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阅读教学,语文教师何为——访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王本华

|研究•名家i弓人:陈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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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阅读教学，语文教师何为—访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王本华
本刊记者陈敏华
王本华，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课程教材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教育 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

统编初中语文教材执行主编，统编高中语文教材分册主编。

阅读教学的发展，是 现代教育理念推进的结果 传统的阅读教学为写作服务，读蒙学而识字，读四书五经而做文章；至 2()世纪初，建立现代意义的语文学科，阅读有了自 己的独立地位，不再是写 作的附庸；进入21世纪，独立阅读、自主阅读、个 性阅读、多重对话等诸多 阅读观念被写进语文课程标准，改变了传统“老师 讲、学生听”的课堂模式。

而随着《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的颁布，其中课程观的推进、核心素养的提出、学习任 务群的确立，更是让阅读的教与学发生了重大转变。

(王本华《阅读教育正在发生重大的转变》）
随着统编语文教材的全面铺开，语文教师该如何领会课标精神，把握新教材，推进新时代阅读教学观在语文课堂的落实？本刊记者专访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简称中语专委会）理 事长王本华教授，请她为 广大一线教师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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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教学正进入巨大的转型期
记者：王教授您好！您曾说，当前的阅读教学正进入巨大的转 型期，您能具体谈谈这种转型期 的表征及其深层原因吗？
王本华：我曾在一些场合讲, H前阅读教学（从某种程度上说 是语文教学）正在进入巨大的转 迆期，这种转型主要有四个方面 的表征
一是强调语文核心素养的提升：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凝练出 的语言的建构与运用、思维的发 展与提升、审美的鉴赏与创造、文化的传承与理解四大语文核心 素养，标志着语文学科开始在科 学理性的观照下，更多走向人文 品格的发展与提升在这样的理念引导下，语文教学，尤其是阅 读教学，在重视提升阅读能力的 N时，须特別关注思想、文化等 方面的人文浸润，尤其是在党和 国家强调教育要立德树人这个大 背景下，阅读教学中的“以文化 人”“以文育人”功能必须得到 强化统编语文教材，初中阶段 以人文主题和语文要素两条线索 组织单元，高中阶段以人文主题 和语文学习任务群两条线索组织 笮元，都是这一理念的具体落实：二是重视培养解决真实情境 中复杂问题的能力核心素养如何达成？不是像通常那样老师讲 学生听，老师问学生答，而是要 闱绕具体情境中遇到的问题来布 置任务，也就是要让学生来做事 儿在做事过程中，学生要运用 智慧，阅读大童资源，采用适当 方法，借助多样的方式，通过实践去解决问题，完成任务；而学
生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会自主
地、自然地积累语言文字运用经
验和阅读体验，建构相应的i f j文
知识和语文能力，从而有效地提
升语文素养:统编初中教材“活
动•探究”单元的设置、综合性
学习的安排，高中教材以真实情
境中的学习任务来统领，都体现
了这样的精神2020年3份全闰
高考试卷的写作题，这种导向也
非常明显
三是引导学生学会从复杂的
语言文字材料中寻找解决问题的
方案。

以往，阅读教学更多的是
单篇阅读、单篇教学，教师更多
关注的是文本的解读，关注思想
内容、文章技巧以及语言文字的
运用。

今天，当我们有了任务群
的概念，有了问题解决的意识，
就会发现，学生的阅读情境、阅
读资源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阅读教学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呈现
出更加新颖的样貌如今，我们
更多的是成组文章的阅读，是主
题阅读、P题阅读、群文组合阅读,
等等。

初中教材“I+X”的阅读
教学引导、高中教材单篇加多篇
组合而成的单元教学设汁，都凸
©.出这方面的特点。

四是通过听说读写的整合来
实现语文教学效益的最大化“整
合”是高中新课程的一个重要观
念，高中课标语文学习任务群的
设计就是这一观念的突出体现：
“‘语文学习任务群’以任务为
导向，以学习项目为载体.整合
学习情境、学习内容、学习方法
和学习资源，引导学生在运用语
言的过程中提升语文素养：”我
名家
以为，所有这些整合，无非就是
将听说读写打通，也就是把过去
常说的阅读与鉴赏、表达与交流、
梳理与探究整合到一起，分中有
合,共同服务于核心能力的培养
比如初中教材“活动•探究”单元,
就是以任务单的形式设计的，其
中任务一指向阅读，这个阅读既
是对文本内容的把握，更指向这
类文本的特质，为后边的任务做
铺垫、设支架；任务二一般指向
实践活动，就是完成生活中可能
和这类文本具有关联的活动，比
如新闻单元就是让学生尝试去采
访，演讲单元就是让学生试着模
拟演讲或即兴演讲，从而获得实
际体验；任务3回到写作，这也
是语文教学任务的重中之重，这
样的写作就是有真实情境发生的、
解决实际生活问题的真实写作：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读和写
是真正水乳交融、和谐统一的，
听和说也融入其中：高中教材所
有单元的设计大体都是这样一个
路径，因为这就是高中课标语文
学习任务群设计的基本出发点：
说到转变的深层原因，我以
为：一是语文教学发展到今天，
经过20世纪末语文T具性与人文
性大讨论，经过对传统经验的反
思和对国外教学观念的接纳，我
们对语文课程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了；二是社会与时代的发展，呼
唤语文教学更多与实际生活关联、
与社会需要接轨，这就促使我们
深人思考如何让语文教学能服务
学生的未来生活；三是“以学生
为本”“一切为了学生”“学生
是学习的主体”这样的学生观，
让我们重新反思过去以灌输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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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知识传授为主的教学观念，而更 加注重学生核心素养的自主建构和 达成。

记者：如您所说，在相当一段 时间内，社会各界对语文教育的反 思都聚焦在工具性和人文性的“拔 河”上。

统编教材采用双线组元的 编排方式，让二者达到了一种可视 的平衡u 但在很多现实的语文课堂， 工具性依然以较大优势压倒了人文 性一
因为情感、态度、价值观等
人文素养，在中考、高考的评价体
系里很难得到真正有效的考核。

也
就是说，教材虽然提供了教学内容， 但考什么依然决定着课堂教学内容 的最终选定。

那怎样去改变这一有 悖初衷的现状呢？
王本华：古人云：“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

”从某种程度上说，T . 具性与人文性就是皮与毛的关系， 二者一为技能，一为思想，缺少思 想，技能所成就的无非是一些文字 游戏而已。

从这个角度说，我们的 语文是要培养有思想的人，培养能 熟练运用祖国语言文字这个工具表 达自己思想的人；而不是培养一个 工具，如果仅是T .具的话，在今天 恐怕教计算机掌握这个工具效率会 更高。

所以，如果在教学中真有如 你说的“工具性依然以较大优势压 倒了人文性”的情况，我认为这样 的老师是短视的，这种做法是不足 取的。

其实，关于语文性质的争论由 来已久c 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 在《文汇报》的引领下就曾经有一 次大规模的“文道之争”，就是语 文工具性与思想性的讨论。

1961年 《文汇报》发文《试论语文教学的
目的任务》给出结论：“语文基础 知识教学和思想政治教育就是这样 密不可分，在同一的教学过程中同 时进行的。

”算是一锤定音。

改革
开放以来，关于这种争论一直没有 停止过，最终21世纪初的义务教育 课标和高中课标中表述为：“工具 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 基本特点。

”
正是基于此，特别是党和国家 提出“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 任务”，所以统编教材采用了双线 组元结构，既是对课程性质的回应， 也是落实立德树人教育的重要举措。

其实中考、高考，特别是日常检测、 结业考试等，我相信都已经是“被 吹皱的春水”，都在力图体现出课 程的要求和国家的期盼。

所以，教 学时要尽可能用好教材中的抓手， 在培养学生语文关键能力、基本技 能的同时，抓好思想的引导、精神 的培育，让每一位学生成为真正有 思想的人。

以高中语文必修上册第一单元 为例，这个单元的目标是通过阅读 感受他人的青春价值，通过表达抒 发自己的青春思考，为此，教材设 计了四个任务。

老师一看可能会说： 任务一不就是思想教育活动吗？开 一次主题班会也可以解决；任务二、 三是挖掘文本的特点，有价值；任 务四嘛，写诗是作为写作训练任务 安排的，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因 为考试基本是“诗歌除外”的。

如此, 可能很多老师就只管任务二、三了。

其实，教材中的任务是有逻辑 思路的，它反映出教学的重点，应 该慎重对待。

比如任务一是要让学 生通过阅读教材提供的诗词、小说， 发现其中让f t 己受到触动的内容，
家
名工具性与人文性一为技能’ 一为思想，缺少思想，技能所成就的无非是一些文宇游戏而已。

从
这个角度说’我们的语文是要培养有思想的人，培养能熟练运用祖国语言文字这个工具表达自己思想
的
人；而不是培养一个工具，如果仅是工具的话，在今天恐怕敎计算机掌握这个工具效率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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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自己对青春价值的思考.如果只把它作为思想教育的内容，认为班会讨论也可以解决，就会 忽视学生的文本阅读，忽视对文 本内容的把握P其实，教材编者 设计这个任务是要体现教材价值 的一让学生依据教材提供的资 源来生发自己的思考，而不是泛 泛地讨论青春有怎样的价值，如何体现青春的价值，等等。

学生 的观点要源于文本，就必须对文 本的内容有较好的把握，然后才 能转化为A己的思考，才能与作 者的观点、作品中人物的思想产 生共鸣。

课堂是教师的修炼场
记者：“教师即课程”，语 文学科尤其如此。

一个语言精妙、学养深厚、思想深邃的老师，其课堂讲述就是最好的课程，这样 的母语引领者让很多人一辈子念 念不忘。

而在新课标的理念下，我们倡导把课堂还给学生，让学 生有更多的课堂时间用于思考、交流、展示，教师更重要的是课 堂的组织、启发、引领王教授，对现代语文课堂中教师的课堂讲 述能力和课堂设计组织能力，您是怎样理解的？
王本华：自古以来，或者未 来无论如何改革，教师的课堂讲 述能力都非常关键一位老师对自己所讲的内容如果能够出U成 章、滔滔不绝，甚至绘声绘色、妙语连珠，一定能吸引学生，这 是不容置疑的。

传统教学主要是 老师讲、学生听，所以讲述能力 格外重要。

但是，以讲述为主的课堂，教师始终处于教学的中心，
师生之间缺少互动交流，学生只
是被动的接受者，很难通过A身
的活动直接体认、违构应有的知
识和能力，这显然不适应今天的
课程理念。

今天，我们倡导“以学生为
本”“学生是学习的主体”，关
注学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培
养。

在这样的教学理念下，虽然
讲述能力依然很重要，但更要考
虑如何发挥好组织#、启发者、
引领者的作用这就要求我们进
一步改进课堂教学，做好课堂教
学设计，U:学生从被动的接受者
转变为积极的参与者，让课堂从
以教师为主的“教”向以学生为
主的“学”转变。

耶么，怎样来
改进呢？
首先要控制讲述的量，不能
滔滔不绝•阱到底，而要选择必
要的、重要的内容，精要地讲授
给学生，让这些内容为学生解决
问题提供有效的支撑也就是说，
讲述的内容应该服务于问题的解
决，其中很多可能是方法、策略
的引导，而不是简单的知识传授、
内容讲解其次，调试讲述的节
奏，选择讲述的恰当时机，不是
一上来就把所有的东西讲深讲透，
让学生一览无遗，而是在学生需
要指导、点拨的必要处、关键处，
不失时机地引人自己的讲述再
次，从前两点我们可以明白，真
正的课堂设i l•应该是从教学资源
出发，以问题意识切人，给学生
布置恰切情境中的特定任务，让
学生通过完成任务，切实参与学
习活动，发挥“学习主体”的作
用。

而在学生完成任务的过程中，
名家
他们难免会遇到问题、碰到障碍，
老师的讲述在这时便可以发生，
合宜地起到点拨、启发、指导、
引领等作用从更高的追求来说，
也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一名好
教师才能形成A己独特的教学风
格：
当然，讲述也好，设计也好，
要想形成A己的风格，都需要深
厚的语文学养：所以，中国教育
学会中语专委会从2020年9月
起，在全国中学语文教师范内
启动了“中学语文教师读书种子
计划”，围绕该计划推荐了包括
语文教育专业类、教育学和心理
学类，以及中外文化、历史、竹
学类在内的105种书0,举办了
“名家说名作”读书推介活动，
依托教育杂志发布了 “图书品鉴”
栏H征稿通知，并拟举办首批
文教师读书种子”推荐活动。

中
语专委会的一个目标，就是要通
过读书活动，提高教师的专业修
养，推动教师形成自己的教学风
格。

记者：与从前的教材相比，
在使用统编教材时，教师最重要
的教学意识是什么？
王本华：教师对待教材的态
度大致有种：一种是完全照搬
教材，不敢有所遗漏或逾越；二
是将教材的内容转化为自己的思
考，并根据学情特点、当下生活，
灵活处理教材；三是匆匆将教材
内容过一遍，或基本不管教材的
设计，大部分教学自己的“私货”
我以为第二种态度是可取的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教材是
根据课程标准编写的供课堂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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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学用书，是课标与教学之间的 纽带，是教学的主要依凭。

特別是 统编教材，它是国家事权，是集众 多专家学者智慧编写和审查通过后 进人课堂的，弃之不顾显然不对： 但同时，教材又是编写于一时一地， 考虑的是全国中等偏上的学生水平， 并且呈线性排列，因此要让它适合 所有地区所有学生的情况、能及时 反映社会的热点、能同时照顾到听 说读写各方面，又是有闲难的，所 以完全照搬、亦步亦趋，也不合理： 尤其是现在强调学生是学习的主体，
教师是教学的组织者和引导者，因
此，基于教材并创造性地使用教材， 应该是教师最恰当的选择。

为了达 成这样的目标，我觉得教师应该有 以下几个意识：
一是教材整体意识。

了解教材 的编写理念、整体架构、组元方式、 主要特点、如何体现课标相关精神: 有了对教材的整体把握，才能高屋 建瓴，有效整合相关内容，建立起 语文教学前后递进的学习梯度，不 至于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把教学内 容搞得支离破碎：
二是单元意识:■充分了解各单 元的基本内容、教学要求、教学目 标这应该是教师把握的重点，因 为只有明确了单元要求，并且通过 相关内容将其落实到位，才能让学 生建构起知识与能力相互联系的语 文素养框架。

不要以为只有数理化 才有科学的、前后联系的逻辑系列， 语文也有自己内在的序列，也需要 -步一个脚印地加以落实。

三是文本意识和其他教学资源 意识：要清晰地了解这些资源有怎 样的特点、哪些可以落实单元的教 学重点、哪些是资源本身的独特价
值了解了这些，才能将教材的整 体特征、单元的教学重点落实到位， 才能把握教学要点，合理使用文本 和其他教学资源。

四是学生意识和生成意识：要 了解学生的基本学情，敏锐地发现 课堂上出现的闪光点和遇到的阻碍. 或表扬并提醒关注，或启发并予以 疏导:当然还有任务的设计、情境 的设置、资源的整合等，上边已经 说到，不赘述。

构建真实的语文实践活动情境
记者：新课标强调课堂要构建 真实的语文实践活动情境，强调在 生活中“学语文、用语文”，这是 课堂向生活迈出的坚实步伐，语文 课堂与课文不再是从生活中过滤出 来的“标本”，而是徜徉在生活海 洋中的浪花。

如今很多语文课堂开 始有意识地以任务驱动构建语言运 用情境，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也 存在不少设计是“为情境而情境”， 没有真实的生活原动力，自然缺乏 对课堂的持续撬动力。

您觉得构建 语文实践活动情境，需要遵循什么 样的原则呢？
王本华：高中课标特别注重“情
境”理念，其中33次使用这个概 念，使用的语境大致为“语言运用 情境”“真实情境”“语言情境”“学 习情境” “语文实践活动情境”“交 际情境”“社会情境”“阅读情境”“复 杂情境”等。

课标在“学业水平考 试与高考命题建议”中对“情境” 的内涵进行了具体阐释：“真实、 富有意义的语文实践活动情境是学 生语文学科核心素养形成、发展和 表现的载体。

语文实践活动情境主
构
建语文实践活动情境’我觉得最大原则就是当用则用’要从教学内容的实际需要出发有效设计，
否
则就会出现『为情境而情境』的问题，有形式而无实质的内容，无法取得实际的效果。

家
名36
要包括个人体验情境、社会生活 情境和学科认知情境:”王宁先生、王云峰先生、王荣生先生等也都 曾经对“情境”的内涵做过阐释，各种新课程宣传和培训中也常常 关注到这个概念诚如你所说，很多语文课堂也正在有意识地以 任务驱动构建语文实践活动情境；这些都S示出在新课程背景下，大家对真实情境的重视
因为只有在真实的语言实践 活动情境下，学生才能充分感受 到语文学习的价值，感受到语文 学习是源于生活又实际运用于生 活，是为生活服务的，而不是死 的知识、脱离使用情境的孤立的 语言技能比如过去我们讲逻辑，常常是把形式逻辑的一些概念、推论过程直接讲给学生，而不是 给他们设置一个能够恰当运用逻 辑进行判断、推理的情境，不是 让他们在使用中自觉地建构。

前 些天，我看到一位老师针对高中 选择性必修上册的逻辑单元，设 计成用学生们喜欢的“狼人杀”游戏来学习逻辑推理，通过玩游 戏、分析游戏中的推理过程，了解一些逻辑推理形式，我相信这 比直接讲逻辑推理要有趣得多，也有效得多。

又如必修上册第七 单元由5篇古代和现代散文组成，其中都有景物的描写和情感的抒 发，教材不是像以往那样出一个 问题，让学生思考，而是引导学 生在理解景情融合的基础上，选 择一个片段，拟写一个视频脚本，并拍摄一个小视频这样的情境设置，学生的积极性就会被激发 出来。

构建语文实践活动情境，我觉得最大原则就是当用则用，要
从教学内容的实际需要出发有效
设计，否则就会出现"为情境而
情境”的问题，有形式而无实质
的内容，无法取得实际的效果。

怎样来考察是否当用？一要
看是否是真实的情境或无限接近
真实的虚拟情境，也就是说在生
活中能否找到，能否让学生有身
临其境之感：二要看设计的情境
是否能激发学生思考的欲望，有
没有一定的情感温度，让他们有
探究的兴趣：三要看创设的情境
思维含量是否恰当，不能过低，
也不要太高，要让学生有思维难
度但又不能超过他们的理解程度，
如此等等实际课堂教学中，老
师们在情境创设时会各有各的高
招：
记者：要想真正教好整本书
阅读，教师首先得把这本书读懂、
读透，甚至读烂_但这一要求，
对普通的一线教师而言，是不易
达到的。

以高一必修上的《乡土
中国》为洌，很多老师坦言并不
能真正读懂.更别说读透、读烂。

在这种自己尚未读懂文本、占有
思想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组织
整本书阅读的教学？
王本华：读懂、读透，甚至
读烂，这是很高的要求：我觉得
面对新课程，教师首先要朝着这
个方向努力：如果你都不去努力，
又怎样来要求学生？即便要求了，
又怎能在学生阅读过程中与他们
共同体验、产生共鸣呢？退而求
其次,如果确实读不到那个程度，
我觉得老师们至少要做到以下几
点。

名家
第一，准确把握课标对名著
阅读教学的基本要求。

比如就整
个名著阅读来说，要能够探索阅
读的门径，形成和积累阅读整本
书的经验；综合运用不同的方法
进行阅读，从而读懂文本，把握
文本的丰富内涵和精髓；利用目
录、序跋等，或检索相关信息、
评价资料等，深人理解作品；撰
写全书梗概或提要、读书笔记与
作品评价，通过不同的形式与他
人分享。

此外，还有针对小说和
学术著作的具体的阅读要求老师
要心中有数，才能真正引导学生
达成相应的目标。

第二，要制定相对明确的阅
读规划。

规划包括：一本书阅读
的总时长，课上要有多少时间用
于引导和交流，学生课后要有多
长时间的自主阅读；阅读时学生
要有哪些学习活动，建立怎样的
阅读交流通道，怎样进行督促指
导;何时进行阅读交流、成果分享，
分享采取怎样的形式，等等。

第三，要有一定的引导和分
享。

应该说，整本书阅读，一是
学生会感到很多困难，不愿意或
没时间读，二是由于课堂时间有
限，阅读应该主要发生在课外，
特别是像《红楼梦》这样的大部
头作品。

为此，教师要有效利用
课堂时间，做好阅读前的兴趣引
导、阅读中的过程督促和指导，
特别是阅读完成后的成果分享与
交流，因为这是学生收获成果、
表现自己、获得成就感的最重要
阶段。

成果分享形式可由学生自
由讨论、自主确定、自行安排，
充分发挥学生学习的主体性和创
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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