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叙生卒年、仕历、著作考

第43卷第2期南都学坛(人文社会科学学报)Vol.43No.2
2023年3月
Academic Forum of Nandu (Journal of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Mar.2023
收稿日期:2022-10-1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中国古代方志稀见小说文献整理与研究 ,项目编号:19BZW092㊂作者简介:杜斌(1976 ㊀),男,山东省宁阳县人,副研究馆员,主要从事古籍整理和古代小说研究㊂
许之叙生卒年㊁仕历㊁著作考
杜㊀斌
(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山东济南250014)
㊀㊀摘要:许之叙是晚清小说家㊁诗人㊂本文考其生于道光二十七年九月初四(1827年10月23日),卒于同治元年(1862)㊂两任县令不过二年有余㊂其所著笔记小说集‘酒阑灯炧谭“原稿二
十四卷,今本四部分(卷)乃散失之余㊂并考述‘酒阑灯炧谭“成书㊁流传和‘天籁集“刊行等㊂
关键词:许之叙;生卒年;仕历;‘酒阑灯灺谭“
中图分类号:I206.21㊀㊀文献标识码:A㊀㊀文章编号:1002-6320(2023)02-0048-04
㊀㊀许之叙,字煦斋,又号彝伯㊁芝秀轩主人㊂钱塘(今浙江杭州)人㊂是清代道㊁咸年间有一定成就的晚清小说家㊁诗人和通俗文学整理者㊂著有笔记小说‘酒阑灯炧谭“[1]和‘芝秀轩遗集“,但其至今稍为人知,则由于校刊过古代儿歌‘天籁集“㊂其生平创作等则未有专文介绍研究,偶尔论及也不够具体准确㊂兹考其生卒㊁仕历和著作情况如下㊂㊀㊀
一㊁生卒年
许之叙的生卒年,‘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著
其 生于嘉庆六年至十年(1801 1805) [2]1391,‘清人别集总目“ 许之叙 条不著[3]596㊂朱则杰‘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⓪订补 以九位浙江籍作家为中心“[4]65-70一文(以下简称 朱文 )则考其生于道光丁亥(1827)年,而未及其月日,更未确考其卒年㊂
按朱文考许之叙生年,据‘酒阑灯灺谭“载有其请程稚蘅作‘纪游八帧“始末中自记云:
㊀㊀己酉登贤书 乙卯,偕家少珊观察赴部谒选㊂九月得旨,发往湖南,是时二十九矣㊂
[1]412-414
上引 己酉登贤书 ,即‘两浙輶轩续录“中所说他是 道光己酉举人 道光二十九年(1849)举人㊂乙卯,即咸丰五年乙卯(1855)㊂这一年许之叙29岁,按古人例以虚岁计龄上推,朱文以许之叙当出生于道光七年(1827),结论是可信的㊂但还可以深考㊂按许之叙有‘游岳麓山记“一文中记曰:
㊀㊀咸丰己未,予偕程稚蘅鹾尹至长沙之五旬,同人约为岳麓游 越岁,庚申九月,相戒践曩约㊂汪景三司马㊁王定夫大令同治,咸愿偕㊂三日癸巳,午后出西门,渡湘江,中流风起,小舠一叶与波上下,遥望山巅,斜日半规,岚气明灭,琳宫绀宇,隐隐可辨 四日甲午,晨饭毕,由寺侧取道观白鹤泉,一池泓然,甘凉沁齿 抵寺小饮㊂是日,为予生朝,薄酿成诗,有 三生绮梦依禅榻,十载雄心胜宝刀 之句㊂身世煎迫,道力不坚,买山无期,重至恧也㊂五日乙未晓发,
阴雨㊂[1]548-553
如上引所述, 庚申九月 四日甲午 为许
之叙的生日纪念日㊂庚申是咸丰十年(1860),这一年的农历九月四日是许之叙的生日㊂由此可
2023年第2期杜㊀斌:许之叙生卒年㊁仕历㊁著作考
知,许之叙生于道光七年农历九月四日,即公元1827年10月23日㊂
至于许之叙卒年,朱文指示以为从其卒于石门任上后官接任时间上推前一年即是㊂这有一定道理,但不能排除有同一年中前任去世即有后官接任者,许之叙的情况恰是如此㊂
按据许之叙从兄许郊‘天籁集补序“中曾记之叙先后为永定㊁石门县令, 以积劳成疾,遽尔委化 [5]60,其卒于石门任上是不错的㊂但其卒年为后官到任的同一或前一年(这里不考虑有更长空缺的特殊情况)还可以是一个疑问㊂因此,这里先查考后官到任年岁,据申正飏编著清同治七年(1868)‘石门县志“卷七载:
㊀㊀许之叙,号彝伯,浙江钱塘举人,咸丰十一年任;饶树恒,江西清江举人,同治元年任㊂[6]25
这里说 许之叙 咸丰十一年任 饶树恒 同治元年任 都是说各自上任时间㊂因此, 饶树恒 同治元年任 可以是这一年的任何月份,但一定不是前一年;所以,许之叙可能卒于咸丰十一年,至晚也可能是卒于同治元年腊月前的某个时间㊂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比较妥当的做法自然是定其卒于饶树恒到官的同治元年(1862)的前一年即咸丰十一年(1861)为宜,但许之叙‘酒阑灯灺谭“却又有记云:
㊀㊀犹忆咸丰朝,有旨豁免浙江省钱粮,轻重有差㊂同乡之在都供职者,例须谢恩㊂族叔里宫保公位最显,应行带领,而各宫均以为循例,例事赴者甚鲜㊂宫保公辨色往,俟良久,始见一人来前,乃何白英姻伯也㊂谓之曰: 予在此,真唱二簧矣! 何笑问故,宫保乃自指言曰: 此飞所谓 丹陛下一个群臣 乎?
老辈诙谐,婉而多讽,各同乡官闻之,当亦愧愧㊂[1]439-440
从上引首句 犹忆咸丰朝 口吻,可知此节最早作于同治元年(1862)㊂又其许郊‘天籁集补序“中说 ‘天籁集“,亦刻自湘中 [5]60,此书今存最早也就是同治元年许之叙芝秀轩刊本[7],从而证明许之叙同治元年刊此书时尚在人世,但也正是在这一年中 以积劳成疾,遽尔委化 ㊂其继任者饶树恒则于许去世的同年稍晚到任㊂
总之,许之叙生于道光七年(1827)九月四日即公元1827年10月23日,卒于同治元年(1862)石门知县任内,享寿仅35岁㊂未见其身后有无子女的记载㊂
㊀㊀二、仕历
清代潘衍桐编纂‘两浙輶轩续录“载:
㊀㊀许之叙,字煦斋,号彝伯,钱塘人㊂道光己酉举人,官湖南石门知县㊂著‘芝秀轩诗集“㊂杨振镐曰: 彝伯少驰文誉,由孝廉试,吏楚南,颇著干绩 [8]3160
而许郊‘天籁集补序“叙之更详曰:
㊀㊀‘天籁集“者,钱唐郑旭旦编次,余从弟彝伯为付梨枣者也 彝伯己酉乡荐,乙卯以知县拣发湖南,历权永定㊁石门县令;以积劳成疾,遽尔委化,剧可哀矣㊂[5]59-60
由以上诸记载可知,许之叙全部仕历即 己酉乡荐,乙卯以知县拣发湖南,历权永定㊁石门县令 ㊂咸丰乙卯为咸丰五年(1855);永定,清雍正间置县㊂‘清史稿㊃地理志㊃湖南“(关外本)载:㊀㊀澧州,直隶州:冲,繁,难㊂岳常澧道驻㊂旧为岳属州,雍正七年升,割石门㊁安乡㊁慈利来隶,并置安福㊂十三年增永定㊂[9]
即今为湖南张家界永定区㊂石门县,今属湖南省常德市㊂清同治‘石门县志“卷七‘职官“载:㊀㊀许之叙,号彝伯,浙江钱塘举人,咸丰十一年任㊂[6]25
这里许之叙中举后于 乙卯以知县拣发湖南,历权永定㊁石门县令 的过程和仕历节点未详,可从‘酒阑灯灺谭“ 余倩稚蘅作纪游八帧 条记其中举至出仕游历曰:
㊀㊀己酉登贤书 庚戌入都,报罢归㊂辛亥岁重渡之江,访伊少沂明府于遂安 无何软红重踏,留京师者二年 癸丑出都,十月赴通州 乙卯,偕家少珊观察赴部谒选㊂九月得旨,发往湖南,是时二十九矣㊂十月南归,取道泰安,得瞻岳长 丙辰三月,由浙之楚,抵豫章,闻警不能前,遂束马首,假涂航海 三千八百余里,越五昼夜,即飞渡粤境 七月抵楚南,九月于役益阳㊁安化,劳人草草,未暇鼓游兴㊂腊月,摄永定篆,催科抚字,历一载余,幸与耆老士庶相安无事㊂戊午入闱,临行祖饯,皆有恋意㊂噫!余何尝有
㊃94㊃
南都学坛2023年第2期
惠于斯邑,而彼都人士欲效攀辕故事耶!因以‘天门留别“附于末,不敢夸政绩之优㊂[1]412-416
以上纪许自中举至调任石门前的游历是:己酉(道光二十九年,1849)中举 庚戌(道光三十年,1850)应会试 辛亥(咸丰元年,1851)访友遂安,后 留京师二年 ,当即又应会试 癸丑(咸丰四年,1854)出都 乙卯(咸丰五年,
1855)谒选以知县拣发湖南 丙辰(咸丰六年, 1856) 七月抵楚南,九月于役益阳㊁安化 ,即被安排干了些临时性杂差, 腊月,摄永定篆,催科抚字,历一载余 戊午(咸丰八年,1858)入闱,应该是又参加会试去了㊂
所以,许之叙以知县拣发湖南是乙卯(咸丰五年,1855),但至丙辰(咸丰六年,1856)腊月才到任㊂至其戊午(咸丰八年,1858)入闱,其在永定县令任上,虽可以自被任命的咸丰五年乙卯(1855)算起,但实际在任是从咸丰六年丙辰(1856)至咸丰八年戊午(1858),前后 历一载余 ㊂然后也非直接转任石门县令,而是永定离任后 入闱 即会试又报罢,至咸丰十一年(1861)才又改任石门县令并卒于任,在他仅35岁的短暂一生中,前后两任知县也仅两年多一点㊂
㊀㊀三、著作
许之叙享年不永,著作见于记载的,有‘两浙輶轩续录“曰:
㊀㊀许之叙 著‘芝秀轩诗集“㊂杨振镐曰: 彝伯少驰文誉,由孝廉试,吏楚南,颇著干绩 [8]3160
而许郊‘天籁集补序“叙之稍详:
㊀㊀‘天籁集“者,钱唐郑旭旦编次,余从弟彝伯为付梨枣者也㊂彝伯与从兄培之暨余皆同岁生,幼各就传,彼此戏投笔札,署称同年,先君子见之怒其顽;业师仲平汪先生冁然曰: 童子何知,此真天籁也㊂ 后彝伯己酉乡荐,乙卯以知县拣发湖南,历权永定㊁石门县令;
以积劳成疾,遽尔委化,剧可哀矣㊂彝伯有手辑‘酒阑灯灺谭“二十四卷,拟梓未逮㊂其‘芝秀轩吟稿“,弟妇高氏已为付剞劂㊂‘天籁集“,亦刻自湘中㊂今年夏,弟妇携板回,余得见之,为重加校阅㊂此集所编皆吴越谣谚㊂忆幼与彝伯㊁培之,歌咏欢欣,才如昨日㊂今彝伯已亡,培之登甲子贤书将有四五年矣㊂
独余两鬓见衰,一衿犹困㊂年来从事书局,尚理帖括,同年之说,竟成戏语㊂然则睹斯集也,岂独彝伯之可哀也哉!余亦感慨系之矣!
同治八年己巳重九日,许郊子社甫识于浙江书局之校经庐㊂[5]59-60
如上许郊‘天籁集补序“写于许之叙卒后7
年,记载许之叙幼学至一生经历和主要著作㊂
一即 ‘酒阑灯灺谭“二十四卷,拟梓未逮 ㊂
此书在‘清史稿艺文志拾遗㊃索引“记作 ‘酒阑
灯灺谭“,四卷,题芝秀轩主人撰 [10],有台北 国立中央图书馆 藏本,但与原稿达二十四卷之富
相去甚远,今存仅原书之若干分之一了㊂这从今
本中叙事也可以看出㊂如其中有 因以‘天门留
别“附于末,不敢夸政绩之优,可以见民风之厚,
门下士罗生福海为余序其事,洋洋千余言,已录入
余所撰‘酒阑灯炧“编中,后之览者亦可见一斑
云 ,又有 古语云: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
友㊂ 是知为人上者,毋以民鉴,当以水鉴也㊂此
则可与前载‘妄妄录“论清官一节参看,过犹不
及,为民上者,当三思焉 等语,但核查今本并无
罗福海 洋洋千余言 文与 ‘妄妄录“论清官一
节 ,肯定佚失了㊂
原稿未刊和散佚的原因,从‘酒阑灯灺谭“载
原稿曾经友人袁西台阅读品评的情况略可推测:㊀㊀余赋性直率,率多妄谈,曾以‘酒阑灯灺谭“稿本质之袁西台年丈㊂年丈天资纯粹,品学俱优,奖饰虽过情,而劝勉处实足备座右铭也㊂因思余年踰三旬,学识未充,兼少涵养,以为人同此心,不妨推广㊂自被年丈提醒,不觉恍然于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二语,并以知直道事人,断不能取容当世㊂因亟录一通,俾暇日细玩,可以益智,可以弭谤,一隅例三,获益匪浅矣!其复函略云: 承示尊箸一册,读之,如入璇宫瑶圃,目眩神迷,犹复盛德,谦冲虚怀㊂商榷谓尚有应含蓄㊁应斟酌之处,且谓可亦曰可者之未为定评,具见鸿裁卓识,精益求精,于游戏之中,审慎立言之体㊂雅人深致,钦佩曷胜!仆何人,斯讵足语此?
窃念著述一途,其中侔揣辨论,固宜极情尽致㊂至于寄意所在,抉择所由,要必出自作者胸臆,非从旁涉猎所能妄参㊂况庸陋寡闻,多口易憎如弟者哉!抑元微之有言,不可使知我者不知,亦不可使不知我者知之,似有味乎?其言敢以为高明献 云云㊂年丈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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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第2期
杜㊀斌:许之叙生卒年㊁仕历㊁著作考
绶,江苏兴化人㊂[1]516-518袁西台,即袁青绶,字西台㊂江苏兴化人㊂历
任湖南华容㊁浏阳知县,后升湖南武冈㊁宝庆知府㊂著有‘南河编年纪要“㊂其 复函 虽给予‘酒阑灯灺谭“颇高评价,但其以 元微之有言 为辞的劝勉,大概是建议其只在 知我者 中传阅,而不要公开刊行㊂这引起了作者 断不能取容当世 的顾虑,从而仅录副藏家㊂这很可能是此书当时未能付梓而后竟散失的原因㊂
今存‘酒阑灯灺谭“藏台北 国立中央图书馆 ,为手抄孤本㊂未分卷,而以书名标题的共有四个部分,似从原稿抽出而未遑编辑的选本㊂每部分标题页钤 云轮阁 荃孙
原堂藏书 和
国立中央图书馆藏 四方朱文长方印㊂ 云轮阁 荃孙 皆民国学者著名藏书家缪荃孙印,但其‘艺风堂藏书记“[11]并未著录此书,而
原
堂 亦未知即缪氏堂号否?但由此已知此书曾经缪荃孙氏鉴藏,后乃入藏台北 国立中央图书馆 ,知之者甚少㊂1985年台北新兴书局‘笔记小
说大观“收录,是其成稿后第一次付梓㊂
二即 ‘芝秀轩吟稿“,弟妇(其妻)高氏已为付剞劂 ㊂‘芝秀轩吟稿“今未见,而诸家记作‘芝秀轩诗集“‘芝秀轩诗存“,当即此一书㊂今知南京图书馆藏有许之叙‘芝秀轩遗集“一卷㊂芝秀轩,元末诗人杨维桢有‘芝秀轩词四首“,开篇云: 芝秀兮煌煌,罗生兮满堂㊂紫云烟囷兮如盖,露湛湛兮沐芳㊂ [12]当本此㊂
但许之叙在近世稍为人知者,却是其曾校刊‘天籁集“㊂‘天籁集“是我国较早一部儿歌集,清康熙间郑旭旦辑编㊂书中收吴越儿歌48首,以杭州地区流行者居多㊂许之叙于石门县令任上校刊重印,今存亦即清同治元年(1862)许之叙芝秀轩刊本,当为许之叙卒于任前最后一项事业㊂此刊版后由许之叙妻高茹携归杭州,7年后即同治八年(1869)从兄许郊又为之 重加校阅 由浙江书局出版㊂今两种版本皆存㊂民国以来提倡白话文学,许之叙乃因曾校刊此书而稍为世知㊂
[参㊀考㊀文㊀献]
[1]许之叙.酒阑灯灺谭[M ]//笔记小说大观:第38编第9册.台北:新兴书局,1985.
[2]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M ].北京:北京古籍出
版社,2002.
[3]李灵年,杨忠.清人别集总目[M ].合肥:安徽教育出
版社,2000.
[4]朱则杰.‘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订补:以九位浙江籍
作家为中心[J ].嘉兴学院学报,2013(1):65-70[5]郑旭旦.天籁集[M ].上海:中原书局,1929.[6]申正飏.石门县志:卷7[M ].清同治七年(1868).[7]姜彬.中国民间文学大辞典[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
社,1992:1115.
[8]潘衍桐.两浙輶轩续录:第11册[M ].夏勇,熊湘,整
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
[9]赵尔巽.清史稿:第9册[M ].北京:中华书局,1977:2193.
[10]程远芬.清史稿艺文志拾遗:索引[M ].北京:中华书
局,2000:1474.
[11]缪荃孙.艺风藏书记[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社,2007.
[12]杨维桢.杨维桢诗集[M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1994:91.
A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Date of Birth and Death ,Career Experience
and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Xu Zhixu
DU Bin
(University Library,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Shandong 250014,China)
㊀㊀Abstract :Xu Zhixu (许之叙)is a novelist and poet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After examination of related literature,it is
believed that Xu Zhixu was born on the fourth day of September in the 27th year of Emperor Daoguang s reign (October 23,1827)and died in the first year of Emperor Tongzhi s reign (1862).He served twice as a county magistrate but just for over two
years.His representative work is Jiu Lan Deng Xie Tan (酒阑灯炧谭),written in a note-taking style.Of the 24volumes of the
original manuscript,four are missing nowadays.Other issues will also be addressed in the present paper regarding the completion and circulation of Jiu Lan Deng Xie Tan (酒阑灯炧谭)and the publication of Tian Lai Ji (天籁集).
Key words :Xu Zhixu;year of birth and death;career experience;Jiu Lan Deng Xie Tan (酒阑灯炧谭)
[责任编辑:李法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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