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气质,坎坷的命运——端木蕻良文学道路探析

三篇 小说，认为 《 远 的风沙 》中展现 的鲜 明的塞外 景色 地蓬勃展开。 遥 和地方色 彩 ，在青 年作家 中，只有沙汀可 以与之 比拟 。 巴 ９３ 科尔沁旗草 原》创作的完成 。 “ 这个阶段是端 木 人更 是热 情地称赞 端木蕻 良是一个 “ 拜伦式 的 科沁草“ ”来， 其说言予 他 把 立 并
睡
ｎ … １ｎ
蕻 良带着 自己在现代教育 中形成 的新 的人生观念和 思想观
文
念，站在现 代历史 发展的高度独 立地对科尔 沁旗草原 的历 小 说艺术 的成 熟，并最终 奠定他在现代文 学史上的地位 。 史和现实进行整体的艺术表现 的阶段 。” 端木 由此踏上了 第 四阶段 ：１４ —１ ７ 年 ，主要 作品： 《 ９９ ９８ 钢铁 的凯歌 》、 文学事业 的真正开 端。 《 科尔 沁旗草原 》未 出版前就 受到 《 白老虎连 》、 《 钢铁 战士》、 《 独臂英雄 》、 《 红河 涨 了评论家的好评 。文稿送至郑振铎处，郑 氏惊赞： “ 这将是 满 了春潮 》等。建 国后 的作品大多是按照 现实政治 的需要 中国十几年来最长的一部小说；且在质上也极好。”［ ７ ］ 评论家 进 行 创 作 的 ， 因 而 失 去 了 独 立 的 风 格 和 特 征 ， 其 艺 术 成
《 ９ ６ 小说 创作 的回顾 》一文 中，提 到了端木 的 《 １ ３年 遥远 所冷落 的端木蕻 良进 入 了文学 史家的视野 ，他 的作 品的价 的风沙 》 《 觜鹭湖 的忧郁》 《 爷为什么不 吃高梁米 粥》 爷 值被 重新发现和 重视 ，对他 的研 究也 由点 到面 、 由浅入深
端 木 蕻 良的 小 说 创 作 可 分 为 五 个 阶 段 。 第 一 阶 段 ，
第 薄 就 ，无 论 是 语 言 艺 术 的 创 造 ，还 是 写 作 形 式 与 技 巧 的 创 新 运 的 同 时 ， 将 端 木 有 意 无 意 地 描 画 成 “ 三 者 ” 、 “ 情 都 超 过 了 同 时 代 的许 多 作 家 。他 有 意 识 地 借 鉴 了 中 国 旧小 郎 ”，造 成 了对端木 人格的损害 。在 中国现代作家 中，像
诗 人 的 气 质 ，坎 坷 的 命 运
一 一
端木蕻 良文 学道路探 析
Ｏ李凤 双
摘 要 ：端木蕻 良 是一位具有诗人气质的天才作家，其一生创作成 果丰硕。然而他的文学命运是坎坷 不平的，解 放前他获得 了文坛评论界 的高度赞誉，解放后却受到贬低 、轻视 ，长期为文坛所冷 落，幸而８年代其作品的价值 Ｏ
又被 重新发现和重视 ，对他 的研究也由点到 面、由浅入深地蓬勃展开 ，但仍然有许 多方面很 少触及或未能深入 ，
有待进一 步的发掘和重估。
关键 词：端木蕻 良 诗人气质
文学命运
文学批评
在 中国现代文 学史上 ，有 一个独具魅力 、能够引发人 了相 当高的评价 ，他 说： “ 语言艺 术的创造 ，超过 了 自有 的想 象力与创造 力的作家 ，无论对于 中国现 代乡土文学 、 新文学 以来的一切作 品：大胆 的，细密 的 ，委婉 的，粗 鲁
的汪洋之 势 。解放 前端木蕻 良就 获得 了文坛 评论界的 高度 是三 言两语 。提 到的只是个别 短篇，对于长篇 ，则没有给 赞誉。郑振铎说端木的小说 “ 预计必可惊动 一世耳 目”［。 ２ ］
予应有 的评价 。七十年代 以来 ，一些有见识 的海 外学者 陆
胡风赞扬 其短篇小 说 《 觜鹭湖 的忧郁》是 “ 一首抒情 的小 续 写出 了端木研 究的新篇章 ，引起 了人们对端 木研 究 的兴 曲”， “ 是今年 的创作 界底 可宝贵 的收获 ”。［周立波在 趣 。我国评论界 也对 文学史进行 了重新审视 。长期为文坛 。
界 与 人 间 的 所 有 的声 音 和 色 彩 。 ” “ 于 它 ， 中 国 的新 文 由
东北地 方文化 的发展 ，对 中国现 代长篇小说 、短篇小说艺 的 ，忧郁 的 ，诗情 的，放 纵的 ，浩瀚 的包涵 了存在 于 自然 术 的发展 ，对于现 代文学风格 学、现代文学语 言的发展 ， 现代文化 史、现代 知识分子精神 史的发展 ，以及 中 国现代 学 ，将 如元 曲之于 中国过去文学 ，确 定了方言给予文 学的 文学对 中国古代 文学经典 《 红楼 梦》的继承 上，他所作 出 新生命 。”ｎ尽 管如此 ，端 木及其所创作 的小说在 半个 多 ］ 的贡献都有极大 的 “ 典型性”Ｅ，他就是具有诗人气质的天 世 纪里 并未 得 到客 观而 公 正的待 遇 ，只要 翻 开 中国现 代 １ ］ 才作家端 木蕻 良 （ ９ １ ９ ６ １ ２ —１ ９ ）。端木 蕻 良一生创作成果 文学史 资料 ，就不难 看到左翼文人对 端木及其小说 的态度 丰硕 ，包 括 《 科尔 沁旗草原 》 《 大地的海 》 《 大江》 《 曹 是相 当不客气 的，不 仅本来应在 中国现 代文学史上 占有重 雪芹 》等 十部 中长 篇小说 以及 《 觜鹭湖 的忧郁 》 《 遥远 的 要地位 的端木小说被 长期排斥在文 艺百花园之外 ，而且受
风 沙 》 《 河 的激 流 》 等 五 十 余 部 短 篇 小 说 ， 此 外 还 有 诗 到不应 有的挞伐 。有 人认为端木 的小说倾 向不 明，态度 暖 浑
地 词 、散文 、剧本 、文学论文 、札 记等共一千 多万字 。端木 昧 ，没 有揭露 出 “ 主家庭的更 隐秘 更应该被扬弃 的腐 烂 蕻 良是在 东西方文化撞 击 的时代 浪潮中成长起 来的一代文 的性格的一面 ”［。尤其是在萧红研究 中，有些人对端木并 ５ ］ 人 ，他 的长篇小说和 短篇小说 的创作取得 了令 人瞩 目的成 不十分 了解 ，也缺乏 全面深入 的研 究，以至在 同情 萧红命
说 的 特 点 ，将 传 统 与现 代 糅 合 起 来 ，同 时 吸 纳 了 西 方 现 代 这样人 格受到肆意损 毁的 ，端木 是唯一的一个 。解 放后 ，
科 学 理 性 精 神 ，正 是 对 这 一 切 的 兼 收 并 蓄 ， 形 成 了他 创 作 端木研 究几乎 出现 了空 白。文 学史的介绍极其 简单 ，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