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建立先进的服务贸易海关监管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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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建立先进的服务贸易海关监管机制
探索建立先进的服务贸易
海关监管机制
海关总署研究室一上海海关学院联合课题组
(上海 201204)
摘要:面对当前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对海关监管提出新挑战、新需求,应立足于海关监管实 际,深刻理解和把握互联网信息技术条件下,货物贸易“服务化”、服务贸易“实体化”两者不断
加快交融发展的趋势特点,以海关全面深化改革为契机,大胆突破原有监管模式的藩篱,加快
探索研究和创新试点,逐步形成一套与服务贸易发展需求相适应的海关监管新模式。
关键词:服务贸易海关监管自贸试验区
中图分类号:F752. 5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1309(2018)02-0057-010
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国际分工
的进一步深化,服务业的跨国转移已成为当前经 济全球化新的显著特征,并深刻改变着全球贸易、投资、生产乃至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
作为国际 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服务贸易伴随着传统业态 转型升级和新兴业态飞速发展,贸易规模和占比 不断增大,与货物贸易的深度融合也在不断加快,呈现出货物贸易“服务化”、服务贸易“实体化”的特点,带动全球贸易进人崭新的时代,并成为世界 各国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领域开展综合国力竞 争的重要战略制高点。
当前,我国经济进人新常 态,在进出口货物贸易增速放缓的同时,以现代服 务业发展为重心的经济转型升级,正成为促进经 济可持续增长的内生新动力,并对服务贸易创新 发展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一、服务贸易发展趋势及特点
当前,在全球货物贸易总额持续下滑的背景 之下,服务贸易依旧保持了稳步增长态势,并呈现 出一些新特点。
(一)跨境服务贸易加速开放
在WTO多哈回合国际服务贸易谈判进展缓 慢的情况下,以美国、欧盟、澳大利亚为代表的发达 国家于2013年开始积极推动服务贸易协定(TiSA)谈判,意欲主导国际服务贸易新规则。
2013年9 月,中国宣布加入TiSA谈判。
全体谈判方构成了 全球2/3的GDP,服务贸易占全球超过80%。
根 据第18轮谈判的内容来看:一是在服务业中引人 更多既存的和新的规则,在非歧视性原则等两个主 要规则下,承诺表的改变带来了更多的服务业开 放.二是服务贸易减让表采用混合清单.三是希望
基金项目:上海市决策咨询研究重点课题(编号2016-A- 105)。
课题组负责人:李魁文,海关总署研究室副主任。
课题组主要成员:干春晖、万中心、温韧、蔡俊伟、郭勇、于晓军、沈轶斐、周阳、李开益、李丽、李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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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比
GATS 更高的服务贸易自由化水平;四是
贯彻最优惠贸易协定实践;五是将21世纪议题的 “新的和增强的纪律”纳人到谈判范围内。
(二) 服务贸易的行业和区域格局加快调整一方面,随着全球信息技术革命的不断发展,增强了服务活动及其过程的可贸易性,服务贸易 结构日益向知识技术密集型方向转变;国际服务 贸易正逐渐由以自然资源或劳动密集型为基础的 传统服务贸易,转向以知识技术密集型为基础的 现代服务贸易。
另一方面,1990年代以来,亚洲 国家的崛起正在改变欧洲在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方 面的绝对优势,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作为全 球服务贸易发展的新生力量,正在打破原有的国 际服务贸易区域格局。
(三) 服务贸易使得传统交易形态方式发生深
刻变化
一是产品无形化。
随着数字化技术应用的深 人推广,越来越多不具备实物形态的文化、科技产 品不再依赖实体介质存在、流通和交易,模糊了以 实物商品为核心的货物贸易的边界,并使服务贸 易涉及的领域不断扩大。
二是贸易碎片化。
由于 网络时代生活突破了技术和平台的限制,人们日 益关注到更多样化的生活需求,个性化需求的增 长使得个体消费者成为服务贸易的重要主体。
三 是管理扁平化。
由于移动通信时代人与人的距离 被进一步拉近,加快了信息流从发送端到接收端 的转移和交互,部分服务贸易作为扁平化管理的 要素,在跨国公司的运作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 用。
四是供应网络化。
全球供应链中生产和服务 单元之间依托信息技术连接成网络,服务贸易则 成为串联各个信息孤岛和贸易环节的关键因素。
(四) 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进一步融合发展传统的国际贸易中"以实物为基础的货物贸易实际蕴含了诸多的服务因素,附带了研发、设计、金 融等相关服务项目,而“互联网* ”时代的信息技术 革命,使得大量原本不可跨境贸易的服务进入贸易 投资领域,进一步促进了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交 融发展。
从市场供给侧看,货物贸易的发展会增加 服务业的供给能力,同服务市场开放和服务业自身 发展一起,提升服务产品参与国际分工水平和层
次,从而带动服务贸易的发展。
例如,产品制造过 程的智能化,使得以科技研发、设计为代表的服务 嵌人到产品的生产环节,在提升产品自身价值和竞 争力的同时,也使服务“物化”到产品中,并随同产 品一并投入到不断增长扩大的市场。
从市场需求 侧看,货物贸易发展会派生出对服务贸易的需求, 促使服务贸易发展。
例如,一个国际贸易商品的形 成,往往需要经过国内外市场研发设计、原材料选 配、生产加工、营销物流等多个环节,这些环节的前 后有序承接和利润分配,需要服务贸易来促进供应 链内资本、人员与信息流动,从而有效协调国际贸 易中不同环节的联结。
二、服务贸易与海关监管的
相互关系
从理论上看,服务具有无形化的特征,以信 息、数据甚至自然人为载体跨越关境时,并未与海 关产生直接联系。
正是由于服务概念的这种特殊 性,使得人们很容易认为服务贸易与海关无关。
但事实上,这种理解混淆了服务的概念与服务贸 易的实现方式。
(一) 附带服务的有形商品直接受到海关监
与规制
月服务贸易在实现过程中,通常存在着人员、资 本、信息以不同的形式跨国移动,或在一定形式下 存在于商品的跨国移动中。
美国经济学家菲利 普•科特勒从微观角度区分了从纯商品变化到纯 服务的+种分类:①纯有形商品(如牙膏、糖果等) 没有附带服务;②附带服务的有形商品(如计算机、 数码产品等)③附带少部分商品的主要服务(如航 空旅行等)④纯服务(信息传输、金融服务等)。
可 以说,服务和商品的区别在于有形程度的不同,而 且从高度有形到高度无形之间存在一个连续谱系。
第1种情形就是典型的货物贸易,直接受海关监
管;第2、种情形,有形商品在跨境移动中,会受到 海关监管制度的影响,仅是程度大小不同。
第+种 情形是纯服务,有时也会间接地受到海关监管。
(二) 生产性服务贸易成为海关保税监管制
创新的重要领域
改革开放以来,为配合我国以加工贸易为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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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口导向型经济发展,海关建立起与此相配套的 保税监管制度。
与一般贸易监管制度不同,保税模 式下的海关监管行为不再局限于口岸一线,而是嵌 入到企业从境外进口原料,在境内加工成品后复运 出境的全过程。
随着产品内分工逐渐的深化,物流 业、金融租赁和检测维修等生产性服务业从制造业 中分割出来,在分割过程中,衍生出的生产性服务 贸易,频频触发海关“嵌入式”的监管行为,使海关 与服务贸易的关联度随之加深,所以保税服务最先 在海关保税监管领域诞生出来,形成目前具有中国 海关特色,集保税加工、保税物流、保税服务多种形 态于一体的保税监管制度。
当前,随着现代服务业 发展,海关又在特殊监管区域开展了适合研发设 计、检测服务、高端物流、融资租赁等生产性服务贸 易发展的海关保税监管模式,并在全国全部31个 服务外包示范城市和15个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 地区全面推广服务外包进口货物保税监管业务,“保税*服务”的特征愈发明显。
(三)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融合发展进一步加深服务贸易与海关监管的联系
“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要“促进货物贸易和 服务贸易融合发展,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贸易,服 务贸易占对外贸易比重达到16%以上”。
货物贸 易和服务贸易融合发展是我国未来5〜10年经济 转型升级的大趋势。
服务贸易尤其是生产性服务 贸易是伴随货物贸易规模扩大而产生的内在需 求,服务贸易是货物贸易核心效用的外延和衍生。
在货物贸易“服务化”、服务贸易“实体化”这一过 程中,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不但嵌入到制 造业的各个生产环节和阶段,而且参与到全球价 值链的每个环节,成为全球价值链的重要纽带,进 而提升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整体竞争力。
特别是,“互联网* ”经济所产生的一些新兴服务贸易已经 渗透到传统货物贸易的各个方面,两者相互交织,融合发展,使得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者的界限越 来越难以清晰地界定。
海关监管透过附带服务有 形商品的跨国流动传导至服务贸易。
这种传导性 影响有时是直接的,有时是间接的,并随着货物贸 易与服务贸易融合发展,传导作用越来越深,海关 监管与服务贸易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
三、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对海关监管
提出的要求
近年来,我国服务贸易发展规模迅速扩大,在 国际服务贸易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服务贸易进出 口总额的增长速度维持在10%以上,远超全球服 务贸易5%左右的平均水平。
2015年,我国服务 进出口总额7130亿美元,是1982年44亿美元的 162倍,增速比2014年提高2个百分点,是全球 服务贸易第二大国。
尽管当前我国服务贸易全面 发展的格局初步形成,但总体仍较为落后,且进口 远大于出口,长期处于逆差状态。
其中出口以劳 动密集型的工程承包、运输和旅游为主,结构单 一,附加值低;进口则集中在高附加值的金融、保 险、电信、信息处理等行业,专利权使用费、特许 费、咨询等技术和知识密集型贸易逆差大。
此外,还面临区域发展不均衡、产业缺乏竞争力、市场占 有率低和法律完备性有待完善等若干问题。
当前,选择部分地区在服务贸易管理体制、促进机 制、政策体系、监管模式等方面先行先试,已成为 我国推进服务贸易便利化和自由化,打造服务贸 易制度创新高地的战略选择。
(一)加快自贸试验区建设提出的要求
自贸试验区承载着顺应全球经贸发展新趋 势、对接国际贸易投资新规则、塑造以开放促改革 促发展的战略使命。
从国务院批复的自贸试验区 总体方案中关于“围网*非围网”功能划分上看,其对海关监管的需求主要是/
在围网内(即特殊区域&要推动从原来的“两 头在外”“单一功能”转变为利用“两个市场,两种 资源”的多元化发展,从原来的保税加工一业独大 转变到保税贸易的全面发展,打造成自贸试验区 内的“特区”。
在网外区内(即自贸试验区的虚线 “二线”之内&要着力接轨国际规则,探索将与服 务贸易相关的进出口实物载体从普通货物监管模 式中剥离出来,建立起与服务贸易特点相适应的 通关管理模式,支持电子商务、保税展示、期货交 割、融资租赁和仓单质押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
此外,在不同片区的特殊区域之间,则需要建立起 多式联运和跨关区转关(流转)机制,在信息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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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的支持下,实现区区联动、互联互通,发挥自 贸试验区的集聚效应,实现融合发展。
(二) 加快发展服务贸易提出的要求。
2015年2月,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服 务贸易的若干意见》,首次全面系统提出服务贸易 发展的战略目标和主要任务,并对加快发展服务贸 易作出全面部署。
其中涉及海关工作的主要有:
一是在规划建设服务贸易功能区方面,提出 拓展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和保税监管场所的服务出 口功能,扩充国际转口贸易、国际物流、中转服务、 研发、国际结算、分销、仓储等功能。
二是在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模式方面,提出将 承接服务外包作为提升我国服务水平和国际影响 力的重要手段,扩大服务外包产业规模,增加高技 术含量、高附加值外包业务比重,拓展服务外包业 务领域,提升服务跨境交付能力。
三是在大力推进服务业对外投资方面,提出 鼓励企业建设境外保税仓,积极构建跨境产业链, 带动国内劳务输出和货物、服务、技术出口。
四是在提高便利化水平方面,提出建立和完 善与服务贸易特点相适应的口岸通关管理模式. 探索对会展、拍卖、快递等服务企业所需通关的国 际展品、艺术品、电子商务快件等特殊物品的监管 模式创新,完善跨境电子商务通关服务。
(三) 部分地区开展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提
出的要求
2016年2月,国务院批复同意在天津、上海、 广州等10个省市和哈尔滨新区等5个国家级新 区开展为期2年的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要求 充分发挥地方在发展服务贸易中的积极性和创造 性,推进服务贸易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打造服 务贸易制度创新高地,其中对海关监管工作也提 出了相关需求/
一是在构建服务贸易体制机制创新促进体系 方面,提出由地方商务部门牵头,联合外汇管理、 税收、金融、海关和检验检疫等部门,推动“商、汇、 税、融、关、检”联动协调,构建适应服务贸易创新 发展的新型监管服务模式。
二是在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模式方面,提出拓 展“互联网+”服务贸易,发展融资租赁、跨境电商
等新业态;引导传统服务企业向“高技术、高附加 值”转型升级,重点发展邮轮游艇运输服务、展会 服务以及飞机、船舶和精密仪器等高技术含量、高 附加值、环境风险可控的维修服务;大力发展服务 外包,引导制造业企业将生产制造与服务剥离,新 增全球业务的研发、采购、结算共享中心和供应链 外包业务;加快发展跨境电商,引导传统外贸企业 借助跨境电子商务推进转型升级。
三是在建立服务贸易统计体系方面,提出搭 建服务贸易云数据和云服务平台,建立跨境提供、 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移动统计模式及数 据,开展嵌人式软件、银联境外消费、旅游进出口 等专项统计。
四是在提升服务贸易便利化水平方面,提出 创新通关监管机制和模式,联合商务、海关、外汇 管理和检验检疫部门,实现部门间信息共享和协 同监管,加强对技术进出口监测,为医疗检验检 测、会展服务等服务贸易企业进出口货物提供通 关便利;探索便利跨境电商、供应链管理等新型服 务贸易模式发展的监管方式;依托海关特殊监管 区域,推动建设金融服务数据中心、医疗检验和跨 境电商等特色服务出口;探索建立适应期货交割 和融资租赁等新业态的海关监管制度。
五是在创新线上线下服务监管举措方面,提 出推进“单一窗口”建设,依托电子口岸,在货运、 快件、跨境电商、特殊监管区域等场所和业务领域 开展口岸管理部门间“三互”合作,实现“一次申 报、一次查验、一次放行”通关模式;针对服务贸易 企业轻资产的特性,加强在海关、税收和外汇管理 等领域的事中事后监管,优化企业管理与服务。
四、海关监管中与服务贸易
发展不相适应的问题
虽然,我国海关对一些传统服务贸易(如跨境物 流业&已形成行之有效的监管模式。
对一些高端服 务业(如期货保税交割&也采取了比较灵活的监管 方式,取得了一些突破性进展。
但客观地说,目前, 服务贸易对海关监管而言还是一个比较新的业务领 域,还存在一些不相适应的地方,主要表现在/
(一)服务贸易发展的战略指导思想和监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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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期 2018年2月
暂免征收关税,但不免除国内增值税。
以商业影片 进口为例,2013年9月前中影集团全部以有形的 胶片拷贝、移动硬盘等实际载体方式进口商业影 片,接受海关监管并缴纳关税和进口环节增值税, 自改为网络传输方式后,中影集团虽仍坚持向海关 进口备案,但已停止向海关缴税。
三是服务贸易的管辖事权不够明确。
服务贸 易作为国际贸易的组成部分,理论上应与货物贸 易一并,较适宜由海关代表国家来统一行使监管、 征税等方面的主权。
但由于服务贸易的实现过程 中,一些没有实物有形介质的交易标的无须从口 岸进出,海关也无法再按传统货物贸易方式进行 监管征税,致使一些交易者及监管部门对海关的 贸易管辖权产生了质疑。
例如,对通过网络传输 进口的数字化产品,因无介质且无具体税号,海关 无法征税。
税务部门认为,如果仅对通过网络传 输进口的数字化产品征收增值税,海关和税务机 关就都均具备征税的主体资格。
四是服务贸易的交易价格认定存在困难。
货 物贸易商品计价通常是在成本的基础上加上一'定 利润,并容易找到类似商品的市场价格作为参考 依据。
但是服务的异质性,会使服务价格往往会 因人、因时而异,没有统一的标准,计价规则十分 复杂,很难找到类似的参考价格。
例如,同样是书 籍、影片、唱片、乐谱、电脑软件、药品以及类似的 商品和服务在价格上往往千差万别。
附带服务 (如特许权使用、技术服务等)的有形商品在进出 境时,企业也认为与进口货物无关,无需向海关申 报,资金流与有形商品的通关行为相分离,海关很 难通过审单等税收征管方式查发。
此外,发达国 家在服务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跨国公司和“四 大”会计师事务所还会凭借其技术优势,利用各种 法规、会计政策进行复杂的贸易和定价安排,给海 关确定服务价格带来困难。
(四)与服务贸易统计相对应的海关货物贸易 统计制度需要改进
海关统计作为我国对外贸易的官方统计,其 统计范围和统计口径基本遵循了国际标准的要 求,具有国际可比性和前沿性,但传统的海关统计 仅限于对有形货物的统计,随着近年来以服务贸
易项下有形货物为载体的新兴贸易业态不断涌 现,对传统的海关货物统计也造成了较大冲击。
一是存在出现重复计算的可能。
例如,海关进 口统计的运费和保险费采用
CIF 价格记录统计价
值,而在我国服务贸易统计中这部分费用又被记录 为服务的进口。
一直以来加工贸易项下的来料加 工方式在我国被列人货物贸易统计,来料加工工缴 费和进口料件、国内购料一并计人成品价值,但从 2015年起,如果按照《国际收支手册第六版》,来料 加工由于所有权不发生转移,其加工费应列人服务 贸易项下。
根据广东省外汇管理部门的反馈,来料 加工项下仅允许收取加工费,在统计上列人服务贸 易项目(来料加工工缴费收人应申报在“221000”项 下&但管理上按照货物贸易的办法管理,进料加工 采用全额收付方式进行,统计和管理均在货物贸易 项下,收、付均申报在“121020”项下。
目前,商务部 关于国际收支口径服务进出口数据是由国家外汇 局提供,其中一些服务贸易统计项目如运保费、来 料加工工缴费、特许权使用费和研发费等,与海关 的货物贸易统计存在重叠。
二是存在出现遗漏的可能。
例如,一些服务 外包、软件开发、数字贸易、文化贸易、金融期货等 涉及服务贸易的新兴业态,海关缺乏有效手段对 这些监管方式项下所包含服务价值进行统计,很 容易产生遗漏。
根据广州海关的调研反映,目前 可以利用报关单进行统计的服务贸易项目,包括 定制型计算机软件出口(不包括与产品固化或集 成为一体的软件,统计商品品目为98036,仅作单 项统计,不列人贸易统计&租赁租金征税(监管方 式9800,仅作单项统计,不列入贸易统计)和修理 物品(监管方式1300,仅作单项统计,不列人贸易 统计&保税维修(监管方式1371,仅作单项统计, 不列入贸易统计)。
三是不利于准确地反映我国对外贸易全貌。
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作为国际收支的主要组成部 分,是一个经济体完整的国际账户的重要构成,而 国际账户是宏观经济四大账户之一。
以往我国服 务贸易体量较小,通常以海关统计数据作为我国 对外贸易总额。
近年来,我国服务贸易规模的迅 速扩大,内涵不断丰富。
2015年,我国服务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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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