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72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初探

对于中国戏剧艺术而言，“解放天性”一词是近代艺术学的舶来品，它指的是“解放”表演者内外的真实的自我，表演放松且张弛有度，达到模糊表演痕迹的效果。

戏剧艺术的创作过程不仅仅是再现作品情境的过程，更是戏剧演员对自我潜藏能力的发掘过程，而“解放天性”正是给予了戏剧表演着自我发展的契机，在这一过程中，演员不仅可以出色地完成戏剧作品，还可以在寻找和发现自我中提高对角色的塑造能力，从而使其艺术生命散发新的活力。

本篇从戏剧表演的追求、新语境下解放天性的意义和重要性，并结合自己曾经扮演过的角色，来对戏剧表演中解放天性的意义做一番探讨。

关键词：解放天性；戏剧表演；艺术；真实
ABSTRACT
For the Chinese drama, the term "liberation of nature" is the exotic of modern art, which refers to the "liberation" performer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real self, relaxation and relaxation of performance, to achieve the effect of blurred traces.The process of the creation of dramatic art is not only the process of reproducing the situation of the work, but also the process of exploiting the hidden potential of the self. The "liberation of nature" gives the drama an opportunity to develop itself. Not only can be excellent to complete the works of drama, but also in the search for and find themselves in the role of shaping the ability to make their artistic life to distribute new vitality.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significance of liberation of the nature in dramatic performance from the pursuit of drama performance, the significance and importance of emancipating the nature in the new context, and the roles which I played in the past.
Key words:the liberation of nature; drama; art; reality
目录
绪论....................................................................................................................................................... - 1 - 一、关于解放天性..................................................................................................................................... - 2 -
（一）“解放天性”为何物？...................................................................................................... - 2 - （二）“解放天性”如何可能...................................................................................................... - 3 - 二、戏剧表演的要求 ..................................................................................................................................... - 4 -
(一) 对作家作品的认识、分析、构思 ................................................................................................. - 4 -
(二) 对角色生活的开掘、积累、体验 ................................................................................................. - 5 -
三、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 ................................................................................................................. - 6 -
（一）表演状态轻松自然，演员释放潜能.......................................................................................... - 6 - （二）把握真实感，培养信念感 ......................................................................................................... - 6 - （三）演员融入角色，提高可塑性 ..................................................................................................... - 7 - 四、如何在戏剧表演中解放天性 ................................................................................................................. - 8 -
（一）融入作品，才能解放天性 ......................................................................................................... - 8 - （二）成为角色，才能解放天性 ......................................................................................................... - 8 - （三）追求真实，才能解放天性 ......................................................................................................... - 9 - 结语 ............................................................................................................................................................... - 10 - 参考文献 ....................................................................................................................................................... - 11 - 致谢 ............................................................................................................................................................... - 12 -
绪论
“解放天性”是表演学专业的术语，指的是演员在表演中通过发掘自我，从而展示出自己与作品自然和谐的状态。

戏剧表演的终极目的正是通过塑造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来如实反映具有社会生活本质的作品,从而创作出具有真实性的艺术作品。

本篇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是对“解放天性”的概念及其在戏剧表演艺术中的可能性作简要阐述；第二部分是探讨戏剧表演艺术的要求，以此说明解放天性的必要性；第三部分则是通过两部戏剧作品来讨论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最后一部分则是简要说明如何在戏剧表演中解放天性；全文主要围绕解放天性与戏剧表演的关系来说明前者对后者的意义。

正如恩格斯所言:“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①在新的语境下，戏剧表演艺术仍然受到某种“偶然性”的艺术观念地妨碍，艺术表演者应该更加积极投入表演，在新的叙事空间解放自己的“天性”，才能发掘出更具真实性和可塑性的自我，使个人与艺术创作紧密结合在一起。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462.
一、关于解放天性
在表演艺术中，解放天性更像是对艺术真实的追求，而真实又是一切表现艺术的目的。

解放天性作为现代的舶来词，我们有必要对其概念作一番梳理，并阐释天性解放的可能性，从而才能探索其对戏剧表演艺术的意义。

（一）“解放天性”为何物？
首先，“天性”概念是表演学的术语。

“天性”并非弗洛伊德等心理学意义上的“自我”或者“本我”，它难以用一言以蔽之，多年来学术界对“天性”这一概念的认识也未曾有一个服帖的定义。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不仅提出“天性”这一概念，还突出其地位：“最完善的演员技术也都不能跟那不可捉摸的、难以揣测的、极其细致的天性的艺术相比。

”①他提出我们之所以要解放天性，是因为人的共性：“人的本能都是一样的，只是平时把有些‘天性’、‘本能’隐藏起来而已”，而演员“他身上总有着几乎是一般人所有的优缺点的种子和萌芽。

……因此，在舞台上所描绘的形象的灵魂是由演员用他自己活的心灵的各种元素，他自己的情绪回忆等等配合和组织而成的。

”②
后来，中国表演学界把“天性”理解为一种艺术创作的规律，特指演员在艺术创造时探索出的一种“自然”规律，并在这种规律指引下达到一种浑然天成的表演效果。

这一创作规律也符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指出的艺术美学，即演员通过解放天性达到一种自然和谐的表演状态。

当然，正如前文指出“天性”不是本来之物，它是被造物，具有与创造性的特点，后来中国学术界为了区分，便把它与日常生活中俗称的“本能”、“本我”等基因遗传学和心理学的概念有所区别，称之为“有机天性”规律。

郑雪来指出：“这里的‘天性’似应该读作‘自然’，‘创作天性’也可理解为‘创造性的自然’。

”③
其次，天性为何需要“解放”？换而言之，既然天性需要“解放”，它何以被“束缚”？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著名了“知识就是回忆”的哲学命题，柏拉图认为我们的灵魂原本处于看似遥不可及的理念世界，后来灵魂依附于身体后，由于受到干扰和污染，因而遗忘了一切关于理念世界的知识：真理。

因此，柏拉图认为，只有通过训练才能寻找回灵魂，而回忆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所有的研究，所有的学习不过是回忆而已”。

本文并非重释柏拉图探寻知识的含义，而是认为“解放天性”中的“解放”正如“回忆”，是对自身的
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第2卷)[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59:269.
②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第2卷)[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59:281.
③郑雪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论集[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20.
关注，也是对曾经拥有知识的再度寻找和探索，从而获得认识。

而“解放”确是因为人之“天性”被束缚。

天性尚未得到解放，对艺术创作的影响就是造成表演失败。

因此，我认为“天性”被束缚的原因有二：一是表演主体本身的缺陷；二是艺术传达过程中的断裂。

首先，表演主体本身的缺陷包括诸多方面。

譬如缺乏表演经验，没有接受或者掌握系统的表演理论学习作为支撑，或者是表演者缺乏相关的人生经验，无法设身处地地了解人物角色，或者是缺乏自信等等。

这些表演时所遇到的障碍直接造成了表演做作，动作揶揄，情感不饱满，人物角色塑造失败等严重后果。

其次，艺术传达过程中的断裂。

艺术创作分为两个阶段：艺术构思和艺术传达。

艺术能否有效地传达，关键在于演员。

艺术活动以演员为中心，演员的表演效果优劣会直接影响着艺术作品的成败。

因此，艺术传达需要演员在优秀的身体状态上，进而创造出与原作品中形象和情感的高度契合的艺术形象。

表演在解放有诸多训练课程来解放身体，以求达到最好的身体状态，但是在解放心灵上却是屈指可是，演员表演中产生的种种缺陷自然暴露无遗。

“天性是最优秀的创造者、艺术家和技术家。

”艺术家需要释放天性，按照天性的规律去认识艺术作品从而演绎人物角色是艺术创作和美学的最高追求，因为“天性在指挥活的机体上，比一直受到的演员技术都要来的高明些。

”天性在遭受强制下往往不会产生真实的感情，而追求原作与表演高度契合，正是需要演员最真实的状态和情感。

（二）“解放天性”如何可能
那么解放天性对人而言是如何可能的呢？我认为，解放天性正是符合人性的发展的维度，是人对自身进行探索性的认识所必须的重要步骤，而追求自由是人类的特性。

存在主义者认为人首先“存在”，自由是人类与生俱来特征，在人的一生中，人不断做出“选择”的行动，但是人类的本质是多变的，即“我”的本质是行动中的“我”，而自由只是相对的，是一种试图摆脱束缚的的有目的的行动。

正如萨特在其戏剧作品中人物的性格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在幕落之后才真正形成，性格只是选择的凝固，选择的硬化，克尔凯郭尔称之为‘反复出现’”①。

人的性格是在不断的选择、行动中形成，即“一个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他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么做”②。

恩斯特·卡西尔在《人论》中说:“如果有什么关于人的本性或‘本质’的定义的话，那么这种定义只能被理解为一种功能性的定义而不能是一种实体性的定义。

我们不能以任何构成人的形而上学本质的内在原则来给人下定义；我们也不能用可以靠经验的观察来确定的天生能力或本能来给人下定义。

人的突出特
①萨特.萨特戏剧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2:1013.
②潘翠菁.马列文论辨析[M].广州:广州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6:43.
征，人与众不同的标志，既不是他的形而上学本性也不是他的物理本性，而是人的劳作(work)。

正是这种劳作，正是这种人类活动的体系，规定和划定了‘人性’的圆周。

”①马克思实践哲学也把这种观点称之为“实践观”，特指人在社会交往和生产劳动的行为。

众所周知，人类的生产结构极其复杂多变，因此卡西尔说：“人之为人的特性就在于他的本性的丰富性、微妙性、多样性和多面性。

”②
因此，由于人的本性的多维度及其与人的本来特性是殊途同归的特质，解放天性是可以在人的实践中可以被发掘、选择出来的，是属于人有意识地发展和扩大自己的个性空间的行为。

二、戏剧表演的要求
现实主义戏剧观以“真实”为中心，强调艺术创作忠于现实生活及表演者再现真实的生活，因此，对演员情感和人物角色的要求都是高度契合，直至给人真实感。

这样的艺术观要求演员再现角色的情感，甚至彻底尊重和重塑原型人物。

如此一来，舞台戏剧艺术对演员的要求不仅仅是描述作品，也不仅仅是对剧本场景或台词的再现，而是以剧本为基础，通过提高台词功力和多维度再现人物以完成表演艺术。

因此，戏剧艺术决定了演员对真实再现的坚定追求，而真实与否也是戏剧表演成功与否的标准。

戏剧表演艺术的基本特征之一是“此时此刻”再现角色的艺术，这反映了戏剧表演的最根本的问题和相应的美学追求: 舞台真实。

“舞台真实”是戏剧艺术创作的追求，也是对演员的要求。

要达成“舞台真实”的表演效果，演员仍然需要下一番工夫。

(一) 对作家作品的认识、分析、构思
阅读作品是戏剧表演的第一步，只有通过对作品的研读，才能深入地了解作家写作的动机、写作的社会背景、反映的社会现象、作品的思想内涵等等，同理，也只有反复地阅读剧本，从反复阅读中一次又一次地认识、理解、剖析剧本生活中的人和事，阅读的核心任务是理解人物的思想与情感，体验人物的物质和精神世界。

而对作品进行研读，也是接触人物的第一步，这对戏剧表演而言十分重要，因为“我们要通过台词去分析人物的思想、心理、行动，这是极为细致的工作，就像用‘显微镜’去放大，去发现人物最隐蔽的精神状态和心理活动，挖得越深，就越感人……”③。

戏剧作品和演员之间的关系是被表现和表现的关系，亦是原型和再现原型的关系，作品对演员的影响
①《戏剧报》编辑部.“演员的矛盾”讨论集[A].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63:87.
②《戏剧报》编辑部.“演员的矛盾”讨论集[A].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63:15.
③陈曦.论戏剧表演中的舞台真实[J].北京:北京舞蹈学院报.2013.1:118.
是在潜移默化中实现的，不可言喻。

这是因为人物情感的表现方式具有复杂性，从而决定表达方式不是直接的，而是要在反复阅读作品过程中，演员才可以逐渐认识到、体验作品及其人物情感，从而才能通过作品内容分析人物的思想情感、性格爱好等。

拿到一部作品的剧本，演员最首要做出的就是对作品分析，这是激发演员想象的过程，也是演员去认识和判断自己的过程。

戏剧表演不是从动作开始的，而是从对原作品的分析开始，从对作品的风格、思想、人物情感等进行具体而深度的认识开始的。

研读作品的目的是为了形成正确的人物构思，从而在表演时才能充分合理想象，最终进行完整人物的创作，达到戏剧表演的最终目的。

(二) 对角色生活的开掘、积累、体验
戏剧表演说到底是塑造人物的艺术，而对人物角色的认识是需要智慧和耐心的。

因为演员只有走向人物，近距离地观察和认识人物，才能丰富表演的经验和提高想象的能力，认识越是深刻，即想象性的认识越广阔和丰富，现实性的行动就越全面、深刻，从而戏剧创造的作品也就越具体生动，这不就是“舞台真实”所追求吗？
老舍的戏剧认识有助于佐证这一观点：“我的人物的模特儿必定多少和我有点关系。

我没法子描写我没看见过的人。

可是，你若问：某个人物到底是谁？或某个人物的哪一部分是真的？我也不容易说清楚。

当我进入创造的紧张阶段中，我是随着人物走，而不是人物随着我走。

我变成他，而不是他变成我，或我的某个朋友。

不错，我自己和我的某些熟人都可能在我的小说里，可是，我既写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某些朋友。

我写的是小说。

……假若我要写我自己，我就写自传，不必写小说。

即使我写自传，我写的也不会跟我的一切完全一样，我也必须给自己的全部生活加以选择、剪裁。

艺术不是照相。

”①对作品中人物角色的精确认识，演员不仅扩大了演剧技巧的表现维度，还提高自身对艺术创作的认知，最终完成自己对戏剧创作的任务。

如此一来，舞台虚假、做作等形式主义和模式化的匠艺表演弊病便不复存在了。

①老舍.老舍文艺评论集[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6:41-42.
三、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
正如前文所述，解放天性是戏剧表演实现艺术美学追求的手段，也是表演者探索自我与作品的契合度的方式，更是实现艺术创作的人类学目的的有效途径。

在此，本篇将从《你好，疯子》和《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这两部话剧作品内容及其人物刻画来谈谈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

（一）表演状态轻松自然，演员释放潜能
艺术作品的情景及其人物经历毕竟是虚假的，而戏剧表演正是要求演员在舞台上再现“此时此刻”的情感和情境，因此演员不可避免地会面临由于恐惧、紧张而引起的不适，从而导致身体上的颤抖和心理上的慌张。

这就导致戏剧演员的刻意做作，造成表演的失败。

在戏剧表演中，演员可以解放天性，去除心理障碍，舒缓心理压力，从而表现出内外一致的自然和协调。

“在舞台上，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你自己。

随时要以人———演员的名义来动作。

离开自己绝对不行。

如果抛弃自我，那就等于失去基础，这是最可怕的。

在舞台上失掉自我，体验马上就停止，做作马上就开始。

”①这里的“自己”指的便是演员通过引导者的指导，实现自我演绎状态的放松，从而挖掘出其潜藏的的处理戏剧作品的情绪和能力。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虽然是一部战争题材的作品，却不乏幽默元素，其中同样洋溢着浓郁的乐观主义精神。

因为战争带来的残酷后果，不一定需要用血流成河的战斗场面再现出来，也可以用美丽的东西加以表现，而所谓悲剧，不正是“把美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吗？我对这部作品的理解正是如此，因此在进行人物扮演的时候并非刻意去表现少校的悲情一面，而是力求通过他的“合乎”情节发展和时代背景的行为，来完成对战争主题的描述。

显然，认识作品和分析人物是克服表演障碍的步骤，也是演员逐步深入体验作品情境的，从而顺利塑造不同的人物所不可避免地一步，总而言之，解读作品是戏剧表演的要求，也是“解放天性”而得以实现自由创作的前提。

（二）把握真实感，培养信念感
解放天性还使戏剧表演愈发真实，这是由于表演者通过解放找到自己，获得艺术的真实，而随着戏剧
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第2卷)[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59:280.
情节的深入发展和演员对自己的认识逐渐加深，他在戏剧表演中的信念感也由此增强。

莱辛说，“热情是尤其假装不来的”。

不论雅俗高下，自然的天性会使一切人在表露真实热情时语言流畅而平易；反之，咬文嚼字、夸饰雅驯，大多并无真情。

由此他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不管真正的王后们说话如何文雅和矫揉造作，诗人的王后们说话则必须自然。

”①
《你好，疯子》剧本很短，然而表演难度却不言自明。

演员是“疯子”，如何在舞台上完成一个“疯子”的言行与思考，这是一个挑战。

“只有在观众眼里是‘活’的角色形象，才是成功的创造，‘活’表现在性格的活灵活现，表现在角色情感的活生生地传达……不论演出任何时代、任何风格流派、任何体裁的戏剧，都必须要‘活’，都必须真实。

”②因此，把握真实的表演状态不外乎是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历史老师、一个始终笼罩在战争中的少校，因为那就是“我”，活生生的形象。

（三）演员融入角色，提高可塑性
演员和角色之间始终存在着距离：现实与虚假，这看似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但是，演员要实现戏剧艺术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打破现实与虚假之间的障碍：只有通过解放天性，使演员与作品角色融为一体，才能提高作品的可信度，也扩大了人物表现的张力，从而提高演员自身对不同角色的塑造能力。

不管是在《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或是在《你好，疯子》中，融入角色始终是塑造人物的关键。

前者是时代背景阻碍人物的融入，后者却是根本形态对人物塑造的阻碍。

只有设身处地地成为一名“军官”，听从上级指挥，考虑战争大局；也只有成为一个“厌恶体制”、颇有学识的“有气质”的疯子，才能掌握他那些“胡言乱语”。

戏剧演出就像儿时的角色扮演游戏，但是随着认知加深，演员难以完全相信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

解放天性不仅能够帮助演员实现身心放松，以求达成自然和谐的演绎状态，还能让演员在在舞台上领悟角色的生存境遇，从而随着情境的变化而实现角色的悲喜的变化。

简而言之，演员认识作品及其角色，也是认识自己、发掘自己的过程，是艺术创作的关键部分。

“要突破自己，就要先看到角色与自己的差别。

”③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提出演员的重要任务就是“以天性本身按照它所规定的正常规律性自然创作”，而国内学术界将“解放天性”视为专业必修课，这是因为“解放天性”能让人认识人性中的“共性”融合——这是戏剧表演能顺利进行的前提。

综上所述，解放天性对于戏剧表演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就好比一座楼房的地基，如果地基打的
①余秋雨.戏剧理论史稿[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305.
②叶涛,张马力.话剧表演艺术概论[M].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 156．
③于是之.演员于是之[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7:231.
好、打的牢，那么楼房将无比稳固；如果地基打的不牢，则会中途倾斜或倒塌，即使勉强盖好，寿命也将短暂。

因此，天性的解放与否，解放程度的多少都将会影响演员的一生。

正如斯坦尼体系中所说“在这方面它是权威”，让我们充分的抓住它，运用它，使其为演员的表演所服务。

四、如何在戏剧表演中解放天性
既然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不容小觑，那么演员在表演之时如何做到能真实而又生动地再现文本作品，从而顺利实现对再现艺术的创造呢？
（一）融入作品，才能解放天性
是否融入作品，是判断演员对戏剧作品的掌握程度高低的依据。

因此，演员必须深入体验作品中人物的生存境遇，为他而生、而爱，从而获得角色的具体感受，方能使表演成为活生生的、有生命的脉搏。

在表演《你好，疯子》之前，演员首先需要做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研读戏剧文本，要求演员即便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场景——精神病院，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其中，运用艺术想象力达到表演状态，从而扩大表演空间。

同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要求演员对战争情怀和思考的的能力有一定的理解，而只有在对作品的进行深度解读后才能在有限的时空中，用表演者自己的身体状态表现战争的人的恐惧和悲伤。

（二）成为角色，才能解放天性
成为角色指的是演员在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的时候，需要找到人物的自我感觉，即设身处地地完成戏剧表演。

于是之说的正是如此，“脱离了人物的真听、真看，实际上不是真听、真看……焦菊隐先生介绍我看法国作家法朗士的《论文艺中的疯子》，法朗士说: ‘在疯子眼里，所有的别人都是疯子。

’作为一个演员创造一个疯子，我是接受法朗士的话的。

”①因此，演员在塑造人物角色的时候，只有从外至里地按照人物的逻辑去安排自己的思考和行动，才会形成“我就是”的自然和谐的舞台状态。

《你好，疯子》的人物是“精神失常”的，在塑造一个疯子的时候，演员其实也在塑造自己——在虚拟的情景中按照一个“疯子”的逻辑去思考，去与他人交流。

①刘章春．经典人物: 于是之［M］．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2007: 41．
（三）追求真实，才能解放天性
戏剧表演的舞台效果要求演员“此时此刻”再现人物行动的真实，而这种真实是演员逐步在遵循现实世界的客观逻辑和人物心理逻辑的规律的统一中实现的。

此外，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这一看似对立的关系，却能在戏剧演员的解放天性中实现统一。

解放天性后，演员在舞台上的身体状态、心理活动以及行为动作是自然的、放松的，究其原因正是演员按照人物的逻辑客观而进行的活动所致。

《你好，疯子》实质上是一部融合荒诞、悬疑等元素的喜剧作品，是描写了几个“疯子”聚集在一起而发生啼笑皆非的故事。

就“历史老师”这一角色而言，
总之，只有演员融入作品，依照人物的逻辑表现自我，才能顺利地解放天性，获得达到内心与外在统一、内容与形式结合。

演员既要实现对人物的思想感情的切身体验，从而有效地再现为人物的生活，在舞台上准确而生动地表达动作和台词，最终完成对人物真实的表演。

而这就是解放天性对戏剧表演的意义，也是艺术家的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