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山

牡丹
时光如同流水远去的时候,记忆却仿佛河底的鹅卵石静静地躺在生命长河中的一隅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童年生活在绿色的怀抱中,童年的记忆也是绿色的。

绿色的山、绿色的水构成了那过去的时光,心底留下的是一片绿色的痕迹。

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半山区中,家的附近就有山,江南的山岭,绿色是当然的主色调。

家居附近的山自然也覆盖了许多植被,只是松树成为了那山完全的主人,所以即便是在万木凋零的严冬时节,只要不是逢上雪天,依然是满山的绿色。

这山名叫老虎山,因为它的山头形似一个就地蹲坐的老虎而得名。

儿童的心里总是充满各种幻想,由于这山有这样一个名字,所以幼时常常和伙伴们胡乱推测这山里是否会有老虎,相互间也编造和传播着关于老虎的种种风闻,可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老虎出现的可靠消息。

虽然有时会传播一些关于老虎的谣言,可除了极难看见的蛇以外,这山上没什么可让人担心的东西,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的乐园。

桑葚、野草莓之类叫得出名以及叫不出名的野果都成了我们的采集目标,酸的、甜的、无味的、青的、黄的、红的自是尝了不少,虽比不上神农尝百草,但能采到又能入口的果子基本都尝过了。

不过采果子多半还是为了玩,扔掉的不比吃进的少多少。

不能吃的果子自然会被丢掉,能吃的果子也常常被我们用来玩耍。

现在城市里时兴的栗子是我们采摘的重点,如今被认为上品的滚圆的那种东西在当时被我们误认为有毒而无人敢吃,我们都管这种栗子叫作毛栗果。

毛栗果圆得像个球正好可被我们用来当弹珠,有时也将它一头插上根火柴梗当陀螺玩。

这如今是上品的野栗当时被我们丢弃得不计其数,只是一直没人尝过它的美味。

而那品质稍次的板栗倒是我们的美食,每到板栗结果的时候,我们便会不顾被刺痛的可能将它采下,然后找个石块砸开那如同刺猬一样的外壳,再费力咬开栗子生硬的皮,品尝它的生冷甜硬,自觉是妙不可言。

偷吃偷摘恐怕许多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都有兴趣,那时候父母单位里的枇杷树便是我们行窃的目标。

其实这些树多为野生,没有人看管,而那些枇杷的滋味也着实不敢恭维,可我们却煞有介事地享受着偷的乐趣。

在各种野果中印象较深的还有一种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它生长在一种荆棘上,果子比玉米粒大些,由几颗更小的粒子组成,成熟的时候,红得晶莹剔透,入口甜中略带酸,满口是汁,回味无穷,离开那里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种果子了。

春天是山上最美的时节,山桃红花满枝头,桃树多,花也多,满眼尽是山桃的粉红。

随着春意渐浓,红的杜鹃、黄的野油菜以及其他各种不知名的小花成片成片地依山而放,把一个绿色的老虎山染得缤纷多彩。

尚在少年的我们当然不太懂得这山花烂漫的美丽,看到成片的野花便会折根树枝当成自己的掌中刀手中剑并将自己想象为金戈铁马的古代将士冲入野花丛中一阵乱砍,一时间百花凋零,我们却洋洋自得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乐不可支。

老虎山下有一条叫江山港的小河,这是衢江也是钱塘江上游的一条河流,这里是我们夏日的一个玩所。

除了在水流湍急的地方会掀起些泥沙外,在其他河段都能看到河底的鹅卵石。

河不大,因此水流总显不出有多少气势,涓涓的水流就像一只纤细的手抚动着这自然的造化。

河段静处水清得犹如少女清澈的明眸安详地凝视着这个世界。

在远离工业文明的地方,大自然就会彰显它的本色,鱼、虾、螃蟹之类的小生灵在这里是少不了的。

在河里嬉戏的时候时常会看见有小鱼从腿边游过,于是便
霜林(长沙通讯学院雨花台书社荐)
老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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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风铃
三十分钟,原来可以像半个世纪那么长。

她坐在沙发上,十根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因为失血,也或许是因为紧张,指尖有些发白。

不知为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首老歌,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黄叶滑落,等到哭了,等到雁儿过,等到忘了承诺,这样的等待太固执,太可怕,等到承诺都忘了,这样的等待又是为了哪般?而她,等待这一天,为的是什么,凭的是什么?为了一句话,为了一个一直没有问过的答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引起我们的一阵忙碌,结果往往是鱼儿从我们的夹击中从容游走,而我们却弄湿了裤腿怕挨训不敢回家。

在河里捉螃蟹也是我们的乐趣。

其实这螃蟹要比我们通常看到的小得多,它的学名应该是石蟹。

石蟹并不因为个头小而灵活多少,在石蟹聚集的地方翻开石头顺手一摸就很容易抓到,运气好的时候两三个人半个下午就能逮到几十上百只石蟹,只是它的味道平淡得已经从记忆中消失了。

不过这河里的螺蛳却是美味,河水很清,所以螺蛳也是味道纯正,不像如今市面上叫卖的那些,买来的弄不好就会有怪味。

这河里的鱼也一样是纯自然的气息,不同于现在吃的鱼那样难免会有现代文明的印记。

钓鱼、摸螺蛳、捉螃蟹都是我们夏天在这片水域展开的项目,但这小河对于更小的我们来说也确实大了些,而且也真有人出过事,所以总是被父母和学校警告不许随便到河里嬉戏。

不过这样一来,去河里玩就多少有了点偷着乐的趣味,但去河里玩的次数也因此总远不及去山上的多。

老虎山下有个不大的山丘,山顶是父母单位的水塔,这个水塔挺大,全封闭,高出地面不多,稍大些的孩子很容易就可以跨上去,而且经过这山丘也能回家,所以这个水塔就更多地留下了我们的影子。

下午放学后,我们经常光顾这个地方。

在塔顶的平台上,我们时而打闹嬉戏,时而吹牛神侃,做着每个孩子都做过的梦,聊着每个孩子都聊过的话题,憧憬着至今也没有实现的未来。

在这里举目远望,目光的尽头是山峦起伏连绵不绝的山脉,很容易使人想起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的好诗句。

极远处的山是很淡的青灰色,山的轮廊也模糊地成为淡淡的一抹,由远至近,山的轮廓愈发清晰,颜色也变得深起来,从青灰到黛青再到苍翠的绿色,重峦叠嶂层次分明。

山下的平地也是一览无余,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学校和家。

而离我们生活学习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片片葱绿的田野,秋天的时候它就变成了金黄色,一阵风吹来,整个田野会波浪般地滚动。

在田野的中间就是那江山港,潺潺流动的它远望时就如同处子般的娴静,它悄悄地在田野中划出一段优美的曲线,静静地泛着淡蓝的光泽,从山顶遥望,江山港宛若一条蓝色的缎带缠绕着这片土地。

躺在塔顶望着蓝天,有时会看见一两只苍鹰在天空盘旋,随着气流忽上忽下。

夕阳西下,将西面的山头都染成了红色,田野里冒出的缕缕青烟告诉我们那是农家在做饭。

每到此时,我们便知道回家的时候了,于是就会野马一样从山顶直冲而下,虽然有点危险可却几乎没有摔过跤。

记忆能成为记忆是因为记忆中的事情会离我们而去,绿色陪伴着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但它终将离我而去。

在我十多岁的时候,父母的单位搬离了这个小山城,于是绿色也就在记忆中沉淀,只能在对往事的追思中找回了。

泥鳅(南华大学雁峰文学社荐)
设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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