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初略：谈瓷器断代的微观理论

复初略：谈瓷器断代的微观理论
复初略谈瓷器断代的微观理论
《小序》2017.10.30
我已73岁，是老了，这么辛苦是很值得，让这个（暂名）“微观裂变痕迹”理论普及，古瓷收藏者们就会努力朝着这个方向走，就会努力累积信息比对库（存在脑中），就必有大成。

肯定能做到人家不知所措，你却明明白白；人家为真伪浮躁，你却心静如水，按序就班地操作就能得到结果。

希望你们以后做得比我好，我真的是这样期盼的！
高倍放大镜、显微镜、微观痕迹原本是侦缉、医学行业使用的工具与方法，一旦应用在古文物的真伪鉴别上，肯定扩大了我们的视野，毫无疑问地说这是一大革命。

我们在微观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有些景象是自然形成的，有些景象是伪造的（现场），大家因为缺少比对的信息，便无从下结论，怎样才能了解学习微观比对法？怎样积累自己脑海内的比对信息库。

我想瓷器是个收藏大项，我在瓷器微观上化了七年的时间积累研究（在此之前是微观研究古玉的），几年前在某某公司担任鉴定师的13个月都是免费鉴定的，所以几乎每天至少有3～4件瓷器来鉴定，有的藏家是三番五次地带东西来鉴定，我就把每件的微观图片留存在60G的U盘内，近来空闲些，就进行总结归纳，准备在网上广而告之。

有人劝我搞个微鉴公司，但我不是商人，我作为鉴藏（专）家真的是很穷，我著的《中国古玉辨基础》去年2016年已完稿了，书出版确实是缺点钱，我觉得瓷器收藏人数众多，他们更急需认识与学习怎样积累比对信息！来规避众多的所谓科学仪器机检设套坑人，这题外话有必要说一说：有些机检人员公然表态：讲看微
观的是外行，或者是说看气泡的都是外行。

竟说相信仪器就是相信科学！（相信科学这话不错，但不等于要相信他们的仪器）广大的藏家很清醒不会相信这个话！他们和生产厂商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我估计8000万收藏家中一半是瓷器收藏者，如每人买一台或检测十件，这是多么广袤的市场，是商人肯定都想占有这个市场。

我再告诉你：EDX8900能量色散X荧光分析仪器是目前国家唯一认可的检测仪器。

其仪器是由德国进口，国内目前为止仅有上海与北京两家文博单位拥有。

据说国内自己研制的《量子文物鉴定仪》比德国准确，但要在2018年才会出台，才能知道靠不靠谱。

即使是你有了《量子文物鉴定仪》，你能带着它逛市场、古玩城吗？你最终还得自己要有辨别能力！借助显微镜才能有的辨别眼力！
好！就此打住，言归正题：
瓷器都是由胎和釉组成，胎是瓷土与粘土合成的占多数，釉质也是各种矿物质制成的，历史上不同时期，各大窑场的产品配方是不同的。

据说现在可以通过成分分析，仿品可以做到与古代各种产品一样的成分，表面老化处理后基本上可以通过一般的机检、专家的眼检。

那我微观的内容有那些呢：
一要看：观察表面风化层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做成的。

二要看：观察气泡的衰老程度，再观察埋在土壤中器物的氧化情况，估计埋入时间长短（土中有二氧化硅活动痕迹，藏家一般是用白醋、草酸等浸后擦洗，但对深层次沁入物、硅化物并不能消除）。

三要看：观察釉流的动态，气泡形态，最后就能判断它的窑口系列和成器年代。

这个三点，今天先从气泡谈起是怎样形成的、怎样老化的（其他二点也在其中了）：
古代釉质层是气泡生成层，釉是什么成分呢，是二氧化硅，都是传说中的玛瑙质地？高古瓷并不全是二氧化硅釉，主要的还是石灰釉、石灰碱釉等！从汉唐至北宋前期多釆用石灰碱釉施釉（越窑普品就是用石灰釉），各窑纳之、汝窑继之后也改玛瑙入釉，南宋元明清的官窑也多常用玛瑙釉，后用玉髓、石英岩、水晶等二氧化硅代替（色质
优等的水晶、玉髓另作玉材类雕琢成器），但这三种比玛瑙性稍脆，更易裂变。

二气化硅并不是透明的（见图1），大部分是微透光或不透光的，辗碎成粉在窟温千度熔化成釉，微观釉质应清澈到底，微观气泡粒粒分明。

（图1解）这个是我在2004年卖入4吨新疆戈壁玉里找玉找出来的，不透光的玛瑙“青蛙”，绿白相间的奇石。

在内蒙、新疆、东北西部都有沙漠滩，就是在内陆这二氧化硅也是取之不尽的，因为，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大的二氧化硅球体（众多种物质共生其中）。

水晶、玉髓、石英、甚至玛瑙性都很坚硬（7度）、性易脆裂，有助于我们观察气泡的老化，为微观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而石灰釉、石灰碱釉的老化另有一番景象与韵味。

下面就先来看看民国晚清时期的气泡（图2）
（图2解）上二图是晚清民国的外销瓷，这种瓷器也内销，是典型的印花贴工艺，4个图是3件彩釉瓷器足底款的留图，底款都是青花书写，其气泡层如不微观看，还真象是大清乾隆年制的产品，这种印花贴的瓷瓶不可取。

但是经炒作说晚清民国的瓷器也是非常有收藏价值了。

象样的也要百万上下，仿一件10～20万，出手就能获取大利了。

印花贴现在已经不是网格状工艺，已经改成纸上印画是化学釉图，图上的化学颜料贴在胎上，烧到800度，釉上彩烤花过程就完成了，因是控温烧制也能见到大小气泡，但釉质薄而混浊不堪，这主要看收藏者喜欢不喜欢，如果收藏3～500年后，价格也许会升值了。

下二图是不同的瓶子底部题款的留图，下左图气泡比下右图稍老些，有点年份，但它们的气泡有共同点：一，就是气泡小而密，气泡大小比较接近，釉质混浊。

二，气泡比较年轻粒粒饱满，每个小气泡对4灯的探头基本上略有反光。

三，这个形态也看出窑温是比较高、温度始终保持比较稳定，肯定不是用树枝木材烧火了，或改成用煤炭了，工艺设备也有了改进，象这样的我们非常容易断代了（断代可以非常接近实际年限）。

烧瓷器与烧制玻璃的道理差不多，玻璃出现气泡是缺陷，没有现代化设备就不可避免地要发生气泡。

我在孩童时的记忆里，一米外就能看到每幅玻璃都有气泡，有圆形、蛋形、长条线形等等，据说里面是没逃逸的、又不能吸收掉的氮或氩气。

现代的玻璃板在450倍下可以看到象针孔那样大的稀疏气泡（玻璃硬度5～5.5），用眼观察也就是等于没有气泡了。

我们再看看清代早期瓷器的气泡状态（见图3）
（图3解）这个是乾隆官窑器上的气泡，没入过土很干净，微观金粉是纯金粉粒子层，艺人描绘的凤鸟图画，笔触看似随意，却非常精湛，是有乾隆官窑的风格。

右图是底款的青花篆字上玻化层的气泡，大气泡比小气泡大10倍以上，说明它们是从木材火窑场出生的。

大气泡外有很厚的白色雾状形成了一个圈，有朋友戏称叫“马桶圈”。

我们微观时看到的雾圈，它也是对光作出反映成像，实际上是二氧化硅在气泡周围产生的细微裂纹组成的雾圈。

瓷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玻璃那样无暇可击，木柴烧出的瓷釉只是矿物质熔化为一体，就象烧成生铁管子一样（在氧化中的生铁，只有20年～30年的寿命）性脆，因它还不是有韧性的熟铁，更不是钢铁！一年四季有风湿光照、寒气热浪，它的表层就会有氧化层（即风化层），表层下也会有细微的变化，即然有惰性气体“氮”或“氩”存在在气泡内，它们慢慢地也会有变化，乾隆（1740）年至今近300年，一年的夏冬算有一、二次细微裂纹计算，气泡会在同一个位置上有300余次细微裂纹物理活动，“马桶圈”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逐渐壮大成不规则的雾圈，右图中有小气泡经300余次折腾己成雾团（可下载放大），大气泡的中间可以看到大气泡对4灯探头稍有反映。

这就是气泡老化的基本原理。

现在看看明中期代表性的气泡状态（见图4）
（图4解）这是著名的鸡缸杯的应有的气泡。

（我们圈内有个考古朋友说他年轻时，曾经在考古现场发现20几个成化年制的鸡缸杯，就叠在一起递给上面的同事，当时我们品茶鉴赏、谈起鸡缸杯哄堂大笑）。

我在13个月里鉴定过很多鸡缸杯，仅这个是真品，于是拍下多张图片。

它的气泡特点：一，大小气泡悬殊。

二，气泡圈裂痕粗硬，可能是石英岩入釉。

三，气泡间有串泡现象，共同老化。

四，没入过土，有些气泡已产生黑圈（深篮）现象，这是着色剂（钴料）浮动踪迹（侵入气泡裂缝层）。

五，底层小气泡己串联成一片较大的雾团。

看看同时期民窑的气泡状态（见图5）
（图5解）此图的气泡与图4的气泡有共同特点，大小气泡差距很大，还有如串泡等等，唯有钴料不同和釉质混浊不很清澈。

图5的下图底足右侧缺损一块，我当时曾微观仔细看过，是老伤，氧化程度与圆圈足一致。

民窑釉薄些，如此看来，官窑与民窑确实有不同之处的。

再看看宣德年的气泡状态（见图6）
（图6解）宣德比成化早40～50年光景，但同样的工艺再现，有很短的时间入土痕迹。

它气泡的粗黑圈（深篮）现象更多，一句话就是更严重些。

这是（苏料）着色剂浮动上侵踪迹明显了。

器型、画法有元代的影子，但也稍有区别，象底下缠枝花卉不是松疏的，而是紧凑在一起的。

我是美工出身，感觉明朝总体来说：我个人认为明代成化年的官窑器型薄巧，五彩、斗彩用色布局都显艺术灵气，无论明朝前几代的艺术感悟性、还是后几代的学样创作，都比成化年的差些、这大家都知道色彩越多越难处理，成化年以外总显得俗些。

历史上五彩瓷器，唯成化年的是大雅。

后面看看元代气泡状态（见图7、图8）
（图7）
（图7、图8解）图7是我在这家公司鉴定的所有青花中，唯此一件是元青花破盘子，当然也可以说是元末明初的，为什么还要确定纳入元代的，因为，它的器型、轻重、底足等类似元代，关键还是用料、画工比明代更鲜明异类，虽是民窑产出，他（画工）对龙的理解更象蒙古族人的风格。

图8的器底有暗牌“博陵弟”的窑口款识，并有正揩汉字注明是大元国至正八年，我在古玩市场看到它时，知道博陵弟可能是张文进的私人经营窑口，当时在南方名声斐然，低价拿下也算多一品种。

以上二件都是民窑，都曾是入土件，表面有开片，有明显土沁渗入气泡、开片缝隙痕迹的器物，图7虽然破裂无款，但比我的图8有“博陵第”款识的级别应该还要高一些。

再看我的另几件：（见图9）
（图9解）我的玉壶春瓶有50cm高，是典型的苏料即兴画成的，细枝、线条流畅，没有一点拘谨，窖藏的器物，不见土沁色。

我看了不少元青花瓶、罐，有相当一部分能看到它的枝条线是战战兢兢地一节一节画成的，半公尺外就能看到青花料的晕散，不用放大镜就看到差不多每片色片上都会小心翼翼抹有，或点涂灰白色的锡斑充锰斑，这么做作骗骗不懂美术、不懂苏麻离青的收藏爱好者还可以。

我的（图9）在左上图侧光能见到青色中的紫红色调，正面看青花色正浓艳，青花有时会出现黑疵斑点，这是苏料中高铁所致，在放大镜下可以看到青花晕散与锰斑（偶尔有明显、大的锰斑），厚釉几乎没有开片。

这个瓶没有分层画各类鸟兽图案，就很简单地画一种缠枝牡丹花，它就是元代早中期一个贵族的普通酒瓶，还用得着分三、四层地画吗。

下面（图10）中就充分表明这个玉壶春瓶自己的身份。

（图10解）左上小图是玉壶春瓶右侧反光中，可见苏料含铁所致的紫红色调。

大图主题是几乎所有大小气泡都有黑色（深篮）围着，
黑圈的厚度比前面所展示的气泡都要厚，上面左小图外右边有一个特大气泡上下串了有5、6个稍小的气泡，串泡的也不例外都有黑圈围着，而且对4灯探测头几乎都是微反应，雾气蒙蒙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我断代是在公元1300年前后的元代艺术品。

宋朝没有青花底的气泡层可以提供，就供二个龙泉窑鉴别气泡实例：（见图11）
（图11解）青釉瓷鱼耳瓶，龙泉窑的单色釉，没有开片，主人介绍是南宋的龙泉窑（见右上小图）。

隔了一段时间，我商量要求微观后，上手外观细腻、釉光老成，份量适度，底足也有火石红印象不错。

我在微观时把微观图拍了6、7幅，回家之后反复看了又看图片，我思考比较后断定是明中期的艺术品。

为什么呢，一，气泡都小而其大小差距不大，没有入土痕迹，气泡状况不象是树枝木材烧火窑口生产的。

二，玻化程度不高（也就是清澈度不高），气泡对4灯探头有些反应很明显，有串泡现象，很象明中清初期的。

但考虑到有些气泡有雾化情况，鉴于史记龙泉窑在清代已停烧，故断为明代时期的。

三，清代停烧值得怀疑。

再看一件龙泉窑青釉兽耳簠炉（见图12）
（图12解）我这件入手一直没时间去微观，这件是和另三件北宋汝窑器一起收进的，都是满釉圈足支钉，这件稍有不同的是小圆支钉，较深的烟灰色，整器密布着小开片有土渗入，我以为也是汝窑器，感觉它釉层不象汝窑器就扔在一旁。

前不久，对它微观才发现它的气泡的确不是汝瓷的气泡，这是什么瓷器？？当时确实楞一楞，后看了釉色才发现这是件罕见的北宋龙泉窑青釉兽耳簠炉，高：8.2cm 重 470g。

为什么断它是北宋的，一，气泡大小差距很大，是树枝木材烧窑的产品。

二，部分气泡对4灯探测头虽有反应，但“马桶圈”很宽，圈上的裂纹反光很少，圈内外都呈模糊状。

三，入土时间很长久，土黄褐
色已浸入泡内，右上角有一小的冲泡口已被黑褐土占据成小黑点。

四，网上百度查阅有关资料，北宋龙泉窑是有用圆支钉烧瓷器的。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五代（北宋早期）都是用石灰釉、石灰碱釉做釉质的。

下面介绍3例越窑（与秘色瓷）的气泡状况，（见图13）
（图13解）这个是我在公司鉴定时看到的越窑器，公羊造型，老气横秋。

微观观察到“龙鳞片”纹布满器身，我对藏家说是越窑的石灰碱釉，一般都用在秘色瓷身上的，不错等等。

前几年在市场上，我见到一把瓷壶，型奇特釉也奇特，便用随身携带的150倍微观镜，一看也是“龙鳞片”（见图14）
（图14解）当时，我不动声色地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低价拿下来了，心中暗喜。

这二件秘色瓷，特征都是“龙鳞片”釉纹，也有人叫“鱼鳞片”，其他瓷器身上没见过有这种釉纹，所谓的秘色瓷就是用这石灰碱釉施釉的，怎样施釉这工艺不清楚。

越窑器普通日用品是用石灰釉的，石灰釉流动性太大，二者的气泡形态是差不多的。

（见图15）
（图15解）好几年前收的，图片的石灰釉的流动性大家有理性认识了，就不多说了。

搞研究的不进市场，不化钱卖样本，你怎么研究！不看资料，不看别人的意见，你怎么思考比较，收藏的悟性是在不同的实物上手后才会萌发。

现在专家群在上课时听“感觉派师爷们”讲课，上手他们的“标准器”与瓷片，几万位“感觉”专家就是这样诞生了。

哈哈，瓷农把家中的仿品碗碟打破混在瓷片堆里论斤买给专家们。

这些题外话不说了。

看了北宋前的“秘色瓷”后，也看看大周的“柴瓷”，（见图16）
（图16解）我与别人不一样，不跟风，别人不要的，我可能会要。

看到那货架的东西半年、几年没人要，我会反复上手看，价格谈不拢，6次7次去坚持还出的价格，我会说这个东西没人会要，比如，我会说n元给我研究研究，最后稍加点真的成交，浸泡洗刷后一看是不得了的北宋汝窑器，这是因为外面氧化附着物（氢氧化碱层）太厚，店主、顾客都看不出这是什么瓷器，说叉了。

柴瓷目前没人会要，要仿柴瓷成本太高，要先做样本模，通过样本模翻制外壳模，再翻制腊质的内模，然后上矿物质色，（比如青金石打成粉未），再刷石灰碱釉，烧制失腊器型（一窑十里树木，林业部盖章）等等难度极高，做到“青如天,明如镜,簿如纸,声如磬”的成品率肯定低、卖价也低、一件几百而已，自找苦吃。

柴瓷风潮现在没有一丁点的风信，其实不然，真正的内行、专家一直都没有放松研究。

我查阅到历史上曾发生过柴世宗（在强大时）把上贡来的越窑“秘色瓷”退回去，柴世宗觉得秘色瓷没有柴瓷好。

我也觉得除了“龙鳞片纹”有特色外，总体与柴瓷相比，越窑青瓷显得色调陋暗、器形短小、气概萎靡。

我长年收藏瓷器品种中最多的就是柴瓷，高40cm左右的大瓶就有60余件，总共100余件，每一件我都是认真微观鉴定过。

我抱着不可以把仿品留给子孙玩的态度去做的，否则他们将来就会步入专家们的陷阱。

所以，大家努力实践吧！
下面最后看看唐青花、唐三彩的气泡，（见17图）
（图17解）这个邢窑白瓶也是我留存在U盘里资料，如按照左上图釉厚的气泡，我可以枪毙它的（不到代），但左下图是釉薄的气泡似乎可以确定它是晚唐的，看上去也是石灰釉薄薄刷了一层，气泡大
小有差距，大的气泡比小的气泡大10倍左右，全部是黑圈，有点稀疏些。

右上图是青花荷花瓣的图案，荷叶瓣形的风格是有佛教含义。

右下图的盈字刻得有正揩“行书”风格。

显得马虎随意些，但可以断为晚唐（或五代）的器物。

看看另一件也是唐代邢窑的青花的玉壶春瓶（见图18）
（图18解）这件是古玩市场朋友送给我的，我不好意思，就付了收货成本费，东西一到家我就仔细察看外观、微观釉层、微观气泡确认它是唐代的“大盈库”的器物。

理由：一，这件玉壶春瓶画工比图17要精美复杂些，布局浓浅得当些。

二，釉层是用石灰碱釉施厚釉，釉的流动性还是大些，但与石灰釉相比稠粘度要高多了。

三，气泡大小差距很大，绝大部分气泡都有黑圈（深篮色）围着，因篮色较深不太突显。

四，它底款的盈字是正揩体，以刀代笔，风格老辣，有滋有味，象“大盈库”的款识。

邢窑白瓷开创于唐代初期，有“盈”字款的都属于唐明皇的，是号称百宝大盈库里的东西，常赐予属下文臣武将的。

我偶然百度一下唐代“盈”字款，跳入眼帘的字，吓人一跳，唉，连外国人也看得出是仿品，贴在这里让大家看看（见图19）
（图19解）此“盈”字款与百度网上众帖子的字（与百度的网管无关）都是错字，“乃”字中间应该是“又”字，他写成“工”字，我在网上翻了一遍，没有一个写对的，有写“土”字的、有写“士”字的、有写“王”字的、有写“干”字出头的。

一看就知道这些搞仿品的小青年没拿过毛笔，一撇的样子丑死了。

过去任何行业的学徒都会用毛笔字，帐房先生的水平都高于现在的书法家，因为365天每时每刻都是用毛笔字，我父亲遗留下来的帐簿，随意写的都是书法字，现在的人练写二、三年便自称书法家，每年交钱参加协会有了证书的，便自称著名书法大家，而他们平时来往信件纸条还是自来墨水笔。

为什么说它是仿品，这个胎底粗糙干枯，有很大的窑火味，看图17、图18的底，胎质细腻，干爽润泽，有岁月风化层。

最后大家看看唐三彩的气泡状况（见图20）
（图20解）这个唐碗有红、黄、绿三种釉料，故也叫唐三彩，胎质白而有淡黄味。

有的行家、有的专家是专仿唐三彩的，据说唐三彩的成分与配方都己公开，因此，说仿品与真品仅有1％的误差，99％是能通过机检与眼检的。

但在微观下眼检，那仿品就不是99％的成功率，应该是99％的不成功了。

本来1％误差就是1300余年的老化过程留下的痕迹，专做仿品的自己也说这个1％是无法办到的。

先介绍我这个碗，仿个碗有意义吗，它就是孤零零地独自在古玩店的货架上，店主是我学生，他说老师你要就随便给吧，我就付了100元的收货费用。

如果在其他店里这碗是成对成双，另有成对的马，成套的俑人等出现的话，我肯定要认真地去眼检，第一次决不会拿，去眼检也要有5、6次后，才会下决心拿或放弃。

这碗唐三彩的特征它都有，如彩釉（绿釉）上有外行察觉不到的铅斑等，细小开片缝隙中的硅化质变，微观下是历历在目，微观下它曾有的气泡在氧化（风化）过程中雾化后，再趋硅质化。

如仔细辨认的话，外浸物质使气泡仍然是有大小气泡区别，差距也是很大的。

这原来办不到的1％就是外观苍桑感，就给了“感觉派专家们”施展或说真或说假的天地的话。

我们有了这个微观理论并熟练掌握它，就可以展示微观的氧化层来制约“感觉派专家们”了（当然这里还缺一个仿品的图片，有了补上）。

《结束语》
以上概述了从民国到唐朝，无论是二氧化硅釉还是石灰釉与石灰碱釉，都会出现气泡。

随着温度升降，就会出现大小气泡共存现象。

烧窑工艺越落后，大气泡会比小气泡要大十几倍甚至于几十倍。

釉质（气泡、开片）的裂变是常态，时间越久远裂变就会不断产生，裂变直至脱釉。

矿物质颜料上浮参与（气泡、开片）裂变活动，也是常态。

外界的无机物质、有机物质参与器物表面开片缝隙间风化层的变异
（碳酸钙石质化、砂砾状硅化），也是常态。

有专家说釉就是玻璃，被玻璃包围着东西，一万年都不会变化，可是在生活中常听到、看到（现代化生产仅数年）的玻璃自己破裂，专家！请不要说这种低温产生的生（生铁）玻璃牢不可破，会笑痛肚子的。

本文较简，列举也不多，但整个过程都已说到了，上述内容中就是“微观裂变痕迹”理论，而且图文并茂。

大家关注的汝窑、定窑、钧瓷等等都没有提到与列举，以后有机会再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