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学、技术、工程“三元论”出发...

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研究
ABSTRACT
Since the 20th century, along with the implementing of large-scale modern projects and the engineering of more negative effect, the engineer community, as the subject of engineering activities, meets various ethics problems in daily engineering work. This problem has been the core of engineering ethics and the engineering philosophy concern. The thesis did a systematic research in three aspects on the ethical responsibility of engineer community.
Firstly, it determines the concept connotation of “the engineering community” after analyzing the concept of “community” and “scientific community” based on the three basic elements ----science, technology and engineering. Then the author expounds that engineering community has many complex constitutions and further discusses its constitutions, characteristics, behavior standards.
Secondly, after reviewing the evolvement of engineering ethics, the author mainly probes into the ethical responsibility of engineering community from two aspects. On the one hand, the author regards engineering as a process, and thereby classifies ethical responsibilities of different engineering subjects in different processes, and then analyzes the responsibility conflicts between engineers and administrators. On the other hand, the author advances that the ethical responsibility of engineer community includes not only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rsons in the dynamic engineering technological activities, but also moral concern in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and expatiates on the responsibility for engineer community to shoulder toward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Finally, the author pointed interior and exterior approaches for engineering community to take the ethical responsibility.
Key words: Engineering, Engineering Ethics, Engineer Community, Behaviour Standards, Ethical Responsib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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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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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绪论
1.1 问题的提出
工程是现代文明、社会经济运行和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正以日新月异的速
度改变着社会的面貌，人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工程活动。

可以说工程已经渗透到社会生活
的方方面面，这必然使得人类面临着工程与人、工程与自然、工程与社会的关系处理问题，
即工程活动包含着许多重要而深刻的伦理问题。

但长期以来，人们常常忽视工程的伦理纬度，这是因为在传统观念中，工程和伦理是两个互不关联的学科，工程界不关心伦理，伦理学界
也不关心工程，二者之间处于相互隔离的状态。

近年来这种情况有了些转变，无论是国内还
是国外，伦理学界还是工程界，人们都已经看到工程活动带来的负面影响，认识到工程活动
和伦理学不但相互关联，而且它们之间的关系还十分密切，因此工程伦理的相关研究也逐渐
被人们所重视。

工程伦理是工程活动中人们的行为规范，包括工程组织以及工程协会所制定的行为准则
和道德标准，以及相关的国家法律和法规。

工程伦理的核心就是工程师等工程主体的伦理责任，但是这些责任是随着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发展，以及工程活动对社会和自然的影响而不
断演进的。

随着科学技术不断向广度与深度发展，许多工艺复杂、涉及领域广、科技含量高
的大型工程项目不断涌现，工程活动既需要科学技术知识，也需要物质资源、社会资源、金
融资源等等。

工程活动中不再只是工程师、人工物以及雇主之间的关系，而是工程中各异质
体（包括工程师、投资者、决策者、管理者、工人等）构成的社会技术系统。

这也就是李伯
聪教授所说的从“狭义工程伦理学”向“广义工程伦理学”的转变，即由工程师个体伦理走
向了工程共同体伦理。

目前，研究工程伦理问题，学术界有两个层面：一是研究具体工程领域的伦理问题。

如
生物基因工程对人的本质属性的认识的影响，网络工程对个人隐私的侵犯和保护等等；二是
一般工程所蕴含的伦理问题，即把工程作为一个整体考察其中涉及到的伦理问题，如工程师
的伦理责任，工程师在工程实践中面临的道德困境等。

相对于工程师伦理责任问题的研究，
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尚处于引介与推广阶段，
探析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也是推进工程伦理学研究的重要内容，本文力图对此作尝试性
的探讨。

1.2 研究目的及意义
1.2.1 研究目的
通过对国内外工程伦理研究现状的分析，笔者意在对工程与工程共同体，伦理与伦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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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研究
任的基本概念厘清的基础上，阐述工程共同体的构成、特性与行为规范和工程伦理的历史演变过程，以此为立足点，从两个层面探讨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一是动态的工程活动过程中不同工程阶段的不同工程共同体成员的伦理责任；二是工程共同体应担负的对自然环境的伦理责任。

并进一步提出工程共同体担负其伦理责任的相关途径，从而使工程共同体能更好的承担社会赋予他们的重任，希望能够为可持续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提供一定借鉴和思考。

1.2.2 研究意义
现代科技对社会的影响是广泛而深刻的，一系列的工程建设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进步和发展的主要外在表现。

自20 世纪以来工程活动的负面作用越来越突出，引发了广大学者和整个社会对工程本身的反思，学术界探讨最多的就是工程师的伦理责任问题。

与工程师伦理责任问题的研究相比，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的相关研究却相对比较薄弱。

对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问题展开深入研究，从理论意义上说，首先是把方兴未艾的工程伦理学推向深入研究的重要的组成部分，丰富了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理论，从而为我国工程伦理建设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其次把工程主体从传统上认为是由单一的工程师构成扩展到具有复杂的各类异质成员构成的工程共同体，恢复了现代工程活动主体的本来面目。

从现实意义来看，研究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首先不仅有利于培养和提高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感，而且有利于工程共同体各类人员更加清醒地认清自身的位置，提高相互协作的能力，在整体上提升工程活动质量和效率，在工程实践中，设计和建造出更有利于人类生存与可持续发展的人工物。

其次，研究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有利于纠正当前在工程界普遍存在的对工程伦理的片面性认识，有利于对工程活动进行有效的制约与监督及对工程活动的设计者、管理者、决策者、参与者进行伦理道德教育，促进工程共同体健康发展。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
1.3.1 国外研究综述
工程伦理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后才逐步引起工程界和哲学界的关注的，到了现在，经过了二、三十年的发展，如今工程伦理学在国外已经发展为一门成熟的学科。

国外工程伦理学主要研究工程师伦理问题，学者们从多个角度分析并探究工程师的道德困境。

总体来看大致分为四个方面：
第一是工程师与伦理的关系问题。

虽然人们越来越重视工程中出现的伦理问题，但是许多工程师对伦理问题关注依然不够。

工程师所面对的大部分道德议题都是来自于利益冲突、雇主与雇员的关系、环境意识，以及工程技术对人们的影响等。

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献资料有：文森蒂的《工程师之知》和哥德曼的《哲学、工程与西方文化》，他们在文中结合工程师在日常生活中所面临的伦理问题，指出了工程师的伦理困境以及工程职业的伦理规范和伦理行为的法律必要性，并明确工程师在工程中道德问题的复杂性和相关道德责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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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工程师的责任问题，特别是工程师的社会责任问题。

工程师的社会责任问题不仅
是工程职业问题，而且是工程师在合作的社会中寻求尊严和自由，也是现代社会一个普遍深
入的主题。

广大群体如科学家、管理者、工程师以及其他公众都担负社会责任，才能使工程
职业健康地发展。

众多外国学者认为，工程师对于技术的后果负有责任，他们的任务之一要
告知公众技术的可能结果。

同时工程师作为一名雇员，缺少对履行任务所负道德责任的自治，
所以还需要管理部门和工程协会来协调、处理这些问题。

直到今天关于工程师的社会责任问
题，依然是工程伦理学持续探讨的一个话题。

第三是关于工程师的角色冲突问题。

在工程活动中，工程师角色是复杂的、多重的，作
为雇员的工程师与作为管理者的工程师，对于风险、安全、忠诚的认识是完全不同的。

工程
师角色不是单纯地工程设计者，还有多种社会角色，其活动受到其他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所以，对于工程师应该做什么的理解需要把握工程师相关角色的关系。

关于工程师未来角色
定位，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工程院在《2020 年的工程师：新世纪工程学发展的远景》指
出：“工程师应该成为受全面教育的人，有全球公民意识的人，在商业和公众事务中有领导
能力的人，有伦理道德的人。

”①
第四，关于工程共同体的相关问题，国外学术界的研究现状，就我们目前所了解的学术
文献有：罗杰斯(G.F.C.Rogers)的《工程的本性一种技术哲学》、杜尔宾(P.T.Durbin)主编的文
集《非学术科学和工程的批判观察》、卡尔.米切姆的《作为生产活动的工程》、考恩的《工
程方法》、哥德曼的《哲学、工程与西方文化》、文森蒂(G.W VinCenti)的《工程师之知》、工程师知道一些什么以及他们是怎样知道的》、L.布希亚瑞利的《设计工程师》、《工程哲学》、加里・李・唐尼等的《工程研究》等等。

综观以上资料，国外学界的研究或多或少都涉及了工程共同体的问题，大体上呈现如下
特点：1、基本上把工程共同体限定在工程师的身上，没有分析工程共同体的复杂社会构成；2、侧重于分析工程设计的过程、程序与方法的方法论研究，主要分析工程师的伦理责任问
题，没有分析工程实践中工程共同体各类成员的伦理责任。

1.3.2 国内研究综述
国内对工程伦理问题的研究是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开始的。

1999 年由西南交通大
学肖平副教授主编的《工程伦理学》正式出版发行，这标志着国内对工程伦理研究初步取得
重要成果。

该书对人类进入文明时代面临的许多新课题如环境污染、生态恶化、生物技术滥
用、黑客入侵等, 从工程伦理学角度进行了较系统的探讨, 对现代工程实践中出现的种种道
德问题进行了较深入的总结和研究。

2000 年之后，关于工程伦理问题的探讨日渐增多，文
献数量呈指数式增长。

其中浙江大学的丛杭青先生和沈琪先生等引入了由美国学者查尔
斯・E・哈里斯、迈克尔・S・普里查德和迈克尔・J・雷宾斯合著的《工程伦理：概念和案
①The engineer of 2020: visions of engineering in the new century. Washington, DC: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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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研究
例(Engineering Ethics Concepts &Cases)》，该书提供了 770 个完整的典型案例，这些生动详 实的案例及案例分析，完美地将工程问题和伦理问题结合起来。

此后，很多高质量的工程伦理学方面的学术论文也陆续发表。

2003 年李世新的博士论 文《工程伦理学及其若干主要问题的研究》比较全面的对工程伦理学的基本问题、工程中的 诚实问题、工程与环境责任等方面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2005 年张松的硕士学位论文《工程 伦理的又一向度》从工程中涉及的环境因素、科技因素等诸多方面来阐述工程师应当树立的 道德信念和肩负的社会责任问题，从而提出工程伦理建设应遵循人道主义的基本原则，使工 程成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载体。

2006 年华中科技大学郭锐的硕士论文《工程师的伦理责 任问题研究》对工程师伦理责任的具体范畴、工程师伦理责任的困境以及工程师伦理责任的 规避等主要问题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

另外李伯聪、肖平、丛杭青、朱葆伟、余谋昌、甘
绍平、何放勋、龙翔和陈凡等人在《伦理学》、《哲学研究》、《道德与文明》、《哲学动态》、 《湖南工程学院学报》和《科学技术与辩证法》等一些刊物上也有多篇论文发表，提出了一 系列创新性的观点和陈述，归纳起来大致如下：
李伯聪教授在“工程与伦理的互渗与对话——再谈关于工程伦理学的若干问题”和“工
程伦理学的若干理论问题——兼论为…实践伦理学‟正名”的两篇文章中，提出了狭义上以 工程师作为伦理主体与广义上以工程共同体作为伦理主体的两种工程伦理学概念。

文章指 出，“作为一种实践伦理学，工程伦理学研究要超越个体伦理学的藩篱，把团体作为其伦理 主体，把工程伦理研究与经济、管理、环境等方面密切结合起来，促进中国工程伦理学的起 飞。

”① 笔者十分赞同他的观点，他的研究成果为我们的研究指引了一个方向。

肖平的“工程中的利益冲突与道德选择”和丛杭青的“工程中利益冲突问题研究”从不
同角度论述了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冲突问题。

肖平在文中提出，“要对工程活动进行道德审 视，并介绍了美国工程社团以及大型企业有关利益冲突的伦理章程和行为规范，希望工程技 术人员和管理决策人员在各种利益冲突中作出正确的选择。

”② 丛杭青在文章中提出， 要把 工程伦理作为应用伦理学的一个研究领域看待，具体地探讨和解决工程实践中提出的道德课 题，需要对具体情况开展个案研究。

”③
朱葆伟在“工程活动的伦理问题”和“工程活动的伦理责任”两篇文章中对工程与伦理
的关系作了简要的阐述，并把工程伦理学称为一门“实践伦理学”，以区别流行的“应用伦 理学”，接着论述了工程师的职业伦理规范，并创造性的提出风险时代人类的共同责任，这 两篇文章对工程师的伦理责任也作了相关论述。

从余谋昌的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出，工程伦理道德基础是公正处理工程承包人与社会的 利益关系，他还提出了工程伦理的四项道德规范，特别指出应把生态伦理的思想贯穿到工程
①李伯聪.工程与伦理的互渗与对话——再谈关于工程伦理学的若干问题.华中科技大学学
报,2006,(4):73-75.
②肖平.工程中的利益冲突与道德选择.道德与文明,2000,(4):26-29.
③丛杭青，潘磊.工程中利益冲突问题研究，伦理学研究，2006,(6):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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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建设中去。

笔者非常赞同他把生态伦理思想加入到工程师的伦理规范中的观点。

此外，国内对工程共同体研究的主要文献还包括：李伯聪的《工程创新与工程人才》、《关于工程师的几个问题》、《工程共同体中的工人》、《工程共同体研究和工程社会学的开拓》、胡新和的《工程师角色中的奥本海默》、《工程共同体中的女工程师》、李大光的《工程界的奥林匹克——世界工程组织联合会及世界工程师大会简介》、邓波等的《工程行动的结
构与过程》等等。

其中李伯聪教授大力提倡开展工程共同体相关问题研究，他通过对科学共
同体和工程共同体的比较分析，提出工程共同体主要由投资人、管理者、工程师、工人和其
他利益相关者构成；工程共同体分为“工程职业共同体”和“工程活动共同体”两种基本类
型，并分析了维系工程共同体构成的四种主要“纽带”。

这些学术成果为本文对工程共同体
伦理责任问题展开深入研究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总结国内外工程伦理学研究历史和现状，笔者认为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工程伦理学的
学科体系还不成熟，不够完善，我国对工程伦理问题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二是国内外学者
主要探讨的是工程师的伦理责任问题，对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并未展开深入研究。

但是
国内外关于工程共同体的研究成果给了我们重要的启发，尤其是李伯聪教授开创性的研究成果，为本课题的研究指出了方向。

1.4 本文的研究方法、结构框架和创新点
1.4.1 本文的研究方法和结构框架
方法对于学术研究的开展十分重要。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工程活动日趋复杂，对于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的研究必须采取跨学科、多视角的方法来开展。

本文主要采用
科技哲学与伦理学相结合，通过案例分析，并运用归纳与演绎相结合的系统分析方法对工程
共同体的伦理责任问题作详细的论述，全文共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章绪论
对本文问题的提出、研究目的和意义、国内外的研究现状及存在的问题、本文的研究方法、结构框架和创新点作简要地说明。

第二章工程与工程共同体
从科学、技术、工程“三元论”出发对工程作出界定，通过对共同体和科学共同体概念
的辨析，阐述了工程共同体的内涵，在此基础上探讨工程共同体的构成、特性与行为规范，
为下文详细论述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问题作好铺垫。

第三章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
首先阐述伦理责任的内涵以及工程伦理的历史演变过程，从而引出工程伦理已由从“狭
义工程伦理”转向“广义工程伦理”，即由工程师的个体伦理走向了工程共同体伦理。

然后
重点论述不同工程阶段的工程主体的伦理责任，并结合美国“挑战者号”爆炸事件深入分析
工程活动中工程师与管理者的责任冲突问题。

由于人类工程技术活动对自然环境产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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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问题研究
越来越明显，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范围就从人际关系扩展到人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本章最后集中分析了工程共同体的环境责任问题。

第四章工程共同体承载伦理责任的途径
论述工程共同体如何承担伦理责任，结合实际提出工程共同体承载伦理责任的内部途径和外部途径。

1.4.2 本文的创新点
工程伦理是调整工程与科技、工程与社会的道德规范，是在工程领域、社会领域、科技领域都必须遵守的伦理道德原则，因此工程伦理学具有学科跨度大、特殊性、复杂性的基本特征。

由于它的复杂性、特殊性、国内外对工程伦理的研究多数都是探讨工程师的伦理问题。

在学术界前辈研究的基础上，本文的创新之处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借助工程哲学的一些基本观点，着重从两个层面来探讨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一是把工程作为实践的过程来认识，按照工程活动的阶段性，论述不同工程阶段的工程主体及其应尽的伦理责任；二是提出工程共同体伦理责任不仅包含工程技术活动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应将自然环境纳入道德关怀的对象之中，进而阐述了工程共同体应担负的对自然环境的伦理责任。

第二，通过与社会学中的共同体、科学哲学中的科学共同体的比较，丰富、充实了工程共同体的内涵。

在与科学共同体的行为规范比较中，完善了工程共同体的行为规范：即特殊主义、非公有主义、实用主义和适度的批判主义。

第三，提出工程共同体承载伦理责任的途径：一是内部途径，即增强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意识、强化工程共同体工程良心和完善工程共同体的内部伦理规范；二是外部途径，即加强大众传媒的导向和监督作用、引入工程项目评价机制、健全工程法制，增强全社会公众的工程伦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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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 工程与工程共同体
2.1 工程的界定
2.1.1 工程概念的来源
“工程”一词的正式诞生是源于 18 世纪欧洲军事斗争的需要，从英语词源学考察是来
自于其词根 engine （机械），先由 engine 变成 engineer ，再由 engineer 变成 engineering ，最 后形成了现在的工程（engineering ）。

在 18 世纪末以前，工程主要指的是军事工程，具有明 显的军事特征，并且与艺术相关联。

19 世纪以后，工程逐渐由军事工程转向民用工程，人 们把工程理解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工具。

正如 Layton 所指出： 我们对工程的最后的历史定义 是，工程是社会变革和社会革命的工具。

”① 随着迅猛发展起来的军事工程向民用的转向以 及自然科学的最新成就的应用，导致许多现代新兴工程的出现，如核能工程、生物工程、信 息工程等。

20 世纪中期以后，“现代工程对社会的经济和人们的生活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同时也形成了新的工程本质观——过程主义的工程本质观。

”② 这种工程观可以分为两类： 一种是把工程视为一个设计的过程。

就如工程教育家 Ralph J.Smith 所认为的那样， 工程是 建筑、装置或系统的满足特定条件的最优化设计方式，工程的本质就是在观念中设计装置、 程序、系统，有效地解决问题和满足需要。

” ③ Smith 对工程的定义在表达设计是工程活动 本质的同时也阐明设计的多因素性，设计的多因素性又决定其过程性，这一思想被当代工程 师所推崇。

另一种是把工程看作一个实践的过程。

这主要是受工程哲学的影响，工程哲学的 出现，使得工程概念的研究纳入到规范理论框架内。

2.1.2 工程的定义
对于工程的定义，国内外学术界和工具书众说纷纭。

在国内，严格来说，当下还没有一 个统一的工程定义。

因为工程发展朝着多元方向发展，比如系统工程、社会工程、具体物质 的建造工程等等。

由于理解工程的出发点不同，一些专家、学者结合自己多年以来的工程实 践和工程专业理论研究，逐渐形成了有“自己特色的工程定义”。

中国科学院院士朱高峰认为，“工程是人们综合运用科学的理论和技术的手段去改造客 观世界的具体实践活动以及所取得的实际成果。

”④ 西安交通大学王洪波认为， 工程是技术 的系统，技术是工程的要素，一种技术的研究与实现过程就构成了工程。

”⑤ 上海大学安维
复指出， 工程就是人的物化，就是人的社会建构，工程的本质就是人的自我实现。

”⑥ 以工
①Edwin T. Layton.A Historical Definition of Engineering . Research in Technology Studies,1991,(14): 25. ②张铃等. 西方“ 工程” 概念的历史演变. 自然辩证法通讯，2006，( 5) ：39.
③Ralph J.Smith: Engineering as a Career , New York : Mc-Graw-Hill , 1983: 160.
④朱高峰.工程与工程师 学术报告厅－科学之美.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162.
⑤王洪波.工程哲学与社会工程简介.首次全国自然辩证法学术发展年会会议论文，2001：95. ⑥安维复.我建构故我在.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4：69.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