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自我之歌》的主题思想研究

１ １～ ８ １ ８ ９ １ ９ ）等作 家却认为整部作品的诗词夸张 荒谬 ，哗众取宠 （ ｌｅｔ ｒｅｌ ９ １ Ａ ｂ ｒ Ｍｏｄ ｌ ，１ ９ ）。近
些年来 ，中国、美国 、法国 、日 本等学术界开始 关注惠特 曼在现当代文学领域的接受和影响 ，从 其艺术特色 、思想观点等方面 “ 复活了一位 １世 ９ 纪的诗人 ，更重要 的是对这位先哲及其文化遗产
《 自我之歌 》作为惠特曼的代表作 ，首先是 “ 自由之歌”。惠特曼把 《自我之歌 》作为他 自
由理 想 的象 征 ，并 通 过 音乐 一样 激 越 的文 字 ，展 现给 人 们一 幅 自由王 国 的美 好 图卷 —— 所 有 的人 儿在 自由王 国里尽 享 言 论 的 自由 、人 身 的 自由 、
诗 ，也 是 １ 世 纪 美 国 的 史 诗 （ 耀 信 ，２ ０ ： ９ 常 ０ ３
一
、
引 言
８ ～ ９）。 《自我之 歌 》是整 部史诗 中最长 的 ８８
一
首抒情诗 ，字里行 间渗透 着现 代文 明与原始
沃特 ・ 惠特曼 （ ｌＷｈ ｍ ｎ ８９ １９ ） Ｗａ ｉ ａ ，１ １～ ８ ２是 ｔ ｔ
美国ｅ ｖ ｒ ）的倡导者和实践者 ，人 与 自然 的歌 唱者 ｅｓ ｅ
自然界 的和 谐之 美 ，展现 出辽阔广大 、包 罗万
象的 “ ”的肉体与灵魂 ，平凡与伟大 （ 我 杨金
才 、丁 晓 红 ，２ ０ ：７ ～ １ ０ ５ ５ ８ ）；风格 上 狂 放 而豪
［ 文献标识码 ］
Ａ
［ 文章编号 ］１ ０ ．５ ９（ ０ ０） ２０４ —５ ０ ３６ ３ ２ １ ０ —０ ８０
Ａ Ｓｕ ｙｏ ｅ ｈ ｍｅ ｆ ｃｅ ｌＷ ｈｔ ｎＳ ｏ ｇｏ Ｍｙｅ ｔｄ ｆｈ ｅ ｌ ｔｄｉ Ｗａ ｉ ｔ Ｔ Ｒｅ ｅ ｎ ｔ ｍａ ’Ｓ ｎ ｆ ｓｌ ｆ
北京 第二 外 国语学 院学 报
２ １ 年第２ ００ 期
（ 总第 ｌ８ ） ７期
惠特曼 《 自我之歌 》的主题思想研究
郭英 杰 赵 青
（ ．陕西师 范大学外 国语学院 陕西西安 ７ ０ ６ ； １ １０ ２ ２ ．西安财经学院公外部 陕西西安 ７ ０ ６ ） １０ １
摘 要 ： 《自我之歌》是 惠特 曼的代 表作 ， 《 草叶 集》的主干和 中心。 本文以 《自我之歌 》的主题 思想为研 究对
生活的 自由 、思想的 自由等 ，如他在诗里开心地 歌唱的 ： “ 琴室里柔和 的女低 音在歌唱 ，／ 匠 木
何 角落 、任何环境和任何时候 ，具有无坚不摧的 力量 ，就像 “ 我”的歌里唱道 的：
在加工他 的厚地板 ，刨子的舌头发 出拼命高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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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第 二外 国语 学院 学报
求现代 ，对 自由的热爱和追求使他热情地吸收多 质文化 ，并 以奔放 的激情 、恣肆 的想象和纵横的 议论 自由地 宣泄属 于他的和 属于整个 民族 的情 感 ，最终使他成为一个传统和现代兼而有之 的伟
大民族诗人 （ ｅｎｔＭ．ｒ ｅ １９ ）。 Ｋ ｎ ｅ Ｐｉ ， ９０ ｈ ｃ
仔 细 阅读 《自我 之 歌 》，笔 者 发 现 “ 海
（ 吴建西 、原一川 ，２ ０ ：１０ １３ ０ １ ０ ～ ０ ）。他耗费
毕生精力 ，８ 次修订 ，９ 易版本最 终完成代表作 《 草叶集 》 （ ｅｖｓｏ ｒｓ ）。该诗集 从１５ Ｌ ａ ｅ ｆＧ ａｓ ８５ 年初版的 １首诗 到１９ 年临终版的４ １ ２ ８２ ０ 首诗 ，真 实记 录 了惠特 曼 一生 的思 想轨 迹 和探 索 历程 ，也 反映 出１ 世纪美 国社会 积极进 取 、 自强 自立 的 ９
寄托 了信仰 ，希望能够从他 留下的心灵镜像 中寻
觅到 当代人所需要 的精神文化资源” （ 刘树森 ，
２ ０ ：３ ～ ６）。 ０４ ９４
过乡村教师 、报社排字工 、编辑等 ，生活的种种
历练使他有机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群 ，尤其是下 层 阶级 ；他 们 同惠特曼 一样热爱 自由 ，崇 尚 自 由，并且对 自由有着独特的理解和感受 。惠特曼 发誓要把他们 写出来。于是从 １５年开始 ，惠特 ８０ 曼展开 了旺盛 的诗歌创作 ，突 出地表现 “ 普通人
１０ ～ ２）、罗 威 尔 （ ａ ｓＲ ｓｅｌ ｏ ｌ， ７ １８ ８ ８ Ｊｍｅ ｕ ｓｌＬ ｗｅｌ
尖叫声 ，／ 已婚和未 婚的小伙子们骑 马回家赴感
恩节的夜宴 ，／ 手抓住主舵柄 ，用强壮 的手臂 舵 往 下推送 ，／ ： ｋ副紧张地站在捕鲸船上 ，矛和鱼 叉都已经准备好 ，／ 打野 鸭的人悄悄地走着 ，小
Ｇｕ ｉｇｉ ／ ｈｏＱｉｇ ｎＹｎｊｅ Ｚ ａ ｎ
（１ Ｓ ｈ ｏ ｏ Ｆ ｒｉｎＬ ｎ ｕ ｇ ｓ Ｓ ａ ｘ Ｎｏｍａ Ｕ ｉｅ ｓ ｙ Ｘｉ ｎ ７ ０ ６ ． ｃ ｏ ｌ ｆ ｏｅｇ ａ ｇ ａ ｅ ， ｈ ｎ ｉ ｒ ｌ ｎｖ ｒｉ ， ｔ ’ １ ０ ２，Ｃｈｎ ； ａ ｉａ
《自我之歌 》是 《 铭言集 》的最后 一首 ， 共 ５节 ，１４ 行 ，是整部 《 ２ ３６ 草叶集 》的 “ 主干和 中心” （ 李野光 ，１８ ）。作为 １世纪以来世界 ９８ ９
文学 中最伟大的长诗之一 ， 《 自我之歌 》与整部 诗集的主旨完全统一 ， “ 庞杂”而 “ 自相矛盾” 地真实再现了美国社会的精神风貌 （ ａ ｌ ｎ Ｇ ｙＷｉｏ ｓ Ａ ｌ ，１９ ：２ － ８ ｌ ｎ ５ ６ ２ ）；在艺术上又和谐而完美 ｅ ９ 地将现实与未来融为一体 。既富有独创性 ，又具
之歌 、民主之歌 、 平等之歌和博爱之歌 。
二 、 《自我 之歌 》的主 题 思想
民”的 自由生活和理想 。 “ 他们的礼貌 、言谈 、
衣着 、友谊——他们容貌的清新和开朗——他们
那多姿 多彩而 散漫不 羁的风度 ……他 们对 自由
的毫不懈怠的执著……”都是 “ 不押韵的诗”， “ 等待着 与它相称 的大手笔 来充分描 写” （ 沃 特・ 惠特曼 ，２ ０ ：８ ６ ０ ３ ６ ）。惠特曼立足现实又追
心地走走 停停 ，／ 会的执事们在圣坛前交叉着 教 双手领受 圣职 ，／ 纱女 郎随着大纺轮嗡嗡的响 纺
声 时退 时进 ，／ 星期 日漫步前来查 看燕麦和裸麦 的农夫停 留在栅栏旁边 ……” （ 沃特 ・ 惠特曼 ， ２ ０ ：６ ） ０３ ０ 惠特曼描写 自由，尤其是描 写普通人 的自由跟他特殊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 的。惠特曼 早年做过信差 、勤杂工 、印刷厂学徒 ，之后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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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京 第二 外 国语 学 院学报
２ １年 第２ ００ 期
（ 总第 １８ ） ７期
Ｐ ｕ ｄ １８ ～ ２ ｏ ｎ ， ５ １７ ）等人认为它们是真正属于 ８ ９ 美 国的 、充满才 气和智 慧的诗 篇 ，值得敬 重和
学习 ；朗费 罗 （ ｅｒ ｄｗ ｒ ｏ ｇｅ ｏ Ｈ ｎｙＷａ ｓ ｏｔ Ｌ ｎ ｆｌ ｗ， ｈ ｌ
２． Ｓｃ ｏ ｌ Ｃｏ ｌｇ ｇｉｈ，Ｘｉａ ｉｅ ｓｔ ｆＦｉ ｎ ｅａ ｄＥｃ ｍ ｉｓ，Ｘｉａ ０ １， Ｃｈｎ ｈ ｏ ｏｆ ｌｅ ｅＥｎ ｌ ｓ ’ｎ Ｕｎ ｖ ｒｉ ｏ ｎａ ｃ ｎ ｏ ｃ ｙ ’ｎ７１ ０６ ｉａ）
Ａｂ ｔａ ｔ ｓｒ ｃ ：
ｏ Ｍｙ ｅ ，Ｗａ ｉ ｎＳｅ ｒｓｎａｉｅ ｏ ｍ，ｓｈ ｏｅａｄｍａｏ ａｔ ｆ ｅｖｓ Ｇ ａｓＴ ｅ ａ ｅ ｋ ｓｈ ｅ ｆ ｓｌ ｆ ｌＷｈｔ ’ ｒｐｅｅｔｔ ｅ ｉｔｅｃｒ ｎ ｊｒ ｒｏ Ｌ ａ ｅ ｒｓ． ｈ ｐｒａｅ ｅｔ ｍｅ ｔ ｍａ ｖｐ ｐ ｆ ｏ ｐ ｔ ｔ ｈ
精神风貌 ，所 以 《 草叶集 》不仅是 他的个人史
［ 收稿 日期 ］ ２ ０ ０ ８—１ ０—２ ０ ［ 作者简介 ］ 郭英杰 （ ９８ ），男 ， １７～ 汉族 ，新疆乌苏人 。陕西 师范 大学外 国语学 院讲 师 ， 英语语 言文学硕士 ， 研究 方向 ：英 美文学 ，语 言学。 赵青 （ ９ ９ ），女 ，汉 族 ，陕西蓝 田人 。西 安财经学 院公外 部助教 ，外 国语 言学及 应用语言学 硕 １７～ 士 ，研究方 向 ：语 言学 ，英 美文 学。
题 ……但是人民所期待于诗人的不只是指出那些 无言的实物所常常具有的美和尊严而已……他们
期待他指 出现实与他们灵魂之 间的通道 。” （ 沃 特・ 惠特曼 ，２ ０ ：８ ０ ０ ３ ７ ）在惠特曼看来 ，现实与 灵 魂 是 有通 道 的 ，是 连 接 肉体 与精 神 的纽 带 ，这 其中必然包含 自由因素 ，而且 自由应该存在于任
迈 ，更是集 中体 现了他 的思 想 。从主体 内容来 看 ， 《自我之歌 》歌颂 的是美 国一个 特殊的时 代 ，包括政治 与经 济 、物质 与精 神 、现实与理 想 等 ，是 多元 文化 共 同作 用的结 果 （ 胡选恩 ， ２ ０ ：７～ ２ ０ ５ ０ ７ ）。但是 ，批评 界对 《 草叶集 》及 《 自我之歌 》的评介褒 贬不一 。爱默生 （ ａ ｈ Ｒｌ ｐ Ｗａｄ ｍｅｓ ｎ，１ ０ ～１ ８ ｌｏＥ ｒｏ ３ ２）、庞 德 （ ｚａ ８ ８ Ｅ ｒ
该诗集从1855年初版的12首诗到1892年临终版的401首诗真实记录了惠特曼一生的思想轨迹和探索历程也反映出19世纪美国社会积极进取自强自立的精神风貌所以草叶集不仅是他的个人史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总第178期49尖叫声已婚和未婚的小伙子们骑马回家赴感恩节的夜宴舵手抓住主舵柄用强壮的手臂往下推送大副紧张地站在捕鲸船上矛和鱼叉都已经准备好打野鸭的人悄悄地走着小心地走走停停教会的执事们在圣坛前交叉着双手领受圣职纺纱女郎随着大纺轮嗡嗡的响声时退时进星期日漫步前来查看燕麦和裸麦的农夫停留在栅栏旁边??沃特惠特曼2003
笔者认为 ， 《 自我之歌 》是惠特曼对民主 、 自由等思想的诠释和运用 ，与希腊 史诗 《 伊里亚 特 》和 《 奥德赛 》 、英 国史诗 《 贝奥武甫 》和
《 失乐园 》一样具有 “ 史诗 ” （ｐｃ ｅｉ ）的性质 ， 蕴含着丰富的主题 ，展现了惠特曼敏锐的洞察力 和非凡的艺术构思 ； 《 自我之歌 》其实就是 自由
ｓ ｎ Ｍｙ ｅ ｓ ｎ ｆ ｒｅｏ ｄ ｍｏ ｒｃ， ｑ ａ ｔ ｄｌｖ ． ｏ ｇｏ ｓｌ ｓ ｇｏ ｅｄ ｍ， ｅ ｃａｙ ｅ ｕｌｙａ ｅ ｆ ｆｉａ ｏ ｆ ｉ ｎ ｏ
Ｋｅ ｙｗｏ ｄ ： Ｗａｔ ｉ ｎ；Ｓ ｎ ｆ Ｍｙｅ ；ｔｅｔｅ ｒｓ ｌＷｈｔ ｍａ ｏ ｇｏ ｓｌ ｈ ｈｍｅ ｆ
洋 ”、 “ 大湖” 、 “ 禽鸟 ”、 “ 渔船”、 “ 飘飞
的雨 ”等意象频频 出现在诗的字里行间 ， 这些意
有前瞻性 。自由、民主 、平等 、博爱等光辉的思 想 闪烁在他 美 丽 的诗 行之 中。
１ 自由之歌 ．
象对 《 自我之歌 》关于 自由主题的发挥起到了重
要作用。 “ 陆地和海洋 ，动物 、鱼类和禽鸟 ，天 空 和星辰 ，树木 、山岳和河 流 ，这些都 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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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第 １８ ） 总 ７期
我 像一 个流 动的吞 没一 切 的灵魂 那样 飞翔 ，
个集合的 、不可分 的 、史无前例 的 、巨大 、
我 的道 路 的取 向在探 测深度 的铅锤 下方。 我随 意取 用物质 的和 非物质 的 东西 ， 没有 哪 个看 守能挡 住我 ，没有什 么法律 能叫
ｏ 勋 ｏ Ｍｙｅ ａ ｅｓｂｅｔｃｎ ｒ ｎ ｓｅ ｉ ａｐ ｃ ａ ｄＷｈｔ ｎＳ ｎｑ ｅｐｒｐ ｃｉｅａｄｕ ｕ ｕｌ ｒ ｓｃｃ ｍｐ ｓｉｎ Ｆ ｎ ａ ｎａｙ ｆ ｆ ｓｌ ｓｈ ｕｊｃ， ｏ ｆｍｉｇｉ ｐｃ ｓｅｔ ｎ ｉ ｆ ｔ ｉ ｔ ｍａ ’ｕ ｉｕ ｅｓｅｔ ｎ ｎ ｓａ ａｔ ｔ ｏ ｏｉｏ ， ｕ ｄ ｍｅｔｌ ， ｖ ｉｉ ｔ ｌ
象，认 为该诗歌 具有史诗 的性质 ，展现 了惠特 曼敏 锐 的洞 察力和 非凡 的艺术构思 。 《自我 之歌 》其实就是 自由之歌 、
民主 之歌 、 平 等 之歌 和 博 爱之 歌 。
关键词 ：沃特 ・ 惠特 曼； 《自我之歌》 ；主题思 想
［ 中图分 类号 ］ １ ． Ｈ３ ５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