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锦华讲座雪国列车

5.24戴锦华讲座
∙
∙今天我们的世界出现两种极端状态，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重。

∙从轻开始
o韩国历史上第一部英语大片，全球化时代一个普通的世界奇观。

新的奇观，很少有一个亚洲国家来制作这么一个科幻电
影，被认为是美国独有的电影样式。

∙非常的好莱坞，中规中矩的好莱坞，非常成功地复制了好莱坞张弛自如的电影节奏
∙炸裂开，溢出好莱坞模式、价值表述。

∙观影意义转折点。

使我意识到必须瞩目于韩国，他的文化路径何以与中国电影有如此的不同；同时也成为一个
坐标，让我去反观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和大众文化的发展路
径及其可能，警醒和反思的参数
o选取了一个欧洲的文本，当这个故事进入电影，最后保留的是基本叙事框架和前提。

大灾难永不停止的列车，最初构思保
留。

很难进行一般意义上的原作与电影意义上的比较
∙卡通改编成原作并不罕见，庞大的动漫工业对于电影工业的影响也持续几十年，动漫已经成为前沿，最具影响
力的一种样式。

∙代际文化的区隔有时是有意义的，有时没有意义。

20世纪60年代才被创作，并不是那么天经地义与生俱来，
但有时它的讨论非常有意义
∙为什么这样代际又是有意义的？
▪中国有这个需要是因为，19世纪末~20世
纪，中国历史上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历史上所有
样式的革命，革命作为一种激变的形态，所造成的是
对日常生活摧毁性的重构。

是因为不同的代际有着完
全不同的社会生态、历史结构、成长经验，
▪而且完全不同的文化食粮喂养了不同历史时
代生长的人们
o已经是一个颇为悠长的有脉络的线索。

o更重要的不仅仅是动漫故事成为原本，更重要的是故事片以真人表演、写实特征与动漫世界的相遇。

整个视觉语言的冲
击。

是在于电影故事片开始尝试视觉语言，用这个去创造、呈现
卡通式的视觉呈现。

三次元对二次元的模仿，平面的、线条的、
不以人的视觉常规为依据的视觉表象和风格
∙比如说《黑夜传说》，卡通效果，有趣的视觉特征
∙雪国列车没有极端刻意凸显这种追求。

尾车空间里有意识地通过机位的选择，突兀、怪异的选择，相对黑白化
的色彩基调，后期对于胶片、数码的处理，由此获得不一样
的卡通视觉效果。

o构造了一些夸张性的段落，以此获得卡通式的视觉效果和叙事风格。

∙梅森总理要求使用浓重的约克逊口音，戏仿撒切尔夫人。

强权统治者（撒切尔在精神上摧毁戈尔巴乔夫，从而
引爆社会主义阵营），强化独裁、暴敛、色厉内荏的风
格。

……导演拒绝了把她更为卡通化
∙占领供水车厢，和斧头帮的血腥对决，到如火如荼的时刻，突然倒计时
∙教室车厢，作者、导演、编剧非常有意识地把它设计为国家意识形态的洗脑机器，刀拿出来的时候影片清晰反
转
o动漫的改编、由来，是作为商业电影激烈竞争的背景下，去吸引年轻观众的重要元素。

o另外一个元素，大家的共识。

基本的设置，商业性所在，他有意识把电影叙事结构模仿了游戏。

∙模仿了电玩的先在设置。

雪国列车，元世界，元社会。

给游戏式的设置提供便利条件
∙游戏中不断突破障碍走向目标的过程，而且故事一开始就设定了游戏性的规定，短短几秒钟内突破四道车厢。

非常具体的游戏性规定
∙游戏和电影的相遇，吸引及召唤。

游戏式的，与主人公合二为一的，充满认同感的过程，代入的。

实际上设置
了几个基本关口
▪第一关
▪第二关，遭遇斧头帮，喜剧性的；漫长的黑暗隧道，人物造型是怪诞的，夜视镜。

一边倒的斩
杀，通关方式是火炬反击，俘获梅森
▪第三关，第四关
▪第五关，franco兄弟，镇压机器的肉身形象。

▪权力中心，火车的动力和最高权力所在。

∙这部影片另外一个重要结构方式和商业性诉求，观众可能获得观影快感的由来，与今天主导型的大众文化形态
游戏。

∙可以把电影看得很重，也很轻。

然后打通所有的关口走向通关
o所有这些元素并不新，完全不意识到这些，而把它视之为好莱坞动作片。

∙我看到的第一步非西方国家制作的如此惟妙惟肖的好莱坞动作类型，比如香港动作，以至于很难kungfu .与
好莱坞那样操控和把握叙事节奏不同，最典型的香港动作从
头打到尾，武术指导的事情
∙好莱坞形成有效的叙事模式，可供不断的再生产的
模式，好莱坞电影的成功始终张弛有度，动作戏，情感戏，
直到最后三分之一构成好莱坞独有的情节团块。

独有的最后
一分钟营救通常占到三分之一。

∙惊心动魄的，好莱坞绝对不能容忍的，关于吃人，
无所谓的人性底线。

主人公开始承认他是一个吃人者，这种
惨烈程度这个时刻被披露
o非常巧妙的埋伏下故事悬念和电影伏线。

∙第一场戏，两个最关键的意义。

成功把注意力引
开，把伏线变为最后动力爆发的依据，大家领取食品蟑螂
糕，寻找吉M，充分的空间展现孩子的可爱和母子情深。

这
个元素将成为最后引爆大结局的重要依据
∙另外一个元素，吉M的蟑螂糕里埋藏秘密。

红色字
条变成锦囊秘笈，它从哪里来？故事一次次成功凸显这条线
索又遮蔽，因为我们的注意力被引开，影片剧情最重要的推
动力
∙编剧、导演的精心构制，很多重要叙事发生在影屏
之外。

∙韩国导演制作的，以全球观众为诉求的，商业大片
∙很难遭遇单一类型的影片，所有影片都是类型的混搭、嫁接、拼搭。

动作片、游戏、动漫、科幻，
o科幻是战后好莱坞，最重要的冷战叙事类型，这个类型也最困难定义。

o雪国列车，台湾翻译成“末日列车”，2012年所引动的末日电影狂潮中的一部。

但再往前一部，它是一个非常有趣
的末日故事，后末日故事
o末日不就是一切的终结，但是很多末日故事不是关于我们遭遇末日，而是末日之后
o这部电影更有趣的地方，不仅仅是末日故事，更是末日的末日，后后末日的故事。

雪国列车的倾覆，微缩原社会的
颠覆。

∙前三分之一部分，卡通式的单色调，线条性
的，非常规构图的。

——黑色电影，受德国表现主义影响，
而产生的好莱坞也是欧洲电影类型
∙回到科幻，黑色电影的科幻化，科幻电影的
黑色化，赛的朋克
∙但是几乎都是来自战后文化工业最具症候的
电影样式，不同的视觉样式和视觉风格。

那么我们回到影片自身，按照原来动漫的规定，1001节，10000名乘客。

这个原社会，微缩的封闭的空间中人们的生存是两极化的。

∙封闭性，原社会性使他不可避免地带有寓言特征。

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类。

∙制作了26节20M长的道具车厢，长达500M，巨型空间。

导演还有很多的不满足，很多的狂想
o电影中，这个两极化社会凸显了在其他文本影片中被轻微触及到，又非常敏捷地躲开的事实。

比较《2012》，这样
的前提下进行诺亚方舟的设置，在《2012》中不断宣称诺亚方舟
延续人类物种的种子，所以需要选择精英以保养人类，同时10
亿美元买一张票
o准确的、轻轻的触及，迅速地闪身离开——好莱坞。

因为我们被他核心价值吸引，家庭。

这样，这个影片触碰到
的主题就被闪开
o1994，后现代杂志。

后现代玩笑，NASA，这是真的。

拥有金钱，还为子孙后代买到求生的座位。

但看《2012》真
的很不耐烦，炸掉整个地球只为了让一个家庭团聚。

Inception 、阿甘正传，都是归来，团聚。

o基本的情节设定和造型空间，什么理由呢，上座的时候买什么舱。

一个完全不同的生存可能性就是由票价所确认、
区隔，甚至不需要2012中的矫饰“留下人类的种子”（不过也
不能完全斥责好莱坞的虚伪，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渐渐接受这样的
逻辑，人类精英就是有钱人，有钱人赎买来的身份），只不过雪
国列车把这个逻辑揭露，2012将这个逻辑包装在柔软的家庭剧
里。

雪国列车让我们直视并凸显这样的事实
∙我们要吃鸡肉
∙分配不公正，爆发曾经的最为朴素的经济斗争，对生命最平等的朴素追求的革命。

∙惟妙惟肖复制好莱坞类型
但又绝对不是好莱坞所制作的影片，原因不在电影形态，而在叙事主题和叙事设定。

∙影片一开始以字幕形态交代末日发生，后末日时代。

∙2014.7，类似的灾难与我们并不遥远。

拒绝直面的视觉危机，环境恶化，温室效应。

末日前提。

o好莱坞电影，末日电影狂潮，有没有类似设定？
o曾经60年代末70年代初，末日电影，美苏冷战最终引发核危机，广岛长崎的阴影，军备竞赛造成非常恐怖的核储
备量，整个地球毁灭30次
o2012年，末日威胁是清晰的，危机意识是清晰的。

∙毁灭性的威胁描述为人类不可抗拒的力量，一部好莱坞末日小片《末日降临之前给自己找个伴儿》，不
要让我孤独死去。

小行星撞地球，五部，都是相爱的人紧紧
拥抱。

∙末日意识，无所作为的犬儒表述的载体。

想象式的救赎和温情疗愈，不给我们具体的解决
∙雪国列车只设定了温室效应
∙雪国列车还给出一个设定，现代主义逻辑所承诺的无穷轨道，勾勒出的玻璃天顶，我们整个历史逻辑、经济发展模式几乎可以看到透明的天顶，一代人以后我们怎么办？这样的危机状态，某种意义上的公众尝试
o但我们为什么不直面他？
∙苟且偷生，片刻享有现代文明带来的诸多便利。

∙当我们面对现代逻辑难以逆转的危机时，仍然相信现代逻辑能够产生解决办法。

瓦格纳格局，毛伤用毛
医
o不在于环境危机造成，而在于末日的真正发生在于，人们用制造了温室效应的逻辑试图挽回温室效应的危机。

∙前字幕，高能制冷装置。

于是，多么好的逻辑啊，北极熊进入薰衣草的原野，因为冰原融化。

美丽的童
话是惊心动魄的。

∙环保主义自身有另外的问题
∙我们马上看到，融化了北极冰层成为哪个国家的航道。

没人关心北极的融化意味着什么，
▪运输、交通
▪现代文明标志型城市，海港城市。

∙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而我们没有意识
到，这些都是危机的标识和症候。

我们如此的安然，来自我
们的自私“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人类以现代科技手段改变温室效应，
o果然温度马上下降，可接下来就是严寒降临。

o这样的逻辑是好莱坞内在拒绝逻辑，会成为他结构性的裂隙。

而雪国列车将它作为先在性的设定
这种两极分化，不想简单地用“阶级”。

惨烈地触及到吃人，这样的事实在人类文明史上并不鲜见，人类文明的惯常
∙人类文明史上并不鲜见的惨剧却在中产阶级中讳莫如深，我们认为鲁迅先生的吃人是个隐喻，而非真实
慢慢出戏，这个故事是个老套。

被压进引擎车厢，遭遇统治者，
∙我担心的情景发生了，一个叙事的烂套。

对权力结构的反讽寓言式的写作——战后批判理论，富于原创性的作家们对于统治机器的揭露方式
∙比如说，在很多思考权力理论的思想家。

成功的统治就是把反抗作为他的重要环节，没有反抗怎么能体现权力的无所不在
∙美国著名黑色幽默，猫的摇篮。

广义的政治小说，政治幻想。

一个去传教，一个建立残暴国家，非常成功地开始统治机器。

分派做圣徒的骗子，创意性结尾，岛的终结，独裁统治者成为忠实信
徒，圣徒成为肮脏的另外形态的独裁者。

这个小说开始了一种写作模板，一种叙事类型，一种意义阐释。

这个模式成为结构寓言，阐释人类悲剧的一种叙事路径
o反乌托邦，又一个优秀的精英分子上来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来的，不甘心的命运进入这里，证明我们自己的才
能
o比如说黑客帝国，比如说云图，星美，
o二战之后对人类文明史的解释，曾经是对于人类压迫反抗文明史的一种洞察。

这样的逻辑阐释对于中国前现代文明
史特别适用，王朝兴衰，揭竿而起，改朝换代
o中国社会的基础没有根本变化？为什么会发生战争，为什么会产生革命，为什么会起义？土地达到承载力。

o人类文明大规模的杀戮，以再次达到平衡，为什么我们要内在设定、召唤起义，因为起义远比内在的杀戮更符合逻
辑，封闭的资源有限内的生态平衡
∙反叛作为权力的内在环节，反叛与统治悲剧性的冲突和斗争是被某种人完全无法左右的规律和逻辑左右的。

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出现了，两个层面：
o总体上的拒绝，如果世界的逻辑就是一个不断更替的逻辑，不是为反叛者赋予权力，而是少数人获得权力，权力内
部发生更迭。

这样非人性的逻辑是为了一种整体生存限定的前提
所规定的，如果他是别无选择的，不合理之下最合理的，我们只
能屈服
∙二战前后，人类历史，社会实验。

各种论争，作为西方世界代表人物之一，丘吉尔“民主制度千疮百
孔，极端伪善，问题百出，但还有哪个更好”，维尔福德的
逻辑。

很不好，但我们怎么办。

好像需要改变的只是分配制
度？
o并不单纯在影片提供社会解决方案上，电影文学等叙事艺术并不直觉承担这样的功能，也不可能提供。

那么真正有
效的功能，能否为我们打开一个想象力的空间，能否在所有不可
能的规定中去想象所有可能的可能性
∙并非结局的大毁灭，后末日的末日中o我更感兴趣的寓意，南宫“我们被囚禁在这里太久，以致我们把车厢当做一面墙，我们就完全忘记它曾经是
门”。

我们今天所有关于可能不可能的讨论的前提是，这是墙。

但如果它是门？
∙而且，退一步说，有墙之处必有门。

只有墙没有门，便回到鲁迅关于铁屋子的想象，是不是可以被轰毁∙因为雪国列车你们得以生存，只有在雪国列车上你们得以生存，于是人们看到窗外的荒原就是死亡的世
界。

不是反抗，而是逃离是什么下乘。

但是当你把雪国列车
视为特定的空间，囚禁的空间。

没有门的世界，你只有这一
切。

∙当你意识到墙的地方会有门，你望向外面会有不同的变化。

地球正在自我修复，爱斯基摩人。

不必通过
定期杀戮来维护岌岌可危的系统，不必在永动机里忍受孩子
们
∙这样的结局是非好莱坞式的，引申出对文学作品预期的作品。

∙戴锦华《》，这不是乌托邦吗？那有什么
用。

乌托邦不是虚假，是梦想。

现实不可能的地方设想不同
的可能性。

电影另外一个特征，反乌托邦特征。

像所有反乌托邦一样，携带某种乌托邦性
∙我们的文化必须的养分
结局又仍然是好莱坞式的，因为包含重要线索和脉络：“人的自我救赎”。

∙从故事的一开始，我有两只胳膊，一直引到吃人和反叛的动机。

而且到故事的结局段落中，你是唯一一个走完全部车厢的人。

主人公的心理动机是说服力的，但也是未完成的。

两条线索的揭露，
汇聚在一起变成情节式的主题。

尾车的反抗被首车掌握，孩子到哪里
去了
∙他要救出吉M，他的手断了。

他的手终于断了。

不光是牺牲最高权力、最高位置，更是自我牺牲。

∙好莱坞30~50s，精神分析。

断臂是被阉割的形象，而不是自我牺牲成就他人的形象，雪国列车这种逻辑是亚洲的东方逻辑，这
是最不同的作为寓言式的成分
末日烂调，这一轮末日电影潮中，亚当夏娃
∙通常的末日电影会给我们幸存者的形象。

美苏世界战争后，幸存者美国男军人，苏联女军人。

在这个时刻，性别就是政治，
就是逻辑，就是权力
∙两位反叛领袖用身体保护了他们，“太感（jiao）人(qing)了”，生态已经恢复了（北极熊是韩国人的始祖= =）。

大自然的修复能力是迅速的，如果没有人类干预。

（人类是地球犯的最大一个错
误，环保主义者）
∙亚裔的女孩子，非裔的男孩子。

新的亚当夏娃。

所有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都死光了= =，而在此之前活的都是。

并不复制之前的种族逻辑
片尾字幕中埋彩蛋，
∙他们怎么生存。

同样的叙事模式变奏性的表达时，我们丧失指认能力和接受宽容度。

∙如果彩蛋存在，会给很多心灵脆弱者一个抚慰。

他们很难想象另类
基尼系数
∙不能小于百分之二，太平等的社会丧失创造力。

超过零点四，是警戒线。

标志着贫富差距已经过大
∙被一以贯之的逻辑“中国所以是不进步的文明，造成”基尼系数表明是人类社会共同的逻辑。

0.4并不意味着穷人不温饱，极
度分配的激化会造成社会结构的不稳定，接近0.5、0.6，这个社会应该到处是混乱。

今天的世界基尼系数最大大都在拉丁美洲（这是一块不一样的土地），穷而没有穷相，完全不同的文明逻辑和生活样
态。

世界上基尼系数最大，比如巴西、阿根廷，《上帝之城》贫民窟
∙韩松先生，基尼系数来讨论这篇文章。

冷战终结之后，直到今天，二十多年的历史，在世界范围之内发生了什么。

基尼系数的普遍激增。

∙韩国两个意义上的经济奇迹，中等收入瓶颈，很长一段时间基尼系数在警戒线之内。

但近年同样发生。

∙两大阵营的对峙造成很多奇特事实，资本主义的发展逻辑和发展信念最大程度地被社会主义国家实现和应征。

西欧的很多国家是福利国家，而到冷战终结，还是当丧失竞争、对抗、比拼之后，西方世界开始返璞归真。

福利国家制度成为自由主义国家的包袱和累赘，结果到2008年金融海啸的冲击，很多福利国家被最深的拖下水。

∙全球性的结构的转变，之外的一个世界的巨大隐患。

纺锤型社会，这个曾经庞大的中间迅速融化。

纺锤型社会变成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记忆。

富人的增长收入与社会的进步形态相联系，我们陷入巨大的
∙社会迅速恢复到20世纪初年的状态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与其说揭示真理，不如说这本书的畅销自身向我们揭示了这个文化强烈的饥渴。

书评如潮，鲜有批评
∙马克思主义约等于……，这个等式是不言自明的。

资本主义的寓言？很少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来讨论我们今天的现实，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二相对立，专制独裁与民主，但是专制约等于社会主义，民主等于资本主义。

汉娜阿伦特处理的是资本主义阵营内部的极权主义，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极权主义。

今天，他只是把民主做了具体的想象，民主只有代议制民主，西方的政治结构与其他政治结构的对立，
∙雪国列车并不一定具体指称资本主义、极权主义，当然更不可能是社会主义。

因为表象系统上难以产生歧义，除非你站在强烈意识形态立场
21世纪的资本论
∙1989年柏林墙倒塌的时候我18岁，后来去东欧。

这个经历使我对反资本主义的人免疫，确实需要私有市场，
o完全是冷战胜利者的立场。

经济史学方式表述，
o关于资本主义将造就普遍富裕是一个谎言。

富人财富增长率远远超于社会，一种人靠收入，一种人靠社会。

o20世纪短暂，我们正在进入拼爹资本主义时代。

财富将成为世袭的，富者愈富，真的不是新鲜话题，只不过他用经
济学方法颠扑不破
o piketty确实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而这样一种状态将造成社会的极度不平等，他只是梦想着基本的事实，让我们的
社会继续延续下去，在全球范围之内对富人征税，用于在世界范
围之内，全球性的最低保障制度。

o引申出的讨论，而且是被生产结构和工作结构抛弃的人群，为了维系雪国列车继续前行。

o Piketty本身向我们提供今天世界性的问题。

很重要一件事是为了拥有未来而去想象未来，如果不为此努力，我们
将没有未来。

另外一个名字叫末日，无关宗教，无关世界o中国必须是未来的，否则中国就没有未来。

而没有未来的中国将加速世界的没有未来 do sth for yourself
女性配置
∙梅森的角色原来是个男人。

雌雄同体的角色，不是男性化的女人，而是丑化性的角色。

伍尔夫
∙双性恋
∙不是异性恋的父权表述，只是想凸显这样的权力表述，国家机器的隐蔽性、残暴性
关于暴力叙述，是不是只有这一种固定模式
∙一般性地展示国家机器，其实非常有趣的就是，帽子是帽子，鞋是鞋。

梅森是威尔福德从尾车发现的人才，所以他要不断隐藏自己的成分。

∙精致的展演性的成分，并不是特指。

集中营和贫民窟是非常相近的
暴力革命
∙对于革命无条件的否定，本身是后革命时代的症候，革命的世纪，革命的结果是失败的。

革命本身付出巨大代价，革命结果是失败的。

革命自身造成的灾难，同时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
o后革命时代人们对革命有妖魔化的想象和病态的
∙革命就是暴力。

非暴力就是改良。

所有20世纪关于革命的理论，有着一个共同模式就是法国大革命，某种意义上马克思主义也是法国大革命作为前提被构想。

这几个世纪以来马克思主义发生巨大变化，列宁时代有不同的帝国主义，给革命带来机会。

而今天的世界没有不同类型的帝国主义，今天是否还需要、可能有革命发生。

但今天是否能够，是否必须。