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中介及其在社会经济中的作用

金融中介及其在社会经济中的作用
复旦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流动站管仁勤
内容提要：中介是系统的扭结，是系统的构造者和活化因子。

中介机构是一种介质，更是一种机制。

中介的发展是制度、机制演进的集中表现，是人类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

本文通过分析中介、金融中介及其性质，说明其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关键词：中介、金融中介、金融资产、虚拟经济
一、中介的一般含义和性质
中介首先是个哲学概念，在哲学论著中比较常见。

在汉语里本意是指中间媒介；在德语里的基本意思是居间连接，引申义是居间调解。

马克思主义认为中介是居于矛盾运动之间或之中的矛盾双方自身转化和相互转化的桥梁、纽带和媒介。

恩格斯认为“一切对立都经过中间环节而互相过渡”1；列宁也曾说过“一切都是经过中介连成一体，通过转化而联系的”2世界上各种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使世界构成一个网络，而中介就是网络上的纽结或关键点。

中介最基本的特征就是居间性和连接性。

居间性反映在事物联系中中介的位置，连接性则反映在事物联系中中介的作用功能。

中介有着聚变事物两极的特性，事物的两极正是借助中介的融合、调节、引渡和扬弃的作用而实现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相互转化。

中介还具有开放性，具有从与之相联系的事物中汲取信息、能量和物质的以及向这些事物输出信息、能量和物质的特性，是事物联系过程中相互交换信息、能量和物质的中间通道。

3哲学上一般把中介分为二类：1、事物之间本质的差别或对立经过互为中介的融合形成新质或新的符合功能的融合体，具有相对的稳定性；2、经过互为中介的过渡而形成一种混合型的统一体，其特点是具有不稳定性或者可变性。

中介对于维护和巩固统一体有着重大作用。

哲学理论认为，一切事物互为中介的现象十分普遍，并因此而造就了客观物质世界的多样性、结构的复杂性和功能的综合性。

我们认为中介不仅是系统的扭结，而且是系统的构造者和活化因子；中介是一种介质，更是一种机制；中介介质的存在和演进是制度和机制发展和演进的集中表现或关键要素。

任何一个新的介质的出现，既是社会进步的结果，也为社会进一步发展提供了一种新的机制。

在经济发展史上，商品、货币的出现、市场的产生、商人的职业化和商业的形成以及资本、资本市场等每一个社会新介质的出现都带来了划时代的革命。

与技术创新相比，它们带来的是制度和机制上的创新，正是这种创新，把社会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商品和市场的出现，不仅在一定程度上修订了人类生产的目的，使为自己消费转向了为交换，而且进一步强化了社会间的专业分工，并使单个的生产实体得以通过市场这一中介连接起来，人类经济关系开始趋于复杂化和真正社会化，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因此获得了制度和机制性的基础。

货币这一中介物的出现，大大地便利了交易，不仅缩短了交易时间，大幅度地降低了交易成本，压缩了交易费用，提高了交易的效率，而且使交易行为得以普遍化。

商人的出现和商业的专门化，使商品中介职能独立化，是交易方式的又一次大的变革。

商业部门通过自己专业化的中介活动把买者与卖者联系起来，从而使交易活动规模化和更加效率化，交易成本
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90页。

2列宁：《哲学笔记》，第103页。

3袁迅钊：“中介范畴研究综述”《争鸣》1989年第6期，第48-50页。

再次获得了大幅度降低，商品经济得以成为社会经济的一个普遍形态，生产部门专业化和企业生产规模化因此获得了制度上的支持，并为技术上的进步奠定了基础。

随着社会制度和机制的进步和生产的发展，原有的社会介质活化社会经济生活的能力已不足以满足社会经济生活的需要，新的介质就会出现。

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往社会介质的产生相对来讲，具有基础性和实物性，而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新的介质就向着高级化和虚拟化的方向发展，这种介质所释放的能量也越来越大，对社会经济越来越具有刺激力和冲击力。

资本的诞生使生产规模扩大获得了资金上的支持，生产规模的进一步扩大要求一种新的介质的出现，以实现更大规模的货币向资本的转化，由此导致金融市场诞生，企业的规模扩张因此获得了制度和机制性的支持。

作为一个后起的市场，它运作的已不是实物形态的商品，而是包括货币在内的各种金融资产等中介介质本身。

运作的主体也不是一般的商品生产者和消费者，而是资金的供给者和需求者。

运作的结果，不仅使资金的供给和需求连接了起来，而且使社会生产的形态因此也发生了变化。

金融市场使资本的积聚和疏散得以规模的方式进行，大大地提高了资金融通的效率、降低了资金融通的成本，使大规模的融资变得不仅经济而且可能，并由此促进人类经济生活向深层次、一体化方向发展。

如果说商品的诞生，使生产者和消费者产生了分离，间横亘生产和消费之的鸿沟就是靠货币这一桥梁得以打通。

而资本的诞生则在原来的基础上使生产实体内部所有者和劳动者之间产生了分离，资本成了媒介二者之间关系的载体，使人类生产开始出现异化现象，社会生活因此更迈向一个新阶段。

当今经济已经步入虚拟和实体二元结构的状态，与此相应，经济领域的中介也可分为实体经济形态中介和虚拟经济形态中介。

前者主要是指在实体经济领域里进行媒介活动的因子，后者是指在虚拟经济领域里活动的各种媒介。

如商品、商人、商品市场、货币是实物经济下的中介，媒介生产与消费等活动，并通过这种媒介活动促进生产发展和社会进步，在与生产与消费等的互动过程中，实现自身的发展；货币、金融市场、金融机构、金融工具等金融中介是在虚拟经济领域活动的金融中介。

二元经济结构的联结就是靠各种金融中介介质的活动进行的；二元结构间的平衡在很大程度取决于各种中介介质的运行情况。

二、金融中介
鉴于金融中介在经济体系和经济生活中存在的事实和地位，对金融中介的研究构成了现代金融理论的一个重要领域。

但以往对金融中介的研究都是从狭义的角度进行的，认为金融中介是指在金融市场上资金融通过程中，在资金供求者之间起媒介或桥梁作用的人或机构。

约翰·G·格利和爱德华·S·肖把金融中介机构可以分为两大类：货币系统和非货币的中介机构。

货币系统作为中介机制，购买初级证券和创造货币；非货币的中介机构只履行购买初级证券和创造对自身的货币债权的中介作用，这种债权采取储蓄存款、股份、普通股票和其它债券形式。

他们认为货币系统和非货币系统的中介机构都能把未支出的收入从盈余单位转移到赤字单位，从而发挥中介作用，创造金融债权；都可以根据持有的某类资产而创造出成倍的特定负债，创造金融资产。

在创造金融资产方面，货币系统和非货币系统金融中介机构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创造初级证券，而后者创造间接证券。

约翰·G·格利和爱德华·S·肖认为非货币的中介结构是政府货币体系的竞争者，它的成长通常会减缓支出单位对货币需求的增长，在既定的一系列政策目标的背景下，会阻滞货币系统的适当扩张4关于金融中介存在的原因：
约翰·G·格利和爱德华·S·肖认为金融中介机构的主要职能是从最终借款人那里买进4同上197页
初级证券，并为最终贷款人持有资产而发行间接债券。

5主要功能“是在盈余单位把未支用的收入向赤字单位转移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在贯彻这一功能时，它们有助于提高投资和储蓄水平，并在可供选择的投资项目中最佳地配置稀缺的储蓄”6。

约翰·G·格利和爱德华·S·肖还认为金融中介机构利用了借贷款中规模经济的好处。

从贷款方面看，中介机构从事投资或经营初级证券投资，其单位成本可以远远低于大多数个人贷款者的投资。

仅就其资产规模而言，就可以通过多样化大大降低风险。

它可以调整期限结构，从而最大限度地缩小了流动性危机的可能性。

从借款方面看，有着大量存款人的中介机构可以正常地预测偿付要求的情况。

由于规模经济的重要性，中介机构的资产和负债是高度专业化的，这种专业化提高了他们的竞争能力，有助于增加他们生存的机会。

信息经济学和交易成本理论者认为是不确定性及交易成本的存在导致金融中介机构的出现，并使得金融中介机构具有了与降低交易成本、消除不确定性及由此导致的风险的种种功能。

戴蒙德和戴维伯格认为金融机构的产生缘于个人对风险的厌恶，金融机构为个人投资者提供了风险保险。

他们把投资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必须下期消费的；一类是可以迟延消费到更晚的时间，认为不确定性产生于消费者的需求，因为投资者在制定投资决策时，并不清楚自己应归属那一类。

这种不确定性使投资者的消费处于不均衡状态，并有可能降低投资者的投资收益。

金融机构的出现使投资者一反彼此孤立的状态，并通过自己的吸存和支付活动，使投资者的消费风险得以在总体者之间互相抵消，并由于可能不同的投资结果而改变各自的消费模式。

汉斯·韦坎德认为金融中介产生的原因是两类不对称信息和昂贵的信息产品的结果。

第一类信息不对称是相对于其他投资者来说，企业家对他们的投资具有信息优势。

其他投资者为获取信息，需要耗费一定的资源；另一类不对称信息，是关于投资项目的已实现利润。

企业家能够毫不费力地了解投资项目的利润，而其他投资者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和金钱。

他认为昂贵的信息产品是市场失败的一种典型情况。

当与经济发展相关的投资水平，大大超出任何投资者的储蓄时，市场失败就表现为信息重复生产或者没有投资。

显然，信息重复生产是一种浪费，因为当个人生产了信息的时候，这种信息就呈现出公共财富的特点。

信息生产在技术上具有专业性的特点，使得一些个体有可能成为其他投资者的代理人，其生产信息并且获取报酬。

这样的安排存在固有的问题。

投资者如何确保他们的信息传递的代理人尽了最大努力?当代理人成为金融中介时，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这类多融中介可以从公共投资者那儿筹集资金投资。

在这种契约结构下，金融中介的报酬取决于信息生产的准确性，由此上述道德问题得到了解决。

7因此，汉斯·韦坎德认由于资本市场的不完全性和信息不对称，“自发产生的金融中介是因对事前项目评估成本的节约而产生的”。

8
博伊德和普雷斯科特(Boyd and Prescott,1986)认为中介公司是投资者和企业家就投资项目或公司前景的信息不对称的平衡的结果，以及节省事前项目评估成本的需要。

多样化投资模型理论认为，金融市场的交易具有跨时性，跨时交易具有结果的不确定性，投资者通常利用多样化的投资方式来减少不确定性，进行多样化投资必定会增加投资者的成本，而金融中介机构可以减少个人持有多样化组合的成本。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以前对金融中介的研究大都是从狭义的角度进行的，把金融中
5约翰·G·格利、爱德华·S·肖：《金融理论中的货币》，第167页，上海三联书店、人民出版社，1996年。

6约翰·G·格利、爱德华·S·肖：《金融理论中的货币》，第210页，上海三联书店、人民出版社，1996年
7同上第272-285页
8汉斯.韦坎德：《金融中介、均衡信贷配给与经济周期》，见李风圣等译的《契约经济学》，1999年，经济科学出版社，第272页。

介定义为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人们对金融中介的研究范围主要局限在金融机构上。

随着金融业的发展和整个社会经济虚拟化程度的提高。

这种对金融中介的解释已很难准确说明金融中介的功能和作用，更无法说明金融市场发展及对经济生活极强的渗透、促进和破坏作用。

很难理解经济生活的虚拟化及其发展趋势。

笔者认为金融中介是中介制度、中介渠道、中介组织和中介工具组成的一个有机的系统。

金融机构只是该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

正是这个有机的系统构成了庞大的虚拟经济领域。

而其中的中介因子则是构成虚拟经济并连实体经济的关键点。

研究金融中介应把金融中介介质、中介制度性安排和中介机构区分开来。

金融中介介质是包括货币在内的各种金融产品或工具，是中介功能得以发挥作用的载体，各种金融工具或产品包括货币，就是社会经济生活当中的活化因子，相关金融机构就是利用这些因子，从事各种金融活动，在从事各种活动过程中，完成活化社会经济生活的职能。

中介的制度性安排是指有关金融中介活动的制度性安排如实物商品市场、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等各种市场制度，提供了中介活动的制度框架，也是金融中介功能和作用传导的渠道；金融机构则是在各类金融市场活动的起居间连接作用的机构或个人。

在一定的中介制度框架下或各类市场里，金融机构利用各种金融工具从事居间连接活动，把供求双方连为一体。

中介功能的发挥情况，首先取决于相应的制度安排，如市场规模、性质、交易制度、交易过程等，因为，各种金融机构是在相应的制度框架下活动的，它们的活动范围、方式和效率是与市场制度密切相关的，功能的发挥也是受市场制度制约，市场制度也决定了中介组织的发育水平，因而市场本身也是起居间连接作用的重要中介制度安排。

金融工具或各种类型的金融产品，是中介组织活动的工具，是金融中介功能发挥作用的载体，金融中介功能的大小、效率的高低和对社会经济生活的渗透，取决于金融产品性质、种类、开发深度和组合使用情况，是金融组织发育水平的重要表征之一。

不同的金融资产功能上是有区别的，但是可以相互替代的，不了解各种金融资产的功能及其相互替代的情况，就不可能真正认识中介的作用机理，不可能正确评价中介的功能。

因此，对金融中介概念不能仅仅停留在金融机构、单纯的货币或各种形式的金融资产上，而应当从广义和系统的角度研究金融中介，把它作为一个有机的系统，研究它作为一个有机整体而具有的功能。

只有这样，才可能解释当今经济生活虚拟化现象，把握金融在当今经济生活中的核心作用和金融发展演变趋势。

三、金融中介的功能和作用
前面已经分析过，中介最基本的特征就是居间性和连接性，因为其居间性和连接性，中介有着聚变事物两极的功能，事物的两极正是借助于它的融合、调节、引渡和扬弃作用而实现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相互转化；正因为其居间性和连接性，中介具有开放性，表现为中介从具有与之相联系的事物中汲取信息、能量和物质的特性以及向这些事物输出信息、能量和物质的特性。

（一）金融中介的发展使人类社会逐渐步入“双轨”并行、“两态”并举、“三流”高效整合与匹配状态。

这里“双轨”是指财富实物形态的运动和价值形态的运动；“两态”是指实体经济形态和虚拟经济形态；“三流”是指物流、资金流、信息流。

首先，金融中介把各种实物形态的财富幻化为货币和其它形式的金融资产，从而使社会财富能以符号的形式方便地流动，整个社会财富得以以价值和实物两种形态运动。

其次，各种金融中介介质及其活动构造了一个与实体经济相对应的虚拟经济领域，使人类社会进入了虚拟与实体互动的二元结构形态。

银行、投资银行以及其它类型的金融机构等
利用货币以及各种原生和衍生金融工具，在资本市场、货币市场、外汇市场等从事各种金融活动，在实体经济的基础上构造了一个与实体经济相对应的虚拟经济领域，并推动实体经济向前发展。

第三，金融中介实现了资金流与物流、信息流的高效整合与匹配。

众所周知，工业技术的诞生带来了生产规模的扩大和生产能力的提高，由此要求产品突破狭小的地域范围，获得更广阔的市场空间，交通运输业应运而生。

交通运输业的产生和发展使物流范围扩大、效率提高。

人类在构筑铁路和航线这一庞大的有形网络时，首先遇到的问题是资金不足；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使产品的批量生产和销售成为现实，反过来促进生产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也促使企业对资金的需求大增，金融市场形成，银行等金融中介组织、信贷等金融中介工具产生。

募集资金和规避风险的需要导致一种新的企业组织形式——股份制诞生，与之匹配的证券市场出现。

资本市场和货币市场的出现使企业规模迅速扩张、收缩和转移成为可能，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作为资金流动的载体，使资本得以在较大的范围内流动和配置。

生产规模的扩大和市场范围的拓展产生了信息沟通的需要，提高物资流动、资金流动的效率和减少盲目性，前提是信息的沟通，信息服务业应运而生。

同属于服务行业的交通运输业、金融业和信息业各自功能的发挥，实现了资金、信息与物资流动的匹配，保证了实体和虚拟经济的运行需要。

信息革命引发的信息技术创新与扩散、发展与融合，不仅为人类社会提供了经济发展的新途径和新的技术范式，而且信息传递和商品交易过程中的种种难题，而且促进了从金融中介市场、金融中介机构到金融中介介质等的全面创新，金融创新的结果是金融中介对整个社会经济的渗透能力更强，整个社会经济的金融化程度大大提高，各种资产的证券化大大提高了实物资产的流动性，衍生金融工具的发展满足了实体和虚拟经济投资和规避风险的多种需要，并使资金流自动化成为现实。

金融中介的发展使得资金流动不仅高度符合了物流、信息流的要求，而且还推动和强化了实体经济的发展需要。

正是“三流”的高效整合与匹配，使得社会资源得以以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进行整合和配置，并由此社会经济入一个新的发展形态。

（二）金融中介使资源配置效率化
首先，正是各种金融介质的存在，导致了资本创造机制的产生，才使货币资本顺利导入到产业资本循环当中，满足经济增长对资金的需求。

金融中介通过自身的活动对整个国民经济起着增量增加和存量调整的作用。

金融中介在构造和活化金融市场的同时，进而活化整个社会经济。

其次，金融中介把财富的价值形态和权利从各种实物形态中剥离出来，券化为虚拟的金融资产，从而使社会财富能以符号的形式方便地流动，使资源配置范围获得了无限扩大的可能性、配置的效率得到极大提高，整个社会的资源配置真正进入了效率化时代。

（三）金融中介的交易费用节约功能
制度的演进是一个不断节约交易费用的过程，中介介质的存在是交易费用节约的关键环节。

人类经济发展史是一部不断进行技术和制度创新以不断降低生产费用和交易费用，从而提高经济运行效率的历史。

首先是定期集市的出现，拓宽了交易的选择面，提高了在既定交易费用条件下的成交率。

它不仅降低了花费在路上的时间成本，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交易的偶然性和等待的时间成本，从而大大地降低了单位商品的交易费用。

紧接着是货币的诞生缩短了交易的中间环节，使交换变得更为顺畅，节约了交换所需要的搜寻和等待成本；商人的诞生交易使活动专业化，不仅弥补了单个人进行交易时因信息不足和交易能力有限而带
来的交易效率低和交易费用高的问题，而且大大拓展了交易的市场半径，拓展了资源配置的空间范围。

商人的出现仅仅是交易专业化活动的开始，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交易技术的创新，商人之间出现了分工：批发商、中间商、零售商等。

每次专业化都带来了交易费用的降低和交易范围的扩大，同时使得市场制度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交易的专门组织——商业企业出现了，结果是交易费用的进一步降低，交易范围的进一步拓展。

交易范围的扩展，刺激了企业规模的扩大和企业生产能力的提高，企业对资本的需求增加，带来了资本要素市场的出现。

企业规模的扩大，货币是个关键角色。

货币市场中介组织——银行诞生，带来了货币市场交易效率的提高和交易费用的降低。

但银行间接融资规模有限、期限短等的特点使单纯货币市场的运做难以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

募集资金和规避风险的需要导致一种新的企业组织形式——股份制诞生，与之匹配的证券市场出现。

资本市场和货币市场的出现使企业规模迅速扩张、收缩和转移成为可能，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作为资金流动的载体，使资本得以在较大的范围内流动和配置，大大提高了资本市场交易的效率，降低了资本市场的交易费用。

当今国民经济的虚拟化水平之所以越来越高，与金融中介发展带来的交易成本降低有很大关系。

（四）金融中介发展推动了企业组织的合理发展
首先，各种金融介质的存在为资源存量调整提供了条件，使得企业间的兼并，包括纵向一体化、横向兼并和混合兼并能够因成本下降而成为可行。

重组不仅能实现生产要素存量的重新配置，而且可实现企业经济规模的迅速扩大和促进企业规模结构的合理化。

此外，金融中介还推动了与社会生产力相适应的企业组织结构的形成和发展。

如控股公司的多级控股导致企业集团的出现。

其次，金融中介使筛选企业经营者的机制社会化。

在小商品经济即高利贷时代，企业经营者一般是企业的直接所有者，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对企业经营者筛选功能的基本上谈不上。

货币银行金融机制产生后，社会对企业经营者的筛选功能开始加强，即缺乏专门知识和管理经验的人一般难以取得银行贷款。

证券、证券市场、投资银行等新型金融中介的活动，把对企业经营者的监督机制从单一银行体系扩展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使企业的经营机制获得了极大改善、使企业的行为和决策更加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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