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伪主义与精致证伪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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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证伪主义与精致证伪主义
摘要波普尔、拉卡托斯是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发展进程中批判理性主义和历史主义的代表人物。波普尔在批判逻辑实证主义的可证实原则和归纳法的基础上提出了证伪主义理论,拉卡托斯在发展他的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精致证伪主义。本文从比较和分析的角度出发,通过二者异同点的比较,分析了证伪主义与精致证伪主义的批判与继承的关系,对于以后科学哲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证伪主义;精致证伪主义;科学知识的增长
前言
波普尔处在一个自然科学革命的时代,也是自然科学期待重大发现的时代,需要建立科学发现的方法论,波普尔顺应了这种需要。他考察了古希腊的哲学传统,认为批判对于哲学、哲学家、哲学流派的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这种批判精神打破了教条,人类僵化的思维,以及不可证实的科学。波普尔秉承爱因斯坦批判精神和康德唯理主义哲学思想,独创地把他们糅合在一起,于20世纪20年代开创“批判理性主义”学派。他在探讨科学知识增长的过程中,批判了逻辑实证主义的可证实原则和归纳法,提出了以证伪原则、试错法和科学发展动态模式为主要内容的证伪主义思想。拉卡托斯是历史主义学派的代表,他承认科学史和科学哲学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赞同康德所说的“没有科学史的科学哲学是空洞的,没有科学哲学的科学史是盲目的”。[1]拉卡托斯认为,从科学史的角度看,如果严格恪守波普尔的朴素证伪主义,科学理论就无法发展,因为理论早在萌芽时期就被扼杀了,而且波普尔的朴素证伪主义始终处在动态的跌宕之中,与科学史和科学发展的实际不符。因此,拉卡托斯认为波普尔的朴素证伪主义是不恰当的,从而发展出了精致证伪主义,这是对波普尔朴素证伪主义的批判性继承。
一、证伪主义和精致证伪主义的基本观点
(一)证伪主义的主要内容
证伪主义既是波普尔解决“分界问题”与“归纳问题”的关键,也是他的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基础。他认为,归纳法只能告诉人们过去,不能告诉人们未来。从数学的观点看,无论过去的重复数有多大,它只是一个有限数,而未来是无限的。一个有限数与无限数相比,所得概率只能是零。因此,他认为,归纳法不
是科学的方法,它既不能给人们以必然性的知识,也不能给人们以未来或然性的知识,人们应该把它拒斥到科学研究领域之外。波普尔认为,科学的理论或命题,不可能被经验证实,而只能被经验证伪。这就是他的著名的证伪主义原则。按照波普尔的观点,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分界线不在于它们是否被经验证实,而在于能否被经验所证伪。波普尔认为,科学发现包含猜想和反驳两大环节。科学家根据问题,大胆的进行猜想,努力按照可证伪度高的要求提出假说,这样的假说具有较多的真性内容,无需经验参与。尝试性的理论即假说提出后,即进入反驳,这时要根据经验,按照确认度高的要求排除错误,从而保证所接受的理论假性内容减少或不增加。这样,通过猜想——反驳,科学发现便获致逼真度高的理论。大胆猜想和严格否证构成了科学的进步。
(二)精致证伪主义的基本观点
拉卡托斯的哲学思想是在波普尔和库恩两种哲学思想的相互作用下产生的。作为波普尔的学生他原属于证伪主义学派,后来受库恩影响并吸取其合理因素创立了精致证伪主义。他依然用了证伪的方法,与波普尔不同的是,拉卡托斯认为客观中立的经验事实是不存在的,经验不能证伪理论,经验和理论之间的矛盾变成了理论和理论的矛盾,而且理论不会一经反常就立刻被证伪,这不符合科学史的事实,科学史中人们总是有办法对付反常或反例的,并不会马上被证伪。另外,拉卡托斯认为,理论是结构性的,任何理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互相联系,具有严密的内在结构的完整的理论系统。这种理论系统中的成员通常被明显的连续性联系在一起,这一连续性拉卡托斯把它们结合成为科学研究纲领(包括硬核、保护带、正面启发法和反面启发法)。他指出只有以科学理论系列或科学研究纲领为对象,才能正确地理解和阐明科学的韧性和科学发展的继承性。
二、证伪主义和精致证伪主义的异同
(一)相同点
证伪主义和精致证伪主义都反对逻辑实证主义的归纳主义和经验证实原则。波普尔和拉卡托斯都认为经验证实原则和归纳主义是错误的。
古典经验论把归纳法视为从有限的经验事实向普遍的理性知识扩展的唯一有效的途径,休谟对这个途径提出了怀疑,从而出现了“归纳问题”,即归纳的有效性问题。波普尔赞成休谟从经验角度对归纳原理的批判,他认为休谟指出归纳
问题在逻辑上不能成立是完全正确的,即“理论决不能从观察陈述推演出来,也不能靠观察陈述为理论寻找理性论证”。[2]但波普尔对他用习俗或习惯给归纳作心理学的解释却十分不满。因为,休谟的心理学包含着无穷的倒退。他把休谟的这种解释翻了一个身,正如波普尔所说“我不把我们指望规则性的倾向解释为重复的结果,而建议把我们认为的重复解释为我们指望和寻找规则性倾向的结果”,[2]“我们不是被动地等待重复把规则性印在或强加在我们头脑里,而是主动地企图把规则性强加给世界,我们企图在世界中发现相似性,并用我们发明的规律来解释世界”。[2]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人为自然立法”。因此,波普尔得出“科学不是观察的汇总,而是我们的发明——大胆提出来准备加以试探的猜想”,[2]“虽然可以把甲壳虫很有效地收集起来,但观察是收集不起来的”,[2]“企图靠经验为归纳法找根据,必然导致无穷倒退”。[2]科学知识的进步不依照于经验——归纳的模式,而取决于大胆的猜测,诚实性标准不过是乌托邦。
波普尔认为,分界问题和归纳问题之间有密切联系,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问题。传统经验主义的证实原则要求归纳法的支撑,现在反归纳法的提出必然导致对证实原则的批判,在这点上,波普尔认为经验不能证实理论,不论现代经验主义如何改进,都不能改变这一点。拉卡托斯作为波普尔的学生,深受波普尔的影响,他跟波普尔一样对归纳法和证实原则进行了批判。但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所不同,在反归纳法的基础上,提出了科学与非科学的不同的划界标准。(二)不同点
1.科学与非科学的划界标准不同
(1)证伪主义:“可证伪性标准”
逻辑实证主义者提出了“可证实性标准”,并把它作为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界限。波普尔认为这种分界标准没有解决科学与非科学的标准问题。因为,科学理论一般都表述为全称判断,而人们在实践中获得的关于经验事实的知识是个别的,个别的事例无论重复多少次,也证实不了一个全称判断。“可证实性这个标准太窄了(又太宽了):它几乎把所事实上典型地属于科学的东西都排除掉(然而实际上并没有排除掉占星术)。任何科学陈述都从来不能从观察陈述中演绎出来,也不能描述为观察陈述的真值函项”。[2]但正如休谟指出的“一个理论不可能从观察陈述中推出,但这不影响用观察陈述反驳一个理论的可能性”。[2]波普尔在此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