与经济研究，2014，（5）：92 ～ 103．
[ 13 ] 张良贵．市场化进程与企业外部融资成本之间关系的演变——来自1990～2010年中国数据的实证检验［J］．中国经济问题，2013，（5）：32 ～ 44．[ 14 ] 唐东波．市场规模，交易成本与垂直专业化分工——来自中国工业行业的证据［J］．金融研究，2013，（5）：181 ～193．
[ 15 ] 陈修德，彭玉莲，吴小节，等．中国企业研发效率动态演进的背后：市场化改革的力量［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5，（1）：40 ～ 49．
[ 16 ] 徐伟平，秦凤凤．市场化进程对资本错配的影响——基于行业的视角［J］．工业技术经济，2015，34（10）：91 ～ 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