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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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泸沽湖
泸沽:挂在心尖上的一面湖水
下文选自罗.宾的日志《泸沽:挂在心尖上的一面湖水》
晨阳初照时,我们出发了。
我的背后,是被秋天的初阳打扮得金闪闪的丽江古城,还有银闪闪的玉龙雪山。
我们的目的地,是泸沽湖,一片在我们想象之外纯净荡漾着的湖面,一片在我们想象之外飘浮着悠扬民歌的神奇土地。
关于泸沽湖,听说的已经太多,但总是感到不真切;看到的也不少,画面绮丽,风格奇特,但依然觉得不真切。
那是一片怎样的土地啊,心向往却总感到关山重隔路途遥远。
一年一年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听到一首歌,才猛然提起行囊,踏上飞往彩云之南的旅途。
这首打动我的歌,叫《一面湖水》,齐豫齐秦两姐弟都唱过。
其实,这歌与泸沽湖并没什么直接的联系,但我却把此歌与此湖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我觉得,歌词里说的湖,就是泸沽湖;歌里流淌的情感,恰似美妙的泸沽湖水。
歌词这样抒叙:
有人说
高山上的湖水
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
那么说
我枕畔的眼泪
就是挂在你心尖的一面湖水……
高山,眼泪,湖水,枕畔,还有延伸的想象和爱情故事。
属于小资审美中的风景要素太齐全了!那么,就出发吧!
旅游地理告诉我,泸沽湖位于云南宁蒗县与四川省盐源县交界处,水域面积达58平方公里,海拨2690米,平均水深45米,最深处90余米,透明度高达11米。
因湖的形状如曲颈葫芦,故名泸沽湖。
从丽江开始陪同我们的导游阿珍怕我们旅途寂寞,早早地开始介绍她的家乡泸沽湖。
“泸沽湖,是人类最后一个母系社会的大家园。
在泸沽湖畔居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摩梭人,严格来讲,摩梭人不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它应当属于纳西族的支系,可是偏僻的生活环境使他们在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都逐渐形成某些不同于纳西族的特点,因而,人们便习惯地称他们为摩梭人,作为一个单独的民族来看待。
在经济生活上,他们早出晚归,男女共同劳动,自给自足;在文化生活上,他们除了自己本民族的原始宗教达巴教的信仰之外,还不断接受外来文化的洗礼,喇嘛教的接受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除此之外,更让人注意的是他们的婚姻——阿夏走婚制,我想今天各位泸沽湖之旅的目的也是想揭开“女儿国”神秘的面纱吧?”
我们都说不是,像事先约好似的,这多少有点让她沮丧。
其实,我知道这并不是假话,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美丽的泸沽湖,至于摩梭人的世俗生活,自然也在见识之列,但没人想“揭开”什么面纱。
好在阿珍很聪慧。
看见我们忙不停地往窗外拍摄,便话题一转,说到了山路。
于是,我们知道去泸沽要翻越五座大山,要跨过金沙江,要过九曲十八弯,要途经小凉山地区。
不过,山路的颠颇并不影响我们的对云南大山的热情和对泸沽的向往,好风景永远在路上!
在经过大半天的跌宕后,藏族司机扎西在汽车到达山顶的刹那喊了一声:‘到啦’!
循声左望,一片明净的湖面涌入视线。
但在我举起相机之时,汽车却一头扎进了丛林里。
透过黑黑的丛林缝隙,湖面的蓝色一直在眼里闪烁,仿佛我很久以前梦到过的遥远星空。
我恍惚着,真切地恍惚着,并随着车子的下滑无惮地放纵着自己的恍惚感觉——这真是一种爽心悦目的坠落感,我在运动的山路上感受着满湖的光影,而在我与湖之间,是大片背荫的树林,那些应该是浓碧的树叶清一色地黑成剪影,仿佛是迎接我们到来的第一列迎宾队伍。
车子慢下来时,我看见满天的云彩了!那些云彩真是奇崛,满满地占据整个天空,还有整个湖面。
天空的云一溜地白,白如棉絮;一层层的棉絮如梯田排列,让人想起某首乐曲的旋律。
而渗到湖面的云则少了些队列感,多了些婀娜的成分。
可能是水面色彩的缘故,散入水中的云絮,多了一点蓝色,少了一份安静,成列的云轻轻在水中盈动,像极了芭蕾舞剧的场景。
湖的岸边,是一些刚被整理过的赧黄土地,一垅一垅地,有牛或马在垅边低头嗅行,于是我相信,这土地有着浓浓的亲近味。
车子戛然而止时,我们已经到达湖边。
导游说,这里叫落水村,是一个保存完好的摩梭村落。
因为“泸沽湖”一词在摩梭语中意为“落水”因此得名。
看看天色尚早,我们便决意登上猪槽船,享受一下湖上飘荡的快意。
划船的是一位美丽的摩梭女孩和一位脸色黝黑的摩梭小伙。
临上船时,小伙子一再强调上船人员的平衡。
不以为然的我们大大咧咧地上船去,却差点让相机和人全掉到水里。
尽管我们坐的“猪漕船”已不再是摩梭人传统意义上用巨木凿成的独木舟,但还是引起了我们内心的一点惊惧。
船沿贴着湖水开行了。
坐过许多次船,我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近地贴水而行,船体撞击湖水产生的水花不停地溅到船沿,溅到我的腿上。
澄碧的湖水随手可掬,飞翔的鸥鸟就在头顶。
我甚至没有功夫去看湖边的山、湖边的树、湖边的村庄,只有天簌般的鸥声与水声伴我来到神秘的里务比岛。
里务比岛上有泸沽湖地区最大的寺院里务比寺。
登上寺院大殿外的平台,泸沽湖风光尽收眼底。
透过红红黄黄的秋叶,可以看见逆光里若有若无的远方村寨,还有那些如烟如梦的远树。
湖水出奇地透出奇地净,船行湖上,仿佛是粘在凝蓝的画布上。
一串飘忽的女高音掠过湖面,飘入耳中,导游替我们翻译道:“呵,朋友,来了就莫走,阿妹陪您到月落西山头。
”
循声远眺,是一位有着艳丽服饰的船娘在边划边唱。
温暖的斜阳
照耀着她线条分明的身影,白鸥环绕着她飞翔。
我的目光越过她和湖面,停留在一带远山上。
阿珍恰到好处地指着那状如卧狮的山说:那便是格姆女神山!
同行的老九提议,趁夕阳在山,我们走访一户摩梭人家。
阿珍顿了顿说:那还是去我爸爸家吧!于是,披着满天的云彩,一行人匆匆坐船返回岸边。
阿珍爸爸的家,是落水村一个很典型的摩梭家庭,花房整洁漂亮,祖母屋坚实静穆。
阿珍为什么不称“我家”而称“爸爸家”呢?这正是摩梭人独特的婚姻制度造成独特家庭关系的写照。
摩梭人至今仍实行阿夏走婚制度,阿夏走婚即“男不娶、女不嫁”的婚姻,也就是婚后仍各自居住母亲家,晚上男方去女方家过夜,早上便回到自己母亲家,所生子女一律由女方抚养,俗称“走婚”,但这绝不是儿戏式的婚姻,首先要以双方的感情为基础。
阿珍的爸爸不在家,家长老祖母接待了我们这批远方来客。
老祖母端坐在沉暗庄重的祖母屋中间,任跳动的篝火闪烁在她沧桑的脸上。
她还高兴地同意我们拍照,临别里还不望让阿珍带上特产——一条血肠,说是让我们吃饭时尝尝。
从阿珍爸爸家出来,太阳已经下山。
但满天的彩霞正艳艳地照耀着泸沽湖面。
一条条猪槽船已经归航,宁静的湖面轻波荡漾,农家的炊烟夹带着油香弥漫在村子里。
阿珍说:我们先住下吃饭吧。
晚上还要去参加篝火晚会呢!
夜幕在一阵悠扬的笛声中降临了泸沽湖畔的这个村落。
湖边的一圈房子中间,篝火点起来了,村里的姑娘小伙盛装来到篝火边,拉着双手跳起了舞,而舞曲依然是由那支短笛吹出来的。
纳新学着摩梭小伙的样子,交叉着双手拉着摩梭姑娘跳起了欢快的锅庄,我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戴着牛皮帽、穿着毛马夹的吹笛小伙身上。
小伙子脸部瘦削却精神抖擞,与围着他转动着的摩梭姑娘相比,他略显矮小。
听人说,摩梭女子平均身高1.70米,比男子平均身高高出五厘米,这回倒真的见识了。
篝火慢慢暗下来了,夜渐渐深了。
泸沽湖畔,移动的手电筒光束诉说着走婚人们的追求,而歌声依旧在即将熄灭的篝火旁回荡:情妹妹情妹妹
满山金菊你最美
你像明月当空照
我似星星紧相随
玛达米玛达米玛达米……
歌声里,村庄渐渐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我不知道泸沽湖水是否还在轻漾,但我确实感受到了那心尖上一面湖水的含义。
告别泸沽湖是在次日的早晨。
为更多地感受这面湖水的神奇,我们早早的起床了。
天很暗,地面和草尖上全是凝霜,泸沽湖如一个沉睡的处子纯静而安详。
渐渐地,东方开始露白,湖边山影轮廓开始清晰起来。
醒来的鸥鸟清脆地叫着,穿梭在被初阳照临到的湖山之间。
与头天傍晚漫天云彩相比,这个早晨的天空纯得不挂一丝云彩,而曾经碧波荡漾的湖面如今也不见一丝涟漪。
这是怎样的一种宁静啊,巨镜般的湖面映着山的影子,因初阳斜照而层次分明的山影坚实地拱卫着平滑的湖面。
第一只船出航了,在平静的湖面上犁开第一条泛着金光的航迹。
高亢的女声再次徐徐飘浮于水天之间,依旧是那《泸沽湖情歌》的旋律:情哥哥情哥哥
有缘千时来相会
只要情谊深如海
我俩也会成双对……
(编辑/吴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