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环境排放权交易市场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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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用 ，是 经 济学 界一 直思 考 的重要命 题 ，也是 环 境保 护政 策及措 施 的重要 出发点 。 从科 斯 定律 出发 ，１ ６ ９ ８年 ，戴 尔兹 （ ．Ｈ．Ｄ ｌｓ ９ ８ 提 出了排 放 （ ） 权 交 易 （ ａ． Ｊ ａ ，１６ ） ｅ 污 ｍｒ
ｋｔ ｌ ｐｌ ｔｎｐｒ ｔ，ｏ ｅ ｉ ｉ ａｅ 建议 。 即环境 管制 当局 制定 总排 放 （ ） 量 上 限 ，按 ｅ ｂｅ ｏｌ ｉ ｅｍｉ ｒ ｍｓ ｏ ｔ ｄ ） ａ ｕｏ ｓ ｓｎ ｒ 污 此 上限发 放排 放 （ ） 许可 指标 ，排 放 （ ） 许 可指 标 可 以 在市 场 上 买卖 ，即登 记 排 放 指标 的 污 污
者及 超额 排放量 ；第 四个环 节是建 立并 监管排 放权交 易市 场 （ 放权 二级 市场 ） 排 ，排 放 者获 得排
放权后 ，可根据 排放权 对应 的污染 物排放 额度规 定及 自己排 污情况 ，在 二级市 场上通 过排放 权买
入或卖 出 ，以市 场交易 手段买 入排 放超额 量或卖 出排 放差额 量 。
过多局 限在 排放权 分配方 法 、排放 权 市 场价 格 如何 确 定等 技 术 层 面 。然 而 ，２ ０ ０ ８年 ，上 海 环 境
能源交 易所 、北京 环境交 易所 和天 津排放权 交易 所 的挂 牌成 立 ，却 又在地 方层 面强势地 推动着 我 国排放 权交 易市场 建立 。在此形 势 下 ，明确环境 排放权 交易 市场类别 ，在 制度层 面上探 讨我 国环
［ 关键 词 ］排放权交易市场 环境资产使用权交易 环保履职能力租售交易
［ 中图分类 号 ］ｘ９ ［ 献标 识码 ］Ａ ［ 章编 号 ］１０ １ ｘ （００ ４—ｏ１ ０ １６ 文 文 ００— １ ２１）０ ０３ — ４ ４
一
、
前 言
环 境是 一种 重要 资源 ，同时又 是一 种公共 产 品 。如何 创新 机制 ，发挥 市 场对 环境 资源 的配 置
排放 许可 证在 各污 染源 之 间交 易 。 １７ ９ ６年 ，排放 权交 易 首先被 美 国联邦 环 境 署 （ Ｐ Ｅ Ａ）用 于 大 气 污 染 及 河 流污 染 管 理 。并 以 《 洁空气 法 》 （ ９ ０颁 发 ， １９ 清 １７ ９ ０年 修 正 ） 将 补偿 （ ｆ ｅ ） ｏ ｓｔ 、排 污 削 减 替 代 （ 叫 “ 泡 ” ｆ ｓ 又 泡 ，
渐深入 到二 氧化 碳等 温室 气体 领域 。１９ ９７年 ，《 京都 议定 书》 签订 以后 ，排 放权 交 易制 度 还被 列 为联合 国气 候变 化框 架公 约确 立 的 ３种 机制 之 一 （ 外 两种 是 联 合 履 约 和清 洁 发 展 ） 《 都 议 另 。 京 定 书 》 要求 世界 各 国从 ２０ ０ ８年起 就 开始 实施排 放权 交 易制度 。 我 国排 放权 交易 在 １８ ９ ０年代 末 才开 始 出现 。发 展 至今 ，大体 上 可 分 为 三个 阶段 ：起 步 尝试
广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东社会科 学
２ １ 第 ４期 ００年
论 我 国环境 排 放权 交 易市场设 计
杨 润高 赵 细康
［ 提 要 ］本文认为， 促进区域发展与诱导技术创新是环境排放权交易市场的主导职能。相应地，
环境排放权 交易制度 可分两种类型 ，一种是环境资产使 用权 交 易，另一种是环 保履 职能 力租售 交 易。 我 国应从排放权 交易的两种 类别 出发 ，结合污染物所产生环境 问题特征 ，按类分层设 置全 国排放 权 交 易市场与地 区性 （ 流域性 ）排放权 交易市场 。
拟定区域 的环境质量 目 ， 标 据此评估该区域的环境容量以及污染物的最大允许排放量 ，也就是环 境容污接纳量 ；第二个环节是将可接纳排放量分解为排放许可 ，即通过发放排污许可证的办法将 排放量在不同污染源之间分配 ， 确立污染物合法排放权 ，每份排放份额为一份排污权 ；第三个环
节是 市场 化分 配排放 权 ，即政 府在 排 放 权 一级 市 场 上 ，采 取 初 次 免 费 出让 ，或招 标 、拍卖 等方 式 ，将 排 放权 出让给排 污者 ，以排 放权凭 证确 定排放 者 的合 法性 和污染 物排放 量 ，杜 绝违法 排放
３ｌ
阶段 （９ ８～ ０ ０年 ） １８ ２０ ，试 点摸 索 阶段 （ ０ １ ２ ０ ２ ０ ～ ０ ６年 ） 和试 点 深化 阶段 （ ０ ７至今 ） 目前 ， ２０ 。 中国排污 交易制 度 的构 建和 完善 尚处于分 步有 序推进 、不 断拓宽领 域 、分期重 点突破 过程 中 。
ｂｂｌｓ 、银 行 （ａｋｎ ） ｕｂｅ） ｂｎｉｇ 、容量 节余 （ｅｉｇ 等 四种排放 权 交易类 型 予 以法 律性 规 范 。而 后 ， ｎｔｎ ） ｔ 德 国 、澳 大利 亚 、英 国等 国家相继 在排 放权 交 易基 础上 ，拓展 出多种环 境许 可 证交 易制 度 。１９ ９４
年世 界环境 与 发展全 球 峰会 召开后 ，全 球气 候 问题广 受关 注 ，发达 国家在排 放许 可交 易 方面也 逐
对 比中美两 国环境 排放 权交易 制度建 立过 程看 ，美 国从 引进排放 权交 易思 想 ，到建 立全 面的 法规性 排放 权交 易制度 ，也 就近 ２ ０年时 间。而我 国，从 最初 的排放 权交 易实践 至今 ，也 已 ２ ０年 过去 ，但是 ，全 国性 的排 放权 交易 制度建设 依然 处于试 点深 化 阶段 ，有关 排放权 交易 市场 的研 究
境排放权交易市场分层设计问题 ，对构建和完善一体化的中国排放交易制度具有十分紧迫而重要
的意 义。
二 、环 境 排 放权 交 易类 别 辨 识
（ ）排放 权交 易制度 的基本 结构 一
从 国外实 践看 ，排放 权交 易包 括 四个环 节 ：第 一环节 是环境 容量评 估 ，即 由政 府部 门确定 出
ｋｔ ｌ ｐｌ ｔｎｐｒ ｔ，ｏ ｅ ｉ ｉ ａｅ 建议 。 即环境 管制 当局 制定 总排 放 （ ） 量 上 限 ，按 ｅ ｂｅ ｏｌ ｉ ｅｍｉ ｒ ｍｓ ｏ ｔ ｄ ） ａ ｕｏ ｓ ｓｎ ｒ 污 此 上限发 放排 放 （ ） 许可 指标 ，排 放 （ ） 许 可指 标 可 以 在市 场 上 买卖 ，即登 记 排 放 指标 的 污 污
者及 超额 排放量 ；第 四个环 节是建 立并 监管排 放权交 易市 场 （ 放权 二级 市场 ） 排 ，排 放 者获 得排
放权后 ，可根据 排放权 对应 的污染 物排放 额度规 定及 自己排 污情况 ，在 二级市 场上通 过排放 权买
入或卖 出 ，以市 场交易 手段买 入排 放超额 量或卖 出排 放差额 量 。
过多局 限在 排放权 分配方 法 、排放 权 市 场价 格 如何 确 定等 技 术 层 面 。然 而 ，２ ０ ０ ８年 ，上 海 环 境
能源交 易所 、北京 环境交 易所 和天 津排放权 交易 所 的挂 牌成 立 ，却 又在地 方层 面强势地 推动着 我 国排放 权交 易市场 建立 。在此形 势 下 ，明确环境 排放权 交易 市场类别 ，在 制度层 面上探 讨我 国环
［ 关键 词 ］排放权交易市场 环境资产使用权交易 环保履职能力租售交易
［ 中图分类 号 ］ｘ９ ［ 献标 识码 ］Ａ ［ 章编 号 ］１０ １ ｘ （００ ４—ｏ１ ０ １６ 文 文 ００— １ ２１）０ ０３ — ４ ４
一
、
前 言
环 境是 一种 重要 资源 ，同时又 是一 种公共 产 品 。如何 创新 机制 ，发挥 市 场对 环境 资源 的配 置
排放 许可 证在 各污 染源 之 间交 易 。 １７ ９ ６年 ，排放 权交 易 首先被 美 国联邦 环 境 署 （ Ｐ Ｅ Ａ）用 于 大 气 污 染 及 河 流污 染 管 理 。并 以 《 洁空气 法 》 （ ９ ０颁 发 ， １９ 清 １７ ９ ０年 修 正 ） 将 补偿 （ ｆ ｅ ） ｏ ｓｔ 、排 污 削 减 替 代 （ 叫 “ 泡 ” ｆ ｓ 又 泡 ，
渐深入 到二 氧化 碳等 温室 气体 领域 。１９ ９７年 ，《 京都 议定 书》 签订 以后 ，排 放权 交 易制 度 还被 列 为联合 国气 候变 化框 架公 约确 立 的 ３种 机制 之 一 （ 外 两种 是 联 合 履 约 和清 洁 发 展 ） 《 都 议 另 。 京 定 书 》 要求 世界 各 国从 ２０ ０ ８年起 就 开始 实施排 放权 交 易制度 。 我 国排 放权 交易 在 １８ ９ ０年代 末 才开 始 出现 。发 展 至今 ，大体 上 可 分 为 三个 阶段 ：起 步 尝试
广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东社会科 学
２ １ 第 ４期 ００年
论 我 国环境 排 放权 交 易市场设 计
杨 润高 赵 细康
［ 提 要 ］本文认为， 促进区域发展与诱导技术创新是环境排放权交易市场的主导职能。相应地，
环境排放权 交易制度 可分两种类型 ，一种是环境资产使 用权 交 易，另一种是环 保履 职能 力租售 交 易。 我 国应从排放权 交易的两种 类别 出发 ，结合污染物所产生环境 问题特征 ，按类分层设 置全 国排放 权 交 易市场与地 区性 （ 流域性 ）排放权 交易市场 。
拟定区域 的环境质量 目 ， 标 据此评估该区域的环境容量以及污染物的最大允许排放量 ，也就是环 境容污接纳量 ；第二个环节是将可接纳排放量分解为排放许可 ，即通过发放排污许可证的办法将 排放量在不同污染源之间分配 ， 确立污染物合法排放权 ，每份排放份额为一份排污权 ；第三个环
节是 市场 化分 配排放 权 ，即政 府在 排 放 权 一级 市 场 上 ，采 取 初 次 免 费 出让 ，或招 标 、拍卖 等方 式 ，将 排 放权 出让给排 污者 ，以排 放权凭 证确 定排放 者 的合 法性 和污染 物排放 量 ，杜 绝违法 排放
３ｌ
阶段 （９ ８～ ０ ０年 ） １８ ２０ ，试 点摸 索 阶段 （ ０ １ ２ ０ ２ ０ ～ ０ ６年 ） 和试 点 深化 阶段 （ ０ ７至今 ） 目前 ， ２０ 。 中国排污 交易制 度 的构 建和 完善 尚处于分 步有 序推进 、不 断拓宽领 域 、分期重 点突破 过程 中 。
ｂｂｌｓ 、银 行 （ａｋｎ ） ｕｂｅ） ｂｎｉｇ 、容量 节余 （ｅｉｇ 等 四种排放 权 交易类 型 予 以法 律性 规 范 。而 后 ， ｎｔｎ ） ｔ 德 国 、澳 大利 亚 、英 国等 国家相继 在排 放权 交 易基 础上 ，拓展 出多种环 境许 可 证交 易制 度 。１９ ９４
年世 界环境 与 发展全 球 峰会 召开后 ，全 球气 候 问题广 受关 注 ，发达 国家在排 放许 可交 易 方面也 逐
对 比中美两 国环境 排放 权交易 制度建 立过 程看 ，美 国从 引进排放 权交 易思 想 ，到建 立全 面的 法规性 排放 权交 易制度 ，也 就近 ２ ０年时 间。而我 国，从 最初 的排放 权交 易实践 至今 ，也 已 ２ ０年 过去 ，但是 ，全 国性 的排 放权 交易 制度建设 依然 处于试 点深 化 阶段 ，有关 排放权 交易 市场 的研 究
境排放权交易市场分层设计问题 ，对构建和完善一体化的中国排放交易制度具有十分紧迫而重要
的意 义。
二 、环 境 排 放权 交 易类 别 辨 识
（ ）排放 权交 易制度 的基本 结构 一
从 国外实 践看 ，排放 权交 易包 括 四个环 节 ：第 一环节 是环境 容量评 估 ，即 由政 府部 门确定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