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降魔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周星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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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降魔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周星驰?
2013-02-16 21:53:13 来源: 网易娱乐专稿有0人参与《西游降魔篇》作为商业巨制真是声色奇趣,惊天动地;气线收放自如、又酣畅淋漓,打得好看,看得过瘾。
但出得影院冷风迎面吹来,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怜”周星驰——他真的是天份极高的人,拥有“七十二异变”,然而他的精神痛苦也因此远高于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人。
《西游·降魔篇》海报。
网易娱乐2月16日报道(文/张漪)《西游降魔篇》作为商业巨制真是声色奇趣,惊天动地;气线收放自如、又酣畅淋漓,打得好看,看得过瘾。
但出得影院冷风迎面吹来,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怜”周星驰——他真的是天份极高的人,拥有“七十二异变”,然而他的精神痛苦也因此远高于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人,看他在电影作品中不断地把自己砸碎了,摔烂了,踩扁了,踏平了,踢飞了……可他终还是甩不掉、弃不了、摸不着。
我们这些观众除了看得笑中带泪外,还对他产生了一丝“哀矜”之情。
他的电影只描绘他自己
很多成功的大导演都是精于观察众生,然后透过影像变幻记录他们的情感以及命运,但是周星驰不是。
他在这方面是很单一的,他所有执导的电影描绘的都是他本人的痛和爱,强与弱,思与虑,他是他电影中的惟一上帝。
如果说换个人,这样的风格一定是“局限”,但他却是无法复制的周星驰。
周星驰是一个天才型演员,从这个层面来说,他与他饰演的孙悟空确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有“72变”,但孙悟空外有“紧箍咒”,内有“定海神针”,所以最终能万变不离其宗。
但周星驰却没有这两件神物,他的内心一直有无数的“自己”,他是男,也是女;是帝,也是臣;是老,也是少;是妖,也是圣……他是天生的演员,形象能千变万化,思想总千头万绪,但他唯独不能的,也无法成为的,是一个单个体。
因为太丰富,他所有的创造源泉都镜照出自己。
也因为太丰富,他全部的痛苦孤寂都来源于不能认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他的内心只有两个年龄
周星驰的电影里永远有一些低稚、纯真到让你想不到,但又让人莞尔一笑的细节。
例如《功夫》里的“棒棒糖”,《西游降魔篇》里的“儿歌三百首”。
这种低龄的物什总是在周星驰那里得到最隆重的尊重与崇敬。
但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能做什么?回归童真似乎也只是一种教科书似的“说教”而已。
然而,就在这种“至尊呈现”被观众的下意识“轻视”之间,却诞生了奇异的“喜感”,在影片最后,周星驰又将这种“轻视”一念间反转——“棒棒糖”真成了救赎主人公的关键,“儿歌三百首”被拼成了《大日如来真经》,成为降魔无上法器。
这种奇异的效用落差,正是星爷电影的重要标志。
这种手法别人很难“耍”好。
因为这种极弱、极强,正是周星驰自己的自然个性。
他是个非常极端的人,强大坚固到硬如磐石、岿然不动,又柔软弱小到极易被一些低幼到你没有办法想象的事物收服。
他有时欲望巨大到想
撑满整个宇宙,有时又简单到只有一颗糖就终身满足。
星爷只有在这种强烈的反差中,才能寻找到自己的平衡。
他内心最适应、最舒服的年龄段只有两个:一个是5岁的小男生,一个是100岁的老不死。
其他的青年、中年、壮年,他内心不愿意多扮演,更不屑去扮演。
所以,周星驰的电影有一种老道乖张的顽童气质。
他用极端“恶”来为善
周星驰的极端,还表现在他电影中用“极恶”对“良善”极尽嘲讽,尺度之大完全超出常规,动作与情绪均大开大阖,充满了高妙浓烈的戏剧味。
《西游降魔篇》开头可爱的小女孩被水妖所掳,众人三番五次拼死救之,心软的观众心心念念希望将她“留下活口”,然而几次希望闪现均被无情扑灭,星爷不留任何余地,连她的母亲也一并“吞噬了事”。
更让观众感到惊愕的剧情是,孙悟空本尊野性至烈、残暴至极,他三下五除二将所有的驱魔人斩草除根,更狠毒把与其有一段交流的段小姐炸成灰烬,“一根毛也不留”——星爷,毫不留情、彻底地摧毁了所有人对“恶”的善意想象。
于此同时,“驱魔人”段小姐对于妖魔鬼怪的“凶猛”也让人目瞪口呆,她不仅狠命拳打脚踢,还将妖怪去臂去头,肢解得“沙流成河”——这种行为似乎本身也有点“残忍”的味道。
善恶本来就是一体的,此消彼长,彼长此消,生生不息,这便是世间的“修为”。
但为什么周星驰要如此酣畅淋漓地展现“恶”的部分?我想,这是天才演员周星驰在极端地对抗他自己。
如果拿《西游降魔篇》举例,周星驰性格可能也是集万魔于一身。
他既是挑战权威不甘
被驯、残暴狡诈的孙悟空;又是水下食人不眨眼,水上一脸无辜的妖鱼;还是面如潘安、杀人如麻的猪刚鬣。
但他同时又是无畏的玄奘,智慧的师父,甚至还是无助的婴儿。
一个人,如果天份中有这许多“复杂”的善恶侧面,肆放“恶”便是“为善”,而表现这种极端的“恶”更是一种“扬善”。
周星驰用这种痛快的挥洒,一来让观众排除废气戾气,另一方面他这也是在消自己的“业”。
他特别多情又极为绝情
不论是莫文蔚,还是朱茵,亦或于文凤,跟周星驰谈恋爱的“下场”似乎都有点儿惨,除了深受西方教育的莫文蔚事后没有对星爷恶语相向外,其余的皆公然对其“人品”进行指摘,最后一任女朋友更将其诉上法庭。
其实,周星驰的电影早就显现了他的情爱观,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观。
他是一个特别多情,但又极为绝情的人。
在《西游降魔篇》里,勇敢去爱的段小姐是周星驰,忍痛不认的玄奘也是他周星驰。
由于天生情商很高,周星驰对爱本身是不怀疑的,但周星驰怀疑的却是自己的哪一个爱才是真的。
周星驰在情感上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这一切皆由于他的宿命——他天生是情感充沛的演员,但演员的感情有时候却不是以“真假”来分别的,而是以“是否扮演”来分辨。
当他在扮演一个角色时,假即是真,真亦可成假。
然而,周星驰这个躯体里,有着无数个角色,于是,在某一些角色的爱、情出现时,另一些角色会冒出来模仿、审视、质疑、嘲笑。
每一个角色都是他自己,却又不全是他自己,星爷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却不能“锁”在一个角色里,不能固定在一个“真实”里。
这种“无常”、
“无根”造就了周星驰生命中最深重的痛苦与孤独,这也是他“绝情”的本质。
《西游降魔篇》中,有一段孙悟空与段小姐的舞蹈处理非常绝妙,那是一段充满着现代情欲感的男女调情戏份,这对于玄奘来说,是有情爱开智作用的。
影片最后,当师父问玄奘,“现在你对男女之爱怎么看?”玄奘回答说,“我是为大爱而修行的,男女情爱也是大爱的一种。
”——戏外如果听这话,朱茵、王晶们可能都要笑喷了。
对照现实中的周星驰行事,这些词听起来似乎特别虚伪。
周星驰当然明白这些,他一直在戏里,也一直在戏外,他不仅用“谐”去反讽“庄”,更以这样的“庄”去嘲讽“庄”——他奚落起自己来同样毫不留情。
然而,像我这样的局外观众,听到这些话时对他却尤感心疼、珍惜、爱戴——因为,周星驰的诚挚情意、精神高度,就在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玩玩闹闹、笑笑哭哭的转换之间。
他一边毁灭也一边救赎
很多人说天才与疯子在某种意义上是等同的。
不过,这两者只是在行事上有相似之处,在思维上他们却一个是自觉的,另一个是不自觉的。
《西游降魔篇》之所以好看,就在于疯狂其实来自于天才的收放自如与嬉笑怒骂。
谐,不轻浮;庄,不做作;嬉,有智;真,有信。
天份高的周星驰也因为太“自觉”,而注定有一个角色是面如冷灰的“空虚公子”。
有人说“空虚公子”那段与“四美”绕口令似的“空虚”与“肾虚”有点多余或怪,事实上,这对周星驰来说或许并非闲来一笔,“空虚公子”这个自恋的“滑稽”角色,可视为星爷对外界
舆论或者对他自己的一种“另类交待”。
外人口诛笔伐的每一个都是他自己,而赞美歌咏的也是他自己。
他是谁?是“空虚”还是“肾虚”,这是他终身的困扰。
72变,每一根毫毛都可以变为一个肉身,一万年不息。
“曾经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经执著,才能放下执著;曾经牵挂,才能了无牵挂”......探到心之宇宙的最深处,周星驰却也没有捞到那个自我的“核心”,留给他的只是黑洞般的“空虚”——“一万年太久,我只要现在就爱”。
还好,周星驰的宿命归于电影。
他可以一遍遍地在电影中用泥土捏造自己,捏成就拍碎重来,碎了再捏,捏了再碎,一边毁灭自己,一边救赎自己。
另外:
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关于《西游记》的这段话,它说的是孙悟空与六耳猕猴因真假难辩而恶战后,佛主说了一段关于“真”的谒语,“救心之心,心外心也。
心外有心,正是妄心,如何救得真心?盖行者迷惑情魔,心已妄矣;真心却自明白,救妄心者,正是真心。
”——这段话好象可以送给周星驰先生,因为经过这一役,孙悟空终于修成了“斗战胜佛”。
本文来源:网易娱乐专稿
以下是繁体版内容:2013-02-16 21:53:13 來源: 網易娛樂專稿有0人參與《西遊降魔篇》作為商業巨制真是聲色奇趣,驚天動地;氣線收放自如、又酣暢淋漓,打得好看,看得過癮。
但出得影院冷風迎面
吹來,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可憐”周星馳——他真的是天份極高的人,擁有“七十二異變”,然而他的精神痛苦也因此遠高於我們這些資質平庸的人。
《西遊·降魔篇》海報。
網易娛樂2月16日報道(文/張漪)《西遊降魔篇》作為商業巨制真是聲色奇趣,驚天動地;氣線收放自如、又酣暢淋漓,打得好看,看得過癮。
但出得影院冷風迎面吹來,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可憐”周星馳——他真的是天份極高的人,擁有“七十二異變”,然而他的精神痛苦也因此遠高於我們這些資質平庸的人,看他在電影作品中不斷地把自己砸碎瞭,摔爛瞭,踩扁瞭,踏平瞭,踢飛瞭……可他終還是甩不掉、棄不瞭、摸不著。
我們這些觀眾除瞭看得笑中帶淚外,還對他產生瞭一絲“哀矜”之情。
他的電影隻描繪他自己
很多成功的大導演都是精於觀察眾生,然後透過影像變幻記錄他們的情感以及命運,但是周星馳不是。
他在這方面是很單一的,他所有執導的電影描繪的都是他本人的痛和愛,強與弱,思與慮,他是他電影中的惟一上帝。
如果說換個人,這樣的風格一定是“局限”,但他卻是無法復制的周星馳。
周星馳是一個天才型演員,從這個層面來說,他與他飾演的孫悟空確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都有“72變”,但孫悟空外有“緊箍咒”,
內有“定海神針”,所以最終能萬變不離其宗。
但周星馳卻沒有這兩件神物,他的內心一直有無數的“自己”,他是男,也是女;是帝,也是臣;是老,也是少;是妖,也是聖……他是天生的演員,形象能千變萬化,思想總千頭萬緒,但他唯獨不能的,也無法成為的,是一個單個體。
因為太豐富,他所有的創造源泉都鏡照出自己。
也因為太豐富,他全部的痛苦孤寂都來源於不能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他的內心隻有兩個年齡
周星馳的電影裡永遠有一些低稚、純真到讓你想不到,但又讓人莞爾一笑的細節。
例如《功夫》裡的“棒棒糖”,《西遊降魔篇》裡的“兒歌三百首”。
這種低齡的物什總是在周星馳那裡得到最隆重的尊重與崇敬。
但這些“小兒科”的東西能做什麼?回歸童真似乎也隻是一種教科書似的“說教”而已。
然而,就在這種“至尊呈現”被觀眾的下意識“輕視”之間,卻誕生瞭奇異的“喜感”,在影片最後,周星馳又將這種“輕視”一念間反轉——“棒棒糖”真成瞭救贖主人公的關鍵,“兒歌三百首”被拼成瞭《大日如來真經》,成為降魔無上法器。
這種奇異的效用落差,正是星爺電影的重要標志。
這種手法別人很難“耍”好。
因為這種極弱、極強,正是周星馳自己的自然個性。
他是個非常極端的人,強大堅固到硬如磐石、巋然不動,又柔軟弱小到極易被一些低幼到你沒有辦法想象的事物收服。
他有時欲望巨大到想撐滿整個宇宙,有時又簡單到隻有一顆糖就終身滿足。
星爺隻有在這種強烈的反差中,才能尋找到自己的平衡。
他內心最適應、最舒服的年齡段隻有兩個:一個是5歲的小男生,一個是100歲的老不死。
其
他的青年、中年、壯年,他內心不願意多扮演,更不屑去扮演。
所以,周星馳的電影有一種老道乖張的頑童氣質。
他用極端“惡”來為善
周星馳的極端,還表現在他電影中用“極惡”對“良善”極盡嘲諷,尺度之大完全超出常規,動作與情緒均大開大闔,充滿瞭高妙濃烈的戲劇味。
《西遊降魔篇》開頭可愛的小女孩被水妖所擄,眾人三番五次拼死救之,心軟的觀眾心心念念希望將她“留下活口”,然而幾次希望閃現均被無情撲滅,星爺不留任何餘地,連她的母親也一並“吞噬瞭事”。
更讓觀眾感到驚愕的劇情是,孫悟空本尊野性至烈、殘暴至極,他三下五除二將所有的驅魔人斬草除根,更狠毒把與其有一段交流的段小姐炸成灰燼,“一根毛也不留”——星爺,毫不留情、徹底地摧毀瞭所有人對“惡”的善意想象。
於此同時,“驅魔人”段小姐對於妖魔鬼怪的“兇猛”也讓人目瞪口呆,她不僅狠命拳打腳踢,還將妖怪去臂去頭,肢解得“沙流成河”——這種行為似乎本身也有點“殘忍”的味道。
善惡本來就是一體的,此消彼長,彼長此消,生生不息,這便是世間的”修為”。
但為什麼周星馳要如此酣暢淋漓地展現“惡”的部分?我想,這是天才演員周星馳在極端地對抗他自己。
如果拿《西遊降魔篇》舉例,周星馳性格可能也是集萬魔於一身。
他既是挑戰權威不甘被馴、殘暴狡詐的孫悟空;又是水下食人不眨眼,水上一臉無辜的妖魚;還是面如潘安、殺人如麻的豬剛鬣。
但他同時又是無畏的玄奘,智慧的師父,甚至還是無助的嬰兒。
一個人,如果天份中有這許多“復
雜”的善惡側面,肆放“惡”便是“為善”,而表現這種極端的“惡”更是一種“揚善”。
周星馳用這種痛快的揮灑,一來讓觀眾排除廢氣戾氣,另一方面他這也是在消自己的“業”。
他特別多情又極為絕情
不論是莫文蔚,還是朱茵,亦或於文鳳,跟周星馳談戀愛的“下場”似乎都有點兒慘,除瞭深受西方教育的莫文蔚事後沒有對星爺惡語相向外,其餘的皆公然對其“人品”進行指摘,最後一任女朋友更將其訴上法庭。
其實,周星馳的電影早就顯現瞭他的情愛觀,或者說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觀。
他是一個特別多情,但又極為絕情的人。
在《西遊降魔篇》裡,勇敢去愛的段小姐是周星馳,忍痛不認的玄奘也是他周星馳。
由於天生情商很高,周星馳對愛本身是不懷疑的,但周星馳懷疑的卻是自己的哪一個愛才是真的。
周星馳在情感上是一個極為矛盾的人,這一切皆由於他的宿命——他天生是情感充沛的演員,但演員的感情有時候卻不是以“真假”來分別的,而是以“是否扮演”來分辨。
當他在扮演一個角色時,假即是真,真亦可成假。
然而,周星馳這個軀體裡,有著無數個角色,於是,在某一些角色的愛、情出現時,另一些角色會冒出來模仿、審視、質疑、嘲笑。
每一個角色都是他自己,卻又不全是他自己,星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卻不能“鎖”在一個角色裡,不能固定在一個“真實”裡。
這種“無常”、“無根”造就瞭周星馳生命中最深重的痛苦與孤獨,這也是他“絕情”的本質。
《西遊降魔篇》中,有一段孫悟空與段小姐的舞蹈處理非常絕妙,
那是一段充滿著現代情欲感的男女調情戲份,這對於玄奘來說,是有情愛開智作用的。
影片最後,當師父問玄奘,“現在你對男女之愛怎麼看?”玄奘回答說,“我是為大愛而修行的,男女情愛也是大愛的一種。
”——戲外如果聽這話,朱茵、王晶們可能都要笑噴瞭。
對照現實中的周星馳行事,這些詞聽起來似乎特別虛偽。
周星馳當然明白這些,他一直在戲裡,也一直在戲外,他不僅用“諧”去反諷”莊”,更以這樣的“莊”去嘲諷“莊”——他奚落起自己來同樣毫不留情。
然而,像我這樣的局外觀眾,聽到這些話時對他卻尤感心疼、珍惜、愛戴——因為,周星馳的誠摯情意、精神高度,就在這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玩玩鬧鬧、笑笑哭哭的轉換之間。
他一邊毀滅也一邊救贖
很多人說天才與瘋子在某種意義上是等同的。
不過,這兩者隻是在行事上有相似之處,在思維上他們卻一個是自覺的,另一個是不自覺的。
《西遊降魔篇》之所以好看,就在於瘋狂其實來自於天才的收放自如與嬉笑怒罵。
諧,不輕浮;莊,不做作;嬉,有智;真,有信。
天份高的周星馳也因為太“自覺”,而註定有一個角色是面如冷灰的“空虛公子”。
有人說“空虛公子”那段與“四美”繞口令似的“空虛”與“腎虛”有點多餘或怪,事實上,這對周星馳來說或許並非閑來一筆,“空虛公子”這個自戀的“滑稽”角色,可視為星爺對外界輿論或者對他自己的一種“另類交待”。
外人口誅筆伐的每一個都是他自己,而贊美歌詠的也是他自己。
他是誰?是“空虛”還是“腎虛”,這是他終身的困擾。
72變,每一根毫毛都可以變為一個肉身,一萬年不息。
“曾經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經執著,才能放下執著;曾經牽掛,才能瞭無牽掛”......探到心之宇宙的最深處,周星馳卻也沒有撈到那個自我的“核心”,留給他的隻是黑洞般的“空虛”——“一萬年太久,我隻要現在就愛”。
還好,周星馳的宿命歸於電影。
他可以一遍遍地在電影中用泥土捏造自己,捏成就拍碎重來,碎瞭再捏,捏瞭再碎,一邊毀滅自己,一邊救贖自己。
另外:
我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關於《西遊記》的這段話,它說的是孫悟空與六耳獼猴因真假難辯而惡戰後,佛主說瞭一段關於“真”的謁語,“救心之心,心外心也。
心外有心,正是妄心,如何救得真心?蓋行者迷惑情魔,心已妄矣;真心卻自明白,救妄心者,正是真心。
”——這段話好象可以送給周星馳先生,因為經過這一役,孫悟空終於修成瞭“鬥戰勝佛”。
本文來源:網易娛樂專稿
7月26日下午14:00,FIRST青年电影创投会在青海宾馆举行,影展创始人宋文先生、联合创始人杨巍女士、大盛国际传媒总裁安晓芬女士、《综艺报》电影主编朱玉卿、幸福蓝海制作总监肖乾操、以及川制作代表李静参加了此次创投会,与此同时,著名导演及学者谢飞、FIRST青年电影人训练营导师Cristiano、导演曹保平、青年导演张猛及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中国电影资料馆)研究员李迅等也作
为嘉宾出席,聆听青年导演的创意并从专业角度给出具有价值的指导。
七名导演陈述梦想创投文本类型多元
此次共有七个项目参加创投,这七位年轻的导演均拥以有过较为成熟的一部或数部作品。
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彭韬带着他的悬疑惊悚犯罪题材的《路口》来到了创投会,本届影展上,他导演的作品《焚尸人》就已获得青年竞赛单元的多项提名;何瑞博导演的创投项目《马小兵的神奇旅程》灵感来自于导演自己年幼的儿子,选择了带有魔幻色彩的儿童题材,该项目也在不久前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中国新影人基金;2012年凭借《小老头与电影院》在FIRST青年电影展获得最佳美术奖的李桃今年带来了集爱情、科幻、喜剧等诸多元素于一身的新的电影项目《重启爱》;赖一梵作为《清水里的刀子》的制片人出席了创投会,这个以穆斯林文化为背景的故事将人带入了对生命的迷思之中,这个项目也成为评委们最为看好的一个;此次影展闭幕影片《目击者》的导演高则豪带来了一部悬疑惊悚题材影片项目《极夜安魂曲》;导演杨泽波的项目《留学主修爱情》不仅紧扣社会现实,更是加入了爱情、青春等甜蜜元素;曾经凭借《光棍儿》获得第六届FIRST 青年电影展最佳导演奖的郝杰也成为本次创投会的焦点人物,不仅《美姐》横扫本届影展多项提名,他的新项目《我的春梦》也引起了热切关注和讨论。
评委首先注重故事完整强调紧贴现实重要性
几位评委在听完七名青年导演的轮番陈述后均给出了较为中肯
和现实的意见。
导演谢飞现场阐述他对于其中几个项目的意见时说:“电影不能将导演的人生体会太过意念化,有了意念后最重要的是将这个意念变成现实,将人物的方向确定下来,使之丰满、具象”,在听完个别青年导演的阐述后,谢飞笑着坦言:“听得不是很明白,如果作为导演在阐述自己的故事时都没有明确的主谓宾的概念,是非观模糊,讲一个不知所云且随波逐流的故事,很难想象如何把它变成人人都能看懂的电影。
”《综艺报》主编朱玉卿在评价魏可的项目《留学主修爱情》时也谈到青年电影必须紧靠现实,《北京遇上西雅图》、《中国合伙人》等以国外为背景的影片近几年十分火爆,朱玉卿指出这些影片的成功“并不仅仅是借用国外背景,而是因为仅靠社会现实,能够引起社会话题。
”《清水里的刀子》这一文本则赢得了众多评委的好感,影展联合创始人杨巍女士直言:“这样以少数民族不为人知的生活为背景并且具有人文理念的项目让我感兴趣。
”
对于以切实扶持和帮助青年导演的电影计划为己任的FIRST青年电影展来说,创投会不仅只是艺术与资本的融合,它更关注的是青年导演的成长及培养前赴后继的青年电影中坚力量,无论获得的是投资还是板砖,对青年电影人来说都是成长过程中难能可贵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