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比兴手法在诗经和楚辞中的运用
诗经与楚辞比兴手法对比
诗经与楚辞比兴手法对比诗经与楚辞比兴手法对比1、以诗经为起源诗经是最早出现的一本古典诗集,它具有比较完善的叙事结构,将各种故事、意境、情节和人物形象有机组织起来,是传统诗学的创始之作,是比较传统、韵律规范且有统一的叙事结构的诗歌体裁。
诗经的创作又称为“比兴之术”,该诗体注重节令,作者通过式微篇幅多变以及音韵文字等手法,把诗歌摆上有序之境。
2、以楚辞为基础楚辞是先秦时期的一本古典诗集,其创作受到诗经的影响比较深,也拥有比较完善的叙事结构和对节奏的把持,但跟诗经不同的是它更加注重抒发情感,作者在诗歌表现上也更追求创新,不同于诗经的定式叙述,楚辞的比兴手法更加的多元和出色。
3、如何比较诗经与楚辞的比兴手法形式上大体可以分为四种:韵律、叙述、描写和颂歌。
①韵律:诗经为“八卦韵”,就是八种音节所构成的韵脚。
楚辞以“六律”为主,它是由六个音节合并而成的韵脚,不同于诗经八种音节,它更加紧凑、简洁,把文字表达得更加明快、动人精彩,容量更大,含义也表达得更加完善。
②叙述:诗经注重完整的叙事,而楚辞则是以抒发人物的情感为主,但抒情的基础也是牢固叙述的基调,楚辞在叙述中又带有些许的翻译或者着重,弥补了诗经的缺憾,使叙述不仅更有整体感,而且有助于更好的表达情文。
③描写:诗经多是描绘祖先的景象,权威的生动,以欣赏和思考为主,手法上偏重重复、朦胧,悲凉并灰暗。
而楚辞更加注重模仿,以形象的表达特点为主,更加强调主观的表现、感性的意境和情趣的丰富,表现出现实的实在。
④颂歌:比较而言,诗经以颂歌为主,体现出一种祖先崇拜之情,旨在劝告后裔,传承思想。
楚辞颂歌多涉及对象较广,歌颂对象可以是劝告人生,亦可以是颂扬英勇,以及王后典雅风韵以及抒发人物情怀,更能表现出时间和人物的变化和风采,令《楚辞》更妙趣横生。
综上所述,诗经和楚辞的比兴手法有着很大的不同,诗经追求古朴自然,楚辞则注重新颖异彩,他们都被广泛研究而并学习,也给后世的诗歌写作带来了浩然的先例,新颖的启发和优美的情怀。
诗经中赋比兴手法举例
诗经中赋比兴手法举例: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其内容大约成书于公元前11至前7世纪,包含了305篇诗歌。
《诗经》的诗歌广泛使用了赋、比、兴三种手法,这三种手法也是古代诗歌常用的表现技巧。
赋:直接叙述,即直接描述事物或抒发情感。
比:类比,用其他事物的情状来暗示或比拟主体想要表达的意思。
兴:引起,引用某些事物或现象作为引子,借以引发对主题的联想和抒发。
在《诗经》中,赋比兴通常是交织运用的,一首诗里可能同时见到这三种手法。
下面是一个例子:
《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之陬。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之沚。
在这首诗中:
赋:诗的开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就是赋的手法,直接描绘了一幅蒹葭(一种水草)茂盛、白露凝霜的景象。
比:接着通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用“伊人”比拟了作者心中所思念的对象,通过水草与水边的人的类比,隐喻了诗人对远方所思之人的渴望与追求。
兴:诗中并没有明显的兴字句,但可以理解为整首诗的景象描写都在为表达“所谓伊人”这一主题服务,即通过描绘蒹葭的生长环境和状态,来引发读者对主题的联想。
这首诗通过赋法描摹景物,通过比法表达感情,虽没有明显的兴字句,但全诗以景物起兴,情感内敛而深远,展现了作者对远方所思之人的深切思念之情。
简略分析《诗经》与楚辞比兴手法的不同有哪些?
简略分析《诗经》与楚辞比兴手法的不同有哪些?在《诗经》和楚辞中,“比、兴”这两种表现手法从表现到运用都有很大的不同:主要表现为以下四点:一、界限较分明与完全融合的不同。
《诗经》中“比”、“兴”的界限大多数比较容易划分,如《卫风·硕人》,描绘庄姜之美,就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楚辞的“比”和“兴”已经完全融合为一体。
在楚辞中纯粹的起兴已经消失,兴辞的作用已经由发端起情变成一种借助想象和联想对现实生活和心理现象的类比和象征,具有比的性质。
从一定程度来说,楚辞应该说只有“比”而没有初始意义上的“兴”。
二、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差异。
《诗经》中的“比”、“兴”大多采用的是现实主义的手法,是触景生情的实写;而楚辞的“比兴”是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比兴”之辞是虚构,是想象之辞。
借助想象之物或是神话传说中的人事,表现现实生活或是诗人心里想法的这种虚构方法,在楚辞中被广泛地使用。
三、思维过程的不同《诗经》“比”、“兴”的思维过程通常是从外向内,如《黍离》中看到眼前的景致,联想到自己的忧愁,由景生情,是一种被动式的抒情。
在《诗经》中,这些外物才是诗人情感的原发动力。
楚辞“比兴”的思维过程则是由内而外,其表现形式多为托物寄情,因而寄托的事物都是有明确的指代性,而不是随意的。
如《离骚》中,香草,往往借以象征人格的忠贞和芳洁。
恶草,用来象征党人的奸佞和陷害。
美人往往比喻君王,或是自喻。
楚辞中情感是第一动力,但却凭借外物来表达,表现形式多为托物寄情,具有主动式的抒情特点。
四、零散片段式与集中系统式的差异。
《诗经》中的“比、兴”一般都比较单纯,只是诗中的片断,与离骚的“比兴”相比就显得略微单薄。
而楚辞的作者已经注意在诗中将比喻成片连用。
如《离骚》中的“比兴”是系统的比,所比之事、之物、之人在人间都能找到相应的本体,已不是一种比较单一的比喻和联想,而是将物的某些特质与人的思想情感,人格和理想结合起来,成一种象征体,从而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艺术张力。
举例说明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运用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运用一、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起源和意义1.1 赋比兴的概念和定义赋比兴是指通过对比、类比和象征等手法,将一个事物的特征、属性或情感,引申到另一个事物上,以达到抒发情感、描绘形象或表达思想的修辞手法。
1.2 赋比兴在古代诗歌中的意义赋比兴作为古代诗歌中常见的修辞手法,其意义在于能够丰富诗歌的意境和形象,使抽象的情感、思想得以通过具象的形象得以表达和传达,增强诗歌的艺术感染力和表现力。
二、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运用情况及特点2.1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出现频率《诗经》作为我国古代最早的诗歌总集,赋比兴在其中的运用频率极高,几乎贯穿于整个《诗经》的各个篇章中。
2.2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种类和形式《诗经》中的赋比兴主要包括对自然界景物、动植物的比兴,以及对人物、情感、社会现象的比兴等多种形式,其中对自然景物的比兴尤为常见。
2.3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表现手法《诗经》中的赋比兴常常通过对自然景物、风物人情的描写和对人物情感的抒发,以及通过对历史事件的象征意义等多种手法来表现,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文学意象和情感世界。
三、举例说明《诗经》中赋比兴的经典案例3.1 《诗经·小雅·节南山》“汝坟之绿,其叶萋萋。
汝坟之青,其叶修修。
”这里用“汝坟之绿”、“汝坟之青”来比喻美丽的女子,形象生动,情感强烈。
3.2 《诗经·大雅·思齐》“麀牛、斯文,中岁序年。
”这里通过对麀牛的比兴,表现了自然界岁月更迭和人生沧桑的意境。
3.3 《诗经·小雅·车攻》“攻车则前,颠覆倒亩。
”这里通过对车辆的比兴,表现了对战争的描写和对战争危害的警示。
四、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艺术特色及价值4.1 赋比兴为《诗经》增添了丰富的文学意境和表现力,丰富了诗歌的艺术魅力。
4.2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运用,体现了我国古代诗歌审美观念和文化情感,具有历史、文学和民族情感的独特价值。
4.3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情感意蕴和形象塑造,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启发。
诗经与楚辞的比兴手法对比
诗经与楚辞的比兴手法对比
诗经和楚辞作为古代诗歌之最,其文化意义重大,如今备受珍视与崇敬。
然而在形式上,这两部作品还是有较大的不同,特别是在比兴手法上,其针对和使用方式有所区别。
首先谈到诗经,它使用的比兴手法大都是“物有比”,即借助物品进行比喻,如:“日暮其行若负重,其心若缓而无彊”中的“负重”,它暗喻的是负担重的感觉。
诗经对比兴手法的使用大都是直接,针对的是影响人思想和情绪的自然现象,表达的情思丰富,如:“朝霜晦霜之多,不若繁霜”中的“霜”,它暗喻的是降落的温度快慢,以及循环变化的时序。
其次是楚辞,它的比兴手法为“不平比”,主要是借助不同的物品比喻对立对比的对偶,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中的“杨柳依依”,它暗喻的是萧萧柔柔,又如“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中的“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它暗喻的是出发与归来的远近差别。
此外,楚辞的比兴手法,还多体现了失意、流泪思绪,较少体现自然现象,表达的情思深远感人,如:“泪湿别衣襟,别后何时见”中的“泪湿别衣襟”,它暗喻的是失意流泪凄凉的心境。
诗经和楚辞作为古代诗歌之最,其比兴手法分别采用“物有比”和“不平比”,针对和使用方式有所区别。
诗经的比兴手法跳脱自然,大都是直接,针对的是影响人思想和情绪的自然现象;而楚辞的比兴手法,以对立对比的对偶为主,多体现失意、流泪的思绪,强情绪的表达,表达的情思更加深邃动人。
谈谈比兴手法在诗经和楚辞中的运用
谈谈比兴手法在诗经和楚辞中的运用《诗经》中的“比”是比喻、比拟、类比,可以说是一种修辞方式。
它是利用不同事物之间有某些相似之处来打比方,使所描写的人物、事物更加形象生动,从而使作者表达的情感更为强烈充分。
如《卫风.硕人》描写庄公夫人的美丽就连用了几个比喻来形容她的手、肤、齿、眉毛,使她的容貌更有可感性,更鲜明,更动人。
再如《魏风.硕鼠》中将剥削者比喻为白吃粮食的大老鼠;《邶风.新台》把荒淫的卫庄公比作令人讨厌的癞蛤蟆,强烈地表现出人民对他的憎恶感情;《豳风.鸱鸮》中将摧残迫害自己的压迫者比喻为猫头鹰;《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
刘勰指出《诗经》用“比”用得好的例子:故金锡以喻明德,珪璋以譬秀民,螟蛉以类教诲,蜩螗以写号呼,濣衣以拟心忧,卷席以方志周,凡斯切象,皆比兴也。
“兴”也常常称为“起兴”。
它通常是先借别的事物或景象,用以引入所要描写和歌颂的事物。
如《关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先言”,是“他物”,与“所咏之词”“窈窕淑女”以下的内容是不同的事物,而“窈窕淑女”以下的内容是由“关关雎鸠”两句“引起”的,因此“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就是“兴”的表达方式。
再如《周南.桃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兴”,引起“之子于归,宜其家室”;《秦风.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是“兴”,引起后面子车氏兄弟随秦穆公殉葬的内容;《阵风.泽陂》的“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是“兴”,引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秦风.蒹葭》以蒹葭和白露开始,看似写景,实则起兴,巧妙地渲染气氛,从而表达作者的追慕和思念之情。
而在《楚辞》中,比兴手法则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它变得更为丰富复杂,互相关联,且流动发展,具有象征意义且具有更强的艺术表现力。
其中以《离骚》最为突出,如: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诸如思想的自修,人格的高尚,志行的芳洁,以及国家的治理,作者化抽象为具体,以人们熟悉的饮食、服饰、芳草、车马等表现;再者,作者以香草美人自喻,以众女妒美比群小嫉贤,以求媒比求通楚王的人,以婚约比君臣遇合;以驾车马比治理国家等等,使得情感具有更具体的附着和寄托,从而抒发了诗人内心丰富的思想感情。
诗经中比兴手法的运用
诗经中比兴手法的运用
诗经中比兴手法广泛运用,其作用是通过把某一事物与另一事物进行类比,从而使诗歌表达更加生动、丰富。
以下是一些比兴手法的例子:
1. 借物比事:用某种物品来比喻某种情感或事物。
例如,“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中的流水和游龙分别比喻了车和马的速度和威风。
2. 借景比情:以某种景物来比喻人的情感或心境。
例如,“草木临池,鸟飞泉上”中的草木、鸟和泉水比喻了作者的心境,表达了对美景的赞叹和感慨。
3. 借人比物:以某个人物来比喻某个事物。
例如,“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中的“江河”比喻了历史的悠久与伟大,表达了作者对历史和人民的尊崇与赞美。
4. 借物寓情:用某种物品来寓意某种情感或意义。
例如,“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中的“良人”实际上是指自己内心深处的理想情人,表达了对爱情的渴望和热爱。
通过以上例子可以看出,比兴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丰富多彩,使得诗歌更加具有感染力和艺术性。
浅论《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由
浅论《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由诗经中的赋比兴手法运用的例子:1、赋是直铺陈叙述,是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2、比是“以彼物比此物”,是比喻之意。
《诗经》中的《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手法。
3、兴又多称为“起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对于诗歌中渲染气氛、创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
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
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桃夭》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
扩展资料: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主要表现手法。
是中国古代对于诗歌表现方法的归纳。
它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
赋是与比兴并称的古代诗歌的基本手法。
赋陈,一作铺陈、铺排,是铺陈、排比的简称。
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
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
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
比即喻,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
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
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
高中语文 2.4《诗经》两首《诗经》与《楚辞》在比兴上有什么不同素材 新人教版必修2
《诗经》与《楚辞》在比兴上有什么不同
《诗经》是北方文学的代表,而《楚辞》则是南方文学的代表,这两者常被拿来作为南北方诗歌文学的比较,但大部分比的都是内容、形式、风格等。
有关《诗经》和《楚辞》在比、兴上有何不同?以我所知它们的比、兴在「作法」与「技巧」上并无不同,但是《楚辞》可说是第一个将比、兴手法大量使用在政治讽谏上的,这并不是说《诗经》没有政治讽喻诗(如:〈新台〉、〈硕鼠〉皆是),而是《诗经》在题材内容方面的描述多生活化,不像《楚辞》较偏重于宗教政治、个人抒怀。
正如王忠林等诸位教授编《增订中国文学史初稿》所言:「比、兴本来是任何诗歌在创作时都不可或缺的技巧。
而直到朱熹在作《诗集传》时,才显明地揭示出这种技巧的效果。
他在《楚辞集注》中也仿效《诗经》的方法,标示了一些比兴的运用。
当我们读《楚辞》时必然会发现,如此大量运用比、兴,而使它变为创作主力的,却只有《楚辞》,所以《楚辞》在比、兴技巧的运用上,仍然是独创性的。
王逸《楚辞章句‧离骚序》说:『〈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
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
灵修、美人以媲于君;虙妃、佚女以譬贤臣。
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
其辞温而雅,其义皎而朗,凡百君子,英不察其清高,嘉其文彩,哀其不遇,而愍其志焉。
』《文心雕龙‧比兴篇》也说:『楚襄信谗而三闾忠烈,依诗制骚,讽兼比兴。
』」
而且《诗经》在黄河流域,而《楚辞》在长江流域,由于两地的自然生态与生活型态有很大的差异,所以两者在用来比、兴的喻体上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浅论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
浅论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诗经是中国古代散文和诗歌的集合,包含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
其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在诗经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丰富了诗歌的表达方式,使作品更加生动有趣。
本文将就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应用进行初步论述。
一、诗经中的赋比兴手法1. 借物抒情诗经中常常使用借物抒情的手法,将某种物象作为比喻,以表达情感和思想。
例如《关雎》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将雎鸠作为比喻,抒发对美丽女子的赞美之情。
这种借物抒情的手法使诗歌更加具象化,引发读者的共鸣。
2. 借景托物赋比兴手法中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借景托物。
通过描述自然景物,诗经中的诗人常常以此来突出作品的主题和情感。
例如《采薇》中的“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通过描绘采薇的情景来反衬岁月的无情。
借景托物不仅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也为读者提供了与作品情感共鸣的机会。
3. 借典引经诗经中的赋比兴手法还常常借典引经,通过引用经典典故来衬托作品的主题和情感。
例如《邶风·静女》中的“子之静也,巡行以宇。
子之念也,巡行以国。
”,将静女的行动与帝王思念之心作对比,提醒读者对情感的细腻感受。
借典引经不仅体现了诗人的博学多才,也使作品更加深入人心。
二、赋比兴手法的艺术魅力赋比兴手法的应用为诗经增添了独特的艺术魅力,使其在古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首先,赋比兴手法能够提供更加生动的表达方式,使抽象的情感和思想更加具体化。
其次,它使作品更具浸润性,读者容易被作品所感染,产生共鸣。
最后,赋比兴手法丰富了作品的表现手段,使作品更加多样化,给人以审美上的愉悦。
三、赋比兴手法的现实意义赋比兴手法在诗经中的应用不仅对古代文学有着重要的影响,也对今天的文学创作和教育有着一定的借鉴意义。
在现代文学创作中,赋比兴手法可以使作品更加具象化,更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在文学教育中,通过学习赋比兴手法,可以培养学生的文学素养和审美能力。
诗经与楚辞比兴之比较
诗经与楚辞比兴之比较
诗经和楚辞是中国文学中两个重要的诗歌集合,都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和历史意义。
在比兴方面,诗经和楚辞都有其独特之处。
首先,诗经比兴多采用自然界的事物来比拟,如“草木临池”、“狗吠不惊”等。
这种比兴方式的特点是简单而朴素,容易让读者理解。
同时,诗经的比兴也大量运用了人物形象,如“王孙贾车”、“齐鲁静止”等。
这种比兴方式通过人物形象来传达情感和价值观,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和教育意义。
其次,楚辞的比兴则更多地运用了历史和神话传说中的事物,如“燕趙之收藏于涿”、“九疑之山,有神人居焉”等。
这种比兴方式具有很高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意义,能够让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古代的历史和文化。
另外,楚辞的比兴方式也更为抒情和感性,更多地运用了情感和心理方面的比喻,如“念兹在兹,悠然而息”、“志士凌云,不屈不挠”等。
这种比兴方式通过情感和心理的描写来表达作者的情感和思想,具有很高的感染力和艺术价值。
总之,虽然诗经和楚辞都有其独特的比兴方式,但它们都是中国古代文学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文化的瑰宝。
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运用
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运用
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主要表现手法,以下是一些例子:
1. 赋:直接陈述事物的本质或特征。
- 《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直接表达了主人公对爱情的誓言。
2. 比:通过比喻或比拟来表达情感或思想。
- 《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用比喻的手法描绘了女子的美丽。
3. 兴:通过先言他物来引起所咏之物。
- 《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用关雎鸟的鸣叫来引出对淑女的思念和追求。
赋比兴手法的运用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使《诗经》中的诗歌更加生动形象,情感表达更加真挚深刻。
《诗经》《楚辞》表现形式对比探讨
《诗经》《楚辞》表现形式对比探讨《诗经》《楚辞》作为中国文学史的两大源头,在表现形式方面有着明显的不同。
《诗经》的比兴主要表现为简单而独立的客体,显得琐碎而零散,多触物生情。
《楚辞》的比兴主要表现为主客体结合,意义丰富,具有集中而系统的特点,多为托物寄情。
两者有着相似之处,又有种明显的不同。
总之,《楚辞》是对《诗经》的升华和进步。
标签:《诗经》;《楚辞》;表现形式;对比1 表现形式的聚散1.1《诗经》表现形式多零散而片段《诗经》的比兴多为简单而孤立的客体,一首诗歌中只有一两个意象。
而这些比兴物象之间的关联性比较弱,呈现出零散而片段性的表现形式,只能描写一些简单的生活场景,抒发简单的情感,所以境界就显得狭窄,意义显得浅薄。
《魏风·硕鼠》全诗都是用的比体,借用“硕鼠”这个意象来比喻剥削者,说他们十分贪婪凶残,惨无人道,就像那丑陋的硕鼠一样。
《周南·桃夭》用“桃夭”来比喻新娘,说她漂亮美丽,脸色就像那桃花一样红艳。
《卫风·氓》用“桑叶”比喻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的年轻女子。
在《诗经》中尽管这些比兴十分的贴切、生动、形象,但是都是零散的,缺乏整合性。
赵沛霖在《兴的起源》一书中说:“所以诗歌的形象和意境未免稍嫌单调狭小。
这种情况使它比较适宜表现某些单纯的情绪或某些片段的生活场景,而对于稍微复杂的生活内容,其不足就显得十分突出了。
”朱自清先生对中国诗歌中的比体诗进行了划分,大致可以分成四类:咏史诗、游仙诗、艳情诗、咏物诗。
咏史诗就是吟咏古代的事情,用古代来比喻现在。
游仙诗就是描写神仙,用仙人来比喻俗人。
艳情诗就是描写男女之间的情事,来比喻君臣之间的关系。
咏物诗就是描写物体,实则是用来比喻人。
就这四体对照《诗经》做一个简单的分析:(1)咏史诗。
《大雅·荡》主要是假托周文王来斥责殷纣王,讽刺周厉王的昏庸无道。
后文“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托古讽今之意溢于言表。
(2)游仙诗。
《周南·汉广》把情爱与神女相联系,描写了一位青年樵夫爱慕一位女子,可是求而不得,内心煎熬痛苦,愁绪萦绕心头,只能面对江水倾吐自己的惆怅。
试述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
试述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诗经作为中国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以来都备受重视。
其中,赋比兴这一艺术手法为诗经赋予了独特的魅力和审美价值。
本文将试述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并对其意义进行探讨。
首先,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展现了古代文人的思想境界和艺术追求。
比如《鹿鸣》一篇中的“鹿鸣于乐,逸于野。
骤雨雪兮云霏霏”,通过将鹿的声音与自然景观联系起来,使诗歌表达出作者内心深沉的情感和对自然的敬畏之情。
赋比兴的手法犹如一把精巧的工具,让古代文人能够通过形象的比喻和联想,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融入到诗歌中,从而打动读者的心灵。
其次,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
通过对自然景物、动物以及人物等进行比拟和赋予象征意义的描绘,使诗歌具有更加深邃的内涵和更加丰富的意象。
比如《采薇》一篇中的“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通过将采薇与人的情感联系起来,表达出作者对爱情的思念之情。
赋比兴的艺术手法使诗歌不再平淡,而是充满了意象的交融和碰撞,使读者可以在阅读中获得更加丰富的审美体验。
此外,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给诗歌带来了更加丰富的语言形式和韵律美。
通过对景物的描绘和象征的运用,赋比兴艺术手法使诗歌语言更加具有感染力和表现力。
比如《郑风·思齐》一篇中的“士如彗星,执如烈火,公如日月”,通过比喻的形式将士的形象和烈火、日月相联系,使诗歌具有一种冲击力和力度感。
同时,赋比兴艺术手法的运用也丰富了诗歌的韵律美,使诗歌的节奏和韵律更加流畅,更加符合古代文人对音乐美的追求。
最后,赋比兴艺术手法在诗经中的运用具有拓展诗歌意义的作用。
通过对景物的类比和比喻,赋比兴艺术手法使诗歌所描绘的景物具有了更加深邃的内涵和意义。
比如《邶风·绸缪》一篇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者通过对窈窕淑女与君子相对应的描绘,既展现了古代女子的美丽和坚贞,又表达了古代文人对美好爱情和家庭美满的向往。
楚辞的比兴艺术
楚辞的比兴艺术其实,在看了上述的一些例句之后,对于《诗经》中比兴手法的运用,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些启发。
首先就是比、兴所用之物相当广泛,从动物如鼠到植物如竹松再到自然景观如日月风雨冰,大凡能见之物,都成为诗人们用来进行比兴的材料。
其次,诗经毕竟大多是普通劳动人们所歌所咏,所以,诗经中的比兴所用之物大多是和自己要表达的事物、感情或思考有比较直接的联系,劳动人民找到情与物在形或在神两方面的相似之处,然后就将其用于自己的歌咏之中,情与物中间没有太多的幻想与虚构,多为实写,因此,诗经中的比兴只能算是简单的类比关系。
这一点,我们从上述的例句中就可以有所体会。
最后,虽然诗经中用来比兴的物非常多,但物往往是不固定的,物还没有某种固定的象征性的人格理想。
如同是写美女,有用“玉”来比喻的,也有用“桃”的。
固然,这和诗经是从中原各地收集而来有关。
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人们对物的欣赏态度下面我们来谈论楚辞中的比兴艺术。
首先看一些来自楚辞的例句。
“指九天以为证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好,在这里暂且只举这三个例句,但是这三个例句已经完全可以让我们看到楚辞比兴的特点。
和《诗经》中比兴所用之物的丰富多彩正好相反,楚辞比兴所用之物相对来说是简单的。
大多用美人、香草、灵修等一些美好的物来比喻楚王、忠贞之士,用菉、葹、恶臭等之物来比喻奸佞小人,相对于《诗经》来说,楚辞在比兴所用之物的范围上来说就显得小多了。
其次,楚辞中的比兴是很难完全清楚地区分开的,如例句“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到底是比还是兴我们根本无法区别,而事实上我认为,楚辞中的诗句一般都是混有比兴两种艺术手法。
这也是楚辞比兴的一大特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楚辞所用之物简单了,正是因为楚辞将所用之物赋予了比较稳定品格和象征意义,这里引用王逸的一段话:“《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
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馋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虑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
【课外阅读】诗经与楚辞在比兴上有什么不同?
【课外阅读】诗经与楚辞在比兴上有什么不同?《诗经》是北方文学的代表,而《楚辞》则是南方文学的代表,这两者常被拿来作为南北方诗歌文学的比较,但大部分比的都是内容、形式、风格等。
有关《诗经》和《楚辞》在比、兴上有何不同?以我所知它们的比、兴在「作法」与「技巧」上并无不同,但是《楚辞》可说是第一个将比、兴手法大量使用在政治讽谏上的,这并不是说《诗经》没有政治讽喻诗(如:〈新台〉、〈硕鼠〉皆是),而是《诗经》在题材内容方面的描述多生活化,不像《楚辞》较偏重于宗教政治、个人抒怀。
正如王忠林等诸位教授编《增订中国文学史初稿》所言:「比、兴本来是任何诗歌在创作时都不可或缺的技巧。
而直到朱熹在作《诗集传》时,才显明地揭示出这种技巧的效果。
他在《楚辞集注》中也仿效《诗经》的方法,标示了一些比兴的运用。
当我们读《楚辞》时必然会发现,如此大量运用比、兴,而使它变为创作主力的,却只有《楚辞》,所以《楚辞》在比、兴技巧的运用上,仍然是独创性的。
王逸《楚辞章句‧离骚序》说:『〈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
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
灵修、美人以媲于君;虙妃、佚女以譬贤臣。
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
其辞温而雅,其义皎而朗,凡百君子,英不察其清高,嘉其文彩,哀其不遇,而愍其志焉。
』《文心雕龙‧比兴篇》也说:『楚襄信谗而三闾忠烈,依诗制骚,讽兼比兴。
』」而且《诗经》在黄河流域,而《楚辞》在长江流域,由于两地的自然生态与生活型态有很大的差异,所以两者在用来比、兴的喻体上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chliu我个人较倾向于二者使用比兴手法没有分别。
这个看法,我在大学时已深受《文心雕龙》的影响,而刘勰的说法则显然受到东汉王逸的影响。
下面是主要的引文。
刘勰《文心雕龙•辨骚》:“将核其论,必征言焉。
故其陈尧舜之耿介,称禹汤之祗敬,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也;虬龙以喻君子,云蜺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每一顾而掩涕,叹君门之九重,忠恕之辞也:观兹四事,同于《风》、《雅》者也。
试论《楚辞》对《诗经》比兴手法的继承与发展
试论《楚辞》对《诗经》比兴手法的继承与发展
《楚辞》是中国古代文学中第一部由一个编纂者大编集而成的诗集,其中收录了楚地
方传说和历史、民俗的诗歌,是中国古代文学标志的巨著。
《楚辞》的比兴手法以《诗经》为源头,发展出抑扬、顺意、分离三种基本手法,因而被称之为三绝,大大增强了诗
歌变化的灵活性。
首先,《楚辞》在比兴手法上继承了《诗经》的精髓。
《诗经》是世界古典诗歌的典
范之一,它把抑扬分为四抑、八扬,四抑包括穆、屈、克、序,八扬包括抑、豫、夷、安、序、威、式、罢,把诗歌的层次条理性更加完善,令诗歌节奏更具有可塑性。
《楚辞》的
比兴手法也以此为基本奠基点,进一步发展出抑扬、顺意和分离三种基本手法,将《诗经》的比兴手法延展到了更加具有开放性的层次,丰富了比兴手法的运笔变化,令诗歌更加生
动具体。
其次,《楚辞》还在比兴手法上进行了发展创新。
除基本抑扬、分离之外,其中还涌
现出节宜(顺余)手法,即节奏自然顺余,处处连贯相配,可以结合主题并发挥出雄浑恢
弘的气势。
还有可以延伸抑扬,形成三种抑扬拓宽抑扬手法,构筑更加优美的声调变体,
把诗歌的内涵更加实质化。
总之,《楚辞》的比兴手法以《诗经》为源头,虽受传统比兴手法的影响,但也进行
了发展创新,增加了诗歌变化的灵活性,并影响了之后文学发展。
它开拓性地将古典诗歌
从简单的代表性手法推向融合者性手法,从而获得了全新的发展视野与氛围。
谈谈赋比兴的创作手法在《诗经》中的作用
谈谈赋比兴的创作手法在《诗经》中的作用诗经(诗三百)中,开创了赋、比、兴的创作手法,为今后的诗歌创作提供了范例.一、《诗经》中的赋《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朱熹《诗集传》说:赋也.方玉润《诗经原始》:殊知此诗之妙,正在其无所指实而愈佳也.夫佳诗不必尽皆征实,自鸣天籁,一片好音,尤足令人低回无限.若实而按之,兴会索然矣.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今世南方妇女登山采茶,结伴讴歌,犹有此遗风云.二、《诗经》中的比兴《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郑玄《毛诗笺》:蒲以喻所说(悦)男之性,荷以喻所说(悦)女之容体也.三,赋比兴表现手法的作用赋是最基本的,最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它的特点就是敷陈、直言,即直接叙述事物,铺陈情节,抒发感情.比分为比喻和比拟.比体诗的特点是以彼物写此物,诗中所描写的事物并不是诗人真正要歌咏的对象,而是借用打比方的方法,来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例如,《硕鼠》一诗中,就是运用了比的表现手法,通过描写令人憎恶的老鼠,将奴隶主贪婪残忍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不直接表达而要用比呢?运用比拟表达喜爱的事物,可以使它栩栩如生,给人亲切之感;用它表现丑恶的事物,可以使它原形毕露,给人厌恶之感.兴,即起兴,在一首诗的开头,或一章诗的开头.先让我们来看一首诗.《风雨》中运用兴的表现手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要写的内容,而要先言他物呢?通过对《诗经》的研究,有些诗中的兴起到了渲染气氛的作用,例如,《风雨》写的是在傍晚时节,外面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主人公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夫君,此时,听见了外面的鸡鸣声.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相思、愁怅之情.兴在这里就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主人公的相思之情.在研究中,我们发现,有些诗中的兴没有起到渲染气氛的作用,与下文也没有什么联系.例如,《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儿子为秦穆公殉葬没有联系,兴就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我们完成从日常生活到诗歌欣赏的过度作用.人们常常把比、兴两种表现手法截然分开,在研究中我们认为,比兴两种表现手法不是截然分开的,有些诗中是有一定联系的,例如,《氓》中,就是用自然现象来女主人公感情生活的变化,由起兴的诗句来引出表达感情生活的诗句,由叶子的鲜嫩而至的枯黄,来比喻感情生活的幸福而至的痛苦,这里的兴就具有了比的作用.兴在诗歌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失去它,诗歌也就失去了美学价值,失去了感染力.作为中国古代对于诗歌表现方法的归纳,赋比兴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周礼·春官》:“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后来,《毛诗序》又将“六诗”称之为“六义”:“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对此解释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今人普遍认为“风、雅、颂”是关于《诗经》内容的分类;“赋、比、兴”则是指它的表现方法.“赋、比、兴”之说提出后,从汉代开始两千多年来,历代都有许多学者进行研究和论述,但在具体的认识和解说上,一直存在着各种分歧意见,众说不一.汉代对赋、比、兴的解释汉代解释“赋、比、兴”最具有代表性,对后世产生了较大影响的是郑众和郑玄两家.郑众说“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事于物.”(《毛诗正义》引)他把“比兴”的手法和外在世界的物象联系起来,认为“比”是修辞学中以此物比彼物的比喻手法,“兴”是“起也”,即托诸“草木鸟兽以见意”的一种手法.论述虽较简单,但总的说,是抓住了“比兴”这一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的特点的.郑玄的解释则不同,他认为:“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毛诗正义》引)这里,除了讲“赋”的特点是表现手法上的铺陈其事,比较符合实际外,其他的解释则都跟政治、教化、美刺联系起来,这就把一定的表现手法看成了某一特定文体的特征,不免牵强附会.《毛传》、《郑笺》中对于《诗经》的解释,常常在径情直遂的诗歌中,离开艺术形象去寻求有关君臣父子的“微言大义”,例如把爱情诗《关雎》说成表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等,和这种对于“赋、比、兴”的穿凿曲解,是有直接关系的.所以后来孔颖达就不同意郑玄把“比兴”分属“美刺”的说法,指出:“其实美刺俱有比兴者也.”(《毛诗正义》不过,郑玄把“比兴”提到美刺讽谕的高度来看待,对唐代陈子昂、白居易等所标举的“美刺比兴”说,是有启迪作用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论述魏晋南北朝时期,论述“赋、比、兴”的代表人物主要有挚虞、刘勰和钟嵘.挚虞继承了郑众的观点,认为:“赋者,敷陈之称也;比者,喻类之言也;兴者,有感之辞也.”(《艺文类聚》卷五十六)他并且对汉赋的不“以情义为主”而“以事形为本”、极尽闳奢巨丽之能事,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赋”的表现手法在汉赋的创作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和发展,以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体,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相当一部分汉赋专门去铺采□文地描摹宫室之美、田猎之盛等,以致缺乏深刻的、有意义的思想内容.挚虞对汉赋的批评是切中其弊的.由于汉赋中大量运用了比喻性的辞藻,容易使人误认为“赋”与“比”有较密切的联系,和“兴”似乎无关,所以刘勰在谈到汉赋时,称其“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结果是“比体云构”,“兴义销亡”(《文心雕龙·比兴》).实际上这里所说的“比”是“赋”中之“比”.由于这一原因,同时也由于中国古代抒情诗远比叙事诗发达,所以人们有时略“赋”而标举“比兴”,以“比兴”概括诗的“三义”.刘勰对“比兴”的论述,曾受到《毛传》和《郑笺》牵强附会说诗的影响,如他说过“《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尸鸠’(指《召南·鹊巢》贞一,故夫人象义”(《文心雕龙·比兴》)等等.但他同时又继承了郑众的见解,并作了进一步的发挥,认为“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又认为“比”的要求是“写物以附意,□言以切事”.这就概括了“比兴”作为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的特点.他还指出“诗人比兴,触物圆览”.即认为“比兴”的思维和手法必须建立在对外部事物观察、感触的基础之上.这些意见,都是很可取的.“赋比兴”的观念在早在春秋时代就有,不断积累,先由《周礼·春官·大师》总结:“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1]汉代《毛诗序》的作者,根据《周礼》的说法提出了“诗之六义”说:“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2]很明显,风、雅、颂是属于《诗经》的文体分类,赋、比、兴是指什么,则没有说明.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意思是前者是诗的作法,后者是诗的体裁.一般说,赋、比,都比较清楚,兴就有疑问,后人的解释分歧很多.至今也没有定论.刘勰所谓“风通而赋同”,即风雅颂相通,赋则作为诗的一般表现手法,“通正变,兼美刺”,也是相同的,这些都比较好理解,惟独比和兴问题,历代解释很多.概括起来大体上有三种解释的方法,即政治的解说、语言的解说和文学的解说.一、三种不同角度的解说政治的解说.如汉代的“比刺兴美”说.这是汉儒的经学的解释.郑玄注《周礼》“六诗”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而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3]这种说法是以汉代的社会文化中的美刺论生硬地来解释比兴,与文学艺术离开得比较远,与文学创作没有多大关系.《毛传》、《郑笺》中对于《诗经》的解释,常常在抒情的诗歌中,离开诗歌所表达的情感和所描绘的形象去寻求有关君臣父子的“微言大义”,例如把爱情诗《关雎》说成表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等,就和这种对于“赋、比、兴”的牵强附会的理解,有着直接关系.唐代孔颖达就不同意郑玄把“比兴”分属“美刺”的说法,指出:“其实美刺俱有比兴者也.”(《毛诗正义》)并非比一定与“刺”相连,兴一定与“美”相连.这种经学家的政治解释方法,在中国古代仍有不小影响.连刘勰也不能不受其影响,如“比兴”篇中说:“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尸鸠贞一,故夫人象义.”意思是关雎雌雄有别,用以比喻后妃的美德,布谷鸟专一,所以诗人用来比喻夫人的专一用心.这种读诗的方法承继的是郑玄的政治解释方法.这种方法特点是用政治遮蔽艺术,用意识形态曲解诗义,离开了诗歌的常识,是不可取的.语言的解说.朱熹的解说可作为代表.朱熹在《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言之辞.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4]赞成此说的人最多.在朱熹的解说中,强调比兴是一种修辞手段,一种语言技巧.这种解说与郑玄的政治教化说大异其趣,无疑把解说推进了一步.从单纯的训诂的角度看,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作为一种语言解说,用之于非文学著作中是可以的,但用之于文学作品似乎就还隔着一层.因为诗歌的语言是情感的语言,离开情感,单纯从文字训诂的角度,很难把属于情感世界的诗歌解说清楚.实际上,对于这种解说,连朱熹本人有时也是怀疑的.(详下)文学的解说.最值得重视的解说.具体代表性的有四人,即刘勰的“比显兴隐”说,钟嵘的“文已尽意有余”说,宋人李仲蒙的“叙物索物触物”说.近人徐复观的现代解说.这里先简单介绍钟嵘、李仲蒙的说法,然后再回过来重点阐述刘勰的说法以及徐复观的观点.钟嵘在《诗品序》中说:“故诗有三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有尽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在钟嵘看来,三者都是文学的方法.因为运用赋比兴都要“干之以风力,润之者丹采”,最终目的都是要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其中,对兴的又以“文有尽意有余”来解说,这就把“兴”的含蓄蕴藉的文学功能说得比较清楚.这种看似“与训诂乖殊”(黄侃《文心雕龙札记》)的解说,“说得不明不白”(黎锦熙《修辞学·比兴篇》)的解说.恰恰揭示了“兴”的文学功能,是十分有意义的.钟嵘对“兴”的这种解说影响很大,唐代以来的诗学实际上是沿着“文有尽而意有余”的旨意往前推进.宋人李仲蒙的解说也很有意义,他说:“叙物以言情谓之赋,情物尽者也;索物以托情谓之比,情附物者也;触物以起情谓之兴,物动情者也.”[5]李仲蒙分别从“叙物”、“索物”、“触物”的角度来解释“赋、比、兴”.在他看来,作为赋的“叙物”不仅仅是“铺陈其事”,还必须与“言情”相结合,就是说作者要把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又要把客观的物象描写得真切生动.这就比传统的解释进了一大步,更加符合创作中对于“赋”的要求.唐代许多诗人用“赋”,的确都表现了这样的特点,如杜甫的《北征》、《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三吏三别”,白居易的《长恨歌》与《琵琶行》,主要是用“赋”,却也十分尽情.作为“比”的“索物”,即索取和选择物象以寄托感情,不完全是一个运用比喻手法问题,作者还必须在比喻中表达作者真挚的感情.唐代许多诗歌中的比喻,如李白《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这里用“比”,却以情附物,而不象某些汉赋那样把各种比喻变成单纯词藻的堆砌.作为“兴”的“触物”,由外物的激发以兴情,反过来又把情感浸透于所描写的物象中.显然,李仲蒙对“赋、比、兴”的解说,最后都归结到一个“情”字上面,这就更符合文学的审美特征.。
诗经和楚辞的在比兴上相同
诗经和楚辞的在比兴上相同
比兴是中国诗歌艺术的两种传统的创作手法,它伴随着诗歌的产生而产生,也伴随着诗歌的发展而发展.先秦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高峰期,在这时期,比兴大致经历了一个由萌芽到成熟以至繁荣的发展过程,它完成了诗歌艺术由巫术的、功利的转化为抒情的、审美的这样一个伟大的质的飞跃,对其后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比较而言,《诗经》以兴的大量出现、比的抒情因素增长、用法纯熟巧妙标志着比兴的成熟,而以《离骚》为代表的《楚辞》则以比的泛化延伸、比兴构成象征体系并具有形象美和意境美标志着比兴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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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比兴手法在诗经和楚辞中的运用
《诗经》中的“比”是比喻、比拟、类比,可以说是一种修辞方式。
它是利用不同事物之间有某些相似之处来打比方,使所描写的人物、事物更加形象生动,从而使作者表达的情感更为强烈充分。
如《卫风.硕人》描写庄公夫人的美丽就连用了几个比喻来形容她的手、肤、齿、眉毛,使她的容貌更有可感性,更鲜明,更动人。
再如《魏风.硕鼠》中将剥削者比喻为白吃粮食的大老鼠;《邶风.新台》把荒淫的卫庄公比作令人讨厌的癞蛤蟆,强烈地表现出人民对他的憎恶感情;《豳风.鸱鸮》中将摧残迫害自己的压迫者比喻为猫头鹰;《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
刘勰指出《诗经》用“比”用得好的例子:故金锡以喻明德,珪璋以譬秀民,螟蛉以类教诲,蜩螗以写号呼,濣衣以拟心忧,卷席以方志周,凡斯切象,皆比兴也。
“兴”也常常称为“起兴”。
它通常是先借别的事物或景象,用以引入所要描写和歌颂的事物。
如《关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先言”,是“他物”,与“所咏之词”“窈窕淑女”以下的内容是不同的事物,而“窈窕淑女”以下的内容是由“关关雎鸠”两句“引起”的,因此“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就是“兴”的表达方式。
再如《周南.桃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兴”,引起“之子于归,宜其家室”;《秦风.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是“兴”,引起后面子车氏兄弟随秦穆公殉葬的内容;《阵风.泽陂》的“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是“兴”,引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秦风.蒹葭》以蒹葭和白露开始,看似写景,实则起兴,巧妙地渲染气氛,从而表达作者的追慕和思念之情。
而在《楚辞》中,比兴手法则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它变得更为丰富复杂,互相关联,且流动发展,具有象征意义且具有更强的艺术表现力。
其中以《离骚》最为突出,如: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诸如思想的自修,人格的高尚,志行的芳洁,以及国家的治理,作者化抽象为具体,以人们熟悉的饮食、服饰、芳草、车马等表现;再者,作者以香草美人自喻,以众女妒美比群小嫉贤,以求媒比求通楚王的人,以婚约比君臣遇合;以驾车马比治理国家等等,使得情感具有更具体的附着和寄托,从而抒发了诗人内心丰富的思想感情。
再如《哀郢》中诗人写到连鸟儿都爱故林,狐狸死了都朝着故山,更何况作为万物的灵长——人类,诗人以动物自喻,表达了自己永恒的爱国精神;《橘颂》中以橘树为题,赋予了它正直、坚定、高尚等人的品格和精神,作者借物喻己,表现身为楚国高级贵族的不同流俗、品格高尚、才能卓异,为独立南方的楚国辉煌历史而自豪。
由此看来,比兴手法在《诗经》和《楚辞》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它加强了古代诗歌的生动性和鲜明性,增加了古代诗歌的韵味和形象感染力,使我国古代诗歌有着无限的魅力。
但比兴手法就仅仅停留在古代的诗歌上面吗?可想而知,比兴手法没有停滞,它逐渐发展成为所谓香草美人的象征手法,形成了中国古典诗歌“借物抒情”、“托物言志”的艺术传统并且沿用至今,在后世生活中产生了重要影响。
下面我将从几个方面谈谈我的感受。
第一,在写作中,以比兴手法精彩开头,先声夺人,引人关注。
如:话题“忘记与铭记”有人写:忘记是春天里消逝的冰层,那么铭记就是灼灼其华的桃花;如果忘记是夏季里落英缤纷的桃瓣,那么铭记就是映日别样红的荷花;如果忘记
是秋天里已无擎雨盖的荷花,那么铭记就是犹有傲霜枝的金菊;如果忘记是冬季里比西风更瘦的残菊,那么铭记就是傲雪独立、犹有暗香的雪梅!由此看来,我们在日常的写作中通过比兴增强文章的美感和深度。
第二,在现如今民歌和艺术歌曲的歌词中,采用比兴手法创作,清新、富有文学韵味。
如:黄梅戏《天仙配》中: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歌中以事物做比入题,使形象性和感染力更强。
我不得要说像这样的民歌中,运用比兴,可以使歌词音节和谐,更好地和音乐的旋律和节奏结合,做到声情并茂。
那么像现在的流行歌曲,那些作词者也不妨汲取其精华,增强词的深度,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庸俗。
第三,在中国画写意精神的阐释中,我们知道,比兴手法作为文学创作中的重要手段,也就自然被画家运用到笔墨的精神赋予和意态之中了。
所以说从图画的布白和局控中,我们便可以参悟到作者的性格特质和精神意蕴。
像我们熟知的“梅兰竹菊”,它们已不是简单的植物了,而是被作者看作是四君子,被赋予了高尚的品质。
第四,在广告语的设计中,我们也会运用到比兴手法。
其实我们生活中运用比兴的例子不胜枚举,这就需要我们细心观察。
我们之所以运用比兴手法,关键就在于运用比兴手法,我们可以增强事物的韵味和形象感染力,给人以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