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于男孩 ，天性顽皮 ，星期 天 ，二姐都摇了摇头 ，再望 了望 自己家快要 亲干一些锁碎 的家务 。扯猎 草 ，煮饭这些 活 。二姐是 一把好 倒塌 的几 间土砖 瓦房 ，阳光早已从缝隙 中透过墙壁 ， 阵辛 手 ，而我只 是一天 四处 乱窜 ， 自己也 不知 道 自己该于些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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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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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 负释重地说 ： “ 你们 出了门，在外 面要保 重 自己 ，夫 妻 之间要 团结 ，孩 子的事你们就别操心 ，我会像带 自己的孩
子一样。”
二姐 家有 一个 女孩 ，那 时下念 小 学六年级 ，二姐 夫刚 买 了辆农用汽 车，常在外面给别人拉货 ，早出晚归。而二姐
Ｚ －
口
在家开 了一家小店 ，买点乡下人常用 的 日 用百货 ， 并种 了五
亩 多地 ，养 了七八 头猪 ，那些杂乱 的事儿一般人 会弄得 没头 绪 ，而二姐做事心灵手 巧 ，会安排时 间，家中的一 切总是安
庆
姐
排得有头有绪 ，在我的兄弟姐妹 中 ， 数二姐最能干。
电话 里 ，二姐 的声 音有些 抽泣 ，从 话筒 中我 已知道 了 事情的一些原 因： “ 原来 ，中午时分 ，我六岁 的女儿背着一 个兜 ，手 中拿着一把 花 ，边 走边 自我欣 赏 ，在路过一个塘堰 时 ，一不小心踩空落入 水中。”我听到这里 ，心 中猛一惊 ， 急忙问道 ： “ 么样 了。” “ 怎 幸好被人救 了起来 。”我一听 长长地舒 了一 口气 。女 儿两岁时寄居在二姐家 ，一 晃已经过 去 四年了 ，四年 的 日子有 多长 ，二姐硬是一手把她托扯 了四
带。”二姐说这话时 ，显得很轻松 ，也很乐 意 ， 我和妻子 人 心 惊 胆寒 呢 。 但 我 和二姐 之间 发生 了许 多趣事 ，我 比二 姐小 四岁 ，生 都感 到惊 讶：孩 子这么小 ，才两岁 ，吃饭 、睡觉 、洗衣 事事
都很 烦锁 ，而二姐 。我 正要动 口说些什么时 ，二姐说 ： “ 怎
地 跟 着 我 屁 股 追 ，她 那 跑 得 过 我 ，我 一 溜 烟 ，已 离 她 四 、
两 颗 星
● 任 玉 霞
五百 米远 了 。她 跑 累 了 ，停 下脚 步大 声 叫嚷 ：你今 天敢 回 家 ，我要去公安 局投诉你 。我生来怕公安 ，当晚果然不敢 回 家 ，躲在 了屋后 的草垛里 ，二姐 和母亲 四处 找我 ，我也不敢 出声 ，只听见二姐 叫道 ： “ 弟弟 ，你 出来 ，我不去公安投诉
“ 吉庆 ，你快点 回来 ，我真 的不愿再 帮你带孩子了。” 电话那 头 ，二 姐在催 促我 们 回家 ，声 音显 得急促 而有些 沙
哑。
妻 子依然用 安慰 的 口吻 道 ： “ 姐 ，没事 吧 ，孩 子太调皮 二
了，你要帮我们严格管 理 ，这么多年 了，从心里说 ，我们麻 烦你不少 了。” “ 没事 ，只要 你们放心 ，我再 帮你们带 两年 吧 ，回来要有点积 蓄 ，现在物价上涨得快 了 ，至于孩予 ，以
以支付家佣及母 亲治病所借 的费用 ， 和妻子决定放弃这份 家过夜 ，父亲知道 了 ，便 四处找她 ，回来 时，父亲硬 足用皮 我 职业 ，投入到民工潮 中去 ，这一切 ，被二 姐看在 了眼里 ，她 带抽打二姐 ，但二姐 总是咬着牙不肯认错 。从 常理上讲 ，二 决定帮一帮我和妻子 ，这年年刚过 ，二姐就 主动来 到我家 ， 姐也没什么错 ，因为贪 玩 ，姑娘家在一起说说 知心话 ，一说 来时还提了许多水果 、腊肉 ，和颜悦 色地 对我们说 ： “ 你和 就是晚上十点多 ，川 西北的冬天 ，十点过 已经是很晚了 ，一 小兰就放 心出去 吧 ，孩子的事 ，你们就别操 心了 ，我帮你们 个姑娘家黑灯瞎火地 翻山岗 ，走小路 ，穿 墓地 ，又何 曾不叫
酸涌上 了心头 ，便和 妻同 时点 了点头 ，二姐 见我们 都 同意 么 。仿佛一个炎热 的夏 天 ，我家 门前一棵 核桃树 长满了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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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枝 叶 ，结满 了果实 ，我拿 了竹竿 ，找 了些棕 叶 ，爬上树 ， 准备在 上面绕 上自己的 “ 遥床 ”，以午间躺在上 面乘凉午 逍 睡 ，刚 绕好 ，就看 见二 姐远 远地 背 着猪 草 向家 中走 来 ，这 下，我高兴 了 ，双手 紧捏 竹竿 ，准备 捉弄二姐 ，当二姐满头 大汗地 背着背 兜路过时 ，我 以迅雷不及 掩耳之势往下 插 ，又 马上 收回。二姐停下脚步 ，四处看看 ，没人 ，又准备 走 ，我 又一插 ，她又看看 ，看那那迷 惑样 ，我 “ 噗哧”一声笑 了出 来 ，这时 ，二姐终 于发现 了我 ，急忙到 门前拿 了根长 长的竹 竿向核桃树奔来 。我见势不妙 ，溜下树拨腿 便跑 ，她拼命似
画 ，妻子加班 回家 ，我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 给了妻子 。妻子
一
听也十分着急 ，心想 女儿没事 ，也应该 打电话安慰 一下二
姐 。于是 ，便拿起 电话 拔到了二姐家 ： “ ，小兰吧” ， 喂 接
电话 的 依 然 是 二 姐 ， 听 口气 ，二 姐 的心 情 似乎 平 静 了许 多 ，
二姐 在家排 行第 五 ，在女孩 中排 行第 二 ，数 我最小 ，
因此 ，家 中唯我叫她二姐 。我高 中刚毕业 时 ， 亲因心脏 病 后我会更加小心 的。”电话 里 ，我感到 了已经 没多大事了 ， 父 妻子也放下 电话 ，眼角早已溢满了泪水 。 而去逝 。刚结婚三年母亲又患肝胆肿 瘤 ，不久于人世 ，家徒 四壁 ，债台高筑 。我当时在 乡村里教 了十多年书 ，但收人难 其实 ，二姐性格 十分刚烈 ，记得年轻 时 ，她在一 个朋友
年 ， 四年 来 二 姐 从 没 有 这样 紧 张 ，也 没 有 这样 急促 地 打过 电 话 ，我 知 道 ，孩 子 在 一 天 天 长 大 ，事 情 也 一 天 一 天地 多 了起
来 ，特别是 安全 ，从 话筒里 ，我 感觉 得 出二姐心 里特别难 受。 晚上 ，江南 的空 中高悬 着明月 ，勾勒着一 幅动人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