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世治疗脾胃病用药经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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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世治疗脾胃病用药经验介绍
1.审证求因,法崇东垣天士
治疗脾胃病的方药,历代先贤创立而用之有效的颇多,然临证时如何结合具体病症选方用药,徐老认为尚需明察病机,审证求因,辨证施治。

先生特别推崇东垣天士二家,认为东垣偏于补脾阳而略于补胃阴,偏于升脾而略于降胃,后叶天士则补其不足,提出“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燥土得阴自安”,以“脾喜刚燥,胃喜柔润”之理,其别开生面,独树一帜,创立甘平、甘凉濡养胃阴之法,使调理脾胃更臻完善。

临证中徐老结合自己多年来的临床体会,综合两家之长,创造性地提出“理脾宗东垣,和胃效天士”的治疗大法和“补不得峻补、温燥要适度、益脾重理气、养胃用甘平”的治疗原则[1],在用药方面常选择平和多效方药,并采用双向调节的方法,使脾胃升降平衡,则五脏六腑随之而安。

今略举一例以说明之。

如慢性结肠炎的治疗,从症状分析既似脾虚泄泻,又合里急后重的痢疾特征,其证实属脾虚湿滞,腑气失利的虚实夹杂证。

故治不宜偏,既要健脾和胃,收敛止泻,又要化湿导滞,清理肠垢。

若偏于收敛则邪留于内,若导滞过极又伤于脾胃,为此徐老自拟“葛枳二仁汤”,方用煨葛根18g,枳壳15g,杭白芍20g,马齿苋15g,川朴花10g,炒升麻5g,沉香曲10g,石斛15g,杏桃仁(各)10g,谷芽25g。

所取药物皆平和多效之品,兼顾升提醒脾、启发脾机,燥湿运脾、和胃培土,宽肠导滞、推陈出新,清热解毒、健脾消饥,理脾和胃、利湿止泻,全方升降有序,寒温得当,润燥适度,攻补兼施,方用切题,用之良可。

2.明辨药性,揆度润燥寒热
脾胃的生理特性不同,具体而言,脾恶湿而喜燥,脾为阴脏故脾病多寒,胃则恶燥而喜润,胃为阳腑故胃病多热。

因此在临证中必须考虑到脾胃的不同生理特性,明辨药性,使润燥搭配合理,寒热协调适度,方能起到应有之效。

徐老用药,常以辨证为准,揆度润燥之性,如脾胃阴虚津伤,常用柔润药如石斛、竹茹、北沙参、潞党参、麦门
冬、杭白芍、扁豆花等;若脾胃痰湿中阻,则常用刚燥药如枳壳、陈皮、苍术、半夏、川朴花、绿梅花、藿苏梗等。

然在临证组方中,尚需养胃健脾兼顾,润燥刚柔互济,脾胃两助,方能重建中洲。

徐老用药,常遣药对,如取石斛与枳壳同用,潞党参与苍术齐施,如是润燥并行,每能互补短长,相得益彰。

至于药性寒热温凉,徐老往往根据病情,据证投药,如脾阳不振,脾失运化,或寒遏中宫,中阳被困,此为寒证,徐老常用熟附片、煨姜、陈皮、葛根、台乌药等温中助阳散寒;若阳邪入腑,湿热交阻,或胃中郁热,火毒内蕴,此为热证,徐老喜用川黄连、黄芩、石膏、知母、山栀子、车前草、龙胆草等泻火清胃逐热。

然在临证中患者大多寒热夹杂,因此治疗中亦应统筹兼顾,做到寒热适度,恰倒好处。

徐老自创一些寒热并用的小方,临证中加减应用,亦取效良多,兹举例如下。

如在治疗临床病症兼有胃酸过多和脾胃虚寒症者,用煨葛根15g,炒川连5g,煨姜5g,凡有是证辄用之,无伤于胃,亦别无其它副作用。

在胆汁反流性胃炎的治疗中,常用甘温之葛根伍以苦寒重镇之代赭石,取其一升一降,一寒一热,俾使脾胃健而御肝乘,肝不乘而诸病愈。

再如在胃脘痛的治疗中,采用自拟“解痛胃舒散”,方用陈皮10g,香附15g,高良姜6g,公英20g,煨姜5g,研末冲服,其方刚柔相济,寒温并用,临床屡用屡效,值得同行效仿。

3.恰到好处,做到三宜三忌
先生常谓“医乃仁术,身心性命攸关”,故其用药往往费尽思量,细极微芒,斟酌尽善,惟求协同以增其效,制约以矫其偏颇。

遣方用药,追求恰到好处,做到既不过位,又要到位,为此在临证中提出“三忌三宜”:即一忌峻补、二忌温燥、三忌滋腻,也就是宜补而不滞、温而不燥、滋而不腻。

徐老指出,在脾胃病的治疗中,调理恢复脾胃功能是其根本目的,因此应当根据病人不同情况,重视药物配伍,提高疗效,减少副作用,对一些可用可不用的药,再三斟酌,权衡利弊,以决定取舍。

徐老结合现今人们的体质,认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膏粱厚味已成日常,每每伤及脾胃运化而生湿邪,而湿邪内生,热化多见,气血瘀阻,伤及胃阴亦为不少,所以治疗用药既不能
克伐太过有伤于脾,又当适度掌握方药配伍及剂量大小。

如辛香理气药,少则可行气化湿,悦脾醒胃,过用则破气化燥反损脏腑,对阴血不足及火郁者更当慎之,以防止耗阴助火,故用丁香、沉香等辛窜温燥之品,均不超过6g,并常配伍白芍以制约其性。

至于濡养胃阴之石斛、竹茹、北沙参等,先生则不吝于用,随证化裁,应用的出神入化,非吾辈所能掌握也。

先生尤其推崇竹茹,认为古人“竹茹性寒,虚寒忌用”有属偏见,如脾胃虚寒,兼有他疾,用以姜炙则无碍于脾,反可起到和胃健脾,使胃受纳,药半功倍之效。

今以中医药治疗疾病,往往入药途径较为单一,如用药味重,则很难受纳,更有伤于胃,所以要取之有效,首先要使胃受纳,在药中配竹茹之别意也在于此,它既能调和诸药,功过甘草,又能起到治疗性作用,可谓有益无弊,一举双得,斯是先生善用本品矣。

组方往往十一二味,然配伍严谨,补中有消,散中带收为其特点,补后天以益脾胃之气,清胃热以除中焦壅滞,行气活血以散胃络血瘀,同时不忘佐甘缓之品敛阴以防其过。

先生用药,积几十年临证体会之精华,平中见奇功,吾跟师年余,体会浅显,还望同行指正。

4.典型病案
童某,女,72岁。

2007年8月13日初诊。

患者年逾七旬,形体虚弱,饮食少进,情绪不遂,抑郁多虑,遇寒则胃脘不适,大便偏干,小溲时黄。

近一年来,食后往往返出,曾作检查胃无病理性变化,今来门诊求于中医治疗。

诊其脉来虚而微弦,舌淡红苔薄,按其脉症考之乃系脾胃虚寒,肝气横逆之象,拟予健脾温中,降逆和胃法为治。

方用:炒潞党12g,焦白术15g,云茯神20g,广陈皮10g,姜半夏12g,绿梅花20g,老蔻仁6g,香谷芽25g,代赭石12g,煨姜6g,炙甘草5g。

药进5剂,药尽未见呕吐,二便亦转正常,其它无不适之感,故守原方再进数帖,后来反馈颇好,呕吐再未出现。

[按]呕吐一证,有客邪与内伤之别,客为卒然,内伤则由饮食、情志、脾胃虚寒等因所致。

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所说:“太阴之复,湿变乃举,……饮食不化,……唾吐清液”。

而《金匮要略》对呕吐脉证治疗更祥,不仅提出一些现在仍行之有效的方剂,而且指出虚则应
止,实不止呕(如在《呕吐哕下利病篇》中说“夫呕家痈脓,不可治呕,脓尽自愈”)。

这说明有时人体排出有害物质是保护性反应,故此时治疗,不应止呕。

可见治呕,拟需明辨虚实寒热,以“反出”为寒,以“不入”为火,简短之言,确为诊断提供依据。

本例实为脾胃虚寒,肝气横逆之征,治用六君合代赭石加减,以暖中和胃,镇逆止呕。

因挟有肝气,故有效取用赭石,并以煨姜以佐之,以防其苦寒之性有伤于胃而切到好处。

可谓全方合力,一举而起沉疴。

由是案可窥徐老治疗特点之一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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