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黑天鹅》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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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黑天鹅》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5篇)
第一篇:电影《黑天鹅》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
电影《黑天鹅》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
“当我难过了,我不说;当我伤心,我不说,当我无助了,我不说。
所谓成长,就是不必忍吞这些,而我能处理好这些。
”做到这句话的人,说实话,真的没见过……或者说做不到才是好的,我们都与人一样。
——[情绪多多]小序:说实话,这篇文章不符合“思念与诗”的调调,挣扎了一下要不要和大家分享。
不过《黑天鹅》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电影,在心理电影中,它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的。
关于心理,关于精神分析,故事的演绎都值得我们一看再看。
这篇精神分析赏析写得好与不好我们另说,但对于我们了解精神分析,了解《黑天鹅》还是很有帮助的。
希望我的朋友们,也就是你们,会喜欢。
电影《黑天鹅》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作者:郝新莉精神分析学是20世纪由西格蒙·弗洛伊德创立的一个心理学流派,它不仅在心理学领域引起了巨大反响,更作为主流学科渗透到人文科学和艺术研究领域。
精神分析学自20世纪传入我国后,被逐渐引入到文学和艺术批评上来,成为一种重要的批评方法——精神分析美学。
所谓精神分析美学,就是指将精神分析的原理和方法运用于对艺术哲学、文艺心理学、艺术批评理论等方面的研究[1]。
而电影精神分析学,就是用精神分析原理解释电影现象的西方现代电影理论。
一、黑天鹅的梦魇:释梦理论下的解读弗洛伊德认为,人的精神活动会在意识、下意识和潜意识这三个不同的层次中发生。
人的本能冲动、被压抑的欲望或生命力等是占据潜意识的大部分内容,潜意识中的欲望绕过压抑,并以伪装的方式,乘机闯入意识而形成梦。
所以梦是对清醒时被压抑到潜意识中的欲望的一种委婉表达。
所以透过梦或者和梦类似的状态,我们可以窥探人的心理内部,研究他的潜意识中的欲望和冲突。
电影《黑天鹅》讲述了一个资深芭蕾舞演员妮娜,与同是芭蕾演员但已退休的母亲居住在一起,在母亲的影响下,她的
生活只有舞蹈以及野心勃勃的职业目标。
妮娜所在的舞团要重新排演《天鹅湖》,并要求领舞可以一人分饰黑、白天鹅,妮娜为了这一角色陷入了与另一舞者的竞争中。
随着大演的临近,两个舞者的争抢陷入了一种扭曲的状态,同性的暧昧、对母亲的反抗,妮娜开始不顾一切地发掘自己的阴暗面,但最终妮娜发现她的竞争对手其实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象。
影片以妮娜的梦境开始:妮娜在跳一段开场舞,男舞伴突然变成了恶魔,自己也在与魔的共舞中蜕变成一只羽翼丰满的天鹅。
和之后的情节进行比对:妮娜在芭蕾舞导演托马斯的严苛要求下,在为怎样诠释黑天鹅而苦苦挣扎;她逐步开始发掘自己的阴暗面,最终把握住了演绎黑天鹅所需要的邪恶气质,完成了领舞。
这个梦境可以说是整部影片的一个情节缩影,而在片头就给予这样一个寓言式的概括,无疑是对释梦理论的一种准确的实践。
妮娜被压抑的欲望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而这种潜意识又通过梦境展现,和之后现实的故事发生了某种暗合。
可见,这些潜伏着的无法被觉察的思想、欲望等心理活动,也和意识一样,可以成为人类行为的一种推动力。
梦中男舞伴变成的恶魔,是现实中托马斯的象征,正是托马斯向妮娜的施压,以及通过身体接触等手段逼迫妮娜发现自己的阴暗,妮娜才会真正意识到一些一直被自己所忽视或者是被自己所压抑的欲望,比如性、比如嫉妒、比如对母亲的反抗。
影片伊始便直接给予观众一种从潜意识的层次认识女主人公的视角,也在某种程度上对结尾时妮娜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和自己的幻觉在竞争这样一个情节进行了合理化的解释,为观众提供了认同情节的心理基础。
也就是说,导演在开始就已经告知了观众正确的观影视角——潜意识,观众应该选择这样一个视角把握整部影片的情节。
但导演的高明之处在于,故事表面上还是把观众摆在了和妮娜同样的认知水平上,观众和妮娜一样,开始并未对一些奇怪的现象有所觉察,或者说,观众只看到了妮娜意识中的妮娜,而非她的全部。
导演试图以一种剥笋的方式,让我们跟随女主人公妮娜的视角一层层由意识到潜意识递进,不断打破又重塑妮娜的形象。
精神分析美学,就是指将精神分析的原理和方法运用于对艺术哲学、文艺心理学、艺术批评理论等方面的研究。
而电影精神分析学,就是用精神
分析原理解释电影现象的西方现代电影理论。
《黑天鹅》获得本届奥斯卡多项提名,片中充斥着各种精神分析学的理论元素:释梦理论、人的精神层次、性本能、恋父情结和镜像阶段。
“幻想的动力是未得到满足的愿望, 每一次幻想就是一个愿望的履行”。
与开头的梦境相比,整部影片似乎笼罩在一个更大的梦境之中。
妮娜是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谨小慎微,一丝不苟,这也造成很多人性本能的欲望被压抑。
面对美食,她为了身材连自己的生日蛋糕都不肯吃;面对性需求,她抚摸自己的身体以求安慰,却拒绝其他男性的爱抚;面对想成为领舞的梦想,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她通过偷取现任领舞的物品以达到某种心理的满足。
这些下意识的行为,只是妮娜潜意识阴暗面的冰山一角,是她潜意识中对于欲望不能发泄部分的转换。
随着情节的发展,也随着欲望的逐步释放,妮娜的潜意识逐渐露出水面,转化成意识,妮娜便在这真实与幻象中彻底迷失。
但电影文本很巧妙地设计了戏中戏,妮娜的这种迷失直接投射到了她对黑、白天鹅的演绎上,造就了她艺术的巅峰。
“经由情感, 某些重要的心理内容被投射到对象之中, 以便对象被同化于主体并且与主体结合到这样一种程度: 以致他觉得他自己仿佛就在对象之中??他自己并不觉得投射到对象之中, 而反倒觉得那经过移情的对象, 对他显得富有生气,仿佛是在主动地对他说话一样。
应该注意的是, 投射活动本身, 通常是一种不在意识控制之下的无意识过程。
投射活动往往把无意识的心理内容转移到对象之中。
”
二、天鹅的蜕变:生死本能作用下的成长弗洛伊德认为人的精神活动的能量来源于本能,本能是推动个体行为的内在动力。
生的本能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之一,而性欲本能是个体生命的本能的重要部分。
性本能冲动是人一切心理活动的内在动力,当这种能量,也就是力比多,积聚到一定程度就会造成机体的紧张,机体就要寻求途径释放能量。
弗洛伊德将人的性心理分成了五个阶段,分别是口欲期、肛门期、性蕾欲期、潜伏期、生殖期。
不同的阶段,人类个体都会具有性本能,只是力比多的释放途径不同。
女主人公从白天鹅到黑天鹅的成长历程,其实可以按照性心理的五个阶段去划分。
电影开始呈现给我们的妮娜像是一个活在真空中的单纯的婴儿,舞蹈是生活的全部内容,舞蹈目
标是她的全部精神世界,母亲是她的唯一的亲人。
为了职业追求,她压抑了自己对食物的欲望,口欲期的力比多并没有得到完整地释放。
在这一阶段,妮娜对自己在事业上的严格要求和完美主义的心理是阻碍她力比多释放的主要原因,所以机体本能地通过抓自己的身体等一系列方法进行释放。
妮娜早上醒来,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自慰的过程中,突然发现母亲睡在床边,便立刻紧张地停止,害羞地蒙起被子。
道德感和母亲过分的生活干预,让妮娜再次错过肛门期的正常释放。
在和莉莉去了酒吧以后,目睹了同是舞蹈演员的莉莉大口吃着高热量的食物,在舞池中尽情跳舞,和异性亲密的举动,妮娜开始产生变化,首先便是对母亲的反抗。
弗洛伊德认为,儿童懂得了两性的区别后,就会体验到俄底普斯(Oedipus)情结或厄勒克特拉(Electra)情结,表现出对异性父母眷恋,对同性父母嫉恨,其间充满复杂的矛盾和冲突。
妮娜拒绝母亲进入她的房间,母女间感情出现裂痕。
因为父亲角色在妮娜实际生活中的缺失,芭蕾舞团的导演托马斯以其权威性的地位,在某种意义上具有了一种父亲属性。
当妮娜得知托马斯选莉莉作为自己的替补时,将正常的替补行为理解成为一种父亲的不信任与背叛,所以独自排练的妮娜幻想自己看到莉莉和托马斯做爱的场景,托马斯更变成一只恶魔。
妮娜忍受不住恐惧,离开剧院,到前任天鹅皇后贝斯所在的病房,将自己之前从贝斯这里偷来的口红等物归还,并在幻想中刺伤贝斯。
贝斯和托马斯之前拥有暧昧关系,因此贝斯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母亲的属性,在父亲角色的背叛下,妮娜本能地将仇恨转移到母亲属性的角色上,无疑是一种厄勒克特拉情结的实现。
回到家后的妮娜不停地看到贝斯的身影,看到母亲房间的画在说话,精神高度紧张,妮娜将焦虑转换成自残,而黑天鹅的羽翼也从伤口中慢慢长出,预示着被压抑的欲望的全面爆发,妮娜甚至以用门夹伤母亲的手的方式,弥求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补偿。
在正式演出的后台妮娜想象自己和莉莉纠斗,并错手杀死对方,之后妮娜上台成功完成了黑天鹅的演出,所有被压抑的不符合社会规范的原始冲动或欲望,都通过舞蹈这种心理防御机制表达了出来,形成了替代性本能冲动的发泄,舞蹈越是令人惊叹妮娜被压抑的程度也就越深。
最后,妮娜发现原来
莉莉没有死,自己刺伤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在自己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候,一切的生理欲望终于结束了斗争。
这段幻象的描绘抓住了弗洛伊德关于死亡本能即桑纳托斯(thanatos)理论的精髓。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是生命最后的稳定状态,生命只有在这时才不再需要为满足生理欲望而斗争。
最终妮娜全情投入,完成了最后的天鹅之死。
黑、白天鹅,真、假妮娜已经完全交织融合成为一体,欲望通过艺术的方式得以升华。
影片以极端的形式,让妮娜的超我在膨胀到完全巨大之后,粉碎自我,完成了本我的完全释放。
三、拉康镜像理论:破碎的自我与窥视视角
(一)破碎的“自我”
拉康认为,“镜子,在镜像与他人之间反复交替,赋予它一种感觉即它也是一个整合了的存在、一个完整的人。
”透过镜子,婴儿开始从“支离破碎的身体”转向“它的整体性的矫形术图像”,转向将它自己视为整体的和整合的图像。
这使儿童将镜子中的图像当成它的全部存在的总和,也就是当成它的“自我”,这一在镜像中错认其自我的过程产生了自我(ego),或者说“(主格的)我”。
用拉康的话说,“这个错认产生了主体的‘盔甲’,即用来环绕和保护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的关于整体性、整合性和全体性的一个错觉或者说错误的知觉。
”纵观整部影片,镜子的运用无处不在。
影片一开始,就展现了妮娜早上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镜头。
作为芭蕾舞演员,镜子必不可少,妮娜的很多镜头也是镜子中反射的倒影,这表明导演从开始就在告诉观众,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被当成“自我”的,关于整体性的错觉。
在妮娜将莉莉带回家的段落中,莉莉的身影基本全部通过镜子的投射所展现,直接对其真实的存在性作了影像上的合理暗示,也就是说,导演虽然想把妮娜想象的情景和真实情景混淆,为电影增加戏剧冲突,但却不断的通过影像符号,向观众清楚描绘现实和想象的界限,以求满足故事对合理性的需求。
(二)镜像理论下的窥视视角
拉康在结构主义人类学的基础上修正了弗洛伊德的主体学说,他认为男性在成长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现两性身体之间的巨大差异。
女性,
尤其是充满魅力的女性身体,会引发男性深层次的焦虑,为了消除这种恐惧,男性最终选择成为一名“父亲”,将女性作为被阉割的牺牲品。
托马斯可以说是电影中唯一的男性形象,作为芭蕾舞团的导演,他对整个舞团有着绝对的权力,是一个被完全树立的男性形象。
托马斯和历任领舞演员仿佛都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托马斯对妮娜也有着处于男性角度的欣赏,当妮娜自荐希望成为下一任天鹅女皇的时候,托马斯提出了和妮娜发生关系的要求,但遭到妮娜的拒绝。
此后,托马斯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放弃选择妮娜,反而以一名推动者的身份去教会妮娜怎么样发现自己的另一面,全身心地释放,从而演绎好黑天鹅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像父亲指导女儿一样,指导妮娜。
而在妮娜生活中父亲角色的缺失,也为妮娜认同托马斯这个父亲角色提供了先天条件。
妮娜在托马斯的推动下,最终完全释放,并因此将“自我”完全牺牲,在自我与超我间拉扯,最终走向灭亡,成为男性权利下的牺牲品。
而另一方面,《黑天鹅》以妮娜这一女性角色作为主要人物,作为具有窥视权利的观众,其实相当于具有了强势的地位,某种程度上扮演了电影以外的男性角色。
在《观影快感与叙事性电影》这篇论文中,劳拉穆尔维借助于拉康的理论,揭示了主流商业电影,特别是好莱坞电影,是通过如何结构女性在影像与叙事中的位置,使女性仅仅作为欲望客体,目的是为巩固男权社会服务的。
她进一步指出银幕之于观众,相当于镜子之于婴儿的作用,主流电影通过展示女性的美丽形象,包括局部器官,来诱导观众认同银幕上的男主人公,同时强化了女性只是男性施加欲望的客体地位。
观众透过银幕,认同男主人公,并且将自身的幻想和欲望投向银幕上被放大的女性身体器官。
观影过程中,观众从一开始就认同了托马斯要一个演员分饰黑、白天鹅的做法,并全片的心理预期都集中在希望妮娜完成黑、白天鹅的演绎。
而面对妮娜最终因为这次演出而走向灭亡的这一残酷事实,虽然不一定是观众所希望看到的,但不得不承认,观众在这一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观影快感,这难道不算是一种逼迫妮娜走向毁灭的心理合谋吗?
四、结语《黑天鹅》是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并获得奥斯卡多项提名。
女主角娜塔莉·波特曼也凭借此片成为本届奥斯卡影
后。
作为一部被定义为心理惊悚片的电影,利用精神分析对其进行理解和分析无疑是一种最直接与有效的解读方法。
借助于精神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探究人物的心理成因,并在电影文本的基础上解读更深层次的哲学表达,从而获得更多思想上的反馈,更好地理解电影,理解生活,也为电影本身增加更多社会价值。
第二篇:美学黑天鹅赏析
舞蹈电影《黑天鹅》赏析
132班11323301013 李晓玲
在第83届奥斯卡颁奖礼上,娜塔莉•波特曼凭借在《黑天鹅》中的出色演技摘下了影后的桂冠。
每一部经典的电影背后必然有它成功的原因,《黑天鹅》对芭蕾舞剧《天鹅湖》的直接引入和改编,使舞蹈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出现在电影当中,成为艺术表现的核心和焦点,突出了舞蹈的美,同时也突破了以往以音乐剧为主体的舞蹈电影的方式,具有对人性严肃思考和深入开掘的能力。
本文从《黑天鹅》对舞蹈艺术和人物精神分析两方面加以论述。
一、关于舞蹈电影
首先,作为电影的一种表现形式,舞蹈电影受到众多导演及观影大众的喜爱。
将舞蹈的审美蕴藉与电影的通俗直观相结合,演绎了一场华丽而又养眼的视觉盛宴。
电影最直接的受众大多是普通人,而舞蹈表演是“以经过提炼、组织、韵律化了的人体动作为主要表现手段,在一定时间和空间内运用人体动作的姿态、表情和动作流程等构成画面,创造形象,从而表达某种思想感情的艺术”。
由于舞蹈是以高度抽象化、符号化的肢体语言来完成叙事和人物塑造,所以对它的鉴赏必须具备一定的主观条件,即要具备一定的舞蹈知识、舞蹈欣赏水平和认识能力。
相对于此,电影欣赏对观众的要求就简单得多。
电影可以通过对话和旁白的加入、场景的切换、时间和空间的转换等手段辅助观众理解。
所以无论是在叙事或是人物塑造方面,电影比舞蹈更为通俗和直观。
作为一部舞蹈电影,《黑天鹅》将“芭蕾舞剧”引入片中,融入情节及人物性格,使舞蹈在电影中的美学特征得到了强化,也使得舞
蹈走下神坛,与观众产生共鸣,使它在电影中的地位得到了提升。
二、《黑天鹅》的艺术赏析
众所周知,在舞剧的发展历史上,《天鹅湖》则是久负盛名的一部名剧。
以此作为引用和改变《黑天鹅》正是以舞蹈演员妮娜在这部舞剧中对黑白两天鹅的角色诠释过程中出现的矛盾与挣扎作为叙事动力,颠覆了传统公主与王子最后幸福的一起生活的结局,更能引起人们对于现实的深思。
从电影的音乐上欣赏,配乐十分出彩,配乐以钢琴曲居多,《黑天鹅》的配乐大量改编于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虽然导致它无缘奥斯卡最佳配乐,但是这并不影响配乐的出彩,音效的运用加上配乐的递进,使得电影表现力大大的加强。
配乐是为电影存在的,《黑天鹅》的配乐使得电影更加的完美。
如第四章影片最后的高潮,这是一切真相揭露之时,这时音乐与剧情紧密结合了起来:当Nina打开门发现Lily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时,背景中出现了“白天鹅”的主题,不过淹没在了阴郁的铜管的小调旋律中,似乎是预示着Nina的双重人格终于交汇;当Nina惊恐地关上门,检查本来应该放有“Lily”尸体的卫生间时,背景中的铜管旋律急速下行,渲染出疯狂而诡异的氛围;而当Nina发现卫生间中空无一物,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她“刺死”的是自己!此时镜头突然转到了Nina身上的伤口,音乐中的打击乐器适时响起;在Nina从伤口中掏出玻璃片的那一刻,“白天鹅”主题再次响起,但是这次的主题由全体管弦乐团以极大的气势奏出,而且改为了大调式,改为大调式的主题部分不但没有显得光明乐观,反而表现出白天鹅英勇赴死时的强烈悲剧色彩。
影片中正是巧妙地运用了音乐的这种悲剧色彩,将其安排在了Nina取出玻璃片,一切真相大白之时,给观众极大的震撼。
主演的舞蹈表演既展示出芭蕾舞轻盈、纤细和灵动等特色,同时舞蹈的动作性、节奏性、造型性和抒情性等美学特征也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达。
更为重要的是,舞剧的直接引入使舞蹈表演的综合性特征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黑天鹅》中舞蹈表演的亮点则无疑是妮娜演绎黑天鹅的一段。
在这段中,芭蕾舞表演结合了灯光、服装、音乐等舞
台表演的特色,使舞剧综合性的美学特征得到凸显,令观众更为全面地领略到舞蹈之美。
将舞剧与电影相结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服时间和空间对舞台表演的限制,使舞剧的艺术表现力在电影中得到充分展示。
在被魔王变为天鹅之后,奥杰利塔痛苦而悲伤地挥动着翅膀,镜头的旋转和主题曲的变奏强调出她的痛苦与挣扎。
这一改变不仅丰富了舞剧《天鹅湖》的故事情节,令观众欣赏到更为丰满的人物形象,同时也使舞蹈表演突破了自身的局限,以更加完善的表现形式出现在电影当中。
限于剧情需要,《黑天鹅》无法保留《天鹅湖》中的“表演性舞蹈”,但作为叙事关键的“情节性舞蹈”还是得到了直接的呈现。
舞蹈演员妮娜一方面是影片人物塑造的对象,另一方面她又必须发掘自身潜在的邪恶气质,完成对舞剧中黑天鹅形象的塑造。
妮娜全部的内心斗争都需要通过黑天鹅的舞姿表现出来,而黑天鹅之舞又是舞剧《天鹅湖》中关键的“情节性舞蹈”。
被塑造者与塑造者两种身份合一,这就使舞蹈表演和影片叙事紧紧相连,成为整部电影的叙事动力,同时也突破了以往舞蹈电影中音乐剧“载歌载舞”的常规套路,使舞蹈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出现在电影当中,成为艺术表现的核心和焦点。
三、《黑天鹅》人物分析
《黑天鹅》中叙述的《天鹅湖》舞剧,在故事情节上与完整芭蕾舞剧《天鹅湖》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即对黑天鹅的强调。
传统舞剧《天鹅湖》的基调被认为是白色的,“《天鹅湖》的白色基调继承了浪漫芭蕾自《仙女》和《吉赛尔》以来轻盈向上的动感和玲珑剔透的属性”,“王子和天鹅公主之间的纯真爱情则是在这种单纯透明的白色基调中,逐渐达到了完美的统一,更在不自觉中发挥了净化观众心灵的神力。
”显然,“白色基调”使《天鹅湖》的精神追求指向纯洁和崇高的爱与美。
而到了《黑天鹅》中,这种基调就转为黑色。
影片截取了舞剧中黑天鹅诱惑王子的情节并加以放大。
片中导演托马斯对退役演员贝丝的评价道出了这个角色的本质:“她的生命中有一种黑暗的冲动,所以她的表演充满了观赏性,非常危险,有时甚至完美无
缺,但也充满了毁灭性。
”黑暗、诱惑、罪恶与毁灭性,这些正是影片对黑天鹅角色的重新发掘。
黑天鹅通过诱惑王子展现出自己的美,她的美来自于天性中的恶与毁灭性。
这种改编可以说是对舞剧核心思想的挑战,也是对以往舞蹈电影中“真善美”主题的颠覆。
它充满现代主义的意味,打破了纯洁与善和美相对等的天然合理性,是对人性中恶的发掘,也是对罪恶之美的张扬。
妮娜是一个内心由纯洁到邪恶再回归纯洁的这么一个天才芭蕾舞者,塑造的芭蕾舞剧中角色正是白天鹅到黑天鹅再到白天鹅的过程,其内心的人格分裂、精神分裂、迫害狂想症等都是为了争取到芭蕾皇后的桂冠产生的高压逼出来的,母亲的矫枉过正、艺术总监的苛刻、同行的竞争、前任的悲遇、其内心表现不出黑天鹅的邪恶、自身性格的压抑和无法超越自我的意识瓶颈,把妮娜逼进了一个内心高压舱里,等待演出的每一天都是漫长的期待和折磨,飞出舱外的到底是一只美丽纯洁的白天鹅还是一只狡诈邪恶的黑天鹅,导演用惊悚意识流带我们进入到妮娜的内心,它由白天鹅幻化成了黑天鹅,把母亲、总监、莉莉、舞伴都想成了迫害自己的对象,自己变成了杀人恶魔,在杀害了莉莉后自己积聚起来的邪恶、恐惧力量促成了舞台上完美的邪恶黑天鹅,当妮娜成功演出后获得莉莉的祝福方才惊醒过来那是幻想,救赎的幸福和庆幸的眼泪将妮娜心中的黑天鹅又幻化成白天鹅,带着伤口和死亡冲向自由、成功和天堂。
结尾也是温暖的,没有坏人,没有黑天鹅,只有无数的白天鹅!
塔莉·波特曼将尼娜这一角色演绎得惟妙惟肖,通过精益求精的表演技巧,她将现实生活遭遇与舞台中的黑天鹅的形象塑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实现了人生突围,同时也将尼娜善良纯情的形象转变成一个激情四射、邪恶无比的人物形象,此刻,她获得了成功,不仅给尼娜这一电影形象带来了新的升级活力,也让她本人获得了奥斯卡影后。
我们看到电影中充满了个人奋斗与进取精神,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女性的人性价值实现道路上充满了各种险恶,但是尼娜并没有因此放弃,她与总监、莉莉、母亲的斗争,更是她完成人生转机的一种竞争意识体现,给她本人的成长带来了巨大的帮助,也给观众上了一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