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锁山风景秀碑版遍野文脉厚——河北元氏县封龙山访碑游学考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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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
九年第六十一期河北篇
访
碑
河北元氏县——《祀三公山碑》
【导语】
《祀三公山碑》的最大特点在于书体交
替演变的过程极具特色,它有隶书的造型、
篆书的笔法,中锋行笔,线条没有波折,不
铺毫,不像《乙瑛碑》《礼器碑》有铺毫,圆起
圆收,有点像《石门颂》的笔法,大部分字的
造型是扁的,个别字拉长。
因此,这种风格
在书法界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如齐白石、
吴昌硕、黄牧甫、赵之谦都很喜欢。
他们借
鉴学习了这个碑之后,使自己的书法风格
更具特色。
特别是齐白石,他的篆书、篆刻
受《祀三公山碑》的影响非常大,别具一
格。
关于《白石神君碑》,这个碑很多人觉
得不好,把它和《礼器碑》《乙瑛碑》《石门
颂》比较后,显得不够古雅,不够宽博,气息
不对。
我觉得其实不可比较,因为时代不
同了,并且《白石神君碑》已经融入了楷书
的笔法和造型,逐渐楷化了,开了魏晋时期
楷书、隶书的先河。
所以说,《白石神君碑》实际上是从汉代到魏晋,甚至包括唐代的,隶书和楷书结合的
一个典范。
唐隶受魏晋的隶书影响比较大,如果从这个角度认识它,它的特点和影响就非常明显了。
不
要将它与别的汉隶相比,因为不同时代不同风格是没法比较的。
中国书法是讲不同的风格的,比如:《礼
器碑》好不好?《礼器碑》很好,写得很规整,细的地方特别细,粗的特别粗,用了铺毫;《曹全碑》写得很飘
逸,很潇洒;《石门颂》是用篆书的笔法,使用圆笔。
各碑的风格不一样,所以要用风格去评价。
我们当代
隶书创作实际上是把各种风格融会贯通后出新意,中国书法最大的特点,就是风格的多样化,各种风格各
种流派,遒劲的、潇洒的、秀丽的、圆柔的,这才体现了中国书法的博大精深和洋洋大观。
蛟龙锁山风景秀碑版遍野文脉厚
——河北元氏县封龙山访碑游学考察记
王栋
河北省元氏县,是河北访碑游学考察的第三站,初冬的第一场雪不期而遇,为这次的访碑游学平添了几分静谧和厚重。
元氏县得名赵王封公子元氏于此,随后定名。
位于元氏县城西北约50公里的封龙山,是汉代碑刻的重要遗存处,也是发掘和研究整个元氏县书法碑刻重要的文化资源场所。
在元氏县宣传部领导和知墨堂书画院李院长的陪同下,我们一行13人驱车一个小时,来到了封龙山。
沿着山路拾级而上,路边的树丛在朔风中摇曳,枝头的白雪在阳光下奔放。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封龙山石窟和封龙山临时汉碑堂。
据元氏县文化文物局金石书法家崔竹元先生介绍,封龙山石窟共分为三部分,分别是西石窟、中石窟和东石窟。
其中西石窟存放的是三世佛,代表着佛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个形态。
石窟内中间供奉的主佛是释迦牟尼,是佛祖的现在式,石窟右壁供奉的主佛是弥勒佛,是佛祖的过去式,石窟左壁供奉的主佛是阿弥陀佛,是佛祖的未来式。
中石窟是千佛洞,中央供奉着如来佛祖,高2.10米,身披袈裟,
结跏趺坐《封龙山颂》(局部)
于六角形须弥座上,手作说法印状。
四周供奉着小佛像,共计有千尊,千尊佛像神态各异,千变万化,给人以千变万化之感。
东石窟龛式窟,如来佛祖侧身而卧,为佛祖涅槃之意,表示佛祖已进入不生不死,永久长存极乐世界的状态。
石窟壁上刻有明代偈语,惜不清,难以辨别。
从西石窟右侧山崖上“武平三年秋礼”等字推断,石窟开凿年代至少在北齐以前。
据当地负责人介绍,西中东三石窟的开凿完成时间分别为北齐、唐代和宋代,具体年月尚待考证。
石窟东侧,就是封龙山临时汉碑堂。
这是一栋坐北朝南,面阔两间的平房,高约5米,东西长6米,南北宽3米。
房间被铁栅栏一分为二,东侧较大的一间存放着闻名于世的祀三公山碑和白石神君碑。
二碑按照东西顺序一次陈列,碑头在北,碑底向南。
西侧是祀三公山碑,东侧是白石神君碑。
西侧祀三公
山碑上面尘土较少,能清晰看清碑面上的文字,惜此碑右下侧已残缺。
东侧的白石神君碑因长时间未擦拭,厚厚的尘土将碑面文字和纹饰完全覆盖,看不到任何内容。
因封龙山而名的封龙山颂,又称封龙山碑。
东汉延熹七年(164年)刻立。
石质不详。
全碑共15行,每行计5、7、12、26字不等,最多26字,最少5字,隶书。
因原碑被毁,拓片不清,难以明确更多基本信息。
《隶释》《通志·金石略》《激素飞清阁平碑记》《枕经堂金石书画题跋》《小蓬莱阁金石目》《两汉金石记》等文献中均有该碑的记载。
关于该碑的下落,据当地人介绍说20世纪50年代“大跃进”时期,曾经将数通碑石砸碎,用来烧制石灰。
至于《封龙山碑》是否在所砸毁的碑石当中,没人说清。
据知情者说,参与当年砸碑的最后一人也在数月前离世,对《封龙山颂》是否被烧制了石灰已无人知晓。
就现有资料来看,《封龙山之碑》与《三公山神碑》《三公之碑》均已佚,不知所踪,或许随着考古的新发现,此三碑重见天日,亦未可知。
《封龙山颂》
拓片
东汉《封龙山颂》拓片(局部
)
封龙山地区原有三通以“三公”命名的石碑,现存封龙山临时汉碑堂的是《祀三公山碑》,其他二碑皆已佚。
从文献记载看,此“三公碑”的情况大致如下。
祀三公山碑是东汉元初四年(117年)刻立。
全称《常山相冯君祀三公山碑》,俗称“大三公”,而《三公之碑》称为“小三公”,它们与三公山神碑并称《封龙山三公碑》。
该碑为当地青蓝色砂岩,碑高1.5米,宽0.69米,厚0.25米。
书体为篆隶结合,现存封龙山临时汉碑堂。
残缺右下部分也是源自20世纪50年代的烧石灰。
而三公山神碑刻立于东汉本初元年(146年)。
石质不详。
碑高1.81米,宽1.42米。
碑阳和碑阴均可有文字,圭形有穿,篆额于碑首中。
隶书。
清沈涛《常山贞石志》有记载,名为“三公山神碑”。
该碑损坏较为严重,不能识读全文。
原碑已佚,有拓本流传。
《三公之碑》则于东汉光和四年(181年)刻立。
石质不详。
碑高1.91米,款1.12米,圭形,有穿,“三公之碑”隶书居于碑额中间。
左侧隶书“封龙君”三字,右侧“灵山君”三字。
隶书。
全碑共24行,行多至40字,少则十数字。
原碑已佚,有拓本流传。
早期对三通“封龙山三公碑”的称谓较为模糊,特别是大小三公之碑的名称,没有明确的界定。
这从元代纳新的《河朔访古记》中的记载:“三公神庙……汉《三公山碑》一通,县西故城西门外八都神坛亦有《三公山碑》一通,汉光和四年常山相冯巡所立。
”可以看出两通碑都被称为《三公山碑》。
随着今年的深入研究,特别是《祀三公山碑》的社会接受和认可度较高,出现了《汉常山相冯祀君三公山碑》的称谓。
而《三公山神碑》根据沈涛的《常山贞石志》、陆增祥的《八琼室金石补正》及《元氏县志》(1933版)的记载,今采用其说,为《三公山神碑》。
《三公之碑》
的名称界定相
《祀三公山碑》原石
东汉《祀三公山碑》(局部)
对容易,该碑碑额有阳刻“三公之碑”隶书字样,故可明确为《三公之碑》。
当地封龙书院李院长说:“此三碑的名称界定,从三碑立碑缘起、碑文内容、碑额题字及文献记载,可以明确,只是在俗称中有差别而已,没有本质的混淆。
”
这三通碑石中,尤以《祀三公山碑》影响后世最大,这与其艺术特点有着根本联系。
特别是该碑的用笔在篆隶之间,非篆非隶的用笔表现给后世书学留下了巨大的发展空间。
字形的变异夸张,突出强调最后捺笔的表现,或折屈有致、或放纵有度、或盘绕有序,无不体现出该碑书写者对字法空间的高超驾驭能力。
整个空间布局体现出错落有序、欹正得当的理念,总体是纵有列行无序的方法,打破了汉代隶书上石谨严、统一的固有模式。
因此,自该碑被发现后,影响了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名家的书学思维方式和实践方法。
白石神君碑于东汉光和六年(183年)刻,原石立于封龙山的白石神君祠内,现存元氏县封龙山临时汉碑堂。
该碑碑身与碑首为一整石,通高221厘米,宽81厘米,厚16厘米。
碑首高66厘米,顶部呈
半圆形,透雕工艺,龙的造型简约,有鳞,无盘绕。
龙下有仙人作擎龙状。
碑额有阳刻篆书“白石神君碑”五字,竖排一行居中。
碑底部有榫头,榫头高12厘米,宽42厘米。
该碑两面刻字。
碑阳为白石神君碑碑文内容,共计16行,每行22、23、31、35字不等,最多35字,最少21字,全文共计531字。
最左侧的一行为晋代前燕元玺三年(354年)程疵家题字,但书法风格与碑文内容书体风格迥异,定不是同一时期所刻。
碑阴共刻三部分,一部分在碑首,另外两部分位于碑阴正面右上侧,碑文内容记录了义钱人名单和主事诸人名单即所谓的颂铭。
《集古录》《金石录》《隶释》《金石遗闻录》《潜研堂金石文跋尾》等文献中均有该碑记载。
其中洪适
《白石神君碑》拓片
唐蔡有邻《庞君清德碑》原石(局部
)
认为该碑是前燕时期作品,而杨守敬、陈奕禧、钱大昕则断定为汉代隶书作品,这也是长期以来该碑刻、立时代断定的一个焦点问题。
元氏县的汉碑数量庞大,刻立时间顺序明确。
现有的文献记载中,对于碑石存否、碑石名称界定和碑刻世间断代等问题上存在争议。
其中碑石存否问题尚待日后的发掘整理工作,而碑石名称界定已明确,惟《白石神君碑》是否是汉碑还是魏晋人假托有争议。
对该问题的厘清,可从同时期其他汉碑风格特点和书体发展演变史两方面入手,探究溯源。
从现存的东汉碑刻来看,集中刻立时间在公元100—公元200年这一个世纪的时间里,碑刻数量巨大,涉及地域广泛,从下表中可以看出。
东汉碑刻刻立时间和存放地
通过上表所列举的24通汉碑和墓志来看,刻立时间基本为公元100—公元200年,涉及地域多分布在长江以北的江苏、山东、河南、河北、天津,风格多异,体现了汉代隶书成熟时期的风格特点。
据上表所列的汉碑时间结合各碑的基本风格特点及字体演变、书手差别等因素的分析来看,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
一、隶书发展成熟并向楷书逐渐演变裘锡圭《文字学概要》中指出:“在东汉后半期,士大夫竞相用工整的八分书勒石刻碑,一般人日常所用的隶书却大都已经是这种俗体了。
”这儿所指出的“俗体”就是隶书在成熟后因其书写方便、迅速等因素的影响而出现的有别于成熟隶书体貌特征的一种新书体。
著名史学家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说:“两汉写字艺术,到蔡邕写石经达到了最高境界……石经是两汉书法的总结。
”可以看出,在这一时期,隶书的发展是汉字字体由隶变楷的过渡,《熹平石经》的桥梁作用已很明显,因此可以断定,与其同时期的汉代碑石隶书作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有了类似的处理。
《白石神君碑》关于时间的记录有两次,分别是第十五行的“光合六年”和第十七行的“燕元玺三年”。
这两个时间分别是公元183年和公元354年。
其中公元183年,是东汉灵帝刘宏的年号,与这一时期较为紧密的时间里出现了大量的汉代隶书碑刻,而公元354年的这个时间疑是后人增刻。
该碑的刻立时间183年和《熹平石经》的刻立时间(175—183年)在同一时期,且两碑刻所处的洛阳(《熹平石经》)和元氏县(《白石神君碑》)两地相距不足500公里,互相影响是可能的。
再如山东高密的《孙仲隐墓志》,
刻立时间
为175年,与《白石神君碑》的刻立时间相差仅八年,两地之间距离也不足550公里。
从《孙仲隐墓志》的书法用笔特点和字形处理分析来看,两碑有较多相似之处。
特别指出的是,《白石神君碑》的字形处理一改隶书成熟期的横向取势,字形变长,取纵势。
在用笔方面,起笔处多以方切为主,捺画则或方或圆,变化多端。
与同一时期《张迁碑》的刚健、《韩仁铭》的秀雅都有吻合之处,这点来断定该碑为汉碑是明确的。
二、碑版书写因官书和私书两派差别,影响了碑刻书法的呈现
两汉时期是文字书体剧烈变革发展变化的阶段,特别是隶书因其实用性的需求而有不同的体貌风格特点。
汉碑书法,分官书与私书两大派。
官书出名人学者之手,如《孔宙》《乙瑛》《礼器》《史晨》《曹全》及《熹平石经》等碑。
特别是《熹平石经》,作为当时全国有工具书目的而刻的碑,其书手(蔡邕)和刻工肯定是国内一流的。
私书出胥吏或下层知识分子之手。
有的书者,文化并不甚高,书录碑文,偶有错字,如《张迁碑》即是一例。
此《孙仲隐墓志》中“卒”“葬”等字其点画有误。
志中“病”字“丙”之有竖有钩,“午”字及“於”字之“人”有啄笔,已开正书之渐。
这种情况在当时官书诸碑中是看不到的。
但正因为书者并非名门学者,故受规矩束缚较少,结字若不经意而意态横生,颇有逸趣。
有些书者,在书写时受时风影响,且能迅速接受字形、字势等方面的变化是正常的,《白石神君碑》出现的风格特点也是基于这个因素。
综合前代文献著录记载和以上两个因素分析,断定《白石神君碑》是汉代隶书碑刻作品是
合理的。
从封龙山临时汉碑堂出来,回到元氏县城。
在当地宣传部领导的引领下,来到了元氏县政府办公所在地。
在办公楼的地下库房,看到了已经断为三截的唐代《庞君清德碑》。
在崔竹元和李院长的介绍下,对该碑的认识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轮廓。
庞君清德碑于唐开元二十四年(736年)刻立,青石材质,碑首有蛟龙盘绕。
篆额居中,内容为“大唐元氏县令庞君清德之碑”,分三行,计12字。
碑文隶书,共22行,每行51字,邵混之撰文,蔡有邻书丹。
国家图书馆藏有旧拓,拓片高2.44米,宽1.21米。
该碑文献记载较少,在《县志.民国志》有照片和碑文。
蔡有邻是唐代著名书法家,生卒年详。
窦臮《述书赋》中记载:“蔡有邻,济阳人,善八分,本拙弱,至天宝间遂至精妙,相、卫中多奇迹。
”在欧阳修的《六一题跋》中也有记载。
从窦臮的记载来看,蔡有邻在唐代是以“八分”(即隶书)显名。
他与韩择木、史惟则、李潮四人以写“八分”而显名于唐代,有“唐隶四家”之称。
结合现有文献著录来看,蔡有邻的隶书作品记载不多,这与唐代隶书发展相对滞后有一定关系。
该碑的出现,对于蔡有邻及唐代隶书研究提供了很好的例证。
该碑与同时期李隆基《石台孝经》对比来看,更具清雅、瘦劲、飘逸和温润的特点。
从该碑的笔法、取势等技法方面分析较之汉代隶书碑刻来看,有三个方面的突出特点值得注意。
1.保留篆法。
篆书在向隶书演变的过程中,有“合并笔画”和“改曲为直”两个方法非常重要。
这两个方法在“隶变”过程中,有效的减省了烦琐的笔
画和提供了书写的便捷。
在该碑中“再”字下部分两个横画的处理上,即采用了篆书的书写方式,左右分开书写,并且采用对称性的构型方式,加强了字的对称性。
再如“行”字左右两部分,左侧双人旁随着“隶变”的实现,独立成为一个部首使用。
但在该碑中,左右部首变为对称式,取其稳重、宽博的态势。
其他如“明”“七”“玄”“夏”“求”“乔”等字,都有这种处理方式体现。
2.部首移位。
王宁《汉字构形学讲座》中指出:“汉字的构
形的最大特点是它要根据所表达的意义来构形,因此,汉字的形体总是携带着可供分析的意义信息。
”这一点可以明确汉字字形基于形、义等因素反映出来,其中的异体字就是较为明显的用法。
在汉字书法艺术中,对汉字的构形采取部分部件的移位则是“偏旁相同但配置方式不同”运用的体现。
该碑中“誓”字的用法就是这样,将原来的上下结构变为左右结构,拆分“折”字,将提手旁单独独立,成为一个部首,而“斤”字旁与“言”字旁组合一体。
这样的字形处理,把字的均衡方正体势打破,而达到空灵、险绝的效果。
再如“我”“仪”“家”等字,虽不如“誓”字这样明显,但部分突出、挪移的做法,也是取类似效果而做。
3.突出一笔。
在汉字的书写过程中,实用要求推动了汉
字的简化及形体撇画处理。
突出某一笔画的书写,加强笔意之间的连贯性,提高字形的审美效果是必要的。
这种方法一般采用对夸张笔画的长度、粗细和形态进行变化,达到书者对审美变化的需求。
该碑中“丿”的处理最为突出。
如“名”“我”“兮”“多”等字,在“丿”使用上,明显加长其长度,收笔处强调最后挑钩写法,在视觉上
有泰山压顶之势。
唐代隶书的字势、笔法等特殊处理现象,源于唐代书法在成熟时期对汉代隶书的理性探索的刻意应用。
这种应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回归探索,成就了唐代隶书的特殊体貌和艺术风格,也在隶书的发展上阻碍了技法的发展和创新。
看完《庞君清德碑》后,笔者带着对唐代隶书的赞叹与仰慕,并伴有对该碑被毁而保存不善的阴郁心情来到了封龙书院。
元氏碑刻考察学习,对汉唐碑刻书法的艺术成就有了新的认识,也开阔了个人的眼界,提高了认知和审美能力,同时对这些碑刻的损坏报以惋惜之情。
在封龙书院的展厅里,得以见到了《封龙山之颂》《白石神君碑》《祀三公山碑》《三公山神碑》《三公之碑》和《庞君清德碑》的拓片。
这些拓片的保存,弥补了石刻因损毁而带来的研究不便。
固然有“纸寿千年,金石不灭”的论断,但现实的情形不得不说“纸寿千年可流传,金石不灭亦可毁”。
因此,拓片的保存对于碑刻书法艺术的研究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和
意义。
(作者系临沂大学美术学院书法专业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倪文东教授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