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外国小说欣赏第一单元《叙述角度》教学设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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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角度——以《桥边的老人》为例
教学目标
1、了解小说的叙述视角和叙述人称。
2、掌握有限视角与第一叙述人称的运用。
教学重难点
第一人称与有限视角的作用
课时:第二课时
一、导入
上节课我们初步了解小说的内容,并得出作者谴责战争对人民带来灾害的情感。
今天这节课我们将从叙述视角深读解读这篇小说。
这也是这个单元的重点。
二、预习检测——小说叙述角度和人称
首先,让我来检测一下同学们的预习效果。
请大家回答以下问题。
(1)叙述视角包括哪两种,其区别是什么?
参考:
有限视角:由故事中的一个人物来讲述故事的视角.最常用第一人称。
全知视角:叙述者处于全知全能的地位,作品中的人物、故事、场景等无不处于其主宰之下,调度之中。
一般以第三人称为主。
两者区别:全知视角的叙述者是全知全能的,了解小说全部的细节和所有人物的心理和命运,甚至在叙述过程中加入评论,对人物的心理描写。
有限视角的叙述者故意遮蔽作者的意图,只介绍故事的部分情节,把一部分内容隐藏起来了。
完全靠叙述者带领读者走进情节的每个链条,使读者的能动性得到最大的发挥。
(2)常见的叙述人称有:第一人称,第三人称。
三、整体把握
请结合预习的内容,在回到小说《桥边的老人》回答下列问题。
(1)《桥边的老人》如何叙述这个故事的?
(提示:由谁说?叙述视角是哪个?采用第几人称叙述?
(我是故事中的人物,我的身份是侦察兵。
我是故事的讲述者,也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采用有限视角,用第一人称叙述)
(2)小说用第一人称“我”来说这个故事有什么作用?
①由“我”这个小说中的人物来讲述故事,给我们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有很强的真实感、亲切感。
②由“我”来讲述故事,故事的每一个环节都是“现在进行时”,会拉近小说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便于抒发情感。
③由“我”来讲述故事,故事内容只局限于“我”的所见所闻,其他人物的感受只能靠读者推测。
例如,我看到的***,他是一个学习非常有热情的学生,体育很好的学生,但是他上课的时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一无所知。
那么,《桥边的老人》用“我”的有限视角,哪些地方隐藏了作者的意图呢?
四、深入探析
(1)请阅读《桥边的老人》,说说这篇小说哪些地方有意遮蔽了作者的意图?
提示:有限视角的叙述者则只介绍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至于其他的人物心理、情感完全靠读者自己去推测、判断、评价。
示范:“你从哪儿来?”我问他。
“从圣卡洛斯来,”他说着,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故乡,提到它,老人便高兴起来,微笑了。
“那时我在看管动物,”他对我解释。
“噢,”我说,并没有完全听懂。
“唔,”他又说,“你知道,我待在那儿照料动物。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圣卡洛斯的。
”引导1:“那是他的故乡,提到它,老人便高兴起来,微笑了。
”这句话是谁想的?是老人的想法吗?
引导2:这是“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并不代表是老人所想。
老人为何微笑,我以为是因为老人提到了家乡,热爱家乡的缘故,可是老人却解释是他在看管动物。
我表示自己并没有完全听懂。
正是有限视角我的艺术效果,让我不能真正理解老人的心理。
学生展示:(略)
老人的身份,我关注的东西,我和老人问答的错位。
(2)作者采用有限视角带来了怎样的艺术效果?
参考:有限视角让“我”和老人的对话产生了严重的错位。
给读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它让读者看到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劝服老人,怎样去给他生的希望,却仍然无能为力。
因为“我”无法真正走进老人的内心世界。
这也进一步揭示了战争给弱小民众带来的不仅是物质,财产的损害,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的摧残。
这是“我”——一个反法西斯战士无法改变的。
这正是战争残酷的所在。
这里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如果说上一节课,我们从老人形象的角度概括的主旨是呼唤人性与爱的回归,谴责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
那么这一节课,我们从有限视角“我”的角度揭示的是“我”乃至我们大家对战争中人们心灵世界可能被毁的无可奈何。
这一层解读显得更加深刻。
最后我们围绕这节课的重点,来做几个练习。
请看到巩固提升部分。
五、拓展提升
阅读下列文段,分析下列文段的叙述角度以及叙述效果。
(1)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
“这正好。
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
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盯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
”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阿!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梧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
——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蹰,什
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
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
自己想,我这答话怕于她有些危险。
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感了?倘有别的意思,又因此发生别的事,则我的答话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
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节选自鲁迅的《祝福》叙述角度:第一叙述人称,有限视角
效果:小说以“我”一个常年在外的知识分子身份来叙说这个故事,“我”对祥林嫂的遭遇只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展现,至于祥林嫂询问“我”灵魂的有无问题时,我并不知道祥林嫂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所以“我”踌躇,疑惑,最后给了祥林嫂一个模糊的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对祥林嫂产生巨大的影响,我不知道祥林嫂把我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用“我”的有限视角叙述,使得“我”和祥林嫂之间的回答产生了一种偏误。
祥林嫂是受封建思想禁锢、毒害的受害者。
“我”的回答加剧了祥林嫂走向死亡,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2)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
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士兵正在操练。
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
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
——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到学校的!
——节选自都德的《最后一课》
叙述角度:第一叙述人称,有限视角
效果:小说别出心裁,既没有揭露敌人罪行,也未直接描写法国人民的反抗,而是通过一个普通小学生上最后一堂法语课时有限的、简单的观察来反映尖锐的民族矛盾,把沦陷区人民对祖国的眷恋、热爱和对侵略者的仇恨,都倾注在“最后一课”中。
让主题在小学生弗朗士的观察下显示了出来。
(3)每当她在铺着一块三天没洗的桌布的圆桌边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对面,她的丈夫揭开汤锅的盖子,带着惊喜的神气说:“啊!好香的肉汤!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这时候,她就梦想到那些精美的晚餐,亮晶晶的银器;梦想到那些挂在墙上的壁挂,上面绣着古装人物、仙境般的园林、奇异的禽鸟;梦想到盛在名贵的盘碟里的佳肴;梦想到一边吃着粉红色的鲈鱼或者松鸡翅膀,一边带着迷人的微笑听客人密谈。
——节选自莫泊桑的《项链》
叙述角度:第三叙述人称,全知视角
效果:叙述者没在作品中直接露面,以旁观者的口吻将玛蒂尔德的经历告诉读者。
不受限制又细致地展现了玛蒂尔德的内心活动,让读者充分认识玛蒂尔德爱慕虚荣,追求高雅乃至奢华生活的思想。
附件:桥边的老人海明威
一个戴钢丝边眼镜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尽是尘土。
河上搭着一座浮桥,大车、卡车、男人、女人和孩子们在涌过桥去。
骡车从桥边蹒跚地爬上陡坡,一些士兵在帮着推动轮辐。
卡车嘎嘎地驶上斜坡就开远了,把一切抛在后面,而农夫们还在齐到脚踝的尘土中踯躅着。
但那个老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太累,走不动了。
我的任务是过桥去侦察对岸的桥头堡,查明敌人究竟推进到了什么地点。
完成任务后,我又从桥上回到原处。
这时车辆已经不多了,行人也稀稀落落,可是那个老人还在原处。
“你从哪儿来?”我问他。
“从圣卡洛斯来。
”他说着,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故乡,提到它,老人便高兴起来,微笑了。
“那时我在看管动物。
”他对我解释。
“噢,”我说,并没有完全听懂。
“唔。
”他又说,“你知道,我待在那儿照料动物。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圣卡洛斯的。
”
他看上去既不像牧羊的,也不像管牛的。
我瞧着他满是灰尘的黑衣服、尽是尘土的灰色面孔,以及那副钢丝边眼镜,问道:“什么动物?”
“各种各样。
”他摇着头说,“唉,只得把它们撇下了。
”
我凝视着浮桥,眺望充满非洲色彩的埃布罗河①三角洲地区,寻思究竟要过多久才能看到敌人,同时一直倾听着,期待第一阵响声。
它将是一个信号,表示那神秘莫测的遭遇战即将爆发,而老人始终坐在那里。
“什么动物?”我又问道。
“一共三种,”他说,“两只山羊,一只猫,还有四对鸽子。
”
“你只得撇下它们了?”我问。
“是啊。
怕那些大炮呀。
那个上尉叫我走,他说炮火不饶人哪。
”
“你没家?”我问,边注视着浮桥的另一头,那儿最后几辆大车正匆忙地驶下河边的斜坡。
“没家,”老人说,“只有刚才讲过的那些动物。
猫,当然不要紧。
猫会照顾自己的,可是,另外几只东西怎么办呢?我简直不敢想。
”
“你的政治态度怎样?”我问。
“政治跟我不相干,”他说,“我七十六岁了。
我已经走了十二公里,再也走不动了。
”
“这儿可不是久留之地,”我说,“如果你勉强还走得动,那边通向托尔托萨②的岔路上有卡车。
”
“我要待一会,然后再走,”他说,“卡车往哪儿开?”
“巴塞罗那。
”我告诉他。
“那边我没有熟人,”他说,“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
他疲惫不堪地茫然瞅着我,过了一会又开口,为了要别人分担他的忧虑,“猫是不要紧的,我拿得稳。
不用为它担心。
可是,另外几只呢,你说它们会怎么样?”
“噢,它们大概挨得过的。
”
“你这样想吗?”
“当然。
”我边说边注视着远处的河岸,那里已经看不见大车了。
“可是在炮火下它们怎么办呢?人家叫我走,就是因为要开炮了。
”
“鸽笼没锁上吧?”我问。
“没有。
”
“那它们会飞出去的。
”
“嗯,当然会飞。
可是山羊呢?唉,不想也罢。
”他说。
“要是你歇够了,我得走了。
”我催他,“站起来,走走看。
”
“谢谢你。
”他说着撑起来,摇晃了几步,向后一仰,终于又在路旁的尘土中坐了下去。
“那时我在照看动物。
”他木然地说,可不再是对着我讲了,“我只是在照看动物。
”
对他毫无办法。
那天是复活节的礼拜天,法西斯正在向埃布罗挺进。
可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法西斯飞机没能起飞。
这一点,再加上猫会照顾自己,或许就是这位老人仅有的幸运吧。
【注】①埃布罗河:西班牙境内最长的一条河。
②托尔托萨:西班牙塔拉戈纳省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