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翻译练习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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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浪漫
一个小伙子暗恋着一个女孩。女孩是他的同事,他们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小伙子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他不知道如何向女孩子表达他的爱慕之意。写情书罢,小伙子是学理工的,一直搞技术工作,满脑子的图形,就是没有一句有文采的话。小城也没有鲜花店,电影电视上常见的送花那一套也无从说起。至于直接了当地告诉女孩子说“我爱你”,小伙子就更没有那胆量了。
这样的恋情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了。事实上一年后他们却结了婚。有人向小伙子讨教,他说:“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擦桌子,然后为她泡上一杯她喜欢喝的绿茶。她的胃不好,我经常备些胃药放在她的桌上。一开始她不知道是我做的这些事情,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就这么简单。”
忍不住叫人想到“浪漫”一词。写情书是一种浪漫,送99朵玫瑰是一种浪漫。我不知道,擦桌子泡茶送药是否也是一种浪漫。浪漫是没有定式的,或许那些实实在在地呵护和关爱才是真正的浪漫,它是生命之火所点燃的最绚烂的花朵。
2.家信
大学时代,情书可以少写或不写,家信是少不了的。
刚进大学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甚至连宿舍楼下的磁卡电话也是陌生的。于是,隔三差五一封又一封的家信带着深深的眷恋飞向父母手中。识字不多的父亲读着洋溢着南国气息的来信,觉得最惬意不过了:小学毕业的母亲竟也听得津津有味……尽管她始终搞不懂“克隆”技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入学后的新鲜感消失后,信也渐渐地少了,不会再把饭盆磕掉一块瓷之类的事告诉父母了。不过,写家信的一个最大的好处是:它让我忽然觉悟到父母深藏不露的幽默。父母的回信上,除了老生常谈的好好学习、遵守纪律外,还有一些令大学教授都为之皱眉的离奇的事。例如,最近一封来信,正值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为解决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前往巴格达而进行外交斡旋。父亲在信中说,报上那个隐形战斗机分明可以看到,干嘛说它“隐形”呢?
对于这类问题,我总是写信耐心地解释给他们听。回答不了的,查资料,问老师,以满足这两位“编外大学生”的求知欲望。去年寒假回家,母亲竟然背诵出“信息高速公路”的定义来……当然,有几处是父亲提醒的。
父母同样需要新鲜知识,需要倾心交流,需要关爱和理解,家信是再好不过了。拿起笔来,写封家信吧,偶尔撒个娇也无妨。
3.做人
母亲病了,住在医院里,我去守护她。
很多人来探望母亲,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补品。每一个人来,母亲都说:“你有心来探望我这把老骨头,我就很感激了;怎么能再让你破费?快把东西带回去给小孩吃。”
那些人自然不会把东西带回去。母亲叫我把东西硬塞回他们的怀里,可他们鬼机灵地把东西扔在桌子上就跑了。
母亲吃不了那么多水果和补品,就叫我也吃,一边看我吃,一边问:“好吃吗?”
我说:“好吃。”
过了两天,表哥来看望我的母亲。表哥手里空空的,没有水果,也没有补品,可是他临走时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母亲的枕头边。母亲赶紧捡起钱,要还给表哥。表哥转身就走。母亲把钱递给我,指着表哥的背影说:“快。”
我接过钱去追表哥,追出很远才追上。表哥死活不肯要回钱。我硬把钱放在他的口袋里说:“快收下,别惹我妈生气。”
表哥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大姨这个人,心太好。”
我完成任务回到病房,母亲仰身半坐地问:“你表哥要不要?”
“他哪里肯要,我硬放进他口袋里去。”
母亲的头落回到枕头上,她不再说话,好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赶紧凑到床前问:“你哪里不舒服?”
母亲伸出枯瘦的手抚摸我的脸说:“你几时才学会做人?”
我惶恐地问:“我哪里做错了?”
母亲抿抿嘴,似笑非笑地说:“我是你表哥的大姨,病成这个样子了,他给一百块钱不应该吗?”
我恍然大悟,转身要再去追表哥。母亲一把拉住我的衣摆说:“你又错了。”
4.盲人挑灯
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苦行僧走到一个荒僻的村落中,他看见有一盏晕黄的灯正从巷道的深处静静地亮过来,身旁的一位村民说:“孙瞎子过来了。”苦行僧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挑起一盏灯笼岂不可笑?僧人于是问:“敢问施主,既然你什么也看不见,那你为何挑一盏灯笼呢?”盲人说:“现在是黑夜吗?我听说黑夜里如果没有灯光的映照,那么满世界的人都和我一样是盲人。所以,我就点燃了盏灯。”
僧人若有所悟地说:“原来您是为别人照明呀?”但那盲人却说:“不,我是为自己!”
“为你自己?”僧人又楞住了。
盲人问僧人,你是否因为夜色漆黑而被其他行人碰撞过? 但我就没有。虽说我是盲人,但我挑了这盏灯笼,既为别人照亮了路,也让别人看到了我而不会碰撞我了。
5.不变的心
我是在夜间抵达这个城市的。坐在前来接站的朋友的车里,当地电台的“午夜热线”节目刚好开通。
主持人是个中年妇女,训练有素的声音平静而体贴。“你好,你要和我说些什么呢?”她总是这样开场。
“我换心已经整整100天了。”打进电话来的是个男人。
“换心? 你接受了换心手术?你就是大报小报都在报道的那个新闻人物,我省的第一个换心人吗?”
“是的,是的。”
“啊,很高兴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健康,一切都好吗?”
“很好,很好,你想想,有那么多人关心我,爱护我,医生、护士,领导、同事,还有许多陌生人……”
“你一定是想借电波传达你对所有关心爱护过你的人的谢意,是吗?”
“是的,是的。”
“好,那我就为你播放一曲《好人一生平安》,祝福你,也祝福天下的好人……”眼看主持人就要切断线路,结束这场轻松的谈话。
“等一等,等一等,我还有件事。”
“嗯?”
“是这样的,我40岁了,有老婆,有儿子,可是有个女孩,她一定要和我好。我们这样的关系已有好几年了,可现在她提出来一定要我离婚娶她,我很为难。”
“你爱妻子,还是爱她?”
“我爱妻子,也爱她。”
“手术前后没有变化吗?”
“手术前我对女孩说,你再闹,我的心脏可要受不了啦,后来果真受不了了。”
“现在呢?”
“现在……当初我病得那么重她都不变心,我当然也不能变心啦,换了心也不可以变心的。”
“对妻子就可以变心吗?”
“对妻子也没变心啊,我也不愿离开她。”
“……”训练有素的主持人竟然语塞。
当代换心术的确高超,却仍不能医治换心人的心病。
换心术都没法解决的难题,主持人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