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补贴与RD活动的两面性郑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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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溢出效应；吸收能力；税收；补贴 中图分类号：F812.4;F27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26X（2012）05-0055-06
一、引言 经济增长与 R&D 活动之间的关系如同 “鱼和 鱼子”之间的关系，而现在的问题是鱼子不充足，即 市 场 体 系 内 R&D 活 动 的 投 资 水 平 低 下 。 在 有 关 R&D 活动的经典文献中， 基于 R&D 活动的市场失 灵通常是与外部性或者技术、 知识的溢出相关，当 创新技术本身溢出到竞争对手而又没有补偿创新 企业时，技术溢出就发生了，竞争对手利用溢出的 知识模仿创新技术，这种行为会大大减少创新活动 的回报率， 导致其私人收益远远小于它的社会收 益， 抑制了 R&D 活动的开展。 经验研究测算 R&D 活动的溢出水平主要是考察它的私人收益与社会 收 益 之 间 的 差 距 ，Grilliches 、Cameron、Weiser 等 人 的研究结果显示，R&D 活动的私人收益范围大约在 20%~30%之间，社会收益范围则大约在 90%~100% 之间，意味着溢出水平大约在 60%~70%之间，技术 溢出程度非常高[1-3]。 在技术溢出非常普遍、 溢出程度较高的背景 下，许多学者主张采用税收优惠或者补贴的政策方 式 削 减 R&D 活 动 的 溢 出 带 来 的 负 面 影 响 ， 降 低
第 10 卷 第 5 期
事后补贴的有效搭配， 可以消除 R&D 活动的市场失 灵，实现最优水平的 R&D 投资[10]。 总 之 ，这 些 关 于 R&D 活动的税收与补贴政策的理论研究表明，补贴 以及税收政策可以削减溢出带来的损失，促进企业 从事 R&D 活动的投资。
上述这些理论研究税收与补贴政策对减少溢 出效应带来损失的影响时， 并没有考虑 R&D 活动 的另一面， 即其吸收能力对溢出效应的影响。 Cohen and Levinthal 则开创了研究 R&D 活动 具 有 两面性特点的先河， 一方面溢出效应会带来损失， 而另一方面作为 R&D 活动的副产品， 吸收能力会 利用溢出效应带来的技术机会，提高自身的技术水 平以及创新收益， 削弱溢出效应带来的损失 。 [11-12] Kamien and Zang 认为即使存在大量的 R&D 溢出， 竞争对手也不可能免费获取溢出的信息知识，获取 技术溢出的程度与吸收能力呈正相关，但吸收能力 不 可 能 “从 天 而 降 ”，它 与 企 业 从 事 R&D 活 动 的 类 型具有很大的相关性[13]。Leahy and Neary、张军果和 任浩、 宋之杰和孙其龙等人则研究了吸收能力对 R&D 的竞争与合作行为的影响，他们的研究结果表 明， 在较强的吸收能力与较高的溢出程度情形下， 企业愿意选择 R&D 的合作方式， 而在较弱的吸收 能力与较低的溢出效应情形下， 企业则愿意选择 R&D 的竞争方式 。 [14-16] 这 些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 作 为 R&D 活动的溢出效应的另一面，吸收能力可以充分 利用技术溢出效应的机会，减少溢出效应的负面影 响，从而间接地刺激企业投资更多的 R&D 活动，但 在 R&D 活动的两面性中，溢出效应处于主体地位， 吸收能力则处于次体地位，吸收能力不可能完全削 减溢出带来的负面影响， 市场体系内的 R&D 活动 仍然是不充足的。
盾（1964-），女，湖北武 汉 人 ，湖 北 经 济 学 院 教 授 ，主 要 从 事 服 务 贸 易 与 技 术 经 济 研 究 ；周 蓉 （1980-）,女 ，湖 北 武 汉人，湖北经济学院讲师，湖北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国际技术溢出与技术进步研究。
55
2012 年 9 月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
郑绪涛，李 盾，周 蓉
（湖北经济学院 国际贸易学院, 湖北 武汉 430205）
摘 要：探讨了溢出水平、吸收能力与税收、补贴变量之间的关系，其结果显示：当溢出水平较低时，不论吸收 能力的强度如何，政府选择对 R&D 投入进行征税；当溢出程度处于中间水平时，如果吸收 能 力 较 弱 ，政 府 选 择 对 R&D 投入进行征税，反之进行补贴；当溢出水平非常高时，如果吸收能力较强，政府补贴力度应加大；创新产出的 补贴率与溢出水平、吸收能力正相关。 总之，政府有必要根据溢出水平、吸收能力的强弱选择税收与补贴工具以及 实施力度，有效地解决 R&D 失灵问题。
R&D 活动的成本，增加它的私人收益，激励企业投 资更多的 R&D 活动。 在税收优惠或补贴政策的理 论研究方面，Spence、霍沛军等人考察了补贴对企业 R&D 活动的影响， 认为 R&D 活动的补贴率与溢出 水平呈正相关， 并且随着竞争对手的数量增多，最 优的补贴率也应随之增加， 对 R&D 活动进行补贴 可以刺激企业从事更多的 R&D 活动， 增进社会福 利水平[4-6]。Hinloopen 则更加全面地阐述了税收以及 补贴政策对 R&D 活动的影响，其结果显示，无论是 R&D 活动的竞争方式，还是 R&D 活动的合作方式， 对 R&D 投入的补贴不仅可以刺激企业投资更多的 R&D 活动， 而且还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 如果一方面对竞争与合作方式下的 R&D 投入进行 补贴，另一方面在创新成功之后对竞争与合作方式 下的产出进行征税（税收收入与补贴成本相等的财 政平衡模型），补贴以及税收政策对 R&D 活动的竞 争与合作方式下的市场绩效的影响效果是相同的[7-9]。 柳剑平等人则在一个不考虑税收收入与补贴成本相 等的模型中认为，不论企业选择 R&D 竞争方式，还是 选择 R&D 合作方式，通过这种事前补贴（或征税）和
收 稿 日 期 ：2012-08-30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 “国际 R&D 的溢出效应、吸收能力与战略性贸易政策”(10YJC790400) 作者简介：郑绪涛（1979-），男，湖北武汉人，湖北经济学院讲师，经 济 学 博 士 ，主 要 从 事 产 业 组 织 理 论 与 技 术 经 济 研 究 ；李
荩 经本济刊学特研 究稿 20102 年 97 月 第 810卷卷第第545期期 Vol.180NNoo.5.45DJSeueclp. .220011202
江 畅：论智慧
湖北经济学院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报 Journall ooff Hu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税收、补贴与 R&D 活动的两面性
一、引言 经济增长与 R&D 活动之间的关系如同 “鱼和 鱼子”之间的关系，而现在的问题是鱼子不充足，即 市 场 体 系 内 R&D 活 动 的 投 资 水 平 低 下 。 在 有 关 R&D 活动的经典文献中， 基于 R&D 活动的市场失 灵通常是与外部性或者技术、 知识的溢出相关，当 创新技术本身溢出到竞争对手而又没有补偿创新 企业时，技术溢出就发生了，竞争对手利用溢出的 知识模仿创新技术，这种行为会大大减少创新活动 的回报率， 导致其私人收益远远小于它的社会收 益， 抑制了 R&D 活动的开展。 经验研究测算 R&D 活动的溢出水平主要是考察它的私人收益与社会 收 益 之 间 的 差 距 ，Grilliches 、Cameron、Weiser 等 人 的研究结果显示，R&D 活动的私人收益范围大约在 20%~30%之间，社会收益范围则大约在 90%~100% 之间，意味着溢出水平大约在 60%~70%之间，技术 溢出程度非常高[1-3]。 在技术溢出非常普遍、 溢出程度较高的背景 下，许多学者主张采用税收优惠或者补贴的政策方 式 削 减 R&D 活 动 的 溢 出 带 来 的 负 面 影 响 ， 降 低
第 10 卷 第 5 期
事后补贴的有效搭配， 可以消除 R&D 活动的市场失 灵，实现最优水平的 R&D 投资[10]。 总 之 ，这 些 关 于 R&D 活动的税收与补贴政策的理论研究表明，补贴 以及税收政策可以削减溢出带来的损失，促进企业 从事 R&D 活动的投资。
上述这些理论研究税收与补贴政策对减少溢 出效应带来损失的影响时， 并没有考虑 R&D 活动 的另一面， 即其吸收能力对溢出效应的影响。 Cohen and Levinthal 则开创了研究 R&D 活动 具 有 两面性特点的先河， 一方面溢出效应会带来损失， 而另一方面作为 R&D 活动的副产品， 吸收能力会 利用溢出效应带来的技术机会，提高自身的技术水 平以及创新收益， 削弱溢出效应带来的损失 。 [11-12] Kamien and Zang 认为即使存在大量的 R&D 溢出， 竞争对手也不可能免费获取溢出的信息知识，获取 技术溢出的程度与吸收能力呈正相关，但吸收能力 不 可 能 “从 天 而 降 ”，它 与 企 业 从 事 R&D 活 动 的 类 型具有很大的相关性[13]。Leahy and Neary、张军果和 任浩、 宋之杰和孙其龙等人则研究了吸收能力对 R&D 的竞争与合作行为的影响，他们的研究结果表 明， 在较强的吸收能力与较高的溢出程度情形下， 企业愿意选择 R&D 的合作方式， 而在较弱的吸收 能力与较低的溢出效应情形下， 企业则愿意选择 R&D 的竞争方式 。 [14-16] 这 些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 作 为 R&D 活动的溢出效应的另一面，吸收能力可以充分 利用技术溢出效应的机会，减少溢出效应的负面影 响，从而间接地刺激企业投资更多的 R&D 活动，但 在 R&D 活动的两面性中，溢出效应处于主体地位， 吸收能力则处于次体地位，吸收能力不可能完全削 减溢出带来的负面影响， 市场体系内的 R&D 活动 仍然是不充足的。
盾（1964-），女，湖北武 汉 人 ，湖 北 经 济 学 院 教 授 ，主 要 从 事 服 务 贸 易 与 技 术 经 济 研 究 ；周 蓉 （1980-）,女 ，湖 北 武 汉人，湖北经济学院讲师，湖北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国际技术溢出与技术进步研究。
55
2012 年 9 月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
郑绪涛，李 盾，周 蓉
（湖北经济学院 国际贸易学院, 湖北 武汉 430205）
摘 要：探讨了溢出水平、吸收能力与税收、补贴变量之间的关系，其结果显示：当溢出水平较低时，不论吸收 能力的强度如何，政府选择对 R&D 投入进行征税；当溢出程度处于中间水平时，如果吸收 能 力 较 弱 ，政 府 选 择 对 R&D 投入进行征税，反之进行补贴；当溢出水平非常高时，如果吸收能力较强，政府补贴力度应加大；创新产出的 补贴率与溢出水平、吸收能力正相关。 总之，政府有必要根据溢出水平、吸收能力的强弱选择税收与补贴工具以及 实施力度，有效地解决 R&D 失灵问题。
R&D 活动的成本，增加它的私人收益，激励企业投 资更多的 R&D 活动。 在税收优惠或补贴政策的理 论研究方面，Spence、霍沛军等人考察了补贴对企业 R&D 活动的影响， 认为 R&D 活动的补贴率与溢出 水平呈正相关， 并且随着竞争对手的数量增多，最 优的补贴率也应随之增加， 对 R&D 活动进行补贴 可以刺激企业从事更多的 R&D 活动， 增进社会福 利水平[4-6]。Hinloopen 则更加全面地阐述了税收以及 补贴政策对 R&D 活动的影响，其结果显示，无论是 R&D 活动的竞争方式，还是 R&D 活动的合作方式， 对 R&D 投入的补贴不仅可以刺激企业投资更多的 R&D 活动， 而且还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 如果一方面对竞争与合作方式下的 R&D 投入进行 补贴，另一方面在创新成功之后对竞争与合作方式 下的产出进行征税（税收收入与补贴成本相等的财 政平衡模型），补贴以及税收政策对 R&D 活动的竞 争与合作方式下的市场绩效的影响效果是相同的[7-9]。 柳剑平等人则在一个不考虑税收收入与补贴成本相 等的模型中认为，不论企业选择 R&D 竞争方式，还是 选择 R&D 合作方式，通过这种事前补贴（或征税）和
收 稿 日 期 ：2012-08-30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 “国际 R&D 的溢出效应、吸收能力与战略性贸易政策”(10YJC790400) 作者简介：郑绪涛（1979-），男，湖北武汉人，湖北经济学院讲师，经 济 学 博 士 ，主 要 从 事 产 业 组 织 理 论 与 技 术 经 济 研 究 ；李
荩 经本济刊学特研 究稿 20102 年 97 月 第 810卷卷第第545期期 Vol.180NNoo.5.45DJSeueclp. .220011202
江 畅：论智慧
湖北经济学院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报 Journall ooff Hu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税收、补贴与 R&D 活动的两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