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白领阶层媒介素养调查报告〉

〈上海白领阶层媒介素养调查报告〉
作者：董倩
所在单位：上海建桥学院
摘要
本研究使用配额抽样方法，对300名上海白领进行问卷调查，并使用社会科学分析统计软件spss12.0对数据进行分析。

基于问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发现，无论是接触频率还是接触时间，相比其他媒介，上海白领阶层对于网络都有着相当程度的依赖，但是在接触形式和接触动机上比较简单，集中在获得资讯上，对其他形式的网络媒体如博客、bbs等没有表现出很大兴趣；调查同时发现，上海白领阶层有着较高的媒介认知程度和理解水平，但是在媒介参与上相当被动——从未和仅仅参与过浅度媒体互动、媒介内容制作的受访者远远多于参与过深度参与的受访者；更有大多数受访者从未通过媒体进行过自身利益表达。

根据白领阶层的媒介素养状况，要提高白领阶层的媒介素养，建议以网络为基地，侧重培养白领的参与意识，设立各种短期培训班和培训课程，通过各种可定制服务和课程将白领阶层从“受众”转变为“参众”。

关键词：媒介素养；白领阶层；媒介接触；媒介认知；媒介使用
Investigation on Media Literacy of White Collar in Shanghai,2007
Abstract
This investigation interviews 300 white collars in Shanghai with the questionnaire, then analyze the data with spss12.0. The research found out that white collar in Shanghai quite depend on Internet whether the contact time or the contact frequency. While the motivation of contact media focus on obtaining information, not on other types of network media such as blog and bbs. At the same time, the research also found out that white collar in Shanghai show a high level of media perception, but seem to be passive in the participation of media. Many of them never or just take part in the superficial media mutual-activity. Also most of them never do the interest expression.
According to the situation of the white collar media literacy, to improve it, we ought to put the emphases on improving the enlisting consciousness of them and set up some kinds of short-time foster class to make them from “mass” to “participating mass”.
Key Words：Media Literacy；White Collar; Contact of Media; Perception of Media; Usage of Media
1 绪论
1.1媒介素养
学者鲁宾分析，媒介素养主要有三个层面，即能力模式、知识模式和理解模式。

能力模式指公民所具有的获取、分析、评价和传输各种形式信息的能力，侧重的是对于信息的认知过程。

知识模式观点认为，媒介素养就是关于媒介如何对社会产生功能的知识体系，其侧重点是信息如何传输。

而理解模式的观点声称，所谓媒介素养就是理解媒介信息在制造、生产和传递过程中受到来自文化、经济、政治和技术诸力量的强制作用，侧重的是对于信息的判断和理解能力。

1
也有学者从媒介素养教育的目标出发，把媒介素养教育内容划分为媒介基础知识教育、信息教育、媒介基本技术教育和媒介伦理道德教育；李琨把媒介素养教育的内容划分为：①技术和应用层面。

②语言、语义、美学和价值观层面；③媒介环境层面。

张冠文和于健从媒介素养的内涵引申出媒介素养教育4方面的内容：①建立对信息批判的反应模式；②发展关于媒介的思想；③提高对负面信息的免疫能力；④学会有效地利用大众传媒帮助自己成长与进步。

2
尽管学者对媒介素养教育内容的阐述各不相同，但笔者以为，其主要内容不外乎以下几方面。

概括地说，所谓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是指人们对各种媒介信息的解读和批判能力以及使用媒介信息为个人生活、社会发展所用的能力3，能够充分利用媒介资源完善自我，参与社会进步。

主要包括受众利用媒介资源动机、使用媒介资源的方式方法与态度、利用媒介资源的有效程度以及对传媒的批判能力等。

本研究的问卷正是根据这几方面来设计的。

1徐瑾.上海高校媒介素养调查报告. “传播与中国·复旦论坛：媒介素养与公民素养”学术会议，上海，2007
2《一个亟待重视的全民教育课题——对中国大陆媒介素养研究的回顾和简评》张志安沈国麟《新闻记者》04年05期
3《一个亟待重视的全民教育课题——对中国大陆媒介素养研究的回顾和简评》张志安沈国麟《新闻记者》04年05期
1.2媒介素养研究
国外早在二三十年代，媒介素养研究就蔚成规模。

欧美许多学科的专家、学者对媒体素养教育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当然其中大多数是传媒学者和教育学者，如世界著名加拿大的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英国媒体教育学家Len Master- mail、加拿大的John Pungente、美国的W．James Potter。

但是在国内直到1997年社科院的卜卫发表了《论媒介教育的意义，内容与方法》，大陆学者才开始参与讨论这个问题，近几年更是成为理论热点。

迄今为止，我国媒介素养研究中始终存在着定性研究多，定量研究少，青少年媒介素养研究多，社会其他阶层媒介素养研究少的缺憾，并且至今，我国学界针对城市白领媒介素养的实证研究尚付阙如。

青少年阶段固然是媒介接触习惯养成的关键时期，但是对于社会其他阶层比如工人、农民、农民工和白领阶层而言，媒介素养也同样重要，这应该成为一个亟待重视的全民教育课题，是现代公民素质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1.3关于白领阶层
“白领”一词最早出现在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的经典著作《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一书中。

在这本著作中，米尔斯第一次提出了作为“新中产阶级”的“白领”概念。

米尔斯所说的“新中产阶级”和老式中产阶级最大的区别有二：其一，老式中产阶级中的大多数人都拥有自己的财产;而新中产阶级则大多没有自己能够独立经营的财产，他们作为高级雇员为拥有大型资本的人工作。

其二，即使是在今天的美国，老式中产阶级（如肯塔基州的农场主）还是会自己动手从事一些体力劳动;但新中产阶级从事的一般是脑力劳动，并且其中相当多的职业是专业技术性的。

这既是新中产阶级也可以称之为“白领”（White Collar）的原因，也是这个阶级能够获取职业声望的资本。

4随着白领阶层对我们社会总体的影响力日趋增大，白领阶层成为备受关注的一个群体，他们的政治态度、价值取向、职业生活、生活方式不仅对他们自身，而且对于整个社会生活、社会结构与社会发展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

本研究拟以上海这一发达城市为背景，对城市白领阶层媒介素养状况进行较为系统的量化研究。

4《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 C·赖特·米尔斯浙江人民出版社 1987
2 调研过程
2.1调查对象
本调查分为问卷调查和访谈两个部分，在问卷部分，调查对象为300位上海白领；为了更好的解释调查结果，随机从中抽出20位做深度访谈。

关于社会分层的标准一向是众说纷纭，整个社会由无数个连续的阶层所组成，人们很难区分出界限分明的阶层来。

因此，如何对社会进行阶级阶层的划分，完全是研究者个人主观的建构。

本研究综合国内外研究成果，依据职业、文化教育水平、收入和财产作为社会分层的标准。

具体到上海白领阶层的标准，职业是指必须是脑力劳动者，有一定职业声望，文化教育水平是指必须大专以上。

收入这一项最不好确定，因为由于行业和单位的不同，津贴、福利这些无法完全统计，有些低工资的单位和行业有可能高福利，所以这一项有所放宽。

2.2抽样方法
由于研究经费、人员的限制，采用随机抽样有较大困难，本研究采用配额抽样，先从《上海统计年鉴2007》中按照收入（平均工资高于当年上海市平均工资）和工作性质（脑力劳动者）筛选出白领阶层最为集中的九个行业，分别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教育、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再根据年鉴中各个行业的人数计算出在300个样本中所占的百分比，进而计算每个行业各占多少样本。

接着，在2007年6月到10月间，将这300个样本落实到各个行业。

为调查员指派配额，要他在某个行业中访问一定数额的样本单元。

并要求访员对受访者进行调查之前，必须先按照前述标准进行筛选。

由于是有意抽样，因此回收率为100%。

最后使用SPSS12．0对数据进行统计整理。

3 问卷分析
3.1 样本的基本特征
表3.1受访者的性别构成情况（%）
表3.2年龄状况（%）
表3.3 学历状况（%）
表3.4 收入状况（%）
表3.5 职业（%）
表3.6 行业（%）
从以上图表来看，本调查的男女比例较为均衡，年龄集中在25-40岁之间，本科学历占到半数以上，收入状况则集中在3001-8000元之间，其中又以3001-5000元这一档最多，占到近半数。

行业比例由研究者根据2007上海统计年鉴计算得来，是先设条件，职业情况则证明受访者都是脑力劳动者。

由以上所述样本的基本特征来看，本次调查的300个样本在职业、行业、学历、收入等方面均符合白领标准，并且年龄和性别分布比较均衡。

限于抽样方法和样本数量，本研究的结论不能推论至样本总体对其进行完整描述，但可以进行一般的比较，并将可以为后续研究提供思路和资料。

3.2 身份认同
表3.7 身份认同（%）
表3.8 认为自己是否属于白领阶层（%）
所谓认同，是指人们对自身角色以及与他人关系的一种定位，是社会互动过程的结果。

5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看，人们的认同是由社会认同和自我认同所构成的连续统一。

6所谓自我认同，指的是“个人对自己在社会阶层结构中所占据的位置的感知”。

7而社会认同则是有关某个群体的共同认同。

它强调群体成员之间的相似性以及群体成员相信他们之间所具有的某些共同性和相似特征。

从表7可知，有八成受访者认为自己处于中层和中下层，其中主要集中在中层；而有近五成受访者者希望自己处于中上层，希望自己属于上层和中层的则均为两三成。

这说明受访者普遍认为自己所处的社会阶层偏低，但还属于社会的中间层；普遍有向上流动的愿望，但又没有太大野心。

另外，有趣的是，有近四成受访者不认为自己属于白领阶层，还有二成多认为不清楚自己是否属于白领阶层。

这说明受访者对于自己的所属阶层认识比较模糊，没有很强的身份认同，这也许和长期以来大众传媒对于白领阶层体面的工作、精致的生活、时尚的穿着的渲染有关；更说明社会大众对白领阶层的认识是多样化和片面化的。

所谓多样化，是说人们对白领阶层划分标准非常混乱，尚未形成一个
5孙英春《需要与认同：理解大众文化消费的一种系统视野》，(博士论文) 国际关系学院2002年6月
6
刘爱玉、周晖：《制度变革过程中工人阶级的内部分化与认同差异》，《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4年6期
7
Jackman, MR, & Jackman, RW,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objective and subjective social status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vol 38, 5 (October, 1973), pp 569～582
理性的、大致的看法。

所谓片面化，是说人们对白领阶层的看法集中在经济收入层面上，对于职业特性、生活方式等因素认识不足。

这种情况，对于中国白领阶层的发展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白领阶层意识的滞后势必会影响白领阶层的形成与发展。

由此，了解目前中国社会白领阶层的认同现状，建构白领阶层理性的认同，对社会的持续稳定发展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3.3 媒介接触状况
表3.9 上海白领媒介接触频率（%）
表3.10 上海白领媒介接触时间（小时/周）
为了调查上海白领的媒介接触频率，研究者制作了一个量表（如表9），越接近-2则表示接触越频繁，从图可以看出，网络、电视、报纸三种媒介接触频率较高，其中网络最高，电视次之，报纸再次。

而书籍、杂志、广播的接触频率较低，其中广播最低。

而总的来说，受访者对于媒介的接触比较活跃。

从接触时间来看，六种媒介每周的平均接触时间中，这种前后顺序稍稍有所不同。

网络以绝对优势胜出，为21.74小时/周，远远超过第二名的电视。

而书籍超过报纸排在了第三，为6.90小时/周，杂志、广播仍然屈居最末。

这除了说明网络在受访者媒介接触中毋庸置疑的首要位置，还说明受访者虽然对于书籍的接触频率较低，但是单次接触时间较长。

表3.11 上海白领媒介接触动机（%）
表3.12 经常阅读的杂志类型（%）（不定项）
从表11来看，无论是一般媒介还是网络，受访者的接触目的都比较相近，即获得资讯占了五成左右，休闲娱乐次之，占了两成多，再次是学习知识，与人交流和打发时间两个选项所占的比例则非常小。

这两者的相近应该缘于网络成为上海白领接触的第一重要媒介，因此一般媒介和网络的接触动机没有很大的差别。

无论是一般媒介还是网络，上海白领的首要接触动机都是获得资讯。

根据研究假设，白领应该比非白领要更有耐心和兴趣接触期刊——那些以大篇幅文字和深度内容为特征的平面媒体内容，因此在问卷中特别设计了这么一道题目。

从表12中可以看出，受访者的阅读趣味比较分散，无论是职业追求（专业期刊、经济管理）、休闲艺术（文学艺术、时尚和生活情感）、还是追求信息量（时政、文摘/知识博览），比例相差不大。

而人生指导/心理指导类杂志所占比例最少，这可能因为白领一般来说有更多的职业发展机会，更少的职业迷惘和不满足。

表3.13 上网看新闻主要看的网站（%）
表3.14 使用博客的频率（%）
表3.15 参与bbs讨论的情况（%）
表3.16 参与网友聚会的情况（%）
表3.17 使用聊天软件的情况（%）
表3.18 会否与陌生人网络聊天（%）
从表13来看，受访者上网看新闻主要看的网站为大陆门户网站和大陆传统媒体网站，其他几种的比例可以说微不足道，另外有11.2%的受访者表示从不上网看新闻。

只有很少人会将海外媒体网站和门户网站作为主要的网络获取新闻的方式。

在使用博客的调查中，调查的预设认为，白领可能会比较喜欢率先使用新的网络媒体，如作为web2.0代表性技术的博客，结果证明这一点不成立，只有15.7%的受访者经常使用博客，有5.2%的受访者甚至不知博客为何物，只有4.1%的受访者会将博客作为网上新闻的主要来源。

在网络交往方面，按照调查的预设，本来以为白领阶层可能对BBS这样具有讨论性的网络公共空间更有兴趣，因为他们能在上面比较自由地发表自己的观点，阅读到与主流媒体所不同的一些观点。

结果证明这一点也不成立——48.7%的受访者从未参与过bbs上的讨论，经常参与（每周或两三天）的也不过17.6%.。

另外，虽然有41.2%的受访者每天使用聊天软件，有23.7%的受访者经常（每周或两三天）网络聊天，但是在问及是否会与陌生人聊天时，有66.6%的受访者表示不会。

这说明网络的交往行为对于多数白领而言，只是用于维系日常交往所形成的社会资本，它本身很少创造出什么新的社会资本。

某种特殊的情况下，网络交往也能作为一种社会资本转化为经济资本，那就是通过网友见面建立面对面的人际交往关系。

对于网友聚会，多数白领是缺乏兴趣的——有76.4%的受访者从未参与过网友聚会。

3.4 媒介认知
表3.19 对中国媒体性质的认知
表3.20 认为中国媒体所代表的阶层利益（%）（不定项）
表3.21 白领眼中受众的角色（%）
表3.22 大众传媒的影响（%）（不定项）
这一部分主要涉及受访者对于媒体性质的判断。

为了调查受访者的媒介判别能力，研究者制作了一个量表（如表19），测量白领对于中国媒介的性质的态度，一共五项，每项统计出一个平均值，分别是-0.31，-0.32 ，0.28 ，0.00 ，0.21。

可以看出，受访者对于中国媒介性质的判断离中间值0都不远。

其中第一、二项偏向负值，即认为中国媒介略略偏向市场化和被当作意识形态工具，认识到中国传媒作为政党耳目喉舌的性质，以及市场的力量对于媒体的冲击。

第三、五项偏向正值，即认为中国媒介更多的传播通俗文化和更倾向于真实反映现实。

媒体不仅仅是大众文化的载体，更是大众文化的创造者，第三项正好体现出这一点。

第五项显示，受访者的对于中国媒体的评价仅向“真实反映现实”偏了0.21，这说明受访者对于中国媒体的真实性存在着相当程度的不满。

第四项则正好为0，即认为媒介主客观各半，认识到媒介上的讯息具有相当大主观建构的成分。

由此可见，受访者对于中国媒介性质的认识总体来说比较温和中性，客观清醒。

在关于中国媒体所代表的阶层利益这一问题中，有八成多受访者认为中国媒体代表党政界的利益，六成多受访者认为媒体代表商界的利益，选择知识分子的有三成半，而选择工人和农民的则只有15.0%和9.7%。

表21和表22涉及到受访者对于受众与媒介之间关系的认知。

在问及受众的角色时，有近五成受访者选择被动接受者，另有三成选择说不清，认为受众是媒体的主动影响者和积极参与者的受访者加起来只有两成。

在谈及大众传媒的影响时，只有13.1%的受访者认为大众传媒对自己没有影响，而受访者认为大众传媒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方面首先是最浅表的观点思维，其次是生活方式和人际交流，比较深层的知识结构和价值观排在最末。

可以看出，受访者对于大众传媒无孔不入的巨大影响力和渗透力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同时对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又有一定自信。

3.5媒介使用和参与
表3.23 主要根据何种因素选择商品（%）
表3.24 对自己选择媒介能力的判断（%）
表3.25 曾经参与过的媒体互动（%）（不定项）
表3.26 是否有通过媒体进行自身利益表达的经历（%）
表3.27是否有过以下媒介内容制作活动（%）（不定项）
表3.28 希望有哪方面面对白领的媒介素养的短期培训课程（%）
在媒介使用方面，受访者在面对茫茫资讯海洋时显示出茫然。

在物资过剩，广告大行其道，“酒香也怕巷子深”的今天，受访者主要根据经验和朋友推荐选择商品，比较依赖自己和人际传播，而较少根据网络口碑和媒体广告。

他们对自己选择媒介能力的判断也并不非常自信，有38.6%的受访者选择较好，有45.7%只选择一般。

有四成受访者从未参与过媒体互动，即使有，也集中在网络留言、短信竞猜（投票）这样的浅度参与，而像投稿和热线电话/点歌这样的深度参与则所占比例较小。

有六成受访者从未参与过媒介内容制作活动，有25.5%的受访者制作过个人网页/网站，有13.1%的受访者拍摄过dv短片，而参与过媒体实习——这种深层介入媒体运作的形式活动的
白领则不到一成。

有76.8%的受访者从未有过通过媒体进行自身利益表达的经历，根据深度访谈，在23.2%有此经历的受访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仅仅是在网络公共论坛和各高校bbs上发表帖子进行利益表达。

最后，在被问及如果有针对白领的媒介素养短期培训课程会否有兴趣时，有36.0%的受访者表示没有兴趣。

而对了解媒体知识、媒体判别选择标准和媒体操作技术感兴趣的人则差不多，都在两成多。

4上海白领阶层媒介素养现状分析
4.1媒介接触：活跃
白领阶层在媒介接触方面相当活跃，各种媒介都有一定的接触时间，除了新兴的网络和传统的电视、报纸以外，书籍、杂志成为白领比较重视的媒介。

但是相对于前两者的接触时间的悬殊比例，仍然让人担心在白领阶层中是否存在“阅读危机”。

4.2 网络依赖：以简单的方式
相比于非白领阶层，具有一定经济地位和文化地位优势的白领阶层有着较高的上网比例及较长的上网时间；同时，有近七成受访者的上网动机锁定在“获得资讯”和“学习知识”上。

“受众接触媒介的目的和动机各不相同，不同的利益和目的驱使受众和媒体组合，并形成媒体与受众不同性质的依赖关系，而后者直接影响到受众对媒介信息的接收程度和接受效果。

”8在深度访谈中，很多白领表明他们使用网络的唯一目的就是获取最快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往往是传统大众传媒很少提供的。

白领阶层通常工作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用在休闲娱乐上，而网络在提供便捷高效全面的信息上正好符合了白领的需求，所以网络对于白领阶层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工具而不是娱乐工具。

既然获得信息是白领上网的主要目的，那么他们通过什么网站获得信息就值得关注，据调查发现，受访者上网看新闻主要看的网站为大陆门户网站和大陆传统媒体网站，其他几种比如海外新闻网站的比例可以说微不足道。

根据调查预设，白领一般具有较高的英语水平和较宽广的国际视野，应该更多的关注海外新闻网站。

结果这一点在调查中并不成立，受访者获得新闻的渠道还是集中在国内传统新闻网站。

调查还发现，受访者对于博客——这一新的网络媒体没有表现出很大兴趣，对于bbs——这一网络公共空间也没有表现出很高的参与热情。

就网络交往来说，更是相当保守。

虽然大部分受访者承认经常进行网络聊天，但是主要是跟熟人聊天。

根据深度访谈，比较多的情况是使用msn跟客户谈论工作上的问题，以及与朋友同学联络，而甚少回应陌生人的搭讪。

至于说从线上到线下的活动——网友聚会，那就更是参与者寥寥。

根据深度访谈，部分有网友聚会习惯的白领是从高校校内bbs上的聚会延续下来的，而且定期举行的聚会也局限于原先学校的圈子。

可见，白领阶层虽然相当依赖网络，但是仅限于最基本的方面：看新闻和与熟人聊天。

根据深度访谈，接触形式和交往行为的单一主要是因为工作太忙，无暇接触其他的
8
童清艳：《超越传媒——揭开媒介影响受众的面纱》，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2年，205页
网络媒体。

而“不和陌生人说话”这样的网络交往习惯又间接扩大了白领阶层和其他更低阶层的“知识沟”。

4.3 媒介认知：清醒
根据调查结果，受访者对于中国媒体的性质有着清醒的而相对客观的认识，认识到媒体内容是有主观建构成分的客观报道，表现出较高的媒介认知程度和理解水平。

同时，受访者认为中国媒体主要代表党政界和商界的利益，体现出白领对于媒体的批判性理解和解读。

除了媒体认知，受访者对于商品的选择也同样清醒：更多根据自己的经验和人际传播来决定购买什么商品，而不是大众媒体上铺天盖地的广告。

这一点，和受访者对于大众传媒的影响的选择可以对照起来看：多数受访者认为大众传媒对自己影响集中在浅表的观点思维，比较深层的知识结构和价值观排在最末。

4.4 媒介使用：被动
在媒介使用方面，半数受访者认为受众在信息传播中处于被动地位，而关于媒介使用的几个问题的答案恰好也对这一点进行了佐证：从未和仅仅参与过浅度媒体互动、媒介内容制作的受访者远远多于参与过深度参与的受访者；更有大多数受访者从未通过媒体进行过自身利益表达。

根据深度访谈，在参与过利益表达的受访者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仅仅是通过网络论坛发帖的形式进行的，而非通过传统媒体；而最后通过这种形式达成目的的例子则基本没有。

这反映出白领阶层在媒介使用和参与上的被动姿态。

这与学界对于白领阶层的“政治后卫”这一特性的描述是可以互相佐证的。

但是，白领阶层大多具有良好的政治素养，应当成为建设民主与法制社会的推动力量，当传媒充当公共空间的缔造者时，这个人群应当成为深度卷入的参与者。

面对最后一个问题，受访者中有三成半对白领媒介素养课程也表示出冷漠和消极的态度。

根据深度访谈，受访者虽然面对海量的资讯有点茫然，希望能够获得关于信息选择和判别的指导，但是对于媒介素养课程既不了解，也不很关心，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参与相关课程，宁愿去参加和职业发展直接相关的专业培训。

5 提高白领阶层媒介素养的对策
结合以上调查结果，结合白领阶层自身的情况，要增强白领阶层的媒介素养，建议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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