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口相声倭瓜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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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口相声:倭瓜镖张寿臣述张立林记李磊整理甲我也习过文,我也练过武。

乙(看甲一眼)您要说习过文,真话、假话我还能信,您要说练过武,我可不信。

甲怎么哪?乙练武的人都是精神百倍。

就您这一身囊肉,您甭练就喘了。

甲(冷笑)可见你是蜀犬吠日,井底之蛙,没开过眼!这练武啊,不在相貌上,你瞧我这一身肉?这是练的!乙我倒要打听打听,您都练过什么武?甲这个武啊,包括太广。

练力气也是练武;拧棒子、抖麻辫子,扔沙袋子,举石锁,举礅子,弓刀石,马步箭,也是练武;摔交讲究崩、拱、揣、豁、倒、爬、拿、捋、搭、勾,这也是练武;兵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铜、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一十八般兵刃,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环儿的,带链儿的,全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拳脚分内家拳,外家拳。

乙什么叫内家拳?甲分无极,有极,皇极,太极,两仪,四象,形意,八卦。

乙什么叫外家拳呢?甲少林门、弹腿门,各门的拳脚;要练大红拳,小红拳,八仙拳,罗汉拳,地躺拳,小架子猴拳;远了长拳,近了短打,挨、帮、挤、靠,肩、肘、胯、膝,闪、展、腾、挪,蹿高,纵矮;要练猫蹿、狗闪、兔滚、鹰翻、蛤蟆蹦、骆驼纵!乙我都没见过。

甲此外还有硬功夫。

乙什么硬功夫?甲要练金钟罩、铁布衫、铁裆、蛤蟆气;铁砂掌、朱砂掌、鹰爪力、重手法,还有绵砂掌。

乙嗬,今天我算遇见高人了,您练的这功夫可太多了。

甲哪个功夫?乙您刚才说的这些功大啊!甲我说的这些个,我全都不练。

乙你这个全不练,练什么呢?甲我练的功夫,您就是把武圣人请出来,达摩重生,也练不了这功夫。

乙您这功夫在哪儿呢?甲(用手指脑门子)我练的功夫全在这儿了。

乙噢,不错!我见过,“油锤贯顶”。

甲什么叫油锤贯顶?乙脑袋上顶着个小磨子,两个人,一个人拿着一个大铁锤,把小磨子打碎了,头皮纹丝不动。

等成功之后,就不要小磨子了,拿着铁锤砸脑袋全不怕。

您练的这功夫也够瞧的。

甲什么功夫啊?乙油锤贯顶啊!甲(冷笑)说你没开过眼,你还是没开过眼。

油锤贯顶那算什么功夫哇?那个有练的。

我刚才说的,连武圣人都办不到,达摩重生都办不了,那才叫功夫。

乙那么您练什么呢?甲贯顶倒是贯顶,可不是油锤贯顶。

乙您练什么贯顶呢?甲我练“火车贯顶”。

乙“火车”怎么贯顶?甲拿火车撞脑袋。

乙您这功夫我明白了,您一定在车站上有朋友,这个车呀洗炉子的时候,您到车房里头,拿您的脑袋磨火车头去。

甲那多费事啊。

要那么练,在家里来块铁板,不是一样的练吗?乙那您怎么贯顶呢?甲火车正走的时候,迎头撞!乙(瞪眼咧嘴)迎——头——撞——火——车?甲要不怎么叫功夫哪!还告诉您,不能? 玻 凶驳模 胁蛔驳摹R?那就是。

(回头向观众)这里许有什么分别。

(对甲)您撞什么火车呢?甲快车撞,慢车不撞。

乙(瞪眼咧嘴)迎——头——撞——快——车?甲欸!要不怎么叫功夫哪!乙我今天长点儿见识,您说说怎么个撞法。

甲大快车打北京向天津开,当中间儿各站全不停,我在杨村那儿等着它。

在杨村站里头撞,那不算功夫。

乙怎么讲呢?甲别看快车在杨村不站,它一进站就闷了气了,速度慢了,力量就小了,显不出功夫来。

乙那么您在哪儿撞呢?甲杨村车站两道扬旗外头,在那地撞。

乙嗬!好大功夫!甲火车由北往南来,我站在铁道当间儿,两边儿是铁道,脸冲北,骑马蹲裆式这么一站,把气功由打丹田往上一要,浑身的力量全运在脑门子上,火车来了,离老远的就拉笛儿。

乙那是让你躲开呀!甲(一乐,看乙一眼)躲开?乙(着急地)你不躲开怎么着?甲我干吗去啦?我躲开!它响它的,我冲那火车头一撇嘴,说:“你来吧!你瞧瞧我这功夫。

”火车可
就来到了,我这么一悠荡身子,拿脑袋对着它,当!这么一撞,火车过去了,(伸出大拇指)您再瞧我这脑袋……乙照旧?甲碎了!乙那还不碎呀!我瞧连你这个人都找不着了。

您这是什么功夫?甲这叫自杀。

乙那还不自杀,铁的也给撞碎了!您说自杀干什么呢?甲你没听明白。

撞火车是撞火车,脑袋可不能挨上火车,要拿这“气功”撞火车。

乙这怎么撞法?甲你先跟人打听打听,凡是练太极、八卦、形意的老师父,练到炉火纯青的功夫上就有这手儿,叫“八步打灯”。

乙什么叫“八步打灯”?甲在大厅里,没有风的地方,你点上一支蜡,或一个灯,从这个点灯的地方往哪儿走全行,行八步,站正了,把气功运在手掌上,冲灯头一掌,灯头呼的灭了!这名字叫“八步打灯”。

乙这个我倒听说过;您说的不是八步打灯,您说的是撞火车头啊。

甲哎!这叫各施其艺,我把它运在脑门上,叫“八步撞火车”。

乙这怎么撞法?甲南北的火车道,我在东边西边都成,离火车道四丈远。

乙这好,四丈远,危险没有了。

甲我骑马蹲裆式这么一站,把气功运在头顶上,冲着火车这么一撞,眼瞧着火车,噌!出去好几里地。

乙你在车前头这么一撞,你就是撞机车!甲不,撞守车!乙守车是最后边那辆,你不撞。

它不是也出去好几里地嘛!我要是去了一撞,还能撞出去一站呢!你既有功夫,您得撞机车,把车顶回去三四里地,那才是您的功夫。

甲啊?您说在头里撞,叫它往回退三四里地去?乙啊!甲要把车头拿气功顶回去三四里地,那是胡说,没那么大功夫。

乙那么说了半天怎么样呢?甲要是把气功运在脑门子上,冲着火车头用气功一撞往回退,这一列车可退不了,可是往前走也走不了,登时嘎噔停住了。

坐车的在车里一晃悠。

可不能工夫大了,您要是瞧表,也就是一秒多钟两秒来钟。

乙哎呀!这功夫可就够瞧的了。

甲我倒是想着这么样儿能成,只是一回还没试验过。

乙(作色)说了半天,全是废话!甲练武不易,投名师,访高友,提起我XX 来无名无誉,你们知道我是说相声的,要是说我会武术,谁也不信;哪知道我也投过名师,访过高友。

我可是个“无名白”(无名白,即没有名气的白丁。

明代刘若愚《明宫史》“混堂司”条:“凡内宫皆于皇城外有堂子之佛寺内沐浴,有专选中的净身男子,俗称无名白者,即古之私白者,为之擦澡讨赏。

”),提起我师父来,在全中国各省各县各处,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乙噢,您老师仙乡何处?贵姓大名?甲嗬,不用说我师父的名姓,就说我师父那个住处,您就得佩服,净出把式匠。

乙他老人家是哪儿的人哪?甲离北京彰仪门一百多地,涿县北边,小地名叫虎岭。

乙您师父是虎岭的?那儿没有什么练把式的呀?那年我上涿州正走那儿,净是卖粽子的。

五月节前后,在北京推小车卖黄米粽子,也有白米的,里头都是带虫的大酸枣。

一吆喝,胆小的不敢吃!(学叫卖声)“筋道叼(的哟),瓷实叼(的哟),江米叼(的哟),黄米叼(的哟)。

”这“四叼”的粽子谁敢吃?甲你这人说话多缺德。

我师父那一个村,就全部卖粽子?乙反正那个村儿卖棕子的多。

甲这人说话多讨厌,冲我师父那名字、姓氏,也不至于卖粽子。

乙那么他老人家的尊姓大名?甲我师父姓江,江老师。

乙那么他的上下字呢?怎么称呼?甲我可不敢提,徒不言师。

乙我这儿恕个罪儿,您说吧。

甲他老人家姓江名米字叫小枣儿。

乙“江米小枣儿”?合着你师父就是粽子。

甲江湖之中还有个外号儿。

乙怎么称呼呢?甲人称“筋道瓷实”。

乙还是粽子!甲我们亲哥儿俩跟我师父练的功夫,师父都给我们起了名字。

乙都叫什么呢?甲我哥哥叫“白糖的”,我叫“澄沙馅儿的”。

乙对。

明天我要是学徒去,就叫“实轴(xhou)儿的”了。

全是粽子啊!甲这一天我师父坐在我们家“过凉亭”。

乙得啦,得啦!你
越说这话越大。

您家只住一间房,还过凉亭哪?甲不错,那一间房就叫过凉亭。

乙那怎么叫过凉亭呢?甲后房山塌了,两边山墙接着也倒了,索性我把窗户起下来卖了,就剩下四根柱子,支着上边小灰棚儿,哪边来风都打这儿过,到夏景天,过凉亭凉快着哪!乙夏景天真凉快,要是到了冬景天呢?甲也就是冷。

我师父坐在炕上,把我们哥儿俩叫过来啦。

我师父问:“你们俩人这武术练得怎么样啦?”我哥哥慎重,没说话。

我那年才二十来岁,说话不打草稿。

我说:“您放心吧,给您栽不了跟头,武术练成了。

”我师父当时就恼了。

乙那是,话太大啦。

甲我师父说;“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

能人背后有能人。

你敢说成了?师父江米小枣儿全国各省的人就算没吃过,他也听见吆喝过。

”乙得啦得啦,谁没吃过粽子!甲“师父都不敢说成了,就你们俩一个白糖的,一个澄沙馅儿的,敢说成了?不用说你们俩人,就连你们俩人的师大爷黄米的也不能说成!”乙别提啦,别提啦。

你们这一锅粽子夏景天搁馊了,卖不出去了!甲“既然成了,希望你们给我露脸,别给我砸招牌。

我到北京各镖局给你们挂上号,你们各处保几趟镖,到外边闯练闯练。

”我师父边说边要走,我们哥儿俩怎么挽留也留不住,还是我哥哥想得周到:“师父!你老人家到各镖局给我们挂号,我们俩人要是现了眼,让师父脸上不好看,于师父的名誉不好听。

可是啊,离北京三五百地都知道师父您的名姓,我们俩人是江米小枣的门徒,一定有个照应。

”乙对,离北京几里地都爱吃粽子!甲“要是出去三千两千里,人家要是没吃过粽子怎么办呢?”乙算了算了,全中国哪儿都有棕子。

甲我师父点了点头,说:“好,你比你兄弟明白。

我给你一样儿东西。

”我师父从屋里给我们拿来一样儿东西。

乙什么呀?甲是二尺多长一根藤子杆儿,一个小黄旗子,可是卷着,旗箭上到杆儿上,锁着扣儿。

“这个小旗子在门口不许打开,出去保镖,遇见敌人,你们俩武艺能胜过他就不必提啦;要是胜不过人家,败在人家手里,这时节再把小旗子打开,冲敌人一亮,能逢凶化吉,遇难成样。

无论是谁,必然要帮着你们弟兄把镖送到。

”乙嗬,这小黄旗子是宝贝呀!甲可说是宝贝呀,我们也没拿它在意,把小黄旗子收起来了。

过了整整七天,外边有人叫门,说:“有个白糖的跟澄沙馅儿的在这儿住吗?”我说:“要买粽子可得过两天来。

”开门一看,站着一个人,拿着名片还有一封信。

我一看原来是北京会友镖店掌柜的王占鳌清我们去保镖。

商量好了,这天掌柜的派车接我们哥儿俩,我们俩把零碎东西带好,上车到了镖店。

乙镖店在哪儿?甲前门外粮食店儿,路西的大门,门口儿站着四十多位,迎接我们兄弟,当中是正掌柜的王占鳌,白胡子老头儿,七十多岁,精神百倍,说话客气。

乙说什么呢?甲“不知二位老师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乙你说什么呢?甲我说:(京剧道白)“岂敢岂敢,咱家来得鲁莽,田大人,您就恕个罪儿吧!”乙您这是哪一出?甲《黄金台》。

掌柜的说:“往里请。

”掌柜的要抻量抻量我。

乙怎么抻量?甲您上镖店去过么?乙倒是没上里边去过。

甲进大门一直往西,进屏风,穿过厅,到后楼。

掌柜的同着我们哥儿俩进大门往北啦,走一个角门,打箭道一直往西,直奔后院儿,后楼的后边。

三层楼,窗户开着,梯子没有,楼梯在里边哪。

乙那怎么上楼哇?甲要往上蹿,蹄得上去再保镖,蹿不上去多寒碜。

掌柜的说:“咱们楼上说话。

”说完了一抱拳,一哈腰,提溜起大褂,使了一个“八步赶路”,到楼底下一跺脚,腰上一使劲,往上一纵,噌!就是两丈多高,二股劲,把左脚一踩右脚面,上楼了!乙好功夫。

甲这功夫没十五年练不了。

乙你哥哥怎么样?甲我哥哥那人多慎重,回头瞧了我一眼。

乙瞧你干什么?甲干什么?这是嘱咐我哪。

我哥哥的意思是说:兄弟,瞧见了没有?人家可上楼了,咱们要是上不去,连师父江米小枣儿都不好看。

乙就别提他老人家了!甲我哥哥这功夫比掌柜的又难了,站在楼底下使了个“旱地拔葱”,噌!乙怎么样?甲也上楼啦。

乙这回瞧你的啦!甲嗨,我是艺高人胆大,没拿这个当事。

楼底下一站,我来个“双响旋风脚”,一抬腿,日——劲儿大了,上了房啦!乙您上了房啦?甲鞋!乙怎么您的鞋上房啦?甲我没钉鞋带儿。

乙啊,你这么大了还钉鞋带儿,寒碜不寒碜?甲我说:“来人哪,搬梯子够鞋。

”乙要是我呀,管不着!甲就在他们搬梯子的当儿,我借着梯子也上去了。

乙多泄气。

甲到上边说了会子话,喝完几杯茶,由打元兴堂预备了一桌教席。

吃完了饭,说:“二位老师,咱们楼底下过过招儿。

”掌柜的说完话,双手抱拳,说:“楼下见。

”一转身到了窗口,说了声:“二位师父我先走一步!”使了个“燕子三抄水”,噌!下楼了。

乙嗬,瞧你们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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