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冷幽默——与刘震云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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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 长 它 会给 人 以刺 痛 在 记 忆 里 就 保 持 得 比较 久 这 就 像 酒 酒 变 成 醇 了 那 反而香了 姜 ： 从 那 时到现 在 也 就 十 几 年 可 切 都 变 了 即 使 是 你 最 初 的创 作 好 像 也 是 在 顷 刻 之 间有 了 改 变 你 的 《 兵 连》就 与 《 铺》 很 不 样 了 不 新 塔 知 为什 么 你 却 迅 速 转 向 了 《 兵 连 》的 新 内容消解 了神 圣 直 指 人 性 的 丑 陋 与 卑 琐 接 下 来 的 《 位》 《 地 鸡 毛》 单 《 人 》 《 场 》 《 闻》 则 将 臭 烘 烘 新 官 官 的 生 活 股 脑 儿 端给 读 者 了 美似 乎 下 子全 部 没 有 了 从你 的 作 品 中逃 遁 了 这 种 改变 的 原 因 是 什 么 ? 刘 ： 《 兵 连 》 和 《 铺 》 我觉得 没 新 塔 有 什 么 大 的 差 别 呀 无 非 是 关注 面 有 转 移 但 和 《 铺 》 样 都 是对 生活 的 塔 借 助 只 不过 在借助 生 活 时 关 注 点 稍 塔 微 有 点 转移 《 铺》 写 善的感动 的成 分 塔铺 》 里 存在的 些 东西 可 能 多 了点 《 没 有 经 过 多 少加 工 特别 是那 种 忧 伤 的 情绪 姜 ： 但 你 这 锹挖 下 去 的是 不 样 的土 了 刘 ： 可 还 是这 块 地 里 的 土 啊 ! 的政 治色彩 似乎强 了 点 姜 ： 《 兵连》 新 ： 政 治色彩 可 能 有 但 这 是 种背 刘 可 能 更 多 比 《 铺 》多 塔 景 人性 的成 分 塔 姜 ： 人性 中那 些 忧 伤 的东 西 在 《 铺 》 里 不 是 很 明显 刘 ： 是 这 样 的 人 性 中 的那 些 忧 伤 新 的 东 西 在 《 兵 连 》 里 被放 大 了 《 新 兵 连 》 当 时 出 来后 有 人 说 能 看 出里 面 的悲愤 我 觉得 悲 愤 的东 西 不 多 主 要 的成 分 还 是忧 伤 忧 伤 是我 当 时 写 作 时 所 认 识 到 的 中华 民 族 的 个最 主 要 的特 点 这 个 民族与其 他 民 族 最 主 要 的 区 别 应该就是忧伤 姜 ： 你 为 什 么 会有这种看法 呢 ? 刘 ： 自打 这 个 民族 产 生 直 到现 在 好 像就 直 没 有 消停 过 基 本 上 都 是动 的 环 境 下 生 存 的 你 说动 乱 也好 说动
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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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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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
场》
、
实主
等作
创作
胡 思 乱 想 的冷 幽 默
与刘 震 云 对 话
⑨
姜广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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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 广 平 ( 以 下 简称 姜 ) ： 与 你 对 话 定 是很 困难 的 你很 富有 智 慧 也 有 语 言 的 机辩 能 使 语 言 飞 起 来 语 言 的 狂 欢 在 你 那 里 达 到 了 中 国作 家 的极致 而 我 则 显 得有 点 口 拙 刘 震 云 ( 以下 简称 刘 ) ： 哪 里 哪 里 ! 姜 ： 还 是 先谈谈 《 铺 》 吧 我认 塔 为你真 正 的写 作 是 从 这 篇小说 开 始 的 虽 然这 之 前 你 也 有 过 小说发 表 刘 ： 是这样 的 在大学时开始写 8 2 年真 正 动 笔 了 但 《 铺 》 能 算 是 写 塔 作 的 开 始 吗 ? 我 觉 得 那 篇挺幼 稚 的 姜 ： 我 读 这 篇 小 说 时 不 知 道 流 了多 少 眼 泪 现 在 重 读 还 是 流泪 这 篇 小 说 虽 然 质 朴 但 有感 人 的 力 量 这 里 面 那 个 我 有你 的 些 影 子 吧 ? 刘 ： 不 明显 我 与 姜 ： 但 从 生 活经 历 上 讲 你 的 些 经 历 是 差 不 多 的 ： 复原 回乡 参 加 高考 刘： 开 始 写 作 总 是 会特 别 借助 生 活 借 助 生 活 时 又 特 别 借 助 自己 的经 历 体 验 感 觉 我 觉 得似 乎 每 个作家 开 始 写 的时候 都 这 样 这 好 像 是 个规律 因 为 这 种 借 助 使 写 作变 得 特别容 易 另 外 还 可 以沾 生 活 的很 多便 宜 姜 ： 对 这 能 占很 大的便 宜 个作家未 必 能对 生 刘 ： 有 时候 活 感 受 得 多 么 独 特 到位 但 生 活 本 身 锹下 去 它 就 好像 是 片土 地 样 这 个 土 本身 带 有 的 泥 土 的气 息 包 括 它们 自己 会散 些 草 根 断 了 的蚯 蚓 发 出 些 东 西 这 些 东西 未 必 是 作 者 在 写 作 时 能够 直 接 感 觉 到 的 但 生活 本身 的力 量 将 它 们 挥发 出 来 了 这 对 作 者 是 种 很 大的帮 助 这 种 写 作 方 式 可 能 都 会感 人 也 因此 很 多 作 者 开 始 写 作 的 那 篇 都挺 好 的 姜 ： 情 形 的确 如 此 刘 ： 但 当 他 对 生 活 的借 助 完 了 以 后 会 出现 种 写 作 的焦 虑 与 困 顿 很 多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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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甚 至 都 写 不 下 去 了 我 不知 道 这 样 说 是不 是 正 确 姜 ： 这 里 可 能 不存 在 正 确不 正 确 的 说 法 每 个 作 家都有他 对 这 个 世 界 的 塔 独 特 的 看 法 我们 接着 再 说 《 铺 》吧 你 曾说过 这 篇小说 里 面 还 有 些 温 情 说 明 你 对 故乡 还 停 留在浅 层 认 识 上 具 体 地 讲 这 时 候你 对 故乡都有 哪 些 认 识 昵 ? 刘 ： 我觉得 这 种 浅 层 次 大概指 向回 忆 对 过 去 生活 的回忆 具体到 这 部作 品 里 也 就 是 二 十 多 岁 时 的 回忆 这 种 回忆 本 身 我 觉 得 更 多 的 是 对 生 活 的 借 重 是 种 直 接 的 回忆 姜 ： 也就 是 不 带理 性 了 刘 ： 没 有 理 性 了 是 种纯 感 性 的 回忆 纯 感性 的 回忆 肯定 会 出 现 种 温 情 的光 晕 姜 ： 除 了 直 接 回忆 呢 ? 刘 ： 直 接 面 对 生 活 和 停好 几 年再回 忆 这 段 生 活 是 非常 不 样 的 时间在 这 里 能 给人带来 种错 觉 这 种 错 觉 会 出 现 种 过 滤 人 有 善 的成 分 我 觉得每 个 人 善 的成 分 要 多 于 恶 的成分 无 论 哪 个 人 人 对 世 界 的 看法 可 以在 理 性 上 有 不 同 但 在 感性 的认 识 上 却 是 善 的成 分 占得 更 多 这 种善 的成 分 会 对 我 刚 才说 的过 滤 起 种筛 选 的 作 用 会使 过 去 的 生 活在 感情 世 界 里 比 现 实世 界 里 更 美好 点 美 学 上 说 距 离 产 生 美 我 觉得 这 就 是 善 的 过 滤 人 们 都 认 为 自 己 的 儿 童 时 代都 非 常 美 好 我 想 原 因 应 该在 这 里 姜 ： 这 实际上 是 种错 觉 刘 ： 不仅仅是错觉 我觉得儿 童 时 代 的 那 种美 好 是 种欺骗 这 种欺骗 方 面 是 自己 带 来 方 面 是 时 间 带来 的 的 他觉得苦难 的 生 活 也 好 像挺 有 意 思 这 里 面有 种 艰 难 中 的乐趣 停 十 年 或 者 二 十 年 乐趣 点会 自动 上 当 苦难会 自动 消 解 苦难本 身 也 会 改 变 有 个 奇怪 的 现 象 愉快 的东 西 特别容 易 从 记 忆 中消 失 而 苦 难 的东 西 停 留 的 时 间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