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戏:徽商的情感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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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戏:徽商的情感寄托
姓名:汪响班级:091信计0 学号:2009730027
摘要:徽戏和徽商始终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都崛起于明代中叶,兴盛
于清代,衰落于清末民初.徽商强大的经济实力,为徽戏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徽商的审美情趣、道德情感直接影响着徽戏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徽戏的诸腔杂奏、不断演变的特点,体现了徽商兼收并蓄,开放创新的风格。
关键词:徽戏,徽商,情感
徽州是一个贫瘠的地方。崎岖的山路伴随着徽州人坎坷的生涯,迫使他们外出干一番事业,“徽民寄命于商”。明清时期是徽商的鼎盛时期,他们的足迹遍及全国,“滇、黔、闽、粤、秦、燕、晋、豫,贸迁无不至焉,淮、浙、楚、汉又其迩焉者矣,沿江区域向有…无徽不成镇‟之谚”。徽商在商品经济的竞争中需要文化,在商品经营成功之后,也需要文化来保持和发展已有的财富。为了使自己的经营广泛而又稳定,商人们要同社会的各个阶层取得联系,而最常见的手段便是文化活动,徽戏正是这种文化活动的重要载体之一。伴随着徽商的足迹,徽戏艺术也传播到祖国的四面八方。
徽商原本“性节俭,甘淡泊”,而当他们积累了相当的财富之后,不少为了经营的需要,又形成了竞相奢丽的风尚,《扬州画舫录》中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很多。一些徽商把戏曲当作争奇斗妍,灶耀自己的手段。这种对争奇斗胜,排场宏丽的追求,在客观上也促使了戏曲舞台艺术的发展,构成了徽戏表演重排场的显著特点。剥去层层功利色彩,徽商真正喜爱戏剧则出于内在情感的需要。所谓“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二三岁,往外一丢”,徽商经营在外,浪迹天涯,远离故土,远离亲人。心境的寂寞,生活的孤独,竞争的残酷,使他们内心感到十分空虚和疲惫。在他们有了较为丰厚的资产之后,往往不惜重金蓄养家班或邀请戏班来演家乡戏,聊以慰藉寂寞的心境,寄托浓浓的思乡之情。
徽戏入京发展为京剧之后,南方的徽戏仍在流行,不过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京戏的影响而逐渐衰落。徽州是徽戏的最后据点,班社多,联系观众广,活动十分频繁。据统汁,当时在徽州的班社有47个之多,其中有职业性的正规戏班,还有临时性的“鬼火班”。庆升、彩庆、同庆、阳春被称为“京外四大徽班”。规模最大的是大寿春,艺员有一百八—十多人。徽州徽戏,多为敬神祈福活动之用。后来徽州的徽戏也衰败了。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徽戏又得到重新发展的机会,1957年,在徽州电溪建立了安徽省徽剧团。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艺术研究院等单位还主持召开了“徽调皮黄学术讨论会”。徽戏不仅直接促成了京剧的诞生,而且为其他地方剧种提供了丰富的养料。
徽戏在表演、声腔、剧目等方面为中国戏曲留下了许多极为珍贵而丰厚的艺术遗产。扬州是徽商的聚地。明代盐法改变以后,徽州人在扬州大兴盐业,基本统揽了两淮盐政。在两淮的八“总商”中,徽人就占了四名。歙县人江春即是其中一位。江春,字颖长,号鹤亭,“身系两淮盛衰者五十年”。乾隆六次下江南,每次都要在扬州落脚,江春都为他“扫除宿戒,懋着劳绩”。迎驾的节目中,演戏是重要的一项,据《扬州画舫录》记载:“自高桥起,至迎恩亭止,两岸排列档子,
淮南北三十总商分工派段,恭设香亭,奏乐演戏,迎銮于此。”除了“两岸排档”的戏台外,还有固定建筑的大戏台,专演整本大戏,深得皇上喜爱。由此徽班能在不久之后获得进京献艺祝寿的机会。在许多徽州商人看来,戏剧可以作为炫耀自己,“竞尚奢丽”的资本,以提高自己的地位,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在封建时代,传统的“四民之业,惟士为尊”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在士、农、工、商中,商居四民之末。
为了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徽商们一方面读书登第,努力加入“士”的行列;一方面以戏剧等各种文化活动为载体,结交四方文人雅客,追求士大夫阶层的高雅品味。江春的家中就经常是“曲剧三四部,同日分亭馆宴客,客至以数百计”。这些客人都是扬州的士大夫阶层。于是,蓄养家班的风气也在徽商中普遍兴起,据《清稗类钞·豪侈类》记载:“汪石公者,两淮八大盐商之一也。石公既殁,内外各事,均其妇主持,故人辄称之曰…汪太太‟……门下多食客,有求于汪太太者咸如愿以偿。家蓄优伶,尝演剧自遣。”乾隆中叶以后,扬州著名的戏班一半以上是徽商的家班。
徽商在蓄养家班娱乐交往的同时,还以自己的艺术修养,启发帮助演员,提高演出效果。因为徽州自古以米就有“东南邹鲁,礼仪之邦”之称。传统的儒学熏陶丁徽州商人,使得徽商具有与其他商帮不同的特色,这就是儒贾不分,或者商而兼上,或者士而兼商。戏剧家汤显祖的剧本《牡丹亭还魂记》,司吐不久,就被徽州富商吴越行的家班排练演出。徽州戏剧理沦家潘之恒这样介绍排演的过程:“主人越石,博雅高流。先以名士训其义”,“继以词士合其调”,“复以通士标其式”。也就是说,吴越石在指导自己的家班排练这出戏的时候,分别请来名士、词士和通士就剧本的剧情主题,音乐曲调,布景造型等方面给演员逐—指点。主人自己也参与润色和导演。而潘之恒在多次观看演出之后,专门撰文,帮助演员体验情感,分析角色,总结表演经验,从而提高了徽班表演的艺术水平。也正是徽商这种“虽为贾者,咸近士风”的特点,哺育出像汪道昆、汪廷纳、潘之恒、方成培、汪宗姬、吴大震、程丽先、程巨源等等这样一批徽州戏曲家。
徽商把戏剧作为—种公关活动和外交手段,在客观上也促进了徽戏艺术的发展。明清时期,由于封建社会生产力发展加快,商品流通范围日益扩大,商人资本日趋活跃。当时,全国出现了多种商人集团,其中,以徽商和晋商的实力最为雄厚。这两支商业劲旅,不仅操纵着商界,还直接影响了我国戏曲的发展。徽商为了争取那些来自各地的竞争对手或贸易对象,便以自己的家班或雇佣来的戏班,演唱一些为对方所喜爱的腔调。徽班和西北戏¨的关系,充分地映射了这种商业交往的轨迹。在徽州商人和山峡商人的商业往来中,跟随他们活动的徽班艺人和山陕艺人之间的艺术交流,也就频繁起来。乱弹腔的南来,吹腔、拨于以及西皮二黄的形成和发展,可以说都是这种商业交往相互渗透的结果“商路即戏路”,徽商是徽班巡回演出的向导和桥梁。徽戏的腔调之所以能兼收并蓄,诸腔杂奏,不断发展也正与此有关。因此,随着徽商的足迹遍布之下,徽戏的艺术也流传到祖国各地。
而且徽商的宗族、同乡观念很重,“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句熟悉的家乡话便把他们的情感联结在一起。他们在外埠经商相互支持、结成徽帮,在聚集的重镇建造“会馆”,会馆内修缮大型戏台,每逢神诞或团拜,都要邀徽班演戏,供徽商们团聚享乐,同时也扩大了徽戏的影响,促进厂徽班的发展。
徽班所演的剧目极为丰富,据说有一千多出,内容十分庞杂,但一些保留剧目却是徽商以自己的思想情感、道德观念进行审美选择的结果。如《牡丹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