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思想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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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方法论的困境讨论
摘要:自20世纪80年代末,科学哲学却开始走入低谷,成就平平,反响一般,往日的辉煌似乎已不存在。科学哲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萧条的情况?这已成为当今科学哲学家十分关注的论题之一。困境在哪里?我们应如何认识这些困境?本文即意在对当代科学方法论的五种重要困境加以讨论。
关键词:科学方法论困境
综观整个20世纪科学哲学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一方面,许多不断涌现的新观念和新理论,尤其是以波普尔的否证论、库恩的范式理论为代表的一些科学方法论既为科学哲学本身带来勃勃生机,同时又表现出强大的渗透力和影响力,成功地应用于数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法理学、接受美学、语言学、历史、政治、文化等研究领域,使这些研究展示出全新的分析与境或视野;而另一方面,从整体上看,自20世纪80年代末,科学哲学却开始走入低谷,成就平平,反响一般,往日的辉煌似乎已不存在。科学哲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萧条的情况?这已成为当今科学哲学家十分关注的论题之一。
“科学家的信念不是武断的信念,而是尝试性的信念,它不依据权威,不依据直观,而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伯特兰·罗素的这一精辟论断道出了标准的科学方法论的核心所在。作为一种科学方法论构想,标准的科学方法论,一是含有正统的意思,最符合人们思想中科学方法的“本来面目”或经典模型;二是这种构想往往能把其它方法论吸引过来,并成为这些方法论所仿效的对象。该标准的科学方法论坚持唯科学方法之用方显科学本色,科学方法是科学活动的标志,是科学合理性的保证。凭借科学方法,科学家的认识活动就可取得成功。这里的科学方法是具有程式性或规范性的实证法,尤其是归纳推理,在科学发展与科学证明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这种标准的科学方法论(产生于20世纪初)拥有众多的信奉者(包括像罗素在内的逻辑原子主义者、逻辑实证主义者、逻辑经验主义者、一些科学家及社会科学家等),并统治了人们的思想近半个世纪,直到20世纪50年代末才受到挑战。许多的方法论之争都是针对这种标准的科学方法
论而发的。
困境一:对归纳逻辑的反对与辩护
继20世纪初“剑桥发明”之后,卡尔纳普等逻辑经验主义者进一步阐发归纳原理对科学方法的重要性。赖欣巴赫说:“这个原理决定科学理论的真理性。从科学中排除这个原理就等于剥夺了科学决定其理论的真伪的能力。显然,没有这个原理,科学就不再有权利将它的理论和诗人的幻想的、任意的创作区别开来了。”自20世纪初至50年代,他们建立的概率主义归纳逻辑成为了众多科学哲学家努力探究的核心。
对逻辑经验主义的归纳逻辑,波普尔首先立足于他的否证哲学进行有力的批评,力图重新解决“休谟问题”(归纳问题)与“康德问题”(划界问题)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按拉卡托斯的看法,“波普尔的名声就在于它对归纳法的批判”,但波普尔竟对什么是归纳都从未明晰地说明过,并且前期与后期哲学在归纳问题上很不一致。拉卡托斯认为,归纳逻辑的原始目的是“从怀疑论中拯救科学知识”,存在着某种归纳原则或拟归纳原理可以把“实在论的形而上学与方法论的评价、逼真性与确认性联系起来”。
自称是反归纳队伍中“一名上尉”的沃特金斯认为拉卡托斯的归纳进步观站不住脚,因为确认评价只报道过去业绩,而逼真评价仅包含将来业绩,我们无法从确认评价推进到逼真评价。他拒绝所有的非演绎推理,认为一切非演绎推理都具有非转化性。科学知识可分为多个层次——层次0(感觉报告)、层次1(简单陈述)、层次2(经验概括)、层次3(精确的经验规律)、层次4(科学理论),其中不存在任何合法的从低级层次到较高层次的“归纳上升”。但从层次0到层次1将包含一个“跳跃”。艾耶尔曾提出,这种“跳跃”可由某种非归纳性的并能为人们接受的推理来实现。沃特金斯把艾耶尔的这种推理称为“某种拟归纳推理”,并认为波普尔令人遗憾地走向“彻底的”或极端的怀疑论。对于归纳问题,沃特金斯试图提供一种实用主义的解决方案,并宣称这种方案要比他在《科学与怀疑论》中提出的论点更为简单和更好。
为摆脱归纳逻辑的困境,(1)赫斯、亨迪卡等自20世纪80年代对卡尔纳普传统进行修正和完善,赫斯提倡以枚举逻辑作为科学推理最基本的形式,用它来重新阐释其它形式的归纳逻辑(如科恩的消去式归纳逻辑)。她坚持一种比卡尔
纳普允许更多随条件变化的并处于有限形式中的归纳逻辑,“归纳的核心在于它是一种对综合性理论系统的研究没有保证获得实用主义知识的最佳途径。”科恩(Jonathan Cohen)提出了非概率主义归纳逻辑。他认为,许多科学哲学家只注意培根归纳的方法论意义,却忽视了它的逻辑方面——证据的性质及命题之间归纳支持的逻辑关系,他力图用一种成熟的现代逻辑形式重建培根的归纳。这种新培根式归纳逻辑包含了两个主要因素:(A)相关变量的方法,该方法表明归纳支持因不同的证据而有不同的等级;(B)一般模态逻辑,“它可以达到对非外延性的多个等级的形式化”,因为二值等级形式捕获不到非外延性的丰富性和多样性。这种模态逻辑可把归纳的等级表示为通向“近律性”的阶梯。
对上述争论,牛顿-史密斯指出:“完全抛弃归纳的波普尔与勉强使用归纳的拉卡托斯都不能建立起他们各自的方法论与科学目的之间的纽带”,在波普尔的体系中存在着一种否证法与逼真性之间的二难困境。牛顿-史密斯着重阐述了包含“在最终检验中所需要的其它特殊因素”的“元归纳”(me ta-induction)观。
困境二:反对方法和方法论危机
科学历史主义的兴起促成了这样一种新观念:科学哲学家必须正确对待科学的历史。这种观念挑战了20世纪60年代以前两个最有影响的方法论钢领(即归纳主义和波普尔纲领)。库恩本人虽然提出几种评价标准(精确性、简单性及有效性等),但他把这些标准“比喻为像‘深思熟虑而后行’之类简单而无用的格言”,在相互竞争的理论之间的选择取决于主观因素与客观因素的混合,取决于共同标准和个人标准的混合。
费耶阿本德质疑以往的科学方法研究在实际科学中的可行性,认为探求一种指导科学家从事理论选择的规则系统的努力虽然具有悠久的传统,但却是失败的。他展示了一幅比库恩更为激进的图景:(1)“逆归纳”,他认为逻辑经验论的“证明”式归纳与波普的“证伪”式归纳是归纳这一枚硬币的两面,提出了“逆归纳”(counter-induction)的概念,其中counter-意指在与归纳相对立的方向上行进,在此归纳仅是一个参照物而已。“我们可以通过逆归纳法来推进科学”,这就要求我们做两件事:一是提出与公认的并得到高度确证的理论不一致的新理论(注:标准的科学方法论坚持,新假说必须与公认的理论相一致。费耶阿本德反对这种一致性条件,譬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与伽利略自由落体定律并不一致:重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